画室的窗缝里钻进来的风，已经带着点秋的凉了——不是刺骨的冷，是裹着桂香的软，吹在手腕上时，能觉出夏末余温的暖。阿柚抱着个裹着米白针织布的盒子推门进来，布面上织着细密的桂花纹，针脚里都沾着刚从花店带出来的香，连她的袖口都蹭了点金黄的桂花瓣：“楼下花店刚进的金桂，我特意裹在布上带过来的，”她把盒子放在画桌上时，针织布顺着盒面滑下来，露出甜系笔盒的水果纹，“老板说笔盒的‘锁香内衬’能吸新的气味，夏的果甜裹着秋的桂香，是独一份的‘跨季甜’。”
我伸手碰笔盒时，指尖先沾了层软暖——不是塑料的凉，是针织布裹着的热，混着笔盒里封了一夏的甜，像把刚晒过太阳的水果抱在手里。阿柚把盒盖掀开时，七支笔的果香先漫了出来：不是纯粹的夏味，是芒果笔的暖甜裹着桂的清，葡萄笔的凉混着桂的软，连榴莲笔的绵香里，都沾了点秋的爽利。她把青提笔拿出来，笔杆上的粉绿纹居然泛出极淡的黄，像秋初的阳光落在夏的果纹上：“你看！笔杆的糖霜涂层会吸新的香味，颜色也跟着染——这是‘季节染香’，夏味裹着秋香，连笔都跟着换季了。”
她已经手脚麻利地铺好了画纸：是张带着桂花暗纹的浅黄卡纸，摸上去有细碎的颗粒感，像撒了层磨碎的桂花碎，对着光看，能看见纹路上的细闪。我握着青提笔落向画纸时，笔尖先沾了点桂香——墨液不是夏末的清透粉绿，而是裹着浅黄的暖，落在纸上时，先晕开层雾状的边，跟着浸出点极淡的金，像桂花瓣落在青提冰沙上。阿柚凑过来，鼻尖几乎碰着画纸：“是桂香裹着青提味！墨里的夏甜混了秋香，闻着像咬了口裹着桂花酱的冰镇青提，凉里裹着软！”
我顺着画纸画冰沙的杯沿时，笔杆突然微微发凉——原本浅黄的墨液里浸出点极淡的白，像夏末没化完的冰，顺着杯壁往下晕出几道细痕，刚好是秋初的凉沾在暖里的样子。阿柚把刚热好的桂花蜜水往我手里塞，杯壁的热烫着指腹：“老板说这是‘温感混香’！手温高了，墨里的桂香会更浓；手温低了，夏的果甜会透出来，像把两个季节揉在笔里！”
画到冰沙上的桂花瓣时，楼下书店的老板抱着杯热桂花拿铁推门进来，奶泡上撒着层金桂，热香混着笔盒的甜，把画室的秋凉都裹暖了。他把拿铁放在画架旁，热气熏着笔盒，盒面的水果纹突然亮了点——粉白的蜜桃纹上，桂花瓣的印子泛出细闪，像把花香封进了盒的浮雕里：“你们这味现在是‘季节限定’啊！夏的果甜加秋的桂香，比我这拿铁还好闻，客人闻着香，连翻书都慢了！”
等画纸彻底干透时，画里的青提冰沙上沾着金桂，墨里的夏甜裹着秋香，连画纸的纤维里都浸着软暖。阿柚把七支笔都放回笔盒时，果香撞在一起的“哗啦”声里，混了桂的轻响——不是脆的，是软的，像夏的尾音裹着秋的前奏。她把针织布重新裹在笔盒上，桂花纹贴着水果纹，针脚里的桂香漫出来：“等冬天，我们裹上厚绒布，让笔盒吸点烤红薯的焦香，夏甜裹秋香再缠冬暖，就是‘全年甜’，不管哪个季节打开盒，都是软乎乎的味。”
窗外的风又钻进来，裹着画纸的桂香和笔盒的夏味，秋初的凉里，突然漫开了甜——像把整个夏天的暖，都藏在了秋的香里，连风都跟着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