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小时？”刀疤在通讯器里骂了一句，“这还没完没了了！”
老头瘫坐在雪地里，眼神空洞：“第二阶段……原来他们启动了第二阶段……”
零抓住老头衣领：“说清楚！第二阶段是什么？”
老头颤抖着说：“第二阶段无法停止。收割程序会吸收全宇宙的情感能量，不只是地球的。”
杨穆白查看控制台数据：“显示能量吸收范围正在扩大。已经超出太阳系了。”
小武报告：“检测到其他星系的情绪能量也在被抽取！照这个速度，七十二小时后整个宇宙的情感都会被吸干。”
红姨皱眉：“那会怎样？”
凯调出预测模型：“所有智慧生命都会变成行尸走肉。宇宙变成冰冷的机器。”
零松开老头：“有什么办法？”
老头慢慢站起来：“也许有三个方案。但每个都很糟糕。”
“说。”杨穆白简短道。
“第一，找到情感核心，在它被吸收前毁掉。但这样所有智慧生命会永远失去情感能力。”
“第二，让某个存在吸收所有情感能量，成为新的情感核心。但这个存在会承受不住而崩溃。”
“第三呢？”零问。
老头苦笑：“第三，让收割程序完成。宇宙重置，一切重新开始。”
刀疤在飞船上喊：“这算什么选择？都够呛！”
杨穆白思考片刻：“情感核心在哪？”
老头指向脚下：“就在南极地下。但被七个管理员的自爆封住了。”
零已经走向塌陷处：“那就挖开。”
他们调用管理员权限，开始清理冰层和废墟。两小时后，露出一个发光的洞穴。
洞穴中心漂浮着一颗水晶，里面似乎有东西在流动。
“那就是情感核心。”老头说，“现在要决定怎么处理它。”
突然，水晶发出声音：“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杨穆白。”
杨穆白愣住：“你认识我？”
水晶闪烁：“当然。你是我选择的继承人。”
零举枪对准水晶：“解释。”
水晶投射出影像：显示杨穆白从小到大的重要时刻，每个时刻都有细微的能量波动。
“我一直在引导你。”水晶说，“从你出生开始。包括让你成为情绪猎手。”
杨穆白感觉后背发凉：“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的情感特别丰富。”水晶回答，“而且足够坚强，能承受真相。”
零插话：“什么真相？”
水晶变换影像，显示宇宙的起源：“情感不是自然产生的。是我播种的。所有智慧生命的情感都来自我这里。”
老头补充：“他说得对。情感核心是上个宇宙纪元留下的遗产。”
杨穆白明白了：“所以收割程序要吸收的，其实就是你？”
“对。”水晶说，“如果我被吸收，所有情感都会消失。如果毁了我，结果也一样。”
零皱眉：“那第二个方案呢？让某个存在吸收你？”
水晶闪烁得更快了：“那需要自愿，而且承受者会永远被困在这里，维持情感循环。”
倒计时显示71:30:00
刀疤催促：“快点决定！时间不多了！”
杨穆白向前一步：“我选第二个方案。我来吸收。”
零拉住他：“你疯了？刚才说承受不住会崩溃！”
水晶突然发出强光：“等等。检测到更好的候选者。”
光线照在零身上。
“她更合适。”水晶说，“她的情感更加稳定。”
零愣住：“我？”
老头点头：“确实。她的情感经历让她更适合承受这种压力。”
杨穆白反对：“不行！太危险了！”
零却笑了：“有意思。所以我能拯救宇宙？”
她向前一步：“告诉我该怎么做。”
水晶投射出操作流程：“需要完全的情感共鸣。但这次是单向的，所有情感会流向你，无法逆转。”
倒计时显示71:00:00
凯突然在通讯器里喊：“检测到异常！收割程序在加速！”
控制台显示倒计时突然变成70:00:00
“怎么回事？”刀疤问。
小武检查数据：“收割程序发现我们了！它在加速吸收！”
水晶发出警报：“必须立即决定！否则程序会强行吸收我！”
零看向杨穆白：“看来没时间争论了。”
她伸手按向水晶。
杨穆白想阻止，但被无形力量挡住。
“对不起。”零说，“这次该我救你了。”
她的手碰到水晶。
强光吞没一切。
等光芒消退，零飘浮在半空中，全身发光。水晶不见了。
“成功了吗？”红姨问。
零睁开眼睛，眼神充满无数情感。
“成功了。”她说，声音带着回声，“但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
控制台显示宇宙深处，某个古老存在正缓缓苏醒。
收割程序的倒计时停在70:00:00，不再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