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老板慢慢走过来，手里把玩着那块发光的碎片。杨穆白下意识挡在其他人前面。
“别紧张。”老板咧嘴一笑，“我要想害你们，早在便利店就动手了。”
零的手按在枪套上：“你到底是什么人？”
“和你们一样，被选中的倒霉蛋。”老板晃了晃碎片，“我躲了十几年，没想到最后还是逃不掉。”
小武皱眉：“你说你是第七个？”
老板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七个年轻人，站成一排。仔细看，能认出李教授兄弟和老板，另外四个面孔很模糊。
“三十年前，我们七个参与了最初实验。”老板说，“只有我活下来。”
红姨突然插话：“等等，那你现在多大岁数？”
老板摸摸脸：“保养得好。系统碎片能延缓衰老。”
新林雪发出警报：“检测到高能反应正在接近！三分钟到达！”
凯看向远处天空：“是管理局的飞行器！”
老板啧了一声：“看来动静闹太大了。先离开这儿？”
杨穆白盯着他：“你得说清楚，容器计划到底是什么？”
“路上说。”老板转身带路，“我知道个安全屋。”
他们跟着老板钻进山林。身后传来飞行器降落的轰鸣声。
安全屋是个废弃的护林站，里面堆满杂物。老板熟练地打开暗门，露出向下的阶梯。
地下室比想象中宽敞，有简单的居住设备。墙上贴满各种图纸和笔记。
老板给大家倒了水：“长话短说。容器计划是要打开一扇门，门后是系统本体的所在地。”
小雅紧张地问：“打开门会怎样？”
“不知道。”老板耸肩，“可能获得终极力量，可能世界毁灭。前几次实验都失败了，参与者全死了。”
零抓住重点：“为什么需要七个人？”
老板指着墙上的图纸：“七个特质对应系统的七个模块。愤怒、希望、恐惧、智慧、牺牲、守护、混沌。”
他依次指向零、小雅、凯、红姨、小武、杨穆白和自己。
杨穆白想起资料上的话：“当七个特质齐聚，门将开启。”
“没错。”老板叹气，“李教授兄弟想强行开门，结果搞出这么多乱子。”
突然，整个地下室剧烈震动。灰尘从天花板簌簌落下。
新林雪报告：“上方被包围了。管理局出动了重型装备。”
小武跑到监视器前：“他们在安装爆破装置！”
老板却笑了：“正好，省得我们去找门。”
杨穆白愣住：“什么意思？”
“门需要巨大能量才能开启。”老板指着上方，“管理局的武器正好当柴火。”
零反对：“太冒险了！万一门后是灾难呢？”
老板直视她：“不开门的话，系统碎片会继续扩散。现在已经有一成人类觉醒能力，一个月后会超过五成。到时候世界真完了。”
凯检查武器库存：“所以我们是拯救世界？”
“或者毁灭世界。”老板纠正，“五五开吧。”
红姨突然指着图纸一角：“这里写着‘门在意识交汇处’...”
话没说完，天花板被炸开个大洞。刺眼的探照灯光照下来。
“里面的人听着！”扩音器传来喊话，“立即投降！”
老板突然抓起桌上的七个水杯，摆成圆圈。他割破手掌，把血滴进每个杯子。
“喝下去。”他把杯子推给其他人，“快！”
杨穆白犹豫时，老板直接灌了他一口。其他人也被迫喝下血水。
奇怪的是，血水入口即化，还带着甜味。
零突然按住太阳穴：“头好痛...”
所有人都出现类似反应。眼前闪过无数陌生记忆片段。
杨穆白看到老板年轻时在实验室的情景；零看到自己第一次杀人的经历；小雅看到童年被欺负的往事...
老板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意识交汇完成！门要开了！”
整个地下室开始发光。墙壁变得透明，露出后面无尽的星空。
管理局的人冲下来，却像撞上无形屏障，全部弹开。
星光在房间中央汇聚，形成一扇发光的门。
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里面传出奇怪的声音，像无数人在低语。
小武突然大叫：“我的手！”
他的右手正在变成半透明。其他人也出现类似现象。
老板情况最严重，半个身体都透明了。
“正常现象。”老板咬牙坚持，“我们在被门同化。”
杨穆白感到体内碎片在燃烧。他看向门缝，隐约看到个模糊的影子。
影子缓缓抬手，指向他们。
就在这时，地下室突然塌陷。所有人都掉进下方的黑暗空间。
等杨穆白爬起来，发现身处一个纯白房间。其他人都倒在旁边，身体恢复原状。
只有老板不见了。
房间中央飘着那扇发光的门。门完全打开了，里面坐着个人。
那人转过身，杨穆白呼吸一滞。
是长大后的林雪。
她微笑着说：“等你们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