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坐落在我国青藏高原西南部。这里的平均海拔有四千多米,号称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当地人穿着藏袍,袍子宽大,天冷了能裹紧,天热了能敞开,腰带一系,既挡风又利落,特别适应西藏温差变化大的天气。
他们说话带着独特的口音,尾音拖得长长的,像唱歌。
他们经常手拿转经筒转着,一圈又一圈,嘴里念着经文。
这里的人信仰虔诚,对神山圣湖、古寺经文有着刻入骨髓的敬畏,哪怕是路边一块刻着经文的石头,路过时也会轻轻抚摸,像是通过这样可以与神灵对话一样。
不过在过去,受宗教和历史习俗影响,他们的信仰表达中也存在一些在我们看来颇为惊悚的形式。
比如在一些古老的教派传说里,有用修行者的头盖骨制成的“嘎巴拉碗”,据说这是高僧圆寂后留下的信物,被认为能承载修行者的智慧与力量,常被用于宗教仪式中的供奉。
还有用腿骨做成的“胫骨号”,长约两尺,表面刻着经文,吹响时声音低沉悠远,被视作能沟通天地的法器。
这些物件的使用,在当时的信仰体系里被赋予了神圣意义,与普通的暴力或残忍无关,更像是一种对生命轮回与精神传承的极端诠释,只是如今看来,难免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他们对自然的敬畏也刻在骨子里。山有山神,湖有湖神,连一块石头、一棵老树也有灵,有神圣的也有邪恶的。
路过神山,要顺时针绕着走。遇到圣湖,不能大声喧哗,更不能往水里扔脏东西。老人们说,这些规矩破不得,破了,就会被“神灵”怪罪。
这里的饮食也大不一样。主食是青稞做的糌粑,用酥油茶拌着吃,黏糊糊的,带着股谷物的香。
酥油茶是用茶砖、酥油和盐巴打出来的,喝下去浑身发热,能抵挡住山里的寒气。
还有风干肉,切成条挂在房梁上,能放大半年,嚼起来费劲,却越嚼越香。前面两种可能我们很多人还吃不惯,可这风干肉,大家基本都很爱吃。
解放以前,内地人要想去趟西藏,比登天还难。翻不完的雪山,走不尽的荒原,路上能遇上什么,能不能安全到达就全看运 气了。
有时候会遇到狼群,有时候会遇到暴雪,有时候甚至会遇到突然消失的脚印。
老辈人说,那是“山灵”在指路,也可能是在拦路。
那些年这里传出来的事,多半带着点玄乎劲儿。说某座雪山里有会说话的石头,说某个湖里沉着一座黄金铸就的宫殿,说草原上的牧民夜里能听见帐篷外有马蹄声,出去看却连个半个蹄印都没有
解放后藏区就通了路,有了来往的汽车、部队和藏区内地两地倒货做生意的人 ,可那份神秘感不但没减少反而增加了更多的传说故事。
这里的海拔高离天近,云低得像贴在山尖上,伸手就能摸到,却又总差那么一点。
山是青黑色的,一座接一座,山顶的雪几百年不变,亮得人不敢直眼看。
湖是蓝的,蓝得不像真的,湖水凉得刺骨,当地人说那是“神的镜子”。照过的人能看见前世,可要是有人不小心掉下去了,没一个能活着上来的。
这里的风都跟别处不一样。白天卷着沙粒打在石头上,噼啪响。夜里静下来的时候,风从山谷里钻出来,呜呜咽咽的,像是有无数人在说话,仔细听又辨不出一个字,只能觉得后脖子发凉。
当地人不怎么谈论这些,只是对着雪山会弯腰,路过湖边会低头,像是在跟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打招呼。
他们说,这片土地上的故事,比草原上的草还多,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说了,风就会把你的话带到山那边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大多数内地人只听说过这里的雪域高原、布达拉宫,却很少有人真的踏足。
流传出来的故事,也多半带着点离奇色彩。说某座雪山深处有秘境,进去的人再也没出来。说草原上的湖泊会移动,夜里能听见湖水拍打着不存在的岸。说有些寺庙建在悬崖上,里面的喇嘛能预知未来。
而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最让人琢磨、最神秘,连本地人都弄不清楚的,就是古格王朝。
古格王朝的遗址藏在阿里札达县的土林里,从县城往南走,全是土路,难走得能把车颠散架。
这个土林不是正经的林子,是黄土堆成的山,被风啃得坑坑洼洼,有的像塔,有的像墙,远看像一片被遗弃的城郭。
风刮过的时候,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有人在笑,听久了能让人头皮发麻。
遗址就戳在土林中间的一座土坡上,红颜色的土坯墙,最高的那栋有十几米,墙皮掉得东一块西一块,露出里面的黄土,像没穿好衣服。
周围是戈壁,除了偶尔有几只野鸽子扑棱棱飞过去,连草都长不起来,光秃秃的,显得遗址孤零零的。
这里海拔快四千米了,走路快了人会喘的受不了,说话声音大了,回声能在土林里绕半天。
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晒得石头发烫,直接煎鸡蛋都没问题。
到了晚上,温度又能降到零度以下,风跟刀子似的,往骨头缝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