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空脸色铁青。
他盯着林羽，眼中的震惊久久无法散去。
“化劲中期……你居然在战斗中突破了？”
林羽扭了扭脖子，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多谢孙副会长的压力。”
刚才那场战斗，虽然被压着打，但林羽体内的真气在不断运转。孙长空的每一次攻击，都像是在锤炼他的经脉。
加上龙血草残留的药力，两股力量融合，直接让他突破了瓶颈。
“突破又如何？”孙长空冷笑，“化劲中期和化劲巅峰，依然是云泥之别。”
“是吗？”
林羽动了。
这次他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一拳轰出，空气都被打爆。
孙长空抬掌格挡。
砰！
两人的手掌撞在一起。
孙长空倒退一步。
“什么？”他瞪大眼睛。
林羽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欺身而上，连续三拳。
孙长空疲于应对，接连后退。
十招过后，他的额头开始冒汗。
“不可能……”他咬牙，“你的真气怎么会这么浑厚？”
林羽不答，攻势更猛。
又是二十招。
孙长空的衣服被撕裂，胸口出现一道血痕。
“够了！”
他一声暴喝，真气全力爆发。
“天罗掌！”
一道巨大的掌印凭空出现，带着恐怖的威压拍向林羽。
林羽眯起眼睛。
这一掌的威力，已经超出了化劲巅峰的范畴。
“拼了。”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真气疯狂涌向右拳。
“破！”
一拳轰出。
拳掌相撞。
轰！
整个后院的地面都炸裂了。
两人同时倒飞出去。
林羽撞在墙上，墙体出现裂纹。
孙长空摔在地上，连翻几个跟头才停下。
两人同时站起来。
孙长空嘴角流出鲜血。
林羽的气息有些紊乱，但眼神依然锐利。
“孙副会长，还要打吗？”
孙长空擦掉嘴角的血，盯着林羽。
“好，很好。”他冷笑，“林羽，今天算我栽了。但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
“随时奉陪。”
孙长空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停下来。
“对了，龙卫那边你最好小心点。”他说，“秦雅这个人，不好对付。”
说完，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林羽站在原地，平复着体内翻涌的真气。
刚才那一拳，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
“化劲巅峰……”他握紧拳头，“还是有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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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周建国看到林羽回来，连忙站起来。
“怎么样？”
“没事。”林羽坐在椅子上，“孙长空走了。”
“他就这么放弃了？”周语汐有些不敢相信。
“没有放弃。”林羽说，“只是暂时退了。”
周建国沉默了几秒。
“林羽，这次的事情……”
“周伯父不用说了。”林羽打断他，“龙血草的事情我会处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林羽靠在椅背上，“既然拿了，就不会还回去。”
周建国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周语汐倒了杯水递给林羽。
“你受伤了。”
林羽低头，才发现衣服上有几道血痕。
“小伤，不碍事。”
“我帮你包扎一下。”周语汐说着就要去拿医药箱。
“不用。”林羽拦住她，“我自己来就行。”
周语汐咬了咬嘴唇。
“林羽，你为什么要这么拼？”
“因为值得。”林羽看向病床上的周老爷子，“老爷子对我有恩，这点事情算不了什么。”
周语汐的眼眶有些泛红。
“可是……”
“别哭。”林羽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又没事。”
周语汐转过身，擦了擦眼睛。
周建国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林羽，周家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周伯父说笑了。”林羽站起来，“我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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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
林羽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的伤口。
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
他打开水龙头，热水冲在身上。
体内的真气慢慢恢复。
“化劲中期……”
林羽握紧拳头。
虽然突破了，但和孙长空比起来，还是有差距。
“不够，还不够。”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着刚才的战斗。
孙长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他脑海里回放。
“天罗掌……”
那一掌的威力，确实恐怖。
如果不是他突破到化劲中期，真气浑厚，刚才那一掌他根本接不住。
“还有秦雅。”
林羽想起那个女人。
龙卫，国家专门管理武者的部门。
能进龙卫的，都不是普通人。
“看来明天要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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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林羽站在病房窗边，看着外面的朝阳。
周老爷子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呼吸也平稳了。
“林羽。”周建国走过来，“昨晚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处理了。”
“处理？”
“孙长空那边，我让人去打招呼了。”周建国说，“不管怎么说，龙血草是我们周家拍下来的，他没理由来抢。”
林羽摇头。
“周伯父，你觉得孙长空是讲理的人吗？”
周建国沉默了。
“所以这件事，还是我来处理吧。”林羽说，“对了，今天晚上我要去龙卫那边。”
“龙卫……”周建国脸色凝重，“他们找你做什么？”
“配合调查。”林羽说，“昨晚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那你要小心。”周建国说，“龙卫的人不好对付。”
“我知道。”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秦雅走了进来。
她今天没穿警服，而是一身休闲装。但那股冷淡的气质依然没变。
“林羽，准备好了吗？”
林羽转过身。
“不是说晚上吗？”
“临时改了。”秦雅说，“现在就走。”
“为什么？”
“因为孙长空去龙卫总部告状了。”秦雅盯着他，“说你抢了他的东西，还打伤了他的人。”
林羽笑了。
“他还真好意思。”
“所以现在上面要见你。”秦雅说，“跟我走吧。”
周建国站起来。
“秦警官，这件事……”
“周先生，这件事你插不上手。”秦雅打断他，“龙卫的事情，只能龙卫处理。”
周建国的脸色变了。
林羽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伯父，放心吧。”
他走到秦雅面前。
“走吧。”
秦雅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林羽跟在后面。
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了周语汐一眼。
周语汐咬着嘴唇，眼眶泛红。
“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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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卫总部。
位于江南市郊区的一座军事基地里。
秦雅开车带着林羽进入基地。
一路上，林羽看到不少穿着制服的人在训练。
“这里就是龙卫总部？”
“江南分部。”秦雅说，“总部在京城。”
车子停在一栋大楼前。
两人下车。
秦雅带着林羽进入大楼，乘电梯来到顶层。
电梯门打开，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尽头是一扇黑色的大门。
秦雅走到门前，刷卡进入。
门后是一个宽敞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着三个人。
中间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国字脸，眼神锐利。
左边是一个年轻人，大概三十岁，穿着黑色制服，面无表情。
右边是一个老者，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
“林羽到了。”秦雅说。
中年男人抬起头，看向林羽。
“坐。”
林羽拉开椅子坐下。
“我叫陈峰，龙卫江南分部的负责人。”中年男人说，“这位是副队长李明，这位是武道顾问王老。”
林羽点头。
“陈队长，找我来有什么事？”
“昨晚的事情，你应该知道。”陈峰说，“孙长空来告状，说你抢了他的龙血草。”
“是他先派人来抢我的。”林羽说，“我只是自卫。”
“自卫？”李明冷笑，“打断六个人的骨头，这叫自卫？”
“他们拿刀来杀我。”林羽看向他，“难道我要站着让他们砍？”
李明的脸色变了。
“你……”
“好了。”陈峰抬手制止他，“林羽，龙血草的事情我们调查过了。确实是你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
“那就没问题了。”
“但问题是，孙长空不会善罢甘休。”陈峰说，“他在江南武道界的地位很高，你得罪了他，以后麻烦会很多。”
林羽靠在椅背上。
“所以呢？”
“所以我们给你两个选择。”陈峰说，“第一，把龙血草还给孙长空，这件事就算了。”
“第二呢？”
“第二，加入龙卫。”陈峰盯着他，“成为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