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看着眼前的女警，眼神平静。
“什么事？”
“停车场发生了一起恶性斗殴事件。”秦雅合上证件，“六名伤者，三人肋骨骨折，两人手腕骨折，一人腿骨骨折。根据监控显示，你在场。”
周建国站起来。
“秦警官，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误会？”秦雅看向他，“周先生，监控拍得很清楚，就是林羽动的手。”
“那是他们先动手的。”林羽说。
“我知道。”秦雅点头，“监控都看到了。但问题是，你下手太重了。”
林羽笑了。
“他们拿着刀来杀我，我还要手下留情？”
“这不是手下留情的问题。”秦雅盯着他，“你的身手，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
林羽没说话。
“化劲初期。”秦雅继续说，“二十岁的化劲武者，江南还是第一个。”
周建国脸色变了。
龙卫，是国家专门管理武者的特殊部门。权力很大，直属京城。
“所以呢？”林羽问。
“所以我需要你配合调查。”秦雅说，“跟我走一趟。”
“我拒绝。”
秦雅眯起眼睛。
“林羽，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命令？”林羽靠在椅背上，“龙卫的权力是很大，但也不能随便抓人吧？”
“我没说要抓你。”秦雅说，“只是配合调查。”
“调查什么？”
“调查你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修为。”秦雅说，“还有，调查你和今晚那些人的关系。”
林羽沉默了几秒。
“给我一天时间。”
“不行。”
“那就没得谈了。”林羽站起来，“你要是想动手，可以试试。”
秦雅的脸色冷了下来。
“林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林羽走到窗边，“我爷爷刚用完龙血草，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我不能离开。”
“这是你拒绝配合的理由？”
“是。”
秦雅深吸一口气。
她看了看病床上的周老爷子，又看了看林羽。
“好，给你一天时间。”她说，“但明天晚上之前，你必须跟我走。”
“可以。”
秦雅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她停了下来。
“林羽，那些人的身份我查过了。”她说，“都是孙长空的手下。”
林羽转过头。
“然后呢？”
“然后你要小心。”秦雅说，“孙长空不是普通人，他背后的势力很复杂。你打了他的人，他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她推门离开。
病房里安静下来。
周建国坐回椅子上，脸色凝重。
“林羽，龙卫的事情不能拖。”
“我知道。”林羽说，“但老爷子这边更重要。”
“可是……”
“周伯父，放心吧。”林羽打断他，“我心里有数。”
周建国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周语汐走过来，握住林羽的手。
“林羽，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林羽揉了揉她的头发，“龙卫是国家的人，不会乱来。”
“那孙长空呢？”
“他？”林羽笑了，“他要是敢来，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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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医院走廊。
林羽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他的手机响了。
陌生号码。
林羽接通。
“林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是？”
“孙长空。”
林羽挑眉。
“孙副会长，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龙血草，我要。”孙长空的声音很平静，“开个价吧。”
“不卖。”
“一亿。”
“不卖。”
“两亿。”
“孙副会长，你耳朵不好吗？”林羽说，“我说了，不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林羽，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林羽说，“不过我知道，你要是再派人来，下次就不是断几根骨头那么简单了。”
“你……”
“对了。”林羽打断他，“你的手下现在应该在医院吧？记得把医药费付了，别让国家给你擦屁股。”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
林羽眯起眼睛。
“还真是不死心。”
他推开窗户，纵身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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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后院。
林羽落地，看向前方。
一个老者站在月光下。
正是孙长空。
“亲自来了？”林羽说。
“你很狂。”孙长空背着手，“年轻人有点本事就狂，这不是好事。”
“我这不叫狂，叫有底气。”
“底气？”孙长空笑了，“化劲初期的底气？”
“不够吗？”
“当然不够。”孙长空往前走了一步。
轰！
一股恐怖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
化劲巅峰！
林羽的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
“这就是化劲巅峰的实力。”孙长空说，“你觉得你能挡得住吗？”
林羽活动了一下脖子。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孙长空点头，“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化劲。”
话音刚落，他动了。
速度快得惊人。
一掌拍向林羽的胸口。
林羽抬手格挡。
砰！
两人的手掌撞在一起。
林羽倒退三步，孙长空纹丝不动。
“就这？”孙长空冷笑。
林羽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
“还行。”
“还行？”孙长空再次出手，“那就再来！”
这次他没有保留，真气全力爆发。
一掌接一掌，每一掌都带着恐怖的威力。
林羽不断后退。
十招。
二十招。
三十招。
林羽被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
“看到了吗？”孙长空说，“这就是差距。化劲初期和化劲巅峰，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林羽擦了擦嘴角的血。
“是吗？”
他的眼神突然变了。
体内的真气疯狂运转。
“那你再看看这个。”
林羽一拳轰出。
这一拳，带着他全部的力量。
孙长空脸色一变。
他能感觉到，这一拳的威力，已经超出了化劲初期的范畴。
他不敢大意，同样全力一掌拍出。
轰！
两股力量在空中相撞。
巨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
地面的砖块全部炸裂。
孙长空倒退五步。
林羽倒退十步。
两人同时停下。
孙长空看着林羽，眼中满是震惊。
“你……你的真气……”
林羽喘着气。
“怎么，很意外？”
“你不是化劲初期。”孙长空说，“你的真气浑厚程度，已经接近化劲后期了。”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孙长空冷笑，“就算你真气浑厚，但战斗经验和技巧，你还差得远。”
他再次出手。
这次他的招式更加刁钻，专门攻击林羽的弱点。
林羽疲于应对。
又是三十招。
林羽身上已经挂了彩。
“认输吧。”孙长空说，“把龙血草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林羽抬起头。
“你真以为吃定我了？”
“难道不是吗？”
“那你就错了。”林羽咧嘴一笑。
下一秒，他的气势突然暴涨。
化劲中期！
孙长空瞪大眼睛。
“你……你突破了？”
“谢谢你的陪练。”林羽活动了一下筋骨，“现在，该我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