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骏话音刚落,一员大将便迫不及待地策马出列,声如洪钟道:“末将愿往,必取敌将首级献于主公帐下!”
众人一看,正是颜良!
刘骏笑道:“公骥勇武,准!”
颜良大喜,提刀而出,跨上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营寨。
两军阵前,颜良一勒缰绳,战马人力而起,他手中大刀高举,直指叫骂的胡骑:“颜良在此!胡狗谁敢与我一战!”
联军中一名乌桓悍将见颜良嚣张,怒吼一声,挥舞着长矛迎了上来:“汉狗休狂,看我取你性命!”
两马相交,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那乌桓悍将连人带马被震得倒退数步,虎口崩裂,鲜血长流。他眼中露出骇然之色,没想到颜良力气如此之大。
颜良得势不饶人,大刀抡圆,又是一记力劈华山!
那乌桓悍将勉强举矛格挡。
“咔嚓!”
长矛应声而断,刀锋顺势而下,从其头顶劈落,直至胯下!
“噗——”
鲜血内脏四处飞溅,那名乌桓悍将竟被颜良一刀生生劈成了两半!
场面瞬间一静。
无论是联军还是汉军,都被这血腥暴烈的一幕震慑住了。
“还有谁!”颜良横刀立马,须发戟张,如同战神,声震四野。
联军阵中又冲出一名鲜卑猛将,手持狼牙棒,哇哇大叫着冲向颜良。
颜良冷哼一声,策马迎上,刀光一闪,如同惊鸿。
那鲜卑猛将的狼牙棒才刚刚举起,头颅便已冲天飞起,无头的尸身兀自骑着马向前冲了几步,才轰然倒地。
“下一个!”颜良刀尖滴血,目光睥睨。
联军士气受挫,一时无人敢应。
这时,文丑按捺不住,拍马舞枪冲出:“兄长连斩两将,也该让小弟活动活动筋骨了!”
颜良笑道:“仲义小心。”
文丑冲至阵前,大喝:“河北文丑在此!何人前来送死!”
一名乌桓酋长自恃勇力,挥舞铁骨朵迎战。
不到五合,被文丑一枪刺穿咽喉,挑于马下。
接着,又一名鲜卑勇士出战,同样被文丑十合之内斩落马下。
颜良、文丑如同比赛一般,在阵前连斩联军十余员将领,直杀得联军人人胆寒,将领们纷纷低头,不敢与二人目光接触。
峭王、轲比能等首领脸色铁青,难看至极。斗将惨败,士气已堕。
轲比能咬牙道:“汉将骁勇,斗将难以取胜。不如倚仗我军骑兵优势,直接冲阵!以泰山压顶之势,踏平汉营!”
峭王也别无他法,只能点头同意。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联军骑兵开始缓缓移动,如同连绵的潮水,朝着汉军营地汹涌而来。
看着如同潮水般涌来的联军骑兵,刘骏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一丝嗜血的兴奋。
“来得好!”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翻身上马,从周仓手中接过方天画戟。
“诸位!”刘骏画戟前指,“胡虏倚仗马快弓利,屡犯边境,杀我同胞!今日,我等便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下强军!”
“汉军威武!”全军将士齐声怒吼,数万道声浪,直冲云霄。
刘骏目光扫过麾下骑兵:
这些骑兵装备精良,人马皆披挂精钢札甲,同时配备着高桥马鞍、双边马镫和马蹄铁。
此外,更是人人手持精钢长矛或环首钢刀,背负滑轮强弓硬弩。
“全军!随我出击!”刘骏大喝一声,一夹马腹,赤兔马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率先冲了出去。
“杀!”赵云、张辽、颜良、文丑等将紧随其后,一万汉军精锐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流,迎着数倍于己的敌军,发起了反冲锋!
诸葛亮坐镇中军,指挥步卒依托营寨和弩阵,稳住后方。
两股洪流迅速接近!
联军骑兵习惯性地在奔驰中开弓射箭,试图用箭雨削弱汉军。然而,因距离尚远,他们的箭矢大多落空或被汉军骑兵的铠甲和盾牌挡住,造成的伤亡有限。
而汉军骑兵则在进入射程后,先一步凭借着更优越的射击距离和稳定性,射出了第一轮箭雨!
嗡——
箭矢破空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配备了骑兵三宝的汉军骑兵,可以在马背上更稳定地开弓——精度和杀伤力都远超对手。
噗噗噗!
冲在前面的联军骑兵如同被割倒的麦子,瞬间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轮箭雨过后,双方距离已极近。
刘骏一马当先,手中方天画戟化作一道白色闪电,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无一合之敌!赤兔马速度极快,载着他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赵云白马银枪,如同一条游龙,枪尖点点寒星,每一下都精准地刺入敌人的咽喉或心窝,身后留下一串尸体。
张辽挥动长刀,势大力沉,刀光过处,残肢断臂横飞,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战袍。
颜良、文丑更是如同两头猛虎,大刀长枪挥舞,挡者披靡,杀得联军心惊胆战。
汉军骑兵紧随主将之后,以严整的队形,如同一个巨大的楔子,狠狠地凿入了联军混乱的阵型之中。
长矛突刺,马刀劈砍!
装备和专业上的巨大优势,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联军骑兵发现,他们的弯刀很难砍破汉军的铠甲,他们的骑术在对方那诡异的稳定面前也占不到便宜,甚至他们的战马,在碰撞中也往往吃亏。
更可怕的是对方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和严明的纪律!汉军骑兵即便落马,也会奋力挥刀,砍向敌人的马腿!
这支汉军与以往的任何一支汉军都不一样。以往双方还能打个来回。可这次完全不一样,从接战开始,他们就一直被压制。
眼下的战争,完全就是大人打小孩,士兵打农夫,双方各方面都不在一个档次上。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屠杀!
联军的人数优势,在狭窄的正面上根本无法完全展开,反而因为拥挤造成了更多的混乱。
刘骏的精神力场覆盖全场,虽然无法直接攻击,却能让他清晰地感知到整个战场的细微变化,如敌军的薄弱环节,或己方阵型的疏漏。
他不断调整冲击方向,始终朝着联军最混乱、最脆弱的地方猛攻。
“魔鬼!他们是魔鬼!”
有联军骑兵看着那个手持画戟,如同战神般不可阻挡的刘骏,以及他身边那几个杀神般的将领,心理终于崩溃,调转马头就逃。
一人逃,带动十人,十人逃,带动百人……
溃败,迅速在联军中蔓延开来。
“撤退!快撤退!”峭王和轲比能看着兵败如山倒的场面,心胆俱裂,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在亲兵护卫下,掉头就跑。
主将一逃,联军彻底崩溃,数万骑兵如同无头苍蝇般,向着草原深处亡命奔逃。
“追!”刘骏画戟一挥,毫不留情。
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