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传来的消息刚落地,亲信就踩着风火轮似的冲进驻地:“头儿!苏婉房间冒烟了!像是走水了!”
我手里的茶杯 “哐当” 砸在桌案上,滚烫的茶水溅在指尖,疼得我一哆嗦,却顾不上吹 —— 苏婉这女人,果然沉不住气了!
她房间里藏着身份造假的核心痕迹,我早就在她床底暗格旁布了 “银针绊索”,只要有人触碰暗格,机关就会触发警报。现在突然失火,定是她想趁乱销毁证据!
“带齐家伙,跟我走!” 我抓起绣春刀,腰间的六扇门腰牌撞得叮当响,“告诉林墨,看好老仆人和老族长,别让苏婉耍了调虎离山!”
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到苏婉住处,只见浓烟滚滚,橘红色的火苗已经舔舐着房梁,呛人的烟雾里夹杂着一股甜腻腻的怪味,闻着就让人头晕目眩。
“是迷魂香!” 我猛地捂住口鼻,心里咯噔一下,“这毒妇故意纵火,还点燃迷魂香,想趁乱毁证,顺便迷晕我们!”
族人们围在门口叫嚷着救火,却没人敢冲进去 —— 苏婉平日积威甚重,再加上这诡异的烟雾,谁都怕中了圈套。
“都让开!” 我厉声呵斥,从袖中摸出解毒丹分给亲信,“捂住口鼻,跟我冲进去!她要毁的是关键证据,绝不能让她得逞!”
一脚踹开烧得发烫的房门,热浪夹杂着迷魂香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熏得我眼睛生疼。房间里桌椅已经烧起来了,火苗窜得老高,却唯独床榻附近的火势蹊跷地温和,显然是苏婉故意引导的火情。
“苏婉!你在干什么!” 我大喝一声,目光锁定床底 —— 那里的地板果然有撬动的痕迹,我的银针绊索已经被踩断,银光闪闪地散落在灰烬里。
床后传来一阵窸窣声,苏婉披散着头发冲了出来,脸上沾着烟灰,眼神却亮得吓人,手里还攥着一个烧焦的绢包:“林晚秋!你少管闲事!这是我的住处,我想烧就烧!”
“想烧证据?没门!” 我绣春刀一挥,直逼她手腕,“把绢包交出来!里面是不是你身份造假的凭据?”
苏婉侧身躲开,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突然将绢包往火里一扔:“有本事你自己拿啊!”
我眼疾手快,飞身扑过去,指尖刚碰到绢包,就听到 “咔哒” 一声轻响 —— 是机关!
“不好!” 我心里暗叫糟糕,下意识地翻滚躲开。
只听 “嗖嗖嗖” 几声,床底暗格弹出数支淬毒的银针,直奔我刚才的位置。若不是反应快,此刻早已被扎成筛子!
苏婉笑得花枝乱颤,声音尖锐刺耳:“林晚秋,你以为我没防备吗?这床底暗格,既是藏证据的地方,也是你的坟墓!”
“死到临头还嘴硬!” 我怒喝一声,绣春刀舞出一道寒光,逼得她连连后退。
亲信们趁机扑上去,用沾了冷水的布巾扑灭火焰,很快就控制住了火情。
苏婉被我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强装镇定:“林晚秋,你凭什么抓我?我烧自己的房子,犯了哪条律法?”
“烧房子是小事,毁证据、用迷魂香害人是大事!” 我冷笑一声,示意亲信搜查房间,“你以为点燃迷魂香就能瞒天过海?我早就让人在你房间布了暗哨,你触碰暗格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要耍花招!”
果然,亲信从床底暗格的夹层里,搜出了半张没被烧毁的绝笔信残片,上面还能看到 “苏婉冒名” 的字样,与林墨手里的绝笔信正好对上。
苏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发抖,却仍死鸭子嘴硬:“这是伪造的!是你陷害我!”
“是不是陷害,等会儿就知道了!” 我让人把苏婉捆起来,押到院子里。
族人们看着被烧焦的房间和搜出的证据,议论声越来越大:“原来苏夫人真的在毁证据!”
“她肯定心里有鬼!”
“林捕头说得对,一定要查清楚!”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林仲山带着一群心腹赶来了,脸上满是 “焦急”:“怎么回事?苏夫人的住处怎么着火了?”
他看到被捆着的苏婉,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厉声质问我:“林晚秋!你竟敢私自抓捕苏夫人,还烧毁她的住处!你眼里还有没有宗族规矩?”
“宗族规矩?” 我冷笑一声,举起那半张绝笔信残片,“林仲山,你看看这是什么!苏婉冒名顶替老族长的亲生女儿,还想销毁证据,用迷魂香害人,这就是你护着的好同伙!”
林仲山的脸色变了变,却仍强装镇定:“一派胡言!这残片说不定是你伪造的!苏夫人温柔贤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苏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哭喊道:“仲山!你要为我做主啊!林晚秋嫉妒我,故意陷害我,还烧了我的房子!我一个弱女子,哪里经得起她这样折腾!”
她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委屈极了,若不是我亲眼所见,差点都要被她骗了。
我心里冷笑,这对狗男女,还在演戏!
可没想到,苏婉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林仲山:“仲山,我知道你不信我,但这封信可以证明我的清白!这是我偶然发现的,林墨与外族勾结的密信,他想联合外族吞并林家,所以才故意诬陷我和你!”
林仲山接过书信,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这…… 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 苏婉哭得更凶了,“我也是为了林家好,才把这封信藏起来,想找机会告诉你!可林晚秋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抓我,还烧我的房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苏婉这是在反咬一口,还想挑拨林仲山和我们的关系!
“林仲山,别被她骗了!这封信是伪造的!” 我厉声说道,“林墨一心想为自己洗冤,怎么可能勾结外族?”
可林仲山显然已经被苏婉说动了,他盯着我,眼神阴鸷:“林晚秋,空口无凭!你说这封信是伪造的,有什么证据?”
苏婉立刻趁热打铁:“仲山,你可不能相信她!她和林墨是一伙的,自然帮着林墨说话!我看,她就是想借着查案的名义,帮林墨夺取林家的控制权!”
看着林仲山动摇的样子,我心里暗暗着急 —— 林仲山虽然阴险,但手里握着宗族的部分实权,若是他彻底倒向苏婉,我们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可我没想到,苏婉这毒妇,竟然还有后手!
就在林仲山犹豫不决的时候,苏婉突然凑近他,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还偷偷塞给了他一个小本子。
林仲山打开本子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愤怒。
我心里好奇,不知道苏婉给了他什么东西,竟然让他反应这么大。
只见林仲山猛地转头看向苏婉,语气冰冷:“你早就知道?”
苏婉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我也是为了我们好!这些长老早就被你收买了,可他们贪心不足,还想趁机敲诈我们!不如借这次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我这才明白,苏婉是把林仲山贿赂长老的账本复制了一份,以此要挟林仲山!这毒妇,竟然连自己的同伙都算计!
林仲山沉默了许久,显然是在权衡利弊。
苏婉又说道:“仲山,只要你信我,我们联手除掉林晚秋和林墨兄弟,再把这些贪心的长老处理掉,林家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老族长已经被我们下毒,活不了多久了,到时候没人能阻拦我们!”
林仲山的眼神越来越阴鸷,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信你一次!但你要是敢耍花招,我饶不了你!”
看着他们狼狈为奸的样子,我心里怒火中烧:“林仲山,苏婉!你们别做梦了!老族长已经被我们救下,身体正在好转,你们的阴谋迟早会被揭穿!”
“是吗?” 苏婉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那我们就等着瞧!宗族大会还有两天,到时候,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再多说无益,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证据,保护好老族长和老仆人。
“把苏婉押回捕快驻地,严加看管!” 我厉声吩咐,“任何人不许探视,不许给她传递消息!”
亲信们立刻上前,将苏婉押了下去。
苏婉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林晚秋!你放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仲山,救我!”
林仲山站在原地,看着苏婉被押走,眼神复杂,却没有动手阻拦 —— 他心里清楚,现在还不是和我撕破脸的时候。
我转头看向林仲山,语气冰冷:“林仲山,我劝你好自为之!你的账本还在苏婉手里,她既然能背叛老族长,也能背叛你!到时候,你只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林仲山脸色一变,却没说话,转身带着心腹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暗暗警惕 —— 这两个恶人联手,接下来的两天,必定会有更凶险的阴谋。
回到捕快驻地,我让人把苏婉关在单独的牢房里,门口派了重兵把守。
我亲自去审讯苏婉,想从她嘴里套出更多线索。
牢房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
苏婉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却仍不改嚣张的气焰:“林晚秋,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是吗?” 我冷笑一声,拿出那半张绝笔信残片,“你以为这残片证明不了什么?可我们还有老仆人,他亲眼看着你冒名顶替,只要他在宗族大会上指证你,你就插翅难飞!”
苏婉的脸色变了变,却仍强装镇定:“老仆人?他早就被我收买了!到时候,他只会帮我说话!”
“你以为我们没防备吗?” 我说道,“林墨已经把老仆人保护起来了,你根本没机会接触到他!而且,我们已经找到真正的老族长私生女的下落,她也会来宗族大会指证你!”
苏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发抖 —— 她最害怕的,就是真正的私生女出现,揭穿她的身份。
“你…… 你胡说!” 苏婉的声音带着颤抖,“真正的私生女早就被我送走了,不可能回来!”
“要不要赌一把?” 我冷笑一声,“宗族大会上,我们会让你亲眼看到,你苦心经营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苏婉不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知道,她心里已经慌了,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让她彻底崩溃。
可就在这时,亲信突然冲了进来:“头儿!不好了!老族长的病情突然加重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跟着亲信赶往老族长的驻地。
老族长躺在床上,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像是在发高烧。
“怎么回事?” 我焦急地问道。
照顾老族长的医工说道:“刚才有人送来一碗汤药,说是苏夫人特意为老族长熬制的‘醒脑汤’,让老族长早日苏醒。我没多想,就给老族长喂了下去,没想到刚喂完,老族长的病情就加重了!”
“苏婉!” 我咬牙切齿,心里又惊又怒,“这毒妇,竟然还敢耍花招!她肯定在‘醒脑汤’里加了东西,想让老族长在宗族大会前彻底昏迷,甚至死亡!”
林墨和林砚也赶来了,看到老族长的样子,脸色都变了。
“姐姐,怎么办?老族长要是醒不过来,宗族大会上就没人能指证苏婉和林仲山了!” 林砚焦急地说道。
“别慌!” 我沉声道,“医工,赶紧给老族长施针,缓解病情!林墨,你立刻去查,是谁送的汤药,背后是不是林仲山在指使!林砚,你留在这儿,寸步不离地守着老族长,不许任何人再靠近!”
大家立刻行动起来。
医工拿出银针,快速给老族长施针。
林墨带着亲信,火速去追查送药人的下落。
林砚守在老族长的床前,眼神坚定,像一尊守护神。
我看着老族长痛苦的样子,心里暗暗发誓:苏婉,林仲山,你们的阴谋太恶毒了!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老族长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医工松了一口气:“幸好送药的人剂量下得不大,而且施针及时,老族长已经没事了,过两天就能苏醒过来。”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时,林墨回来了,脸色阴沉:“姐姐,送药的人找到了,是林仲山的一个心腹!他已经招了,是苏婉暗中联系他,让他送的‘醒脑汤’,汤里加了少量的‘嗜睡散’,想让老族长在宗族大会上昏睡过去,无法指证他们!”
“果然是他们!” 我冷笑一声,“这两个恶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林砚愤怒地说道:“太可恶了!我们一定要在宗族大会上,揭穿他们所有的阴谋,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没错!宗族大会就是他们的末日!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老族长也会在大会上苏醒指证他们,到时候,他们插翅难飞!”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户,照亮了老族长的房间。
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接下来的两天,林仲山和苏婉肯定会做最后的挣扎,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丝毫松懈。
但我已经有了信心 —— 我们有证据,有人证,还有族人的支持,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战胜邪恶,还林家一个清白,还江南一个太平!
我握紧手里的绣春刀,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宗族大会,我们准备好了!
苏婉,林仲山,你们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