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返校备考
第二天就是全省高中地理会考,我不敢耽搁,匆匆告别家人返校。
临行前,几位伯父特意叫住我。三伯从口袋掏出一叠零钱塞进我手:鹤宁,路上小心。这些钱拿去买点喜欢的,别亏待自己。这几乎是他一个月的零用钱。
五伯往我书包侧袋塞了几个熟鸡蛋:考试要补脑子,别太累。
我心中感动却苦涩。这份突如其来的关心,有多少是出于亲情?想起早年去世的三位伯父,家族中一直有人认为是我这五阴之体克死了他们。如今态度的转变,无疑与头七夜大伯显灵有关。
爷爷站在不远处,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从我出生,他始终最偏疼我这个最小的孙女,特殊的嫡长孙,即便在我被指责三位伯父的那些年,他也从未改变。
第二节 萧逸家小憩
中途,我特意绕道去了萧逸家。班阿姨开门见到是我,惊喜地拉我进屋。
小书童来了!快进来坐,听说你大伯的事了,节哀。班阿姨关切地打量,看你,这才几天,都瘦了一圈。
我把在百货大楼买的米色围巾递给她:阿姨,天冷了,给您买了条围巾。
班阿姨接过围巾,眼眶微红: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有心。
萧逸听见动静从房间出来,见到我也很惊喜。我们聊到即将在冬至日成立的孤英文学社。
社刊稿子收集得差不多了,就等你回来定稿。萧逸递过一叠文稿,有几个高年级学长学姐也投稿,水平不错。
我翻阅稿件,心中恍惚。几天前还在为文学社忙碌,转眼经历生死离别、灵异事件。这种强烈反差让我难以适应。
第三节 不祥预感
在萧逸家吃过晚饭,我看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萧逸姐姐萧玥热情挽留:小书童,这么晚了,不如住一夜,明天直接考试。
我犹豫后还是婉拒。不知为何,心中有种莫名紧迫感,仿佛有什么事在等着我。
现在回想,那或许就是预警。
为节约五分钟,我决定抄近路从市公安局旁小巷穿过,直达清州一中大门。
刚进巷子就觉得不对劲。这条巷子平时虽僻静,总会有零星行人。可今天,整条巷子空无一人,只有我的呼吸声和皮鞋回声在墙壁间回荡。路灯昏黄,投下长长影子。
我加快脚步,心中升起不祥预感。眉心朱砂痣开始隐隐发热,这是危险信号。
第四节 陷入重围
果然,没走多远,身后传来杂乱脚步声。
我回头一看,心里顿时一沉——曹泰的二哥曹否带着七八个小混混,正不怀好意地朝我逼近。
哟,这不是我们家嫡长孙,尊敬的小姑嘛!曹否阴阳怪气地笑,三角眼里满是怨毒,咋今天不带你姘头一起?
我强作镇定,冷冷看着他:曹否,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曹否狞笑,你害死我弟弟曹泰,今天就让你付出代价!
他一挥手,那群小混混立刻呈扇形散开,把我围在中间。我心中警铃大作,知道今天难以善了。
第五节 殊死搏斗
战斗一触即发。
我使出军训时爸爸教的女子防卫术,以及在湖城区人武部集训时哥哥强化的擒拿格斗技巧。起初还能勉强招架,放倒两个冲在最前的混混。另外一个抱住我的歹徒,我低头,长腿向后上方猛踢,然后转身狠厉向他下身一踢,高跟鞋尖撞碎了他的睾丸。
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们增援人手在我放翻五人后赶到。
这小蓝施有点棘手,否哥!
很快我就落了下风。混乱中,不知谁从后面一棍打在我后脑上。我眼前一黑,重重倒地,失去意识。
第六节 绝境逢生
醒来时,后脑剧痛,我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衣裤被扒掉扔在一边,全身只剩粉红色内衣裤。四个混混分别按住我手脚,让我动弹不得。曹否脱得只剩裤衩,一手抓住我头发往后扯,另一只手狠狠往我脸上招呼。
小蓝施,你害死我弟弟曹泰,今天我就帮他实现愿望,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哈哈哈!曹否疯狂笑着,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
我嘴角溢出血水,腥甜味道在口中弥漫。这一刻,我突然想起出殡前大伯嘴角溢出血水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曹否,我是你小姑,你敢乱来,你会不得好死,还会牵连整个擒龙村曹氏!我咬着牙,试图用家族伦理唤醒他最后理智。
然而曹否已完全丧失人性。他抬起皮鞋,狠狠在我粉红色内衣上踩了几脚。剧烈疼痛让我惨叫出声,彻底失去所有反抗力量。
这就叫了?曹否变态地笑,一会儿让你叫个够。兄弟们,排好队,今晚人人有份,我们轮流玩到天亮,让我小姑尝尝做女人的滋味!
一个黄毛混混粗鲁地扯下我的文胸:否哥,这种小事,兄弟帮你做了!
我眼角流下悔恨泪水。为什么要抄近道?为什么不在萧逸家过夜?即使便宜了萧逸也比落在这群畜生手里强啊!
第七节 城隍显圣
曹否骑在我身上,伸手准备扯下我最后一件遮蔽物。我绝望闭眼,准备咬舌自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巷子里突然响起庄严的钟鼓之声,仿佛来自九幽深处。一阵刺骨阴风席卷而来,空气中弥漫起香火与冥纸的特殊气息。
紧接着,时间仿佛凝固了。
曹否还保持着撕扯的动作,表情凝固在狰狞狂笑上。那四个按住我手脚的混混也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眼珠还能惊恐地转动,身体却动弹不得。整个世界陷入一片诡异的静止,只有他们粗重的呼吸声证明他们还活着。
旁边墙壁上,凭空现出一队威严的人马。为首一人穿着明制正二品文官官袍,头戴乌纱,面容清癯威严——正是清州府城隍曹申吉。他侧后方是一位头戴五梁冠,身着正三品武官豹子补服袍服的将军,腰佩长剑,目光如电——正是威清卫城隍焦琴将军。再后面是城隍六部将、黑白无常、金锁银枷,以及牛头马面和一众阴兵。
大胆狂徒!焦琴将军声如洪钟,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竟敢亵渎紫微转世之身!
那些被定住的混混听得清清楚楚,眼中顿时充满惊恐,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曹申吉城隍目光如炬,直射曹否:曹否!你这曹家败类,披着人皮,干着禽兽不如的勾当!妄图凌辱亲小姑,罪加一等!天地难容!
这话如同惊雷,震得曹否瞳孔猛缩,额上渗出冷汗。他显然听懂了每一个字,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焦琴将军一挥披风,那件代表着明代武将荣耀的披风轻轻飘落,恰到好处地遮住我狼狈的身躯。
我看着那些被定在原地的恶徒,他们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钟鼓声仍在空中回荡,仿佛在为他们的命运敲响丧钟。
巷子深处传来锁链拖地的哗啦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