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灵魂共振仪突然“嗡”地炸开,碎片飞溅中,光屏上的“灵魂完整度”曲线像被剪刀剪断,直直坠落到零——E-12时空的人,正在把“灵魂的碎片”当零件卖,连“‘我是谁’的认知”都成了典当品。何静抱着被炸黑的仪器,声音发颤:“不是碎片,是‘自我’——有人在把‘人’拆成‘可交易的零件’,因果链的‘本体锚点’,没了!”
守白攥着拼好的罗盘,铜盘上的血丝突然渗出,在桌面汇成“灵魂典当行”的字样:“这次是‘剥皮’式的偷——他们要的不是情绪、不是梦,是‘你之所以是你的根’。有个‘拼魂的怪物’,在用别人的灵魂碎片,拼自己的‘完美本体’。”
一、灵魂典当行:用“我是阿瑶”的认知换“万人追捧”
E-12时空的天是灰色的,连风都带着“空”的味道,“灵魂典当行”的招牌是用透明的灵魂碎片拼的,风一吹就发出细碎的“哗啦”声,像在哭:“典当你的‘灵魂碎片’——用‘自我认知’换万人追捧,用‘共情能力’换职场无敌,用‘你之所以是你’换完美人生!”
玻璃门被推开时,穿洗旧白裙的女孩低着头,手指绞着裙摆——她叫阿瑶,是个在奶茶店打工的普通女孩,却总羡慕屏幕里被人围着夸的网红。“我…我想典当‘我是阿瑶’的认知,能换‘被所有人喜欢’吗?”
穿银色紧身衣的柜员转过身,他的脸是空白的,只有嘴巴在动,声音像机械合成的:“‘自我认知碎片’包含‘你记得的名字’‘你喜欢的奶茶味’‘你妈妈喊你小名的声音’,估值100万时空币,刚好能兑换‘网红人设体验卡’——但注意,典当后,你会忘了‘你是谁’,只能活成别人想要的样子。”
阿瑶盯着柜员身后的全息投影——是她穿着华丽的裙子,被粉丝围着拍照的画面,比她记得的“妈妈的拥抱”清晰一万倍。“换。”她按下指纹的瞬间,额头突然浮现出透明的“魂缺印”,脑海里“阿瑶”两个字像融化的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您的‘网红人设’已生效。”柜员将装着“阿瑶认知”的透明盒子锁进货架,盒子里的碎片还在轻轻晃,“祝您‘成为完美的别人’。”
二、灵魂黑市:被拍卖的“妈妈的味道”
黑市藏在废弃的游乐园鬼屋里,腐锈的旋转木马还在转,拍卖台的聚光灯下,一个泛着暖光的灵魂碎片正在飘——是小女孩“记得妈妈做的红烧肉味道”的碎片,光团里能看见妈妈系着围裙,把红烧肉夹进她碗里的笑。
“‘亲情记忆碎片’,起拍价50万时空币!”拍卖师的脸是用不同人的皮肤拼的,说话时嘴角歪得诡异:“100万!李太太要把这碎片炼进她女儿的‘空白灵魂’里,让她女儿‘记得’她是个好妈妈!”
金一诺的终端突然弹出无数条“灵魂交易记录”,指尖冰凉得像冰:“不是‘炼碎片’,是‘缝怪物’!黑市最深处的‘拼魂台’上,有人在用上万块灵魂碎片,拼一个‘没有缺点的完美灵魂’——但那些碎片在打架,拼出来的是个‘四不像的怪物’!”
守白突然抓起罗盘,往阿瑶刚才典当的“认知盒子”方向跑:“阿瑶的碎片在求救!那怪物快拼完了,它要的最后一块碎片,是‘有人爱’的记忆——阿瑶的碎片里,有她妈妈的爱!”
三、没有“我”的人间:忘了自己是谁的网红
E-12时空的网红直播间里,“阿瑶”穿着华丽的裙子,对着镜头机械地笑——她的粉丝有100万,每天都有人夸她“完美”,但她总在深夜盯着镜子发呆,不知道镜子里的人是谁。她会突然拿起奶茶喝,却忘了自己喜欢三分糖、去冰;她会突然喊“妈妈”,却想不起妈妈的样子。
“她的灵魂空了一块。”何静调出“阿瑶”的灵魂扫描图,光屏上有个透明的洞,“‘我是阿瑶’的认知没了,剩下的只有别人想要的‘完美人设’——她活着,却像个没有电池的玩偶。”
街角的写字楼里,穿西装的男人正在疯狂骂下属——他典当“共情能力”换了“职场狠人”的标签,现在成了总监,却总在看见下属哭时,心里空得发疼。他会突然给下属买奶茶,却忘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会突然想起“小时候帮同学捡书包”的事,却想不起那是自己的记忆。
幼儿园的滑梯旁,小女孩正机械地背唐诗——她的妈妈买了“别人的记忆碎片”,让她“记得”自己是个“天才儿童”,但她总在看见别的小朋友妈妈时,伸手要抱抱,却不知道要抱谁。她会突然画一个模糊的女人,却忘了那是妈妈的样子;她会突然说“想吃红烧肉”,却忘了是谁做的。
“灵魂碎片是‘自己’的拼图,”守白的罗盘落在小女孩的画上,光裹住那个模糊的女人,“少了一块,就拼不出‘我是谁’。”
四、元宝的拼魂反击:用“我们是我们”的碎片撞怪物
鬼屋最深处的“拼魂台”上,一个巨大的“空白灵魂”正在飘,周围的上万块灵魂碎片像被吸铁石吸着,往它身上贴——但碎片们在反抗,有的在哭,有的在喊,有的在撞,把“空白灵魂”撞得坑坑洼洼。
元宝的毛发竖得像针,项圈上的创生之芽迸发出耀眼的暖光,它第一次把自己的灵魂碎片也露了出来——是它和陆研新第一次见面时,蹭他掌心的软毛记忆;是它和团队一起救时空时,项圈发光的记忆;是它记得“我是元宝”的所有碎片。
“你偷别人的碎片拼自己,”元宝的声音撞在“空白灵魂”上,震得碎片们都停了下来,“可拼出来的,不是你,是一堆会疼的碎片!”
它猛地冲向“拼魂台”,项圈的光裹住团队所有人的“灵魂碎片”——涛“记得老友名字”的碎片、何静“记得自己想当医生”的碎片、守白“记得奶奶教他看罗盘”的碎片、陆研新“记得元宝是家人”的碎片——这些带着“温度”的碎片,像一把把光剑,撞向“空白灵魂”。
“我只是想完美!”“空白灵魂”发出刺耳的尖叫,甩出一道黑风,把元宝的爪子刮出了血,“为什么我不能像别人一样,有喜欢的味道,有爱的人!”
“完美不是拼出来的,”元宝的血滴在“空白灵魂”上,创生之芽的光顺着碎片们的缝隙蔓延,“是‘你记得你是谁,有人记得你’——这才是完整的灵魂!”
五、灵魂归位:阿瑶记得妈妈的味道
“空白灵魂”开始剧烈摇晃,身上的碎片们像被唤醒的鸟,纷纷往自己的主人身边飞——
直播间里的“阿瑶”突然停住了笑,她看着手里的奶茶,突然说:“三分糖,去冰。”然后她想起了妈妈的样子,想起了妈妈做的红烧肉,想起了“我是阿瑶,是妈妈的女儿”。她猛地关掉直播,往家里跑,门口的妈妈正拿着她最喜欢的奶茶,眼睛红红的:“瑶瑶,妈妈知道错了,不该让你去当…当自己。”
写字楼里的男人突然停住了骂,他看着哭着的下属,递过一张纸巾:“对不起,我不该骂你。”然后他想起了小时候帮同学捡书包的事,想起了“我是阿明,是个想帮别人的人”。他给下属放了假,自己去了幼儿园,接走了那个总被他忽略的儿子,儿子抱着他的脖子:“爸爸,我想你陪我玩。”
幼儿园的小女孩突然停住了背唐诗,她看着画里的模糊女人,突然说:“妈妈,我想吃红烧肉。”然后她想起了妈妈的味道,想起了“我是朵朵,是妈妈的宝贝”。她的妈妈跑过来,抱着她哭:“朵朵,妈妈错了,不该买别人的记忆,你的记忆最珍贵。”
“空白灵魂”突然发出一声轻响,变成了一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她是个孤儿,从小没人记得她,所以她想偷别人的碎片,拼一个“有人记得”的自己。“我只是想有人记得我…”小女孩的眼泪掉在地上,变成了一块小小的灵魂碎片,“我叫念念,我想有个家。”
六、灵魂守护站:记得自己,就是完整
E-12时空的灵魂典当行被改成了“灵魂守护站”,墙上贴满了“我是谁”的便签——有阿瑶写的“我是阿瑶,妈妈的女儿,喜欢三分糖奶茶”;有阿明写的“我是阿明,儿子的爸爸,想帮别人的人”;有朵朵写的“我是朵朵,妈妈的宝贝,喜欢红烧肉”。每个便签旁边,都贴着一张自己的照片。
穿银色紧身衣的柜员成了守护站的志愿者,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灵魂碎片——他叫小宇,以前是个喜欢画画的男孩,却因为想“完美”,典当了自己的记忆。现在他总拿着自己的画,对来咨询的人说:“我以前觉得‘完美’最好,现在才知道,‘记得自己是谁,有人记得你’,才是最完整的灵魂。”
元宝离开前,用爪子在每个人的掌心按了个暖光的“魂印”:“这个印能帮你守住‘自己的碎片’,但要记得——灵魂不是用来典当的,是用来好好活着,让自己记得、别人也记得的。”
尾声:我是我,就是最好的
实验室的窗台上,阿瑶的“灵魂碎片”和念念的“灵魂碎片”贴在一起,变成了一朵暖光的花。涛凑过去闻了闻,突然笑了:“这花的味道,像我记得自己是谁,也记得老友是谁的开心。”
陆研新摸着掌心的“魂印”,笑着点头:“元宝说得对——最好的灵魂,不是完美的,是‘我是我’的样子。”
这时,实验室的终端弹出一张照片:是元宝蹲在“灵魂守护站”的窗边,看着念念被一对夫妻牵着手,笑着说“我有家了”的画面。照片背面有个小小的爪印,写着一行字:“我是我,就是最珍贵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