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攥着化龙池令牌，跟在引领长老身后往秘境走。长老拄着根老藤拐杖，每走一步都 “笃” 地敲下石子路，拐杖头的灵珠还泛着淡绿光，把周围的阴影都照得软乎乎的。
“小子，待会儿进去了可别喊疼。” 长老突然开口，声音比授勋时粗了点，带着点笑，“往届有个天骄，刚踩进池子就哭着爬出来，最后啥好处没捞着，还成了笑柄。”
叶凡 “嗯” 了一声，眼睛却盯着前面的空间门户 —— 像块发着蓝光的水幕，风一吹还会晃，里面飘出的灵气裹着股说不出的香味，有点像灵草煮水，又有点像雨后的泥土味，吸一口都觉得灵脉舒服。
穿过门户时，叶凡打了个激灵 —— 不是冷，是空间转换的眩晕感，跟坐传送阵似的，刚站稳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山谷不大，中央就一口池子，也就丈许见方，可池水怪得很 —— 不是清水，是混沌色的，黑里掺着金、红、蓝，像有人把碎彩虹搅进了墨汁里，水面还飘着七彩的光带，慢悠悠转着，看着就玄乎。
“这就是化龙池。” 长老把拐杖往池边一放，“池子里有真龙本源和生机，能把你身子骨拆了再重拼，疼是真疼，但撑过去，你这根基能比别人扎实十倍。”
他顿了顿，指了指池边的石凳：“最多待三天，别贪多，能量太猛会撑爆经脉。我在外面守着，有事就喊。” 说完，转身退出了山谷，门户 “唰” 地合上了。
叶凡深吸一口气，把青衫脱下来叠在石凳上，又摸了摸怀里的碎玉佩 —— 冰凉的触感让他稳了稳神，然后一步步往池子里走。
刚踩进去，叶凡就 “嘶” 地倒吸冷气 —— 水凉得刺骨，比落魂山的潭水还冷，脚趾头都麻了，可还没等他适应，一股灼热的能量突然从脚底窜上来，像有人往他骨头缝里塞了团火！
“呃！”
叶凡闷哼一声，差点跳起来 —— 不是烫，是疼！浑身的细胞像被无数小针扎着搅，胳膊上的肉都在突突跳，经脉里的灵罡被冲得晃来晃去，跟要散架似的。
“撑住，别怂。” 他咬着牙，往池子中间走了两步，水没过腰，那股灼热更猛了，连神魂都跟着发疼，像有小虫子在脑子里爬，“清雪还在等我，爸妈的仇还没报，不能在这儿认输。”
他赶紧运转《混沌吞天诀》，灵罡顺着经脉转起来，刚碰到那股灼热能量，就被冲得歪了方向。识海里的混沌衍化鼎突然 “嗡” 地烫起来，像颗小太阳似的，鼎身的符文转得飞快，把乱窜的能量一点点捋顺，再往四肢百骸引。
“就是这样！” 叶凡心里一喜，可下一秒又疼得龇牙咧嘴 —— 能量被引入血肉时，像有把钝刀在刮肉，杂质顺着毛孔往外排，皮肤都变得黏糊糊的，难受得很。
他盘腿坐在池子里，水没过胸口，任由能量冲刷着骨骼 —— 刚开始骨头疼得像要裂，后来慢慢麻了，再后来居然有点发痒，像有什么东西在骨头表面裹了层膜，摸不着却能感觉到。
时间过得飞快，叶凡没心思看天，只知道疼了歇会儿，歇够了再引导能量。第一天晚上，他吐了口黑血，是体内积了多年的杂质；第二天中午，经脉突然 “咔” 地响了声，居然被拓宽了不少，灵罡跑起来都顺畅了；第三天早上，神魂突然一轻，像被洗了遍，周围的风吹草动都听得清清楚楚，连池边石缝里的虫鸣都能分辨出来。
当第三天的阳光透过山谷照进池子时，叶凡终于睁开了眼。
池子里的混沌色淡了点，他身上的黏腻感也没了，皮肤变得莹润如玉，胳膊上的旧伤疤都淡得快看不见了。他站起来，活动了下胳膊，骨节 “咔咔” 响，浑身都充满了力气，感觉能一拳砸穿旁边的石头。
“这效果… 也太神了！” 叶凡惊喜地攥了攥拳头，灵罡在指尖转了圈，比之前凝实了不少，而且对天地灵气的感知也强了 —— 能清楚感觉到山谷里每株草的灵气流动，连池子里的能量轨迹都能看见。
他爬上岸，穿上青衫，感觉衣服都比之前宽松了点。摸了摸丹田，元丹转得更稳了，像被养得更壮实了。
走到空间门户前，叶凡回头看了眼化龙池 —— 池水又恢复了之前的混沌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他知道，自己已经不一样了，这三天的痛苦，值了。
门户 “唰” 地打开，长老正坐在外面的石头上喝茶，看见他出来，眼睛亮了亮：“小子，看着不错啊，没白遭罪。”
叶凡躬身行礼：“多谢长老，晚辈受益匪浅。”
“走，回去吧。” 长老拄着拐杖站起来，“你这身子骨，现在去闯灵王境，比别人容易多了。”
叶凡跟着长老往回走，风里的草木香更浓了，叶凡摸了摸怀里的碎玉佩，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变强的路，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