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芙懵懵的,“可……可以。”
姜衍珘看了池杳如一眼,默默跟在她身后。
就在他要跟着她进入房间时,却被她关在门外。
“杳如,让我进去,我担心你。”
良久,门内才传出声音,“我没事,放心吧。”
姜衍珘听着她异常冷静的声音,觉得不像没事。
然而,池杳如已经无心理会姜衍珘了。
她握着‘有情’,手帕轻轻擦拭着。
寒光凛凛,映照着池杳如如冰的眼眸。
“系统,你出来。”
系统:【怎么了?】
“好久没看到你的实体了,想看看。”
系统:【我看到你拿出‘有情’了,想劈我,你先想想后果。】
系统虽是这么说,但还是变成实体出现在池杳如面前。
池杳如的目光快要化成实质刺向系统,“为什么?”
白球蹦蹦跳跳:【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陆怀鹤会死,你老实告诉我,你所谓的攻略任务到底是什么!”池杳如举着‘有情’直指系统。
【就是阻止反派黑化。】
池杳如步步向前,“你撒谎!我才跟问过陆怀鹤没有黑化的迹象了,是不是攻略完成了。你还说再观察观察,结果呢?他死了!”
她特意警告系统,陆怀鹤的性子不可能自杀,若是陆怀鹤死了她不会接受。
没想到,这次不是自杀,而是死在魔族之手。
一切都那么合理,又那么巧合!
每一次,每一次“反派”都死得很合理,让她挑不出问题。
可是她总觉得不对。
系统冷漠地说道:【魔族杀的他,同攻略任务没有关系。】
池杳如放下剑,剑尖指着地面,“好。那你告诉我,你判定攻略成功的依据是什么!”
【数据。】
“你放屁!你的意思是,你的数据不能实时检测,有延迟是吗?你播报攻略成功的时候,陆怀鹤应该正在和魔族打斗,你是说在打斗的过程中陆怀鹤就确定不会黑化了,是吗?”
池杳如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白球咬牙切齿,一直在动,莫不是怕她出其不意砍它?
白球在空中停滞了一瞬,又跳动起来,【数据有延迟……】
池杳如深吸一口气,“好,有延迟。那你判定黑化值也同样有延迟,这意味着将来的某一天,我以为还有一线生机时,其实反派已经彻底黑化,我已经无力回天,只能等着延迟的数据宣布攻略失败,然后将我抹杀吗?!”
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白球上,她顺着系统的逻辑说了,系统又想找什么理由。
系统的语气有些迟疑,【不会……】
“不会延迟到这个地步?但是会延迟到刚好我们无法救下陆怀鹤,刚好我要答应姜衍珘你就出来阻止。”
系统出来的时机太巧了。
它前脚让她不要答应姜衍珘,后脚就在她准备和姜衍珘在一起时播报攻略成功。
他们尽了全力去追,但还是阻止不了。
她怀疑系统知道就算他们过去也救不了陆怀鹤,而它攻略成功的标准就是陆怀鹤死。
它没有等到陆怀鹤死去,是因为它不想让她和姜衍珘在一起,而不是真的为了她着想。
姜衍珘又哪里碍到它了呢?
它从来不干涉她的私事,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出来阻止。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你心中认定我是有意为之,那我无话可说。我只提醒你,下一个任务已经开启,攻略对象是宴申、武林倦。】
池杳如冷笑,系统这是连骗都不想骗她了,她再次举起剑,掷地有声地喊道:“我不攻略了!”
【你不想回家了吗?】
她听出它的威胁,目光冷沉,“不想!我不想!”
若反派都是这样的结局,那她不要回家了!
系统语气稍缓,【我知道你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说的气话,陆怀鹤被魔族所杀谁也无法预料。等你冷静之后,想想家乡那些令你怀念想念的人和事,你会继续。】
“我说了,我不想!”
说话间,池杳如双手握剑,举起‘有情’朝系统劈去。
系统轻飘飘地闪过,外面又响起惊雷。
池杳如双目充血,恨恨地盯着系统。
就算是雷要劈她,她也要抓住系统让它说实话!
“如果攻略的成功是以他们的死为代价,那我不干了!”
池杳如大吼一声,周身灵力暴发。‘有情’悬在空中,一个跟头翻到她身后变化出巨大的影子,它随着池杳如的动作,泰山压顶般朝系统压去。
白球“咻”的一下从‘有情’的灵影中破出,随后冲破屋顶消失不见。
“嘭!”
灵力将整个房间震碎,池杳如飞身而出追着那雪白的毛球。
“杳如!”
“杳杳!”
池杳如听不见姜衍珘和霜芙的呼喊,一路追着系统来到无人之地。
接二连三的天雷劈下,她身影如鬼魅迅速避开,就在‘有情’快要刺中系统时,一道紫雷从天而降将池杳如劈个正着。
姜衍珘赶到时看到的就是池杳如如无根的飘絮从空中坠落。
“杳如!”
他接住池杳如的身体,却不见那道白色的身影。
池杳如双目紧闭地躺在他怀里,身上还有一些细碎的伤口,带着灼烧的气味。
是被雷劈的。
他抬头望天,不知道天道为何针对池杳如,也不知道那个白球是个什么东西。
他抱着池杳如回到宅子,池杳如的房间毁得彻底不能住人了,他把她安置在霜芙的房间。
霜芙气喘吁吁地进来。
她修为低,一路跟着大师兄去追杳杳。最后杳杳没看到,大师兄也跟丢了。
半路看到大师兄返回来,又急忙跟上。
她扶着门,“大师兄,杳杳……呼……杳杳她怎么了?”
姜衍珘把池杳如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将袖子往上挽了挽,“被雷劈了。”
“又被雷劈了!”霜芙走到床边一看,池杳如手背上的小伤口正渗着血。
她拧着眉,“大师兄,你先出去,我给她检查一下伤。”
手背和小臂上都是伤口,身体上肯定还有。
“嗯。”姜衍珘站起身,担忧地看了池杳如一眼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