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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五·百川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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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陈不愧是神兽,出手果然慷慨,上来就拿出了瀛洲与归墟两大可遇而不可求的宝地,以此召来陆上底蕴深厚的大宗门入场,不过瀛洲三山十界中毕竟还有一山属于人类,江清回去后先将此事告知了瀛洲长老与山主,听闻是勾陈本尊开口,无人有异议,只不过又往里添了一把柴——

天降吉兆,神兽赐福,逢此普天同庆之喜事,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瀛洲欢迎四海修士登岛做客!

这草台班子的效率高得惊人,江清前脚刚把诚招化神压阵的公告用宗门传讯广播出去,后脚瀛洲要解禁重开的小道消息已经传遍了黑市情报网,闻者无不大惊、大奇、大喜,就连前段时日闹得沸沸扬扬的金陵之兴与酆都之灭都被盖过了风头,秘境洞天,茶馆客舍,凡有修士聚集之处,必定能听到这灵魂三问:

当真?何时?怎么去?!

没叫大伙心急如焚地等太久,瀛洲之内很快出了一位长老,在近岸一座孤岛上建了个渡口,每日会有十条浮槎陆续前来载人横渡东海,此讯一出,整个修真界顷刻沸腾——传言确凿属实,瀛洲隐世数百年,居然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回来了!

过了这回,谁也不知下回要等多久,岂有不去之理?削尖了脑袋都得挤上那浮槎!

桃源每日都有修士下船,有些借住在村中,想尽办法向村民打探情报,有些则迫不及待,一头扎进深山没了影,至于有化神坐镇的名门大派,自然不必乘槎,只需由各派长老在千里之外叩门,江清在内接引,两位化神合力开路,一步到位将客人接进金观供起来,不可谓不贴心。

不过请门中化神出手终究非同小可,除了四大仙门外,大多数宗门纵然有化神,也不过一两位,金贵极了,瀛洲之邀又来得突然,一时半会儿敲定不下,还想再观望几日。还有些虽然应允了,但化神暂时抽不开身,倒是先将门中小辈打包送了过来,打算趁着大事未决,能多待两天是两天。

海外仙境也热闹起来了。

这些变化对于生活在松阴小院里的众人是没什么影响,毕竟他们本就来自人间,反正没谁能闯进院内打扰,那就无伤大雅,只有云苓最惊慌,被突然涌进村子的一大群陌生人吓得不轻,差点不敢去桃源出诊了,幸亏有朱菀挺身而出,化身护花使者陪同左右,才可算没叫云大夫在脑袋上罩个竹篓出门。

院内生活一切照旧,得知朱英从归墟出来后就能离开,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倒提前开始依依不舍了,谁让归隐田园的日子实在舒服,在此地住得越久,越能理解江清为何不住金观住草观——樊笼多桎梏,不如返自然!

好日子所剩无几,每个人都十分珍惜,爱胡闹的使劲胡闹,爱清净的抓紧清净,爱打架的么,还是成天跟人约架,三天两头往外跑。

不过朱英近来已大有长进,简直叫人刮目相看,不仅出门报备进门报道,还一有空就去宋渡雪身边瞎晃悠,也不知她受了哪位神仙点化,上回去缥缈山逾期三日未归,谁都能看出宋大公子心情日渐糟糕,暗想有人又要倒霉了,没成想朱英早有准备,竟然掏出了一株奇香无比的鹤影雪兰赔罪,给众人上演了一通杂技表演般的顺毛——精彩,危险,高难度,非专业人士最好不要模仿,会被挠花脸。

杜如琢观摩全程,觉得小师妹的道行尚浅,此番功成主要得归功于那株雪兰,谁能想到,她居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送花!

顽石怎么突然开窍了,杜师兄好奇得要命,专门找机会拐弯抹角地绕了半天,才好不容易问出了朱英近来种种不同寻常之举的缘由。

“履行义务。”只听她高深莫测地如是答道。

杜如琢莫名其妙,琢磨半天没明白这是何意味,转头就透露给了宋渡雪,不料宋大公子的反应更古怪,只见他露出了个半是抗拒、半是害羞的诡异表情,眉头蹙起,耳根却悄悄红了,还什么也不说,搞得杜如琢愈发抓心挠肝,简直想拿真言咒逼问这俩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虽然不知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但上次大吵一架后,宋渡雪似乎就和朱英达成了未来会成婚的口头协议,对于亲人与责任,她向来放在心上,而且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实干派,他这边连此事具体该怎么办都还没敢细想,那边已经煞有介事地开始承担义务了。

其实宋渡雪不想成为她的责任,奈何被朱英惦念的感觉太好,他一不小心就上瘾了,独自挣扎一阵后,在有骨气地拒绝和没骨气地享受之间选择了有骨气地享受:平心静气,顺其自然,今日来者不拒,他日去亦不留,任她随心所欲好了。

“走么?”朱英已收拾齐整,敲了敲门问。飞鸿踏雪纹的织锦发带垂落肩头,异常华贵,虽然亦是黑色,却黑得流光溢彩,与她身上朴素的皂衣不可相提并论。

想也知道,这么漂亮的好东西不可能是她的,原本那根命途多舛的红发带在忘川河畔拿来给宋渡雪包扎伤口了,被宋大公子顺势昧下,又精心挑选了一根自己的作为赔偿,自以为天衣无缝,殊不知算盘珠子都快崩到别人脸上了。

朱菀得知此事后,当场打开首饰盒,表示宋大公子的东西太贵重了,英姐姐还是用她的最好,坏了也不心疼,成功说服了朱英,在本轮争宠中大获全胜。

至于今日为何请出此物,则是因为今日不去外面鬼混,另有要事——三清的人到瀛洲了。

化神长老亲至,身为三清的大公子,宋渡雪自然不能不去拜见,朱英与杜如琢亦需同往,杜师兄为此已忐忑数日,毕竟瀛洲兽主大闹酆都之事在外面肯定传开了,他们又是被兽主们搭救,这不是妥妥违禁被抓了现行吗?

屋漏偏逢连夜雨,此番前来的长老还恰好是玄阳!那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玄阳!

杜如琢叫苦不迭,深知此番恐将有大难临头,朱英也心情复杂,在朱菀一水花里胡哨的发带中找了一圈,最后还是选择了这条稍显庄重的,好面对接下来的急风骤雨。

宋渡雪“嗯”了一声,撑着桌子起身——他体内花毒已基本除尽,只是一动不能动地躺了俩月,腿脚都像是刚装上的,不太好使。

朱英端详着他略显僵硬的动作:“可以么?不然还是带上轮椅。”

上面恐怕有一堆三清弟子,宋渡雪才不想半身不遂地丢人现眼,果断拒绝:“不用,我自己走。”

朱英只好妥协,伸出手道:“那我扶你,慢一点,不着急。”

他们不急有人急,待俩人磨磨蹭蹭地走出芥子小楼,外面的杜如琢早就等得心浮气躁,绕着小院团团转圈,直接一把逍遥扇乘风将三人送上了山顶金观。

蓬莱山顶奇绝险峻,不似三清山顶宽敞,金观都高低错落地嵌在山壁内,危崖摇摇欲坠,道路则似游蛇盘壑,仰接天汉,俯连松涛,远观时还不觉得,亲临才知何为十步九折,百丈千寻。

据云苓所说,此地古时曾是仙人的洞府与悬棺所在,因不想被打扰,故而都选在了最险峻的地方,别说凡人,修为稍低的灵兽都无法靠近,宋大公子身残志坚,非要自己走完,朱英只好放慢脚步,跟在他身后半步处小心护着。

金观是招待大宗门的地方,外人已经不少了,朱英看见了好几种眼熟的服饰,都在问道仙会上交过手,心下暗忖,重开瀛洲、连通归墟果然不是小事,闻讯赶来的修士众多,且修为都不低,说不定比问道仙会还热闹些。

她观察别人十分起劲,别人打量她的也不少,一路上各异的视线接连不断,进入三清下榻的承露观后更甚,谁叫杜如琢这个风流浪子声名远扬,而他身旁一男一女更是姿容不凡,最关键的是,他们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手牵手!

现在的小年轻真不得了,偷偷谈情说爱就算了,居然还敢光天化日、招摇过市,那位活阎王长老可就在上面呢!

于是见者震撼有之,困惑有之,同情亦有之——多半是觉得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马上要惨遭棒打鸳鸯了。朱英对旁人非议向来不甚在意,离开三清多日,再次见到这么多熟悉的青色道袍,正感心安,又瞧见了道熟悉的身影,惊喜道:“董师姐!”

董秀莲扭头一瞧,亦惊讶道:“朱师妹?”

领着两人快步下了楼梯走来,朱英本想迎上去,奈何宋渡雪不撒手,只好站在原地打招呼:“几位师兄师姐,好久不见。”

董秀莲看见两人相牵的手,讶异地抬眸瞧了宋渡雪一眼:“确是好久不见了,师妹是自己来的瀛洲?旁边这位道友,莫非是登仙渡竹里馆的店主怀瑾山人?”

杜如琢立马将坐立不安的急相一收,风度翩翩地合扇行了个礼,耳下松烟玉坠微微摇晃:“幸会。”

“那这一位是……”

朱英一时不知如何介绍,扭头看他,宋渡雪淡淡地扫了几人一眼,颔首道:“宋渡雪。”

董秀莲大吃一惊,脱口而出:“大公子?”

大公子?

观内众多三清弟子闻言,全都转头投来吃惊的目光,后面的霍思齐与李瑶瑶更是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早知道朱英或许与三清宋氏有关系,却没想到是这种关系,她、她跟三清的大公子有一腿!!

朱英隐约感觉无数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移,知道他们肯定误会了,她是无所谓,但宋渡雪头上顶了个三清大公子的招牌,流言蜚语多了总归不好听,又挣了一挣,然而宋渡雪活像掌心涂了胶,黏她手上了,怎么也不肯松,只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马师兄呢?他没有一起来吗?”

“嗯?哦,哦……小马啊,他闭关了。”

董秀莲还没从此惊天八卦中回过神来,又怔了半晌才想起来接茬,僵笑道:“他说云梦泽一行领悟了天机,刚回来就火急火燎地去闭关了,却不想错失登上瀛洲的机会,待他出来,怕是要悔得肠子发青吧,哈哈哈。”

不待二人再说什么,杜如琢在旁提醒道:“师妹,长老还等着。”

董秀莲连忙道:“哎呀,大公子此行是来拜见玄阳长老?那你们快去,莫要误了时辰,改日再找师妹叙旧。”

匆忙告别后,三人就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登上了观顶,直到长老所在的议事堂外,朱英总算忍不住开口道:“等一下,手,可以松开了。”

宋渡雪扭头问:“为什么?”

朱英失笑:“总不能这样进去拜见长老吧。”

“有何不可?他又不是不知道。”宋渡雪无动于衷地转过脸去:“要是不小心忘了,正好当个提醒。”

四年前玄阳在鸣玉岛上极力主张杀了朱英以绝后患,后来又与昭灵合伙烧毁了她的灵台,哪怕有所谓的防患于未然之借口,也不过是恃强凌弱,欺侮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小姑娘,宋渡雪绝不可能让相同的事情重演,明媒正娶也好,暗通私情也罢,反正宋大公子是要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此人,我的,妄动最好三思。

朱英哑然,总感觉不甚合理,但又挑不出错,正蹙眉疑惑,旁边的杜如琢只感觉眼都要瞎了,叹了口气,诚恳地伸出一只手:“大公子,要不你连我一起牵吧,实不相瞒,鄙人也很需要保护。”

杜师兄最终没能得逞,朱英也没能拗得过宋渡雪,就这么面色尴尬地被宋大公子拉着手牵进了议事堂,顿时震惊四座,堂内话音戛然而止——里面居然不止玄阳一人,还围坐了十来个内门的师兄师姐!

朱英粗略扫了一圈,发现在座全是修为元婴往上的前辈,简直两眼一黑,更可怕的是还有熟人,那不修边幅的学宫郎中正居然也在里面,见状下巴“嘎巴”一声掉了三尺远,又被他赶紧反手推回去,好歹维持住了处变不惊的师长风度。

至此,宋渡雪总算肯放手,抱拳行礼:“玄阳长老。”朱英与杜如琢也随即跟着一拜。

玄阳仍是那副横眉竖目、不怒自威的模样,见状蹙了蹙眉,却竟然没说什么,目光灼灼地在宋渡雪身上审视片刻,声如洪钟道:“你已无碍了?”

宋渡雪答道:“幸得瀛洲前辈搭救,还有同伴悉心照料,伤势皆已痊愈,谢长老关心。”

玄阳点了点头,又看向旁边二人,沉声发问:“你们为何会踏入酆都?不知酆都乃门规禁地么?”

按照事先串通好的说辞,朱英道:“回长老,金陵之变后,恰逢中元,有人邀请我们去见识酆都鬼市,碰巧遇见了杜师兄,便一同去酆都待了三日。”

此言非虚,只不过没说是在哪遇见的杜师兄而已,杜如琢真怕被玄阳长老查出真相,盛怒之下直接逐出师门,软磨硬泡了好几天,才说服了朱英跟他沆瀣一气,为此甚至咬牙答应一定想办法将那株珊瑚制成能容纳元神剑的法宝——那可是一株八阶的珊瑚!他实在是将后半生的身家性命都押上了!

谢天谢地,玄阳不大关心杜如琢如何,目光如有实质般逼视着朱英,浓眉紧锁道:“在金陵渡劫那人,是你?”

贸然在凡间渡劫,差点害得金陵被炸上天,朱英事后想起来也觉得太冒险了,汗流浃背地点了点头,座中众人纷纷露出诧异之色:金陵造灵脉本该遭天谴,却意外幸免于难,凡间都说是那夜有一位神秘仙子下凡,帮金陵扛下了劫雷,这才护得满城百姓周全,没想到这位神秘仙子居然是自家人。

玄阳又问:“你在酆都时,阴长生可曾察觉?”

“有,他将我列为贵宾之一,试图说服我……”朱英话音顿了顿,有些汗颜:“嫁给他。”

这回不只诧异了,座中师兄师姐全倒吸了口凉气,谢香沅满眼好奇,往前探了探身子,插嘴道:“酆都灭后,阴长生不知所踪,实情无人知晓,但有个谣言传得沸沸扬扬,说是阴长生看中了一位鬼新娘,不惜抛下酆都与她私奔,结果是你?”

朱英听得满头黑线,什么鬼新娘,到底是哪个好事之徒编的,可别叫她抓到了:“阴长生是想娶我不错,但与情爱全无关系,他只是想拿我炼丹而已。”

众人又是大奇——阴长生统治酆都两千余年,可从没见他想娶别人炼丹,你又为何如此不同?然而还不待他们继续往下问,玄阳便开口打断,直截下了判决:“四处生事,招惹祸端,你们二人即刻收拾行李,明日遣回三清,禁闭思过!”

宋渡雪眉梢一扬,正欲开口,朱英看出来他准备出言不逊,赶紧拉住他道:“晚辈知错,但是玄阳长老,我现在恐怕无法回三清。”

玄阳怒目呵斥:“安敢巧言狡辩,有何缘故?”

“因为勾陈尊主指名要我进入归墟,”朱英心平气和道:“瀛洲的神兽霸下与我产生了一些联系,需要我陪伴左右。”

玄阳眸中精光一闪:“勾陈?”沉吟片刻,不甚相信地质问:“你与霸下能有何联系?”

朱英如实答曰:“晚辈不慎唤醒了沉睡的霸下,现在他似乎认为,我是他的娘亲。”

“……”

在座众人彻底不吭声了,脸色一个比一个古怪,还没等他们缓口气,朱英又冷不丁爆出来句更骇人听闻的:“勾陈尊主还说,霸下去留随他自己意愿,瀛洲不强留,所以如果从归墟出来后他仍旧想跟我走……玄阳长老,三清山可以养神兽吗?”

“……噗。”

众人齐刷刷扭头,谢香沅赶紧抬手捂嘴,背过脸去,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枉她在三清待了几百年,能把玄阳长老堵得说不出话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余下众人也俱是大受震撼,见玄阳活像生吞了块石头,脸色铁青,迟迟不开口,有人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小师妹,你将霸下带走,瀛洲其余几位兽主没有意见?”

“有,不过勾陈尊主亲口所言,他们不敢不听。”朱英想了想,又补充道:“师兄师姐们不必担心,他们若想强抢,还回去就是了,大不了我跟他们一起走,绝不会累及三清。”

谁担心这个,在座之人皆满脸写着不在乎,那可是神兽!又有一人惊喜交加,热切追问:“神兽沉睡往往只能等候时机,强来不得,师妹是在何时、何地、如何唤醒霸下的?”

朱英略一思索,简单概括道:“就在酆都内,兽主们动手时,阴长生将霸下藏在了一口深井的封印里,我砸井盖的时候用力过猛,剑气钻进了封印,就把他唤醒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么说来,师妹原来并无事先准备?”

朱英点头:“只是个意外。”

有人不信:“当真只是个意外?如此轻易?”

朱英尴尬道:“当真,我也不知为何,他就忽然醒来了。”

“……”

所以瀛洲兽主千里迢迢地赶去酆都营救,却在最后一步被你“意外”截胡了,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得亲眼看着你带走千年难遇的神兽,这找谁说理去!

郎丰泖啧啧称奇,咂摸半晌,幽幽告诫:“最近出门小心点,别被兽主下黑手阴了。”

朱英失笑,点头答应,此时玄阳才终于深吸一口气,议论纷纷的众人即刻肃静,便听他咬牙切齿道:“既如此,你便留下。杜如琢,你回去收行李。”

杜如琢高兴得太早,在旁边笑眯眯地看了半天戏,闻言才大惊失色,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不、不对吧,玄阳长老,为何是我?”

玄阳瞪了他一眼:“亲传弟子的手笔,天乙会认不出么?藐视门规,与邪祟往来,你师父叫你自行回去领罚,归墟也不必进了。”

杜如琢欲哭无泪,还想挣扎,不死心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座中师兄师姐,却只收获了一众怜悯之色——进不了归墟固然很惨,但常年出入酆都也的确胆大包天,自作自受,受着吧。

宋渡雪却眉心微蹙,先前玄阳说“你们二人”,他原以为是说他与朱英,却没想到第二人是杜如琢,可假若朱英都回三清了,他还留在瀛洲做什么呢?

遂躬身一礼,理直气壮地装病弱道:“玄阳长老,晚辈重伤方愈,体力不支,恕难久立,不知还有何事叮嘱?若无旁事,我等便先告退了。”

朱英听得好笑,刚才非要爬坡上坎登高峰的人是他,这才站了不到一柱香,就说撑不住的人也是他,宋大公子可真是个金贵人,只要心情不爽,折腾别人的借口能找出一百个。

都搬出大病初愈这种道德绑架了,本以为玄阳该顺势放人,不料他却道:“且慢,还有一事。”

“什么事?”

“待到归墟开启后,你需进入其中。”玄阳肃然道。

宋渡雪一愣,疑惑反问:“我?可是长老,我只是个凡人,既没有自保之力,也无法历练,我进去有何用?”

玄阳摇了摇头,只道:“此乃掌门亲令,其中深意,老夫也未参透,但安危之事无需多虑,在场众元婴弟子皆会相助,另有郎丰泖与谢香沅两位学宫中正一路同行,护你周全。”

语毕目光一转,如电般直射向座中二人,郑重其事地吩咐道:“这便是你们此行的唯一使命——保护大公子,直至抵达归墟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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