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年集暖乡情·初五拜亲（终版）
初五的清晨裹着未散的凉意，邢家院里早早飘起烟火气。邢母背着布包，里面塞着给奶奶的红糖、爷爷的旱烟，还有两件给重孙女缝的小棉袄，正弯腰叮嘱王红梅：“红梅，你在家看好人汐，饿了就热昨晚的鸡汤，我们中午在老宅吃饭，晚点给你带肉包子回来。”
王红梅怀里的邢人汐才半岁，裹着虎头襁褓睡得安稳，小嘴巴还时不时抿两下。“妈您放心，我守着她呢。”她抬手拢了拢襁褓边，又补了句，“路上慢点，雪化了路滑。”
邢父扛着捆劈好的柴火——是给老宅炕膛备的，转头对邢成义笑：“成义，快跟上，你二叔和姑姑该到了，别让你爷爷奶奶等急。年后你回bJ上班，下次聚就难了。”
邢成义应着，顺手拎起门口那箱牛奶——是昨天汤震祥、石士义来串门送的，正好拎去给爷爷奶奶。三人锁了院门，踩着残雪往老宅走，鞋底碾过积雪，“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安静的村道里格外清亮。邢成义看着路边熟悉的老槐树，想起小时候初五来拜年，总追在表哥苏本康身后跑，盼着爷爷藏在炕席下的压岁钱，还有奶奶揣在兜里的水果糖。
“爸，今年二叔家成帅也来？”邢成义忽然问，“去年他们不是去婶子娘家了吗？”
“你二叔说，今年先陪你奶奶过年，年后再去那边。”邢父点头，又提道，“你姑姑一家也来，你表哥本康跟你同岁，今年都19了，没再上学，听说去南方厂子上班了，正好问问他外面的情况，你回bJ上班，俩孩子还能互相聊聊打拼的事。”
邢母也接话：“还有你小表妹雅慧，今年才7岁，嘴甜得很，上次来还拉着你要听故事，这次肯定又要缠你。”
说话间就到了老宅门口。土坯砌的院墙爬着枯草，门口挂着两串晒干的红辣椒，年味混着柴火香飘出来。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奶奶的大嗓门：“老头子，把那几张方凳擦干净，等会儿孩子们来了好坐！”
邢成义率先推开门，扬声喊：“爷爷奶奶，我们来了！”
院里的爷爷正拿着抹布擦凳子，听见声音立刻转过身，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哎哟，成义来了！快进屋，外面冷，冻着可不行。”奶奶也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攥着个针线筐，看见邢母背上的布包，连忙上前接：“可算来了，快把东西放下，累着了吧？”
邢母把布包递过去，笑着说：“不累，路又不远。这里面有红糖，您平时泡水喝；还有两件小棉袄，给人汐做的，开春就能穿。”
几人刚进屋坐下，院门外就传来脚步声和说笑声。“爹，娘，我们来啦！”二叔邢成明的声音先飘进来，紧接着，他扛着一袋大米走进来，二婶拎着个果篮，身后跟着12岁的邢成帅，还有被二婶牵着的4岁小儿子邢成旭——小家伙手里攥着个小鞭炮，一步一颠地往里跑。
“二叔二婶！成帅、成旭！”邢成义起身打招呼。邢成帅腼腆地点点头，邢成旭则奶声奶气地喊了声“哥”，眼睛还盯着邢成义手里的牛奶箱。
奶奶笑着骂：“成帅，你看着点弟弟，别让他拿着鞭炮乱晃，小心炸着手！”嘴上说着，却从兜里掏出两块水果糖，分别塞给邢成帅和邢成旭。
没等多久，姑姑邢桂兰和姑父苏建军也到了。姑姑怀里抱着苏雅慧，姑父拎着个大纸包——里面是给爷爷奶奶买的新棉袄。跟在他们身后的苏本康，穿着件深蓝色工装外套，袖口还沾着点机油印，脸上少了些学生气，多了点利落，看见邢成义，立刻笑着走过来：“成义，好久不见！听说你年后要回bJ上班？”
“本康，你也来了！”邢成义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过了年就回去。你去南方上班怎么样？累不累？厂子待遇还行吗？”
两人正说着，苏雅慧从姑姑怀里滑下来，跑到邢成义身边，小手拽着他的衣角，怯生生地喊：“成义哥。”
“雅慧长这么高了？”邢成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从口袋里掏出块奶糖——是昨天张浩宇塞给他的，他没舍得吃，正好递给苏雅慧，“拿着吃，甜的。”
苏雅慧接过糖，小声说了句“谢谢成义哥”，就跑到苏本康身边，拉着他的手晃了晃。一时间，屋里的说话声、孩子们的笑声混在一起，暖融融的热气裹着年味，把寒冬的冷意都挡在了门外。
爷爷把大家领进堂屋，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瓜子、花生和水果糖，墙上贴着张大大的“福”字——是爷爷亲手写的，笔力遒劲。众人围着桌子坐下，姑姑拉着邢母的手，絮絮叨叨地聊家常：“嫂子，你今年气色真好，成义也越来越稳重了。人汐呢？怎么没带来？”
“人汐还小，怕冷，让红梅在家看着了。”邢母笑着回答，又转向苏本康，“本康，去南方上班累不累？厂里管吃住吗？有啥难处可别瞒着家里。”
“不累，就是车间里有点吵，习惯了就好。”苏本康点点头，“厂里管吃住，每月工资也能按时发，我还攒了点钱，打算给我妈买件新衣服。”
姑姑听了，眼眶有点红，连忙别过脸：“傻孩子，自己留着花，妈不缺衣服。”
二叔喝了口热茶，笑着说：“本康这孩子就是懂事，刚上班就想着家里。不像我家成帅，明年要上初中了，还不用心读书；成旭又太小，天天就知道玩。”邢成帅听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邢成旭则眨着大眼睛，没听懂大人在说什么，只拿着手里的糖纸摆弄。
正聊着，爷爷忽然从怀里掏出几个红包，放在桌上，笑着说：“来，过年了，给孩子们发压岁钱！”他先拿起一个红包递给邢成帅：“成帅，拿着，明年上初中，要好好读书，听老师的话。”又拿起一个递给邢成旭：“成旭，这个给你，要听哥哥和爸妈的话，不许调皮。”
接着，爷爷又把红包递给苏本康和苏雅慧：“本康，在外上班照顾好自己，别太累；雅慧，要好好吃饭，长高高。”两人都双手接过红包，笑着说“谢谢爷爷”。苏本康捏着红包，又往爷爷手里塞：“爷爷，我都上班挣钱了，不用给我了。”爷爷却按住他的手：“挣再多，在爷爷这儿也是孩子，拿着！”
最后，爷爷拿起一个厚厚的红包，递到邢成义面前：“成义，这个是你的。”
邢成义连忙摆手，笑着说：“爷爷，我都这么大了，不用给压岁钱了，您留着自己花。”
这话刚说完，奶奶立刻瞪了他一眼，把针线筐往桌上一放：“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大了怎么了？在我们跟前，你永远是孩子！”
爷爷也板起脸，故作严肃地说：“就是，这压岁钱你必须拿着！”
“爷爷奶奶，我真不用。”邢成义还是推辞，“我现在能挣钱了，该给你们钱才是。”
“谁说这是给你的？”奶奶忽然笑了，指了指邢成义的口袋，“这是给我们老邢家的重孙女人汐的！小家伙才半岁，正是该收压岁钱的时候，她又不会花，你替她拿着！”
邢成义愣了一下，小声嘀咕：“她那么小，拿了也没用，还不是放着。”
“你说什么？”爷爷耳尖，一下子就听见了，拿起桌上的烟袋锅子作势要敲他，“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呢！她不会花，你不会帮她放起来？等她长大了，上学、读书，哪不用钱？这都是爷爷奶奶的心意！”
邢成义赶紧躲开，笑着求饶：“爷爷我错了，我拿着还不行吗？我一定帮人汐好好存着！”说着，双手接过红包塞进兜里，心里暖烘烘的——那红包沉甸甸的，裹着爷爷奶奶的疼惜。
奶奶见他接了，才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对了，老头子，今年是不是该带着成义一起去拜晚年？他也大了，年后又要回bJ，该学着认认亲戚了。”
爷爷一拍大腿：“可不是嘛！我正想着这事呢。往年都是我和你爸、你二叔去，今年成义在，正好带着他，让他熟悉熟悉家里的亲戚，以后我们老了，这些事还得靠他。”
邢父也笑着说：“成义，今天就跟着你爷爷和二叔去，好好学学怎么给长辈拜年，嘴甜点。”
邢成义点点头：“好，我听爷爷和爸的。”
爷爷站起身，对邢父和二叔说：“那咱们现在就走，早点去早点回来，别耽误中午吃饭。”邢父和二叔也跟着起身，三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又从里屋拎出给亲戚带的礼品——是奶奶提前准备的鸡蛋和糕点，然后就出门拜晚年了。
堂屋里剩下的人继续聊天。姑姑掏出手机，给奶奶看苏本康在厂里拍的照片：“妈，您看本康住的宿舍，有暖气，还有桌子能看书。”奶奶凑着屏幕看，嘴里不停叮嘱：“在外面别省着，多吃点肉，干活小心点，别碰着烫着。”
苏雅慧拉着邢成义的手，仰着小脸说：“成义哥，你陪我玩翻花绳好不好？”邢成义虽然不太会，但还是点点头：“好啊，不过我玩得不好，雅慧可得多教教我。”苏雅慧高兴地应着，从兜里掏出一根彩色的绳子，递到邢成义手里。邢成帅坐在一旁看书，邢成旭则拿着玩具车在地上跑，时不时停下来，看苏雅慧和邢成义玩翻花绳。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爷爷、邢父和二叔回来了。三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爷爷手里还拎着几个红包，走到邢成义面前，笑着说：“今天收成不错，你三爷爷、四奶奶他们，都给人汐包了压岁钱，你快拿着存好。”
邢成义连忙接过红包，数一数竟有五个，指尖触到红包上温热的褶皱，心里满是感激——这些红包里裹着的，都是亲戚们沉甸甸的心意。他抬头看向爷爷，笑着说：“谢谢爷爷，也谢谢三爷爷他们，回头我让红梅给大家打电话拜年。”
爷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这就对了，都是一家人，就得常联系。”
这时，厨房传来二婶的声音：“饭好啦！都来吃饭喽！”众人闻声起身，往厨房走去。邢成义走在后面，看着苏本康牵着苏雅慧的手，邢成帅帮着爷爷拿筷子，心里忽然觉得格外踏实——过年最暖的，不就是这样一家人热热闹闹聚在一起，把平凡的日子过出满满的烟火气吗？
腊月年集暖乡情·初五拜亲（饭宴增补版）
厨房的土灶烧得正旺，火苗舔着锅底，把炖鸡的香气飘得满院都是。二婶掀开大铁锅的木盖，白汽“腾”地冒出来，裹着肉香扑在脸上。“饭好啦！都来吃饭喽！”她用围裙擦了擦手，嗓门亮堂，屋里屋外的人都闻声往厨房走。
堂屋的八仙桌早被擦得锃亮，奶奶和二婶端着菜往里送：一碗油亮的红烧肉，肥瘦相间的肉块裹着红酱，颤巍巍地堆在瓷碗里；一盘清炒豆芽，脆生生的带着点蒜香；还有那锅炖土鸡，金黄的汤里浮着姜片和葱段，鸡腿露在外面，看着就软烂。最后，姑姑端来一笼白面馒头，热气把笼布都熏得发白，掰开一个，里面还带着淡淡的麦香。
爷爷被让到主位坐下，邢父和姑父分坐两边，女人们挨着桌边坐，孩子们则挤在另一头。邢成旭被二婶抱到儿童椅上，手里塞了个鸡腿，小家伙抓着就啃，油汁顺着指缝往下滴，引得大家笑。苏雅慧小口扒着饭，眼睛却盯着红烧肉，姑姑夹了一块放在她碗里，她立刻抿着嘴笑。
“成义，快尝尝你奶奶炖的鸡，熬了一早上呢。”奶奶往邢成义碗里夹了个鸡翅，“你年后回bJ，想吃都没这么地道的味了。”
邢成义咬了一口，鸡肉炖得酥烂，一抿就脱骨，汤鲜得能鲜掉眉毛。“好吃！比我在bJ吃的外卖香多了。”他笑着说，又给爷爷碗里添了勺鸡汤，“爷爷您也喝，补补身子。”
爷爷点点头，喝了口汤，又看向苏本康：“本康，你在南方厂子吃饭怎么样？能习惯吗？”
“还行，食堂菜量足，就是口味偏淡，我自己带了瓶辣椒酱。”苏本康扒了口饭，又说，“下次回来，我给您带点南方的茶叶，您尝尝。”
“不用不用，家里有茶。”爷爷摆手，眼里却带着笑，“你在外照顾好自己，比带啥都强。”
二叔夹了块红烧肉，嚼得满嘴油香：“本康这孩子懂事，刚上班就想着家里。成义，你在bJ上班也别太累，钱是挣不完的，身子要紧。”
“知道了二叔，我会注意的。”邢成义点头，又和苏本康碰了碰碗，“以后咱俩一个在bJ，一个在南方，有事就打电话，互相有个照应。”苏本康笑着应下，两人都多扒了口饭。
苏雅慧吃着饭，忽然抬头问：“成义哥，你下次啥时候回来呀？我还想让你给我讲故事。”
“等放暑假，我就回来陪你玩。”邢成义揉了揉她的头，苏雅慧立刻高兴地扒了一大口饭。
饭桌上，筷子碰着瓷碗的轻响、孩子们的笑声、大人们的聊天声混在一起，热气裹着饭菜香，把寒冬的冷意都冲得一干二净。奶奶看着满桌的人，手里的筷子没怎么动，眼睛却一直笑着——过年最盼的，不就是这样一家人围着桌子，热热闹闹吃顿团圆饭吗？
吃到一半，邢成义忽然想起王红梅，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饭很丰盛，给你留了鸡腿和馒头，等会儿给你带回去。”很快收到回复：“好，我等你，人汐刚醒，正玩呢。”他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心里暖融融的。
等大家都放下筷子，桌上的菜也快见了底，馒头也剩了两个。奶奶让二婶把剩下的鸡腿和馒头装在饭盒里，塞给邢成义：“给红梅带回去，别让她饿着。”邢成义接过饭盒，手里沉甸甸的，心里也满当当的——这饭盒里装的，不只是饭菜，还有家人的疼惜。
腊月年集暖乡情·初五拜亲（送食增补版）
饭宴散后，邢成义接过奶奶递来的铝制饭盒，盒盖边缘还带着刚盛完菜的余温，沉甸甸的触感压在掌心。“里面垫了油纸，鸡腿别闷坏了，馒头也还热着，赶紧给红梅送去。”奶奶又叮嘱了句，伸手替他拢了拢外套领口，“路上雪化得滑，慢点走。”
邢成义应着，转身和苏本康打了招呼，便拎着饭盒往家走。村道上的残雪被午后的太阳晒得有些黏脚，每走一步都要格外留意。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他想起早上来的时候，邢成旭还追着苏雅慧在树下跑，此刻树影里只剩几只麻雀在啄食，倒添了几分安静。
推开自家院门时，王红梅正抱着邢人汐在院里晒太阳。小家伙醒了精神，小手抓着王红梅的衣角，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院墙上的春联。听见开门声，王红梅抬头看来，脸上立刻绽开笑：“回来啦？”
“嗯，给你带了饭菜。”邢成义快步走过去，先凑到邢人汐面前逗了逗，“闺女想爸爸没？”小家伙像是听懂了，小手往他脸上抓了抓，引得两人都笑。
王红梅抱着孩子往屋里走，邢成义跟在后面，把饭盒放在堂屋的方桌上。刚掀开盒盖，炖鸡的香气就飘了出来——奶奶特意挑了个带脆骨的鸡腿，裹着浓稠的汤汁，旁边还放着两个雪白的馒头，热气氤氲着，把屋里也烘得暖了些。
“快吃吧，不然凉了。”邢成义拉过一把椅子，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放在桌边。王红梅把邢人汐放在婴儿车里，垫好小毯子，才坐下拿起筷子。她先咬了口馒头，又夹了块鸡腿肉，慢慢嚼着，眼里满是满足：“还是奶奶炖的鸡香，比我昨天热的鸡汤还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奶奶特意给你留的。”邢成义坐在一旁，伸手轻轻拨了拨婴儿车里的小玩具，邢人汐立刻伸手去抓，小嘴巴还“咿呀”着。他看着妻女，心里忽然觉得格外踏实——在外打拼再累，只要回家能看见这一幕，所有的疲惫都能散了。
王红梅吃着饭，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老宅那边都还好吧？本康哥上班的事，姑姑没说啥难处吧？”
“挺好的，本康说厂里管吃住，工资也按时发，还攒了钱想给姑姑买衣服。”邢成义笑着说，“爷爷还给人汐包了压岁钱，还有三爷爷他们，一共收了六个红包，我都放抽屉里了，等回头给你看看。”
“那挺好，本康哥也是个懂事的。”王红梅点点头，又夹了口豆芽，“对了，人汐刚才醒的时候，还对着你早上穿的外套笑呢，估计是闻着你身上的味了。”
邢成义听了，心里一暖，俯身凑到婴儿车边，轻轻碰了碰邢人汐的小手：“闺女跟爸爸亲。”小家伙抓着他的手指，攥得紧紧的，小脑袋还往他手边靠了靠。
王红梅很快吃完了饭，邢成义接过空饭盒，又把桌上的碗筷收去厨房洗。水流过瓷碗，溅起细小的水花，他看着窗外的阳光，忽然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午后，妈妈在厨房洗碗，他和爸爸在院里下棋，如今自己也成了家，才懂了当年爸妈的心境——所谓幸福，不过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热饭热菜，岁岁常伴。
洗完碗出来时，王红梅正抱着邢人汐在看相册。相册里夹着两人结婚时的照片，还有邢人汐刚出生时的小模样。“你看，人汐刚出生的时候才这么点大，现在都能抓东西了。”王红梅指着照片，眼里满是温柔。邢成义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们娘俩，下巴抵在王红梅的肩上，看着相册里的画面，轻声说：“等明年过年，咱们带着人汐一起去老宅，让她也跟雅慧妹妹玩。”
王红梅笑着点头，靠在他怀里，听着怀里邢人汐的轻哼声，还有院外偶尔传来的狗叫声，只觉得这平凡的午后，满是岁月静好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