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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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圣人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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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堂这辈子最怕两样东西:一是衙门的大牢,二是佟湘玉的算账本。

眼下,他感觉这两样快要合二为一了。

事情起源于一个看似平凡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铺在同福客栈大堂的地面上。

吕秀才正对着账本愁眉苦脸,郭芙蓉在一旁试图用指尖的内力逼一只苍蝇就范。

佟湘玉的声音从后院飘进来,带着一丝焦躁。

“展堂,你去瞅瞅,门口那是个啥东西?躺了有半柱香的工夫咧。”

白展堂应声而出,心里嘀咕着千万别是官差醉倒在家门口。

门廊下阴影里,确实躺着个长方形的物事,却不是人,是个普普通通的木盒子。

材质一般,也没上锁,就那么搁在那儿,像个被遗弃的孩儿。

他左右张望,长街寂寂,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啥玩意儿?”李大嘴围裙都没解,凑了过来,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那盒子,“挺沉。不会是哪个缺德鬼扔的破烂吧?”

“你懂个啥,”白展堂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那股子江湖里养成的警惕性冒了头,“万一是‘那个’呢?”

他做了个爆炸的手势,脸色凝重。

这话一出,连刚从厨房出来的莫小贝都停下了啃了一半的糖葫芦。

吕秀才理了理滑到鼻尖的眼镜,带着点书呆子的考究神态:“依在下之见,需谨慎对待。《左传》有云,‘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此物来历不明,更需查明正身。”

“秀才说的对,这东西来路不正,咱不能乱动。”佟湘玉不知何时已站在众人身后,手里捏着那块永不离身的抹布,眉头微蹙,“展堂,你手脚利索,打开看看。小心着点。”

压力给到了白展堂。

他深吸一口气,那架势不像是在开一个破木盒,倒像是要去拆一根引线燃到了尽头的轰天雷。

他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盒盖,耳朵几乎贴了上去,确认没有机簧转动的细微声响。

然后,用他那号称“指如疾风,势如闪电”的手,猛地一掀盒盖。

没有金光万丈,没有毒烟弥漫,更没有机关暗器。

盒子里铺着柔软的红色丝绒,上面端端正正地躺着一本书。

书脊上没有书名,封面是深蓝色的,略显陈旧,但保存得相当完好。

“切,我当是啥宝贝呢。”李大嘴顿时失了兴趣,转身就往厨房走,“闹了半天是本破书,还不够引火的。”

白展堂却愣住了。

他拿起那本书,手感颇有些分量。

他随手翻开一页,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火烫了似的,猛地又把书合上,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老白,你见鬼了?”郭芙蓉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凑过来想瞧个究竟。

白展堂触电般地把书藏到身后,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没啥!一本……一本菜谱!对,菜谱!大嘴肯定喜欢,我……我先替他收着!”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脚底抹油,蹭一下就窜回了二楼自己房间,留下大堂里面面相觑的几个人。

佟湘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展堂,搞啥名堂嘛。一本菜谱能把他吓成那样?”

吕秀才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掌柜的,此事必有蹊跷。老白的反应,不像是对待一本寻常菜谱。观其形,慌不择路;察其色,面如土灰。莫非……此书涉及某些不可告人之秘?”

“能有什么秘?”郭芙蓉满不在乎地一挥手,“顶多就是老白以前相好的送他的定情信物,被咱们发现了不好意思呗。”

她这话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酸味。

莫小贝眼睛滴溜溜地转:“小郭姐姐,万一是本武功秘籍呢?就像《九阴真经》那种!”

一直没怎么出声的祝无双轻轻擦拭着桌子,柔声开口:“师兄他……或许有他的难处。我们还是别逼他了。”

话是这么说,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在这闲得能孵出鸟来的七侠镇。

一颗名为“疑团”的种子,已经悄无声息地种下了。

白展堂把自己反锁在房里,背靠着门板,心脏咚咚咚地擂鼓。

他又翻开那本书,手指颤抖地抚过书页。

这根本不是菜谱,这是一本手抄的册子,字迹工整,甚至带着点秀气。

开篇第一行就让他魂飞魄散:“余,白玉汤,江湖薄有名号曰‘盗圣’。今隐于七侠镇同福客栈,跑堂为生,实乃不得已之蛰伏。然昔日种种,如影随形,今录其一二,以警后人,或供他日下酒佐谈……”

他的娘诶!这是他白展堂,或者说,盗圣白玉汤的“自传”?

谁写的?什么时候写的?

他本人对此毫无印象,就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当着全江湖好汉的面偷过玉皇大帝的腰带。

他快速翻动着书页,里面记录的事情,有些模模糊糊有点印象,有些干脆闻所未闻,但细节详尽,时间地点人物一应俱全,读起来比真金还真。

更可怕的是,里面还夹着几张泛黄的纸片,像是某些地形的草图,旁边标注着蝇头小楷,似乎是藏宝地点。

这要是流传出去,他白展堂就不是在同福客栈跑堂的问题了,得直接去六扇门总部跑堂,还是戴着枷锁跑。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

他第一个念头是毁了它,一把火烧个干净。

可手举到蜡烛边,又停住了。

万一这书不止一本呢?万一写书的人还有备份呢?

毁了这本,岂不是打草惊蛇?

得找出这本书的来源,找出那个在暗处窥视着他,还能把他那点老底摸得门清的人。

就在白展堂对着“自传”魂不守舍的同时,楼下的暗流开始涌动。

吕秀才那颗充满逻辑和求知欲的大脑,已经飞速运转起来。

他拉住准备去后院劈柴的郭芙蓉,低声道:“芙妹,此事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郭芙蓉白他一眼:“你又知道了?”

“你看,”吕秀才煞有介事地分析,“第一,老白轻功卓绝,若真是寻常物事,他大可随手扔了或置之不理,为何如此惊慌?第二,他谎称是菜谱,意图掩盖,说明书中内容定然敏感。第三,他藏匿于房中,而非当场处理,证明此书需要私下研读,或是在等待某种时机。”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结合白大哥的出身,我推测,此书极可能与某个庞大的秘密组织有关,或许藏着某种代号或者指令!”

郭芙蓉将信将疑:“真的假的?老白不就一小毛贼出身嘛,还能牵扯什么大组织?”

“芙妹,这就是你的思维局限了。”吕秀才痛心疾首,“莫要以表象度人。须知,小毛贼也可能只是伪装,就像我,看似是个账房,实则……”

他顿了顿,把“关中大侠的候选人之二”咽了回去,“……胸怀天下。”

另一边,李大嘴在厨房里心不在焉地剁着肉馅。

他本来对书没兴趣,但“菜谱”两个字勾起了他的心思。

老白说是菜谱,又那副德行,难不成……是失传已久的宫廷御膳食谱?或者是什么西域香料秘籍?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手里的菜刀剁得砰砰响,心里盘算着怎么从老白嘴里套出话来,或者干脆找个机会溜进他房间“观摩学习”一下。

佟湘玉则坐在柜台后面,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但心思完全不在账目上。

她担心的不是书的内容,而是白展堂的反应。

她太了解他了,那是一种兔子被踩到尾巴般的惊惶。

这书,肯定牵扯到他那些不光彩的过去。

她是掌柜的,得为整个客栈负责,万一这书引来什么仇家或者官非,同福客栈的安稳日子就到头了。

她得知道那书里到底写了啥,也好早做打算。

一种混合着关心、担忧和一丝掌控欲的情绪,在她心里弥漫开来。

甚至连莫小贝都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她偷偷摸到白展堂房门外,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只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翻书声和偶尔几声压抑的叹息。

她跑回厨房,神秘兮兮地对李大嘴说:“大嘴叔叔,老白叔叔在屋里对着本蓝皮儿书唉声叹气呢,你说,会不会是……他欠了印子钱的账本?”

李大嘴剁肉的刀一顿,眼睛一亮:“哎呦,还真有可能!”

于是,在同福客栈这个小小的生态圈里,关于那本神秘蓝皮书的猜测,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并且朝着各种荒诞离奇的方向扩散开去。

吕秀才坚信是造反密令,郭芙蓉觉得是风流情债,李大嘴认定是绝世菜谱,莫小贝猜测是高利贷账本,佟湘玉忧虑是江湖祸根,而祝无双,则默默地为她师兄祈祷,希望他别惹上麻烦。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经验和对白展堂的认知,描绘着那本书的轮廓,并悄然调整着自己的行为。

吕秀才开始有意无意地靠近白展堂,试探着问些关于“天下大势”、“民间结社”的问题,被白展堂用看傻子的眼神瞪了回来。

郭芙蓉则趁白展堂下楼帮忙的工夫,溜进他房间想翻找,结果被突然返回的白展堂撞个正着。

“小郭!你在我房里做啥?”白展堂捂着胸口,差点吓出鸡叫。

郭芙蓉面不改色心不跳,拍拍手上的灰:“哦,我看看你有没有私藏我上次丢的那根红头绳。怎么,心里有鬼啊?”

白展堂气得直瞪眼,又不好发作,只能把她轰出去,再次牢牢锁上门。

李大嘴的策略更直接。

晚饭时,他端出一盘色香味俱佳的红烧肉,特意摆在白展堂面前,搓着手,满脸堆笑:“老白,尝尝,新研究的方子。你看,这做菜啊,就跟做人一样,得有秘方……你那本‘菜谱’,要不借哥们儿瞅两眼?交流交流心得嘛。”

白展堂看着那盘油光锃亮的红烧肉,又看看李大嘴谄媚的脸,顿时觉得那肉里都下了蒙汗药。

他推开碗,没好气地:“没空!不看!你自己留着当传家宝吧!”

佟湘玉见旁敲侧击无效,决定开门见山。

晚上打烊后,她端着一碗莲子羹,敲开了白展堂的房门。

“展堂啊,”她把羹放在桌上,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咱这客栈,虽说不大,也是个家。家里人呢,有啥事都得摊开来说,对不对?那本书……要是真惹了麻烦,你跟额说,额帮你想想办法。总不能你一个人扛着,让大家伙儿都跟着提心吊胆的。”

白展堂看着佟湘玉关切的眼神,心里一阵愧疚,差点就要和盘托出。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盗圣的身份,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深的自卑。

他不敢想象,如果湘玉知道了他那些不堪的往事,会怎么看他。

他勉强笑了笑:“掌柜的,真没事。就是……一本闲书,看着玩的。你别瞎想。”

佟湘玉盯着他看了几秒,叹了口气:“行吧,你不想说,额也不逼你。把羹喝了,早点歇着。”

她转身出门,脸上的忧虑更深了。

白展堂看着那碗渐渐冷却的莲子羹,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信任的裂缝已经产生,而且正在不断扩大。

客栈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往日里的插科打诨少了,每个人都各怀心事,眼神交流间都带着几分试探和猜忌。

那本蓝色的书,就像一颗沉默的炸弹,扰乱了同福客栈固有的节奏。

这种诡异的平衡,在第三天下午被彻底打破。

当时白展堂终于按捺不住,趁着大堂没人,想把那本书拿出来再仔细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刚翻了两页,就听到楼梯响,他做贼心虚,赶紧把书往怀里一塞,动作太大,一本书没塞好,“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恰在此时,吕秀才抱着账本下楼,郭芙蓉从后院练功回来,李大嘴端着泔水桶要去后院,佟湘玉正从柜台后面走出来。

几个人从不同方向,同时看到了地上那本敞开的蓝皮书。

时间仿佛凝固了。

几双眼睛都盯在那本书页上。

虽然距离有远有近,看不真切具体文字,但大家都看清了,那绝对不是菜谱的版式,更没有图画,密密麻麻全是字。

白展堂脸都绿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腰捡起书,再次藏回怀里,动作快得几乎带出风声。

吕秀才喃喃自语:“果然……非是菜谱……”

郭芙蓉叉起腰,哼了一声:“哟,菜谱长这样啊?老白,你这菜是用字儿炒的啊?”

李大嘴失望地撇撇嘴:“真不是菜谱啊?白瞎我那份红烧肉了!”

佟湘玉没说话,只是看着白展堂,眼神复杂。

白展堂张了张嘴,想再编个谎,却发现词汇库已经枯竭。

他额头冒汗,眼神躲闪,最后憋出一句:“我……我回房练功!”

再次落荒而逃。

这次事件,坐实了白展堂的隐瞒,也彻底点燃了众人的好奇心以及各种版本的猜测。

怀疑的种子破土而出,长成了藤蔓,悄悄缠绕在每个关系之间。

吕秀才和郭芙蓉之间爆发了小小的争执。

吕秀才坚持他的“阴谋论”,认为应该联合大家,迫使白展堂说出真相,以应对可能的风险。

郭芙蓉却觉得吕秀才读书读傻了,想象力过于丰富。

“芙妹,你听我一句劝,此事关乎客栈安危,绝非儿戏!”

“得了吧你!就老白那胆子,他能造谁的反?顶多就是点风流债,不好意思说罢了。你少在那儿危言耸听!”

“你!你这是妇人之见!”

“吕轻侯!你说谁是妇人?”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大嘴和莫小贝则组成了“探究二人组”。

李大嘴偷偷问莫小贝:“小贝,你那天真看清了?那书上皮儿是蓝色的?”

莫小贝使劲点头:“千真万确!深蓝色!跟我先生戒尺一个色儿!”

“戒尺……”李大嘴若有所思,“看来跟账本确实有点像……”

就连一向与世无争的祝无双,也被卷了进来。

佟湘玉找她谈心,忧心忡忡地说:“无双啊,你师兄这次……额这心里头,咋就这么不踏实呢。你跟他最亲,他最近有没有跟你说过啥?”

祝无双轻轻摇头,眼中也有些担忧:“师兄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这几天,似乎睡得不好。”

佟湘玉叹了口气:“唉,这冤家……”

白展堂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围观的猴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他。

连平时跟他最亲厚的莫小贝,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古怪。

饭菜好像也没以前香了,觉也睡不踏实,梦里都是那本蓝皮书长出了腿,追着他满街跑。

他试过半夜溜出去,想看看有没有人盯梢,或者能不能找到点线索,结果一无所获。

反而因为黑眼圈太重,第二天被郭芙蓉调侃“夜生活过于丰富”。

这种内外交困的压力,终于让白展堂意识到,隐瞒下去,秘密还没把他怎么样,同福客栈先要散伙了。

而且,他一个人对着那本天书,也确实研究不出个所以然。

有些事,或许人多力量大?

尽管风险巨大,但他更怕失去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家。

李大嘴试图用“或许书里写了怎么让馒头更白”的理由再次套近乎,被白展堂用抹布甩了一脸。

白展堂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决绝:“都别猜了!开会!开全体大会!”

众人一愣,随即迅速围拢过来,连在后院晒被子的祝无双都被叫了进来。

大堂里气氛凝重,颇有点三堂会审的架势。

白展堂环视一圈,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上混杂着关心、好奇、担忧的神情,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奔赴刑场般,从怀里掏出了那本已经被他捂得发热的蓝皮书,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就是这本书!”他闭上眼,仿佛不忍目睹接下来的场面,“你们不是都想知道吗?看吧!都看吧!看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阵短暂的沉默。

然后,几只手同时伸向了那本书。

最后还是吕秀才站得最近率先拿到了书。

他清了清嗓子,在众人灼灼的目光注视下,翻开了第一页。

“余,白玉汤,江湖薄有名号曰‘盗圣’。今隐于七侠镇同福客栈,跑堂为生,实乃不得已之蛰伏……”吕秀才念了出来,声音清晰。

大堂里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除了白展堂臊得想把头埋进地缝,其他人都竖起了耳朵。

吕秀才继续往下念,郭芙蓉忍不住凑过去一起看。

书里的内容渐渐展开,确实记录了“盗圣”白玉汤的一些“事迹”,但读着读着,众人的表情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书里写白玉汤轻功盖世,能“踏雪无痕”,但有一次夜里去偷一户贪官的家,因为踩在刚刷了桐油的房梁上,滑了一跤,摔进人家的猪圈,跟一头老母猪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沾了一身猪屎味才狼狈逃出。

写他妙手空空,“探囊取物如反掌”,但有一次想偷一个富家小姐的香囊,结果摸错了口袋,掏出来一个绣着鸳鸯的……肚兜,被人家的家丁举着扫把追了八条街。

还写他侠肝义胆,“劫富济贫”,但有一次把偷来的银子分给穷人,结果发现那批银子是官银,底下还打着戳,差点把那些穷苦百姓送进大牢。

这……这跟传说中来无影去无踪、潇洒不羁、神秘强大的“盗圣”形象,未免差距也太大了点!

这简直是一部“盗圣”的出糗大全和辛酸血泪史!

李大嘴听得张大了嘴巴:“啊?盗圣……也掉粪坑啊?”

他莫名觉得心理平衡了不少。

郭芙蓉指着其中一段,笑得直拍大腿:“哎呦喂!偷肚兜!老白你还有这嗜好呢?哈哈哈哈!”

莫小贝眨巴着眼睛:“原来当贼也这么不容易啊,还得会爬猪圈。”

吕秀才理了理儒巾,眉头紧锁:“奇怪,此文笔触细腻,情节生动,但所述之事……似乎与江湖传闻大相径庭。而且,这叙事口吻,时而自嘲,时而调侃,不似一般江湖人的粗犷……”

佟湘玉没笑,她看着白展堂恨不得钻进桌子底下的样子,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如果这书里写的都是这些,虽然不光彩,但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顶多就是有点丢人。

她更关心的是:“展堂,这书……是谁写的?咋会送到客栈来?”

白展堂哭丧着脸,终于说出了最大的困惑:“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这上面的好多事儿,我自己都记不太清,或者根本就没发生过!什么偷看王寡妇洗澡结果被晾衣杆砸晕……这纯属污蔑!栽赃!毁谤啊!”

他情绪激动地挥舞着手臂。

就在这时,祝无双轻轻“咦”了一声,从吕秀才手里接过书,仔细摸了摸封面和内页的纸张,又凑近闻了闻。

“师兄,这墨迹……好像是新的。还有这纸,虽然做旧了,但应该是近几年产的‘薛涛笺’,镇东头文宝斋就有卖。”

一语点醒梦中人。

吕秀才也反应过来,重新审视书页:“无双姑娘说得对!这文字工整虽工整,但缺乏岁月沉淀的韵味,笔锋也略显刻意。最重要的是,‘盗圣’活跃是十年前的事,若是当时所写,墨迹纸张不应如此。”

白展堂猛地抬起头:“你们的意思是……这书是假的?是有人最近才伪造的?”

这个反转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如果书是假的,那目的是什么?

恶作剧?可这恶作剧的成本和心思也花得太大了。

别有用心?那伪造这么一本抹黑盗圣形象的书,意义何在?

郭芙蓉摸着下巴:“难道……是你的崇拜者?用这种别致的方式表达爱意?”

吕秀才摇头:“不像。若是崇拜,应极力美化,而非揭短。依我看,伪造此书者,必有更深层的目的。或许……是为了试探?”

“试探啥?”李大嘴问。

“试探老白是否真的在此隐居,或者,试探我等与老白的关系。”吕秀才的思维再次发散,“又或者,此书只是一个开始,后续还有更大的动作……”

经他这么一分析,刚轻松点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白展堂更是毛骨悚然,感觉暗处有双眼睛,不仅知道他是谁,还在用这种戏弄的方式调侃他、观察他。

然而,就在这疑云重重、人心惶惶之际,又一个意想不到的反转发生了。

莫小贝趁着大人们讨论,好奇地翻看着那本书,突然指着最后一页的右下角,叫了起来:“你们快看!这儿有几个小字儿!”

众人凑过去一看,只见那里用更细的笔,写着两行几乎难以看清的小字:“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博君一笑,切勿挂怀。稿酬已抵旧债,两清。—— 友:东街口,说书人”

东街口说书人?那个整天在茶馆里唾沫横飞,把《七侠五义》讲得比《西游记》还热闹的刘老头?

白展堂猛地想起来,大概半个月前,这刘老头确实来客栈喝过茶,当时好像还跟他聊了几句,问了些江湖轶事,他当时没多想,随口敷衍了几句。

难道……难道这老头就把他的话加工改编,写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还说什么“稿酬已抵旧债”?

白展堂依稀记得,这刘老头以前是欠过客栈一点茶钱,后来好像确实没来要了,他还以为是老头忘了……

真相似乎水落石出了。

没有阴谋,没有仇杀,没有秘密组织。

只是一个脑洞大开的穷酸说书人,为了抵债,根据道听途说和一点点素材,发挥想象力,杜撰了一本“盗圣外传”,还故意用这种神秘的方式送来,增加点戏剧效果。

这个结局,充满了荒诞和戏谑,让之前所有的紧张、猜忌、担忧,都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乌龙。

吕秀才的阴谋论,郭芙蓉的风流债猜想,李大嘴的菜谱幻想,莫小贝的账本推测,全都落了空。

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在弥漫。

白展堂是又气又笑,恨不得立刻冲到东街口茶馆把那个刘老头揪出来理论一番,但转念一想,这事儿闹大了,他这盗圣的身份可就真坐实了(虽然是这种丢人现眼的方式)。

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认倒霉。

佟湘玉是长出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吓死额了!还以为天要塌下来咧!闹了半天是个老疯子胡写八写!展堂,以后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搭话!”

郭芙蓉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老白,你这‘传奇’经历,够刘老头讲半个月的了!说不定还能出续集:《盗圣与老母猪不得不说的故事》!”

吕秀才有点讪讪地,为自己的过度解读感到一丝羞愧,但嘴上还硬撑着:“咳咳……虽是虚构,但此文笔法……倒也颇有几分讽刺幽默之妙趣。”

李大嘴最实在:“那啥……书能给我看看不?我觉得里面那个‘佛跳墙’的做法,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

莫小贝扯着白展堂的袖子:“白大哥,下次说书人再来讲故事,咱们去砸他场子好不好?”

祝无双抿嘴笑着,悄悄把那本惹祸的书收了起来,准备找个机会处理掉。

风波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那本蓝皮书被佟湘玉勒令烧掉,以免后患。

但这件事留下的影响,却像炊烟一样,袅袅地缠绕在客栈的屋梁间,一时半会儿散不尽。

白展堂虽然摆脱了“秘密”的压力,但一种“社会性死亡”的尴尬接踵而至。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不可避免地成为了众人调侃的对象。

郭芙蓉给他端茶倒水时,会故意捏着嗓子问:“盗圣先生,今儿的茶水温度可还合适?需不需要民女给您偷个冰碗降降温?”

李大嘴研究新菜,会一本正经地请教:“老白,你说我这红烧肉,是学你当年偷‘御厨秘籍’的精神,用文火慢炖呢,还是学你躲追兵的速度,用猛火快烧?”

连吕秀才都会在算账间隙,幽幽来一句:“老白,你说人这一生,是否就如同这本书,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得糊涂啊……”

只有佟湘玉,在经过最初的哭笑不得后,某天夜里,趁着四下无人,给白展堂倒了杯酒,语气平淡地说了句:“过去的事儿,好的赖的,都是个念想。重要的是现在。你看,就算你当年真掉过猪圈,现在不也好好当着咱同福客栈的跑堂吗?额又没嫌你。”

白展堂端着那杯酒,心里头热乎乎的,比喝了烧刀子还暖。

他明白,湘玉这话是在告诉他,她不在乎他过去是谁,干了啥(哪怕是杜撰的糗事),她在乎的是现在的他。

这份信任和接纳,比什么都珍贵。

而关于那本书本身,也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略带哲理的尾巴。

吕秀才后来私下里对郭芙蓉感慨:“芙妹,你说这书,明明是假的,却引得我们猜忌纷争,几乎坏了情谊。可见有时人心里的鬼,比现实里的鬼,更可怕。”

郭芙蓉难得没有反驳,只是哼了一声:“就你们读书人想法多!要我说,纯粹是闲的!”

是啊,也许真是闲的。

在这七侠镇,日子太平静了,平静到需要一点无伤大雅的波澜来证明生活的存在。

那本伪造的“盗圣自传”,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涟漪,搅动了水草,但最终,湖面还是会恢复平静,只是水底的泥沙,或许因此稍微挪动了一下位置,映照出的天空,也仿佛有了一丝不同的意味。

几天后的下午,阳光依旧懒洋洋的。

白展堂在门口擦着桌子,听见远处东街口茶馆方向,传来说书人刘老头抑扬顿挫的声音,隐约能听到“话说那盗圣白玉汤”几个字。

他手一顿,摇了摇头,嘴角却扯出一抹无奈又释然的苦笑,继续用力地擦着桌子,仿佛要把那段荒唐的记忆也一并擦掉。

这时,佟湘玉在柜台后面喊了一嗓子:“展堂,别磨蹭了!快去把后院那堆柴火劈了!还想不想吃晚饭了?”

“哎!来嘞!”白展堂响亮地应了一声,把抹布往肩上一搭,小跑着奔向柴堆,脚步轻快,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生活,终究是劈柴、喂马、关心粮食和蔬菜,而不是什么跌宕起伏的江湖传说。

对于白展堂来说,这才是最踏实、最温暖的真相。

至于那本见鬼的书,就让它随着灶膛里的火光,化成灰,扬了吧。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他可能会突然想起书里那个被杜撰出来的、掉进猪圈的自己,然后忍不住哑然失笑。

这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荒诞,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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