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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领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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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暗流涌

暮色如一块巨大的、浸透了墨汁的毡布,覆盖住这座长江中游的重镇,江陵城。

都督府内,早已灯火通明,但那光亮却驱不散,弥漫在梁柱廊庑间的沉重压抑。

空气中仿佛凝固着,荆楚之地特有的湿冷,渗入骨髓,与建康的暖风截然不同。

年近五旬的桓冲,身着常服,独立于书房窗前。

他身形已见臃肿,早年在战场上,磨砺出的锐气……

似乎已被繁冗政务,以及家族内部,无形的压力消磨殆尽。

窗外,是日夜奔流不息的江水,呜咽着奔向东南。

那声音,不再是“不尽长江滚滚来”的壮阔,而是“大江东去,浪淘尽”的无情。

他手中捏着一封,来自陇西的密报,帛纸边缘,已被他无意识揉搓得起了毛边。

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却字字千钧。

“……匈人铁骑叩关,其势如燎原之火,前锋已破数戍,陇右震动……”

“匈人……”桓冲喃喃自语,声音干涩。

他不是,其兄桓温那般雄才大略、志在天下的人物。

他守成有余,开拓不足,能在其兄死后,稳住桓氏在荆州基业,已耗尽其心力。

如今,蜀地被前秦所占,冉闵与慕容恪杀得血流成河,已是危如累卵。

西边竟又冒出,如此凶悍的胡虏?这天下,竟已崩坏至此了吗?

他想起那些清谈误国的士族,想起西府兵那些骄兵悍将。

想起荆州看似繁华,实则暗流汹涌的局面……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桓氏的未来在哪里?荆州的未来在哪里?这艘船,他感觉自己快要掌不动舵了。

“叔父。”一个低沉,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峭声音,在身后响起。

桓冲猛地回身,不知何时,书房门口已立着一人。

来人正是桓玄,他年约三十岁左右,身姿挺拔如松。

面容俊雅,继承了,桓氏一族的好相貌,

但那双过于明亮的眸子深处,却跳跃着,与其年龄不符的野心与沉静。

他并未穿着戎装,仅是一袭,深紫色的锦袍。

以金线在领口袖边,绣着隐晦的蟠螭纹,腰间束着玉带,

整个人站在那里,便有一种渊渟岳峙的气度,将满室的沉闷,都压了下去。

他手中托着一盏热茶,热气氤氲,模糊了他部分表情。

“夜深露重,叔父当保重身体。”桓玄缓步上前。

将茶盏,轻轻放在书案上,动作从容优雅。

桓冲看着这个侄儿,心情复杂。

他欣赏桓玄的才华,年纪轻轻便已显露出,超越其父的聪慧与果决。

无论是经史子集还是兵法韬略,皆能举一反三,更兼有一手连名士都赞叹的书法。

但与此同时,他也深深忌惮着桓玄身上那股压抑不住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锋芒。

那份因其出身“赘阉遗丑”,而愈发炽烈的,证明自己的欲望。

让他这个做叔父的,时常感到心惊。

“敬道来了。”桓冲勉强笑了笑,指了指案上的密报,“西边……来了恶客。”

桓玄目光扫过那帛书,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侄儿略有耳闻。名为‘匈人’,自极西而来,兵锋甚锐,苻秦此番怕是难捱了。”

他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评论一件与己无关的远方趣闻。

这份超乎年龄的冷静,让桓冲心中又是一沉。

“岂止是苻秦难捱?”桓冲叹息一声,走到沙盘前,指着陇西一带。

“此虏若破陇关,则关中门户洞开。”

“关中若失,则汉中危矣,汉中若失,则我荆州西屏何在?”

“届时,胡骑顺汉水而下,亦可威胁江陵!此乃唇亡齿寒之理!”

桓玄踱步到,沙盘另一侧,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代表长江的蓝色丝带。

最终落在“江陵”二字之上,“叔父所虑,自是老成谋国。然则,”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电,射向桓冲,

“侄儿以为,眼下于我桓氏,于荆州,最大的危机,并非远在西陲的匈人。”

“哦?”桓冲眉头紧锁,“愿闻其详。”

“危机在于,”桓玄的声音压低,却带着金石之音,“在于我荆州自身!”

“叔父请看,北有慕容恪虎视眈眈,其麾下燕军乃百战精锐,随时可能南下。”

“东有冉魏,兵锋随时相向,北府旧将未必与我同心。”

“南有南越国态度不明,需分兵镇抚。”

我荆州看似带甲十万,实则四面受敌,如履薄冰!”

他停顿了一下,让话语的重量,充分沉淀,然后才继续道。

“值此危局,荆州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主人?”

“是一个能稳守基业、与各方周旋的守成之主?”

他微微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桓冲,“不!”

“需要一个,能锐意进取、能于乱世中劈波斩浪。”

“能带领桓氏和荆州,抓住这千载难逢之机,更上一层楼的雄主!”

“雄主”二字,他咬得极重,如同战鼓擂响在桓冲心头。

桓冲脸色微变:“敬道,你此言何意?难道我……”

“叔父勿怪侄儿直言。”桓玄打断了他,语气依旧恭敬,但话语却犀利如刀。

“叔父秉政以来,荆州固然安稳,然则,可曾拓土一寸?”

“可曾压服,那些清流名士,对我桓氏的鄙夷?”

“可曾让慕容恪、让冉闵真正忌惮,不敢轻易犯我疆界?”

一连串的反问,如同重锤,敲打着桓冲,最敏感脆弱的神经。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这些,正是他日夜忧思,却无力改变的困境。

“如今,天变已至!”桓玄的手臂,猛地一挥。

手指向西方,仿佛要穿透墙壁,直抵那遥远的战场,

“匈人东来,慕容恪与冉闵在江北血战,天下强虏皆被牵制!”

“此乃我荆州千载难逢之机!若能把握,西可图巴蜀,北可争中原,东可制建康!”

“若仍固步自封,瞻前顾后,待北方尘埃落定。”

“无论胜者是慕容恪还是冉闵,或是那匈人阿提拉,下一个兵锋所指,必是我荆州!”

“届时,我桓氏基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书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噼啪声,以及窗外愈发清晰的江水呜咽。

桓冲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他怔怔地,看着沙盘上,那纵横交错的势力标记。

又看向眼前这个,锋芒毕露、气势逼人的侄儿。

他不得不承认,桓玄所言,虽残酷,却是血淋淋的现实。

他守不住,也玩不转,这盘越来越凶险的棋了。

桓氏的未来,或许真的需要,这样一把更锋利、更无情的剑来开辟。

良久,桓冲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坐倒在胡床上,声音沙哑疲惫。

“……你说得对,或许……是我老了,胆气已衰,这荆州的担子,太重了……”

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桓玄,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敬道,桓氏的将来,荆州的将来……就托付给你了。”

桓玄闻言,脸上并无狂喜之色,只是深深一揖,语气沉静如水。

“侄儿,必不负叔父所托,不负桓氏列祖列宗之望。”

这一刻,江陵城的权柄,在无声无息中,开始了它宿命般的转移。

窗外的长江依旧奔流,只是那水声听在桓玄耳中,已成了他即将乘风破浪的战歌。

第二幕:接权柄

数日后,都督府正堂,荆襄地区的文武要员,齐聚一堂。

刺史、别驾、长史、司马、各郡太守、军中督护、将军……

济济一堂,袍服鲜明,却掩不住空气中,那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众人皆已风闻,西边匈人叩关的消息,也隐约感受到,桓冲近来心绪不宁。

此刻被突然召集,心中不免,各自揣测。

桓冲坐于主位,努力维持着,往日的威严。

但眼下的青黑,以及眉宇间的倦怠,却难以完全掩饰。

他轻咳一声,压下堂下的,细微议论。

“今日召集诸位,”桓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乃有要事相商。”

“近来西陲军情,想必诸位,已有耳闻。”

“匈虏猖獗,叩我藩篱,天下局势,日益诡谲。”

“我荆州地处冲要,北临强燕,东接冉魏,西屏巴蜀,肩负社稷安危之重……”

他照例说了一番套话,分析局势,强调责任。

但话语中的底气不足,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

堂下众人屏息静听,心思各异。

以长史王忱为首的部分,倾向于稳定的文官,面露忧色。

而以督护冯该、将军皇甫敷为代表的军中将领,则目光闪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值此非常之时,”桓冲话锋一转,终于切入正题。

“需有非常之人,领袖群伦,方能保境安民,克艰纾难。”

“冲才疏德薄,近年来深感力不从心,恐误国家大事,负将士百姓之望。”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虽然早有预感,但听到桓冲亲口说出,仍如平地惊雷。

文官中一阵骚动,武将们则相互交换着眼色。

桓冲不去看众人的反应,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继续说道。

“吾侄敬道,少负奇才,文韬武略,皆有过人之处。”

“昔日先兄在时,便常赞此子类己,他日必能光大我桓氏门楣。”

“今冲决意,荐敬道代领荆州刺史、都督江荆司梁雍益宁七州,军事之职。”

“总摄军政,以应对时艰,望诸位同心协力,辅佐敬道,共保我荆襄之地!”

话音落下,整个正堂,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坐在桓冲下首,一直沉默不语的桓玄身上。

他依旧是一身紫袍,但纹饰似乎更加精致,腰间的玉带也换成了镶嵌美玉的金带。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那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份量,仿佛能穿透衣衫,直窥内心。

被他目光扫过的人,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

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或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短暂的死寂之后,督护冯该第一个站起身,他身材魁梧,声若洪钟。

“末将冯该,谨遵桓公之命!愿奉桓郎君号令,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他是桓温旧部,对桓氏极为忠诚,早已看出桓冲非雄主,此刻自然顺势而为。

有他带头,皇甫敷等一大批军中将领纷纷起身,抱拳躬身:“愿奉桓郎君号令!”

这些骄兵悍将,平日里未必全然服从桓冲。

但对于这个年少成名、手段凌厉、更似其父桓温的桓玄。

却抱有,更多的期待,甚至是……畏惧。

文官这边,则显得有些犹豫,长史王忱眉头紧锁。

他是太原王氏旁支,对桓氏坐大,本就心存疑虑。

如今见桓冲竟要将,偌大权柄交给而立之年的桓玄,更是忧心忡忡。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看到满堂武将,那隐隐逼视的目光。

以及桓玄,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知道,此刻反对,不仅无用,恐怕立刻就会,招致杀身之祸。

荆州,早已是桓家的荆州。

其他文官见王忱不语,也纷纷低下头,算是默认为。

桓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缓缓站起身,并未立刻接受,众人的拜见,而是先对桓冲深深一揖,语气诚恳。

“叔父信重,侄儿惶恐。然国家危难,侄儿不敢惜身。”

“唯有竭尽驽钝,勉力为之,以报叔父,以报荆州百姓!”

这番话,既全了礼数,又表明了态度。

然后,他才转向堂下众人,虚扶一下:“诸位请起。”

“玄年轻德薄,骤担重任,心中实是忐忑。”

“日后军国大事,还需诸位前辈、同仁鼎力相助,群策群力。”

“方能使我荆州,在这乱世之中,立于不败之地!”

他的声音清朗,语调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瞬间掌控了全场的气氛。

没有激烈的冲突,没有血溅五布的政变。

权力的交接,就在这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汹涌的会议中,悄然完成。

桓冲看着,瞬间成为众人焦点的侄儿,看着他挥洒自如地,接受众人的效忠。

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卸下重担的释然。

也有权力旁落的失落,更有一丝对未来的深深忧虑。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荆州的天,变了。

一头蛰伏已久的年轻猛虎,终于走出了牢笼,亮出了他锋利的爪牙。

而这场由西边匈人,带来的风暴,第一个彻底改变的,竟是这长江之畔的江陵城。

第三幕:九旒照

与桓玄外间府邸的肃穆不同,这间密室极尽奢华。

地上铺着,来自波斯的柔软地毯,四壁悬挂着,吴道子的真迹。

博古架上,陈列着商周彝器,空气里弥漫着龙,涎香清冷而昂贵的芬芳。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密室北面墙壁前,设有一座紫檀木雕花须弥座。

座上,赫然摆放着,一顶九旒冕冠!

白玉珠串成的九道旒,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而冰冷的光泽。

纮、缨、瑱、紞,一应俱全,规制俨然,这绝非臣子,所能僭用之物!

桓玄已褪去白日那身紫色锦袍,换上了一袭玄色缣衣。

纹饰古朴,唯有衣领袖口,以金线绣着暗沉的云雷纹。

他独自一人,立于冕冠之前。

身形在跳跃的烛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映在墙壁上,如同蛰伏的巨兽。

他伸出手,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那一颗颗冰凉的白玉旒珠。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迷恋,旒珠相互碰撞,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在这寂静的密室里,如同仙乐,又如同魔咒。

“父亲……”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缥缈,“你看到了吗?”

“这江陵,这荆州,终于又回到了,我们这一支的手中。不,不仅仅是荆州……”

他的目光,穿透那晃动的旒珠,仿佛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看到了建康的台城,看到了北方的中原。

看到了他父亲桓温,曾无限接近,却最终功败垂成的那个位置。

“你当年,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三次北伐,功勋盖世,却终究碍于名分。”

“碍于那些腐儒的议论,未能更进一步……”

“他们嘲笑你是‘赘阉遗丑’,讥讽你觊觎非分……”

桓玄的声音,渐渐变得冰冷,带着刻骨的恨意与不甘。

“就因为我们桓氏,并非王谢那般累世高门?”

“就因为曾尚公主,便被他们视为异类?”

他猛地攥住,一串旒珠,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可是,父亲,这个世道,已经变了!”

“胡虏的铁蹄,踏碎了中原的礼乐,鲜血和刀剑,才是唯一的真理!”

“那些高谈阔论的名士,守不住他们的江山!”

“唯有力量!唯有绝对的力量和权力。”

“才能洗刷耻辱,才能让我桓氏,屹立于众生之巅!”

他松开手,旒珠晃动着,发出凌乱的声响。

他后退一步,微微昂起头,以一种审视的姿态,打量着那顶冕冠。

仿佛在衡量,它是否与自己相配。

“司马氏德不配位,致使神州陆沉,衣冠南渡。他们,早已不配坐拥天下!”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

“这天下,有德者居之,有能者居之!而我桓玄,便是那个有德有能之人!”

他踱步到窗边,推开一丝缝隙。

夜风涌入,吹动烛火,明灭不定,映得他脸上光影斑驳,更添几分诡谲。

“匈人来了……来得正好!”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苻坚、慕容恪、冉闵……让他们先去厮杀吧,去消耗吧。”

“等他们精疲力尽,两败俱伤,便是我桓玄,顺流而下,收拾山河之时!”

他的目光,投向东南方向,那是建康所在。

他关窗,转身,再次走向,那顶九旒冕冠。

这一次,他没有触碰,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眼中燃烧着野心的火焰。

“这顶冠冕,迟早有一天,我会在万众瞩目之下,光明正大地戴在头上。”

“不是在这密室,而是在……太极殿上!”

烛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墙壁上,那影子因冕冠的映衬,仿佛也戴上了帝王的冠旒。

在这小小的密室里,君临天下。

第四幕:鹰扬东

江陵城头,天色微明,江雾未散,浩渺长江如一条巨大的白练,横亘于天地之间。

水汽氤氲,将远处的山峦、近处的舟楫,都渲染得如同水墨画般朦胧。

桓玄换上了一身,利落的箭袖胡服,外罩一件玄色大氅,立于城楼最高处。

他身姿挺拔,晨风吹动他额前的几缕发丝,更显得意气风发。

与昨日密室中,那个阴郁的野心家,判若两人。

他身后站着新任的几位心腹将领,如冯该、皇甫敷等人,皆甲胄在身,肃然而立。

更远处,一些得到消息的荆州官员和士族代表,也纷纷登城。

想要一睹这位,新任主宰者的风采,揣摩其心意。

桓玄并未理会身后众人,他的目光投向迷雾笼罩的江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他抬起手臂,那手臂上套着一个,厚厚的皮鞲。

只见他轻轻一抖,一道白影如闪电般,从他臂上激射而出,直破云霄!

那是一只,神骏非凡的玉爪海东青,它双翅展开,足有半人多长。

翎羽在熹微的晨光中,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它在空中发出一声,清越嘹亮的唳鸣,声震四野,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

海东青在江面上空盘旋,时而高亢入云,时而低掠水面。

姿态优雅而迅捷,带着一种天生的王者之气,巡视着自己的领空。

城头上,众人仰望着,那只翱翔的鹰隼。

又看看负手而立、神色平静的桓玄,心中无不凛然。

这放鹰之举,寓意深远。鹰,既是武力和征服的象征,也代表着监视与掌控。

桓玄的目光追随着那白点,眼神锐利如鹰。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就是这只鹰。

他要像这只海东青一样,拥有俯瞰大地的视野,拥有闪电般的速度。

拥有锐利无匹的爪牙,去猎取他,想要的一切。

他的视线,越过茫茫江雾,仿佛看到了北面,正在血战的河北大地。

看到了西面,烽烟骤起的陇右关山,更看到了东南方向,锦绣之地建康。

“慕容恪,冉闵,苻坚,阿提拉……”

他心中默念,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与杀气,在胸中激荡,

“你们尽情地厮杀吧,争斗吧!这盘天下大棋,我桓玄,正式入局了!”

“最终的赢家,只会有一个。”

海东青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再次发出一声,穿透云霄的长鸣。

仿佛在回应着,他内心的誓言。

桓玄的嘴角,终于缓缓扬起,那是一抹自信、冷酷,且志在必得的笑容。

江风更急,吹散了些许江雾,露出了长江,那奔流到海不复回的磅礴气势。

新的时代,就在这江风与鹰唳声中,拉开了它更加混乱、也更加波澜壮阔的序幕。

江陵风云,骤起于青萍之末,而可能席卷天下的,是这位名为桓玄的年轻枭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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