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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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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驿卒果然上了酒来,跟着送到孔复扬桌上。

孔复扬当即拒绝,只说自己素来不爱喝酒,明日又要早起,不好耽搁了公事。

芮福生同项元一并去劝。

二人一个说这酒虽是清酒,其实不烈,哪怕一坛子喝下去,一泡尿就没了。

一个说这鱼烧得这样香,不搭一点酒,实在可惜。

又一齐说,自己也没吃饭,如若孔复扬不介意,他们就点几个菜,三人一桌,边吃边聊,既不误事,人多也热闹,好过一人寡吃。

孔复扬平日里虽然性格跳脱些,遇得正事,却没有掉过链子,因知对方是为了河道上的生意而来,公是公,自然不能拒绝。

但此时乃是私人吃饭,而项元从前行径,他又实在不喜,哪怕只为了此人先前欺负宋妙,他也不肯松口。

项、芮二人一个是生意场上历练出来的,另一个也是人精,根本不把孔复扬拒绝放在眼里,因知哪怕此时不情不愿,一等落了座,喝了酒,男人推杯换盏,不管前头是什么态度,都能在酒桌上同流合污的。

尤其这样未经事的学生,只要同一张桌子坐下,后头就完全任由自己搓圆搓扁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哪怕孔复扬舌灿莲花,一时也有些招架不住。

眼看芮福生已经拉了椅子,就要坐进去,正逢那张附领着张泳并一个仆从正从后院出来。

他原是带着人一并去后院洗手,临走之前,拿手摸一把桌面,只觉油腻腻——前堂桌子毕竟平日里供人打尖吃饭的,驿卒擦得未必那么干净,日常坐坐还好,拿来写字,手脏了是其次,要是把纸脏了,势必影响文稿书面。

张附只怕给韩、孔二人留下不好印象,便又从后头打了水来,要带着侄儿一起擦洗桌子。

此时一路出来,他见宋妙皱眉站在一旁看着当中一桌,自然跟着去看,一时听得项、芮两个说话,又听孔复扬推拒,哪里还有不懂。

眼见二人劝酒,那酒一看就是官驿里头的——他昨日还买了两坛,买的时候就试过,其实有些烈。

父母为子女计,一向是不遗余力的。

张附认了族侄做义子,为其铺了那样多路,眼下亲自陪着人过来,就是一心把路再铺平些。

昨日韩砺给侄儿布置了功课,又交代孔复扬跟进,那孔才子刚刚给了意见,一会改完,少不得还要再做指点——他正恨不得对方连饭都少吃几口,免得饭意上头,困顿乏力,看侄儿文章时候不够精心,此时哪里能忍芮、项二人在这里劝酒。

——要是吃醉了,看不成文章怎么办?

——等那韩砺回来,觉得这文章改过了还不满意怎办?

他心中早已生了着急,只是师出无名,不好动作,忙转过头,小声叫一声“宋小娘子”,又指一指中间。

宋妙正犹豫。

她怕自己一旦上去,要被那两人拉着同桌吃饭,到时候要是忍不住掀了桌,对方毕竟为了公事而来,场面狼藉,实在不好看。

此时见得张附过来,又这样主动,她犹如瞌睡遇上枕头,那里有拒绝的,自是连忙点头。

而张附得了宋妙首肯,当真一点顾及都没有,先把手里拿的书交给后头侄儿,抖了抖袖子,立刻就上得前去。

他叫一声“二位当面!”,自我介绍一番,复又笑道:“孔公子吃饭呢,他晚上还有要事,不便喝酒,两位要是得闲,我来请一桌,咱们三喝一杯!”

说着,转头交代那从人道:“你去问一问厨房还能不能点菜,要是不能,出外头买几个菜肉回来,相逢不如偶遇,我与两位……不知是兄台,还是兄弟?”

又自报年纪。

都是场面上的人,张家又是卫州知名的家族,有些名望,项、芮二人知道了对方来历,自然不好得罪,只得讪讪答话。

一时论起来,里头张附年纪最大,项元其次,最年轻的是芮福生。

张附一下子就摆起了大哥的谱,拉开边上一桌的椅子,邀道:“来,项老弟、芮老弟,这里坐,相逢不如偶遇,今日我也来交两个朋友!”

说着,又催那从人道:“快去问菜!”

项、芮二人方才强劝孔复扬时候有多得劲,此时被张附强拉着一桌共饮时候,就有多憋屈,偏又不好拒绝,只得过来坐了。

张附一时又催茶,又起身去旁边捧酒坛过来,口中笑道:“这两坛子记我头上!我们三个今晚不醉不归!”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芮福生自然不肯再丢面子,忙道:“怎能叫张兄来请,我来!我来!”

说着也去抢酒坛子,要给他抱过来。

那坛子甚大,一坛里头足有一二十斤酒,底座下设两边凹进去把手,张附把住了,芮福生想要抢,自然不容易。

偏就此时,那仆从和张泳从一旁路过。

此时众人所据,一共三桌,呈一个“V”型。

孔复扬所坐乃是右上那一桌,继而张附父子过来,因张泳要作文写字,最好得个清静位置,就选了左上靠角落那一桌,茶也上了,包袱也放在桌上。

及至项元、芮福生二人最后到来,张附为了将二人引开,既不去劝孔复扬喝酒,打扰他快快吃饭,又不吵到自己侄儿作文,特地选了最远一桌,处于最外最下。

而那仆从得了分派,要去问菜点菜,手中却还拎着水桶、抹布等物,少不得先要回桌边放下,便从几桌当中空隙穿过,恰好与你争我抢的张、芮二人撞个正着。

他拎着那桶水虽然称不上重,装得倒是挺满,一时为了躲避,不得不要后退。

然则刚一退,他就察觉不对,回头一看,只见那小少爷张泳正跟在后头,手中捧纸抱书拿笔的——自己退后,正好一脚踩上。

从人自然猜不全张附的心,看不得那样长远,眼看着主家为了义子拜那个先生,还不是投入门下,只是游个学,都肯倾尽家力的。

而这会子家里、生意上许多庶务不顾,一应抛下,都要带着人先来拜码头。

此人只以为是主人家实在看重这才认的小主人,不独他,家中人人尽知,都不敢怠慢。

他此时生怕踩实伤了小主人,忙把脚一扭,身一侧,想要去扶稳一旁桌子。

那桶中水满,提的人身一歪,手自然随之而动,里头水就要倾出,眼见要撒到张泳身上。

从人忙把那桶又抬高,往右一斜。

提过水的人都知道,水满时候,常常不归人控制,你想他它左,它就右,你想它右,它又左。

此时这水就一时左,一时右,正好右的时候,后头同张附争抢的芮福生一个不备,正正靠在桶边上,就听“哗啦”一声,那水倾倒了半桶出来,正正倒在他右边半身。

这一切全然乃是意外,叫人实在反应不及,等听到那从人一声惊叫,水已经洒出,芮福生半身都湿了,顿时勃然变色。

他定睛一看,见是个从人,当即怒骂道:“狗厮鸟,你瞎了狗眼吗?!”

口中说着,反手就是一巴掌。

那从人将水撒到客人身上,本慌得不行,被打也不敢还手,捂着脸,胡乱放了水桶,就一迭声道歉,又要上前帮忙。

芮福生尤不解气,一脚又踹了上去。

他踢得实,用力又大,“砰”的一声,竟是出了响,把那从人踢得一个踉跄,卧倒在地。

一时满屋子人都看了过来。

踢完,芮福生甚至又追了上去,欲要再补两脚。

张附脸色顿变,立刻喝道:“张升,你怎么当的差!”

又骂道:“你给我过来!”

一边说,一边飞快上得前去,扯着那从人起来到自己身后。

项元本是安稳坐着旁观,听得张附说话,又见他动作,面色立刻就变了,也急急上前去拦,叫道:“芮老弟,跟个下人一般见识做什么!”

孔复扬早撂下筷子,扭头来看,复又起身上前来拦。

宋妙忙去一旁取了干巾与铜盆,过来同孔复扬道:“不如帮芮员外把袖子衣服拧一拧,不知里头湿了没有——要是没有湿,我且请大饼帮忙去厨房烤一烤外衫,一会就干了!”

又道:“便是里头也湿了也不打紧,我看韩公子同芮员外身材仿佛,不如借了他的衣服来替换一下,烤干再换回来,虽人不在,想来孔公子可以做主,等人回来了,必定没有二话的!”

孔复扬当即道:“正是!”

一边说,一边主动去给芮福生拧袖子。

半桶水浇下来,芮福生的袖子、衣摆、裤子都湿得透透的,尤其右边一幅袖子,一拧就淌水。

因这里拧水,宋妙就把那铜盆拿过去准备接着。

孔复扬捉了芮福生袖子,正要往上卷了方便拢布。

袖子一掀,便露出手背、手腕来。

上头三点上指甲盖大的伤疤,有一处痂还未落,正在手背,另两处都在手腕,三处伤疤呈对立状。

孔复扬还没来得及拧水,那芮福生的脸色已是变得十二分的难看,狠狠只把手一收,背到身后,怒道:“不用了!我自回去换衣服!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说着,竟是就这般拂袖而去。

他脾气来得莫名其妙,此时更是说走就走,其余人都尚未反应过来,尤其项元,还要商量正事,忽然走了合伙的,忙叫一声“老弟!”,又远远喊“这又是做什么??”

项元忙跟孔复扬、张附二人说了两句,就急急追了出去。

人一走,张附忙去问那从人道:“踢哪里了?好似是捣心脚!”

那从人捂着胸口在地上坐起来,缓了一会,显然极痛,好半晌才和缓过来,忙道歉。

张附道:“也是你行事不够稳重,但那人……唉!”

又道:“踢得太重了,我叫张利送你去看看大夫,免得损身都不晓得。”

说着果然喊了人来,把从人搀了出去。

“这芮福生,也太……”张附摇了摇头。

“恶形恶状的,简直欺人太甚!”孔复扬忿忿然道。

宋妙半蹲在地上,手中拿着那铜盆,却是不禁出神。

芮福生脾气固然凶恶,但这一回走得却是没头没脑。

先前明明那项元去给他拧裤子水的时候,一样湿漉漉的,却没说话,怎的孔复扬一拧袖子就……

她捧着盆,正要去倒水,走到半路,张四娘眼里都是活,早上来接,宋妙却是不着急松手,忽然问道:“四娘,你晓不晓得有一种鯃仔鱼,也叫祭鱼,肉嫩肥,一层一层的,另有个名字叫千层糕?”

张四娘想了想,摇头道:“想必不是我们这里的鱼,我从没听过的。”

宋妙把盆让给了她,回身又去问孔复扬,只问对方记不记得方才那芮福生手上伤疤分别在什么位置。

孔复扬一愣,道:“有疤吗?”

又道:“我一心拧袖子,倒是没有留意他手上还有疤。”

宋妙便又问孔、张两个,道:“方才我听那芮员外说自己是秦州人,却不晓得二位听他像不像秦州口音?”

张附回想了一下,道:“有点那个意思,又说不好。”

孔复扬则道:“他官话说得不错,听不大出口音。”

又道:“当要去问正言,他才是凤翔一带的。”

宋妙见状,便也不再多问,只同大饼交代了一声,和张四娘一道出了门。

此时天色不早,鱼档已经关门了,但不少南北货铺子还开着,她一间一间问过去,几乎一条街都问完了,也无人知道那所谓千层糕的鱼。

眼见时辰晚了,宋妙便不耽搁那张四娘,同她一道往官驿走,只等那王三郎来接。

但走到一半的时候,见得路上一间老大酒楼,宋妙只是路过,便闻到鱼鲞味道,定睛一看,原来是有一对夫妇推着车来送货。

她上得前去,和那妇人随口打了个招呼,笑着问道:“嫂子叨扰,我看你这里许多鱼鲞,味道闻着都好正,想来是个行家腌的——却不知哪里来的?”

那妇人得意笑道:“我自己手艺!”

宋妙先赞一声“好手艺”,再又问那千层糕。

那妇人道:“千层糕?你说鯃仔么?你问旁人这名字多半都不晓得,换一个问,说是子鱼知道的就多了——我们闽州当地才叫鯃仔,也叫祭鱼,出水就死的,好吃是好吃,肉确实一层一层的,这诨号一点也没叫错!”

宋妙道了谢,又问几句细节,因知对方是来送货的,只说自己也想买鱼鲞,讨了对方店铺位置——没有店,原是家私人坊子,只做订货生意。

得了地址,宋妙道了谢,方才走了。

回得官驿,送走了张、王一对,天色已经尽黑,宋妙却不着急休息。

孔复扬心里只有拧袖子,连伤疤都看不到,她自然不放心同对方多说,索性自己等。

等到将近亥时,那韩砺回来,她方才上前,同对方说了今日事,又问道:“公子不如明日听一听,看像不像秦州口音?”

韩砺先还笑着相迎,等宋妙描述一番,又是闽州,又是手上伤疤,因知当日那走脱的那拐首吕茂是出生闽州,手上又有黑痣,此时虽没了黑痣,却有差不离的疤痕。

他听着听着,脸上笑意渐收,最后道:“口音不重要,我且去问一问。”

一时详细询问了几处细节,那韩砺转身就往外走,回得州衙,先寻岑德彰,一番闹腾,后者忙叫了州中巡检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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