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川不禁一乐，挑着眉。
“力鼎银行是独立资本，只要遵纪守法，当然是你说了算。”
沈毕双眸半闭，跟着笑了笑。
“明白，我等着秦主任的香槟。”
秦青川再次轻笑出声。
“香槟未必有，但有庆功宴。”
本以为会费些口舌，万万没想到，三言两语，轻飘飘搞定。
接下来，三人天南海北，随意扯淡。
话题兜兜转转，最终，霍庭笑问。
“青川，听说弟妹生了一对龙凤胎？”
瞥见秦青川点头，当即接着道。
“当初咱可说好的，肚子里的孩子认我当契爷，儿子女儿都得算，你可不能赖账。”
秦青川摇着头。
“成成成，说得好像我是老赖似的。”
......
沈毕动作很快，有王书记支持，仅仅月余，位于东直街，力鼎银行成立，秦青川跟着去剪了个彩。
至于发言，轮不上，有省委王书记，李省长，还有市委孙岩书记，张海市长......
值得高兴的是，孟德带队终于前来。
上层经过多次谈判，终于达成一致。
绥芬市和双城市，彻底互开口岸，打造两家自由贸易区。
有了正式文件，扩大对熊贸易，基本已是坦途。
招待所。
孟德意气风发，目光灼灼。
“小秦，名头有了，下一步，我准备联系双城市德烈斯基，在绥芬市进行细节谈判，你有什么建议吗？”
秦青川吸了口烟，唇角微勾。
“您最好联系张海市长，各行各业头部工厂，挑选相关人员，组成顾问团陪同，衣食住行，方方面面，有他们在，家里有多大产量，什么可以出口，也能一清二楚。”
说着，小小的开了个玩笑。
“全国上万家大大小小工厂，嗷嗷待哺，可等着您的订单呢，家里穷得都快当裤子了，得啥卖啥，这么说，您有底气了吧？”
孟德忍不住笑骂。
“你小子，刚开始就玩这么大，即便我同意，德烈斯基也未必愿意，双城市人口少，发展也一般啊。”
秦青川伸手将烟摁灭，往前探着身体。
“孟处长，格局放大点，让那个德烈斯基也放大点，双城市南下一百公里就是海参崴，由海参崴出港，辐射福基诺，纳霍德卡，甚至奥利金斯，乃至库页岛，打造成物资枢纽，难道不香么？”
孟德翘着二郎腿，右手悬搭在膝盖，微不可察搓着指尖。
“有理，小秦，你口才了得，要不跟着我跑一趟吧。”
秦青川一怔，旋即连连摆手。
“别，您此次独挑大梁，可有不少人看着，我跟着掺和，会影响组织考评，再说了，我还忙着北炉改制呢。”
说着，想起什么，又补了句。
“对了，北炉有不少高温热水锅炉，积压在仓库，您捎带手帮忙推销推销。”
“你......成吧，那我先去谈，真要是有需要，你可不能不帮忙。”
“那是自然。”
......
物资交易中心，也就是信息中介，经过改造运行，效果显着，最少提升三成流通效率。
杨夫劲的富锦贸易公司，悄然成立，得到秦青川提点，怀着忐忑心情，前去力鼎银行，拜访沈毕。
听说是霍庭介绍，接待人员不敢耽搁。
楼上，办公室。
沈毕和霍庭，正在闲聊，听到询问通禀，均有些诧异，懵逼。
见到来人，沈毕指着霍庭，笑问。
“这位杨先生，你认识他么？”
杨夫劲瞥了眼，摇了摇头。
“不认识。”
霍庭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就是霍庭，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闻听此言，杨夫劲喉结上下乱动，略显尴尬。
“那个，秦青川让我来的，说是沈毕先生会借我一万块钱，用以发展。”
沈毕和霍庭对视一眼，变得更加热情。
详细了解贸易公司后，沈毕大手一挥。
“一万太少，一百万吧，无息贷款，杨先生，做生意就要大胆些。”
杨夫劲眼珠一瞪，脱口而出。
“一百万？这也太多了吧，我用不了啊。”
霍庭笑着规劝。
“怎么会用不了呢，按照原来计划，直接扩大百倍规模就成。”
......
直到离开力鼎银行，杨夫劲整个人都魂不守舍。
这也太疯狂了吧？
三儿到底有多大能量？
只听夫烁提及，现在是计委领导，可这咋还能影响港商呢？
......
却说沈毕二人。
霍庭站在窗前，看着杨夫劲的身影，悠悠笑问。
“沈生，你怎么看？”
沈毕缓步上前。
“秦主任心在仕途，如果想扶持白手套，霍家更合适，想来有交情，准备拉一把。”
霍庭微微点头，又问。
“那你刚才......”
沈毕自信又得意。
“力鼎银行本就要扶持民企，促进市场活力，用熟不用生，兴许还能向秦主任卖个好。”
......
日历一页页撕下，一晃来到9月中旬。
北炉改制，在秦青川每天前去，亲自监督下，落实情况令人赞叹。
唯有销量问题，孟德迟迟没传来好消息，杨夫劲也好像没了音信。
招待所。
葛茂才喝了口茶，显得很是悠闲。
“小秦，北炉事件彻底结束，我已经向上申请，并获得批准，督导组留在冰城协助改制。”
说着，努了努嘴。
“说说吧，现在进度怎么样，还有扩大对熊贸易，又是什么情况？”
秦青川叹了口气，无奈的摊了摊手。
“别说您了，我也在等消息，改制到现在，只差销路，其他基本已经落地。”
葛茂才若有所思点着头。
“哎，孟处长效率有待提高啊。”
察觉葛茂才误会，秦青川并未解释。
从头到尾，孟德是一方面，而那位海参崴大校，才是目标倒霉蛋。
想着通过杨夫劲，忽悠并拉下水，划拉点好东西。
毛熊落寞，修士横行，政府官员还能捞点钱，军方可不好说，除了家伙式，啥也接触不到，即便有心也没啥机会。
前世，就曾听说，毛熊个别军方大佬，将刚刚下发的先进武器，用报废，或者训练事故，甚至废铁名义，倒卖到欧洲、东南半岛。
要是不眼馋，那特么是骗鬼呢。
计划好好的，两边咋就没回音？
等得人脑壳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