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上次韩疯子和胡不凡那是第一次，略显生疏，但是今天这是第二次，更加从容淡定。
所以，这次的手法更加精妙，打磨的也更加细致。
蒋天养不学无术，自然看不出其中的艺术价值，只是一个劲的说“好好好”，具体哪里好，则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而沈元喻丝毫看不出破绽，只是觉得蒋天养非常认真，完全沉浸其中。
而蒋天养欣喜若狂，却又焦躁不安。
毕竟这佛头还差两个眼珠子。
“元喻，这佛头的眼珠子呢？现在空洞洞的，略显一丝枯燥。”
沈元喻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这佛头我家收藏的时候就没有眼珠子，就孤零零的一个佛头而已。”
蒋天养当然不信，虽然他不懂艺术，但是他懂市场。
没有眼珠子的佛头肯定不值钱。
八成是这小蹄子藏私。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里万万不能这么说，他便说道：
“没事没事，光看这佛头我已经很满足啦。谢谢你，元喻，不仅仅完成了我的心愿。我还要记录下来，感谢你对华夏文明做出的贡献。”
蒋天养继续盯着佛头，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往沈元喻那边瞟。
这傻丫头怎么还戳在这？这不是不给机会掉包吗？
“咳咳，元喻，你是不是有事儿要忙？要不然你先去忙，我好好欣赏欣赏这颗佛头？”
“没事没事，我今天最大的事儿就是陪着你，你看你的。”
“我怕你在这无聊……”
“不无聊，能为你做点事情我高兴着呢。”
“你真好……”
蒋天养说完便转过头，脸上和煦的笑容瞬间变得乌云密布，跟下雷阵雨一样。
妈的，赶紧滚蛋吧！
蒋天养又盯着佛头十来分钟，实在扛不住了，便说道：
“元喻，要不然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准备打持久战！”
沈元喻乖巧的点点头，伸手就准备把佛头往木头盒子里装。
蒋天养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摁住，说道：
“元喻，待会咱们还得回来接着研究，就放在这吧。平时这屋子也没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沈元喻有些为难，毕竟张建国亲自给她交代过，要确保佛头万无一失，而且她也答应过张建国，寸步不离。
“天养，要不然我亲手拿着吧。”
蒋天养一看，立马急了，手掌微微用力，说道：
“元喻，咱们出去吃饭，带着这个东西不方便，而且外边人多手杂，咱们带着更危险，不如直接把佛头锁在房内。”
“可是……”
蒋天养的脸瞬间垮下来，低声说道：
“元喻，你是不是不信我？嗯？”
“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行吧，那我们快去快回。”
“嗯啊！咱们抓紧时间，还有一大堆的事儿需要咱们干呢！”
蒋天养拉着沈元喻出了门，然后锁上大门，还把钥匙交到沈元喻的手上。
“元喻，我清贫一生，这屋内最值钱的东西就属佛头和你的真心，我把钥匙交给你保管。”
沈元喻的心被蒋天养唬的一愣一愣的，完全失去了理智。
俩人朝街边的小吃店走过去，而就在转弯灯一瞬间，蒋天养打了个手势。
而在窗外的张建国看着佛头，又看了一眼沈元喻俩人。
“妈的，分身乏术啊，还是人比较重要。”
张建国说完便远远道跟着沈元喻俩人，然后悄默默的放出海东青，秘密监视蒋天养的出租屋。
只可惜这出租屋在弄堂之中，除了窗台那边视野相对好一点外，其余方向都有遮掩，海东青在空中发挥的作用极其有限。
但是张建国也没别的办法，毕竟这小子的目标虽然是佛头，但是会不会顺手收一点利息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还是人要紧。
只见这蒋天养带着沈元喻进了一家馄饨店，俩人竟然共吃一碗，看得张建国牙痒痒。
“草，这么不讲卫生，恶心！”
约莫十来分钟后，俩人再次回到出租屋内，对着佛头再次研究起来。
等到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蒋天养伸了个懒腰，把手里的本子合起来，说道：
“元喻，有点累了，要不然咱们出去逛一圈，缓一缓。”
“行，那我把佛头收好。”
“嗯啊！”
跟上次出门一样，蒋天养把钥匙塞到沈元喻的手里，含情脉脉。
而就在张建国酸掉牙根子的时候，他们前脚离开出租屋，后脚便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溜了进去，然后迅速离开。
等到晚上，沈元喻才拿着佛头回到沈家庄园。
而蒋天养在出租屋内躺了半个多小时，又从床上爬起来，直接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七拐八拐，上了一辆吉普车，直奔参窝子屯。
此时，蒋义气正在大厅之内等着，来回踱步，见蒋天养走过来，满脸堆笑的迎上去。
“爹，我回来了！”
“天养，干得漂亮，本来我还怀疑你拿回来的佛头是不是真的，下午我找了几个老辈子过了一眼，相比于从聂家买的那个佛头，你拿回来的这个更真！”
蒋天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的说道：
“呵呵，爹，你之前还说我不学无术，现在才发现我这是真本事吧？而且是实用的本事！”
“以前是爹小瞧你啦。爹现在才发现，征服女人，让女人死心踏地才是最大的本事。”
蒋天养信心满满，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立马说道：
“爹，既然确定这佛头没问题，那明天就看我最后一着，把那两颗夜明珠给搞回来。”
“行，只要你能搞回来，以后这长白参帮就你说的算。你就算是把这参窝子屯搬到京城、深市，都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蒋天养嘿嘿一笑，脑子里出现一批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蹲在地里种参采参的画面。
“行，那就让你们看看我的真本事吧！”
第二天下午，张建国便驱车前往沈家庄园，找到面带桃花的沈元喻。
“沈元喻，心情不错啊？有啥喜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