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凡就像是被要求暗杀唐生师徒的鲶鱼精，一脸迷茫然。
“啊？我？确定是我吗？”
“当然，以你胡不凡在天童寺的人脉，要想搞到两颗以假乱真的夜明珠不是手拿把掐吗？”
胡不凡小嘴一扬，话都唠到这份上，还有啥说的？
“那预算多少？”
“二十元够不够？”
“二十元？！”
胡不凡冷嘲热讽道：
“你这事儿一元钱就能办。”
张建国面露欣喜，不是他小气，而是骑着自行车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
“啊？咋办？”
“你花一元钱去买一小包石灰，谁要是看到这佛像的时候，你直接一把石灰扬过去，告诉他有夜明珠就行，反正他也看不到。”
张建国万万没想到胡不凡在阴阳他，立马尴尬的直挠头。
“滚犊子，好在那阴阳怪气，说，要多少钱？”
胡不凡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个“1”。
“一千元，淘换两颗人工珍珠，再打荧光粉，少一分钱你爱找谁办就找谁办！”
张建国咬了咬牙，反正这钱最后都得那小子出。
毕竟能把目标直指佛头，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不宰一笔对不起自己。
“行，一千就一千，不过你可得干的漂亮点，别让人看出来，不然一千元从你工资里扣。”
“知道啦。”
胡不凡说完便拿着尺子，拿着佛头量量尺寸，默默记到本子上。
等三人把佛头埋到地下，胡不凡便张罗去天童寺买夜明珠。
“不凡，买点吃喝回来，闲着也是闲着……”
“钱呢？”
“你不是有一千元吗？”
“行，可这钱花……”
等到胡不凡离开，韩疯子便开口说道：
“建国，你说这佛头还有两颗夜明珠做的眼珠子？”
“对，沈家那大丫头被人给迷了，那人跟她说的。说是这佛头还有两颗夜明珠做的眼珠子……”
韩疯子嘴角抽了抽，伸手就朝张建国身上招呼。
“建国，你记不记得我曾经送你一颗东海夜明珠，有没有可能那夜明珠就是这佛头的眼珠子？你快拿出来看看，给我开开眼……”
张建国一惊，赶忙捂住口袋。
不是他不舍得分享，而是佛头一旦装上眼珠子是什么样的场景，不可预料。
人心不可测。
“扯淡，你啥时候送我夜明珠了？你是不是记错了？就算是送了那也只有一颗对吧？你要是想填进去，也至少得两颗吧……”
“你说的也对，这样吧，等你找到另外一颗，填进去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言语一声，我看看热闹……”
“行吧，也不定有啥异象。”
等到天色大黑，胡不凡才披星戴月的赶回来，腋下夹了一个红木盒子。
“快，打开看看。”
胡不凡打开盒子，瞬间在黑洞洞的山洞内闪烁出一丝白光。
张建国捅咕捅咕韩疯子，说道：
“咋样？货对吧！”
韩疯子拿起夜明珠，三百六十度旋转，看了一圈之后，点点头。
“意思和年份对就行了，也没人看过夜明珠的真容。”
“试试。”
张建国自上而下，把夜明珠从佛头的眼角往里塞。
咚的一声，便归了位。
两颗夜明珠填入之后，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神，瞬间变得熠熠生辉。
“不错，有点那个意思了，要是真的佛头佛眼，那得是什么光景？对吧，建国。”
“呃，也不一定比这个好吧，毕竟现在的技术比以前好的多，你看看这夜明珠，多大多亮。”
胡不凡带回来两个酱肘子、一只烤鸭还有干豆腐和花生米，三人菜就着酒，吃完之后才分道扬镳。
第二天下午，张建国才不紧不慢的赶到沈家庄园，悄默默的把沈元喻叫到车上，将装着佛头的木箱子递给她。
“元喻，你打开看看。”
沈元喻满是感激的点点头。
她本以为张建国今天会推辞一番或者干脆找个借口拒绝，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爽快，于是心生内疚。
“建国哥，对不起……”
“呃，有啥对不起的。元喻，不是我不信任他，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看这个佛头的右眼眼角有一个小洞，不认真看根本发现不了……”
沈元喻瞪大眼睛，果然看到一个针眼大小的洞。
“建国，天养不是那样的人……”
“呵呵，你就当我多嘴了。”
“嗯，放心吧，我会寸步不离的保护这个佛头，明天下午我给你送到烂泥潭。”
“行，没问题。”
沈元喻说完便拎着木头箱子下了车，而张建国则提前一步朝蒋天养的出租屋猫过去，守株待兔。
此时，蒋天养正坐窗台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洋书，心里一直犯嘀咕。
这沈元喻不都已经拿下了吗？
怎么隔了这么老久还不见人影？
自己点的还不够明显吗？
难不成要拿着佛头的画像跟她说：我要这个佛头的眼珠子，你给我拿过来。
“这女人可真傻。”
就在蒋天养坐不住的时候，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天养，我是沈元喻。”
蒋天养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欢快的打开了门。
“元喻，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沈元喻把木头箱子放到蒋天养的桌子上，说道：
“天养，你说你喜欢佛头，这是我们家收藏的一颗佛头，不知道跟你所说的那颗佛头是不是同一个。
反正我也不懂，你就拿着看看，就当是先预热预热。”
蒋天养心脏怦怦直跳，整个人兴奋极了，但是突然之间他又感觉有一丝不对劲。
等等，沈元喻手里还有个佛头，那他们重金从聂风手里买来的那颗又是什么？
总不能是颗烂冬瓜吧？
除非聂风手里的那颗是假的！
蒋天养暗暗得意，这次他又要立功了。
“元喻，太感谢你了，你放心，我就看一看，等我欣赏完，立马完璧归赵。”
“嗯，不急，你慢慢看。”
蒋天养双手颤抖的打开盒子，看着栩栩如生的佛头，心脏砰砰直跳。
他在长白参帮的仓库内见过从聂风手里买的那颗佛头，虽然造型精美，但是比起来这一只差的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