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烬未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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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御史初任遇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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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春闱案起惊朝野

清明刚过的京城,褪去了冬日的寒峭,东城静巷的青石板路被夜雨润得发亮,竹院里的翠竹抽出新梢,嫩绿的叶片在风中轻晃,带着几分生机。黛玉正坐在窗前整理林如海的旧函,案头摊开的宣纸上,已抄录了大半页父亲当年的治水札记,墨迹清雅,倒有几分林如海的笔意。

“姑娘,这札记里提到的淮河淤塞之事,前儿听茗烟说,今年江南又闹了水患,不知和这个有没有关系。”紫鹃端着刚沏好的雨前龙井进来,见黛玉盯着纸页出神,轻声问道。

黛玉指尖划过“淮扬漕运”四字,眸色微沉:“父亲当年就说过,淮河不治,漕运难安,只是那时朝堂忙着盐务整顿,竟没人顾得上这事。”话音未落,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伴着茗烟略显急促的回话声。

宝玉一身藏青官袍走进来,袍角还沾着些泥点,平日里温润的眉眼间带着几分凝重。他接过黛玉递来的茶盏,一饮而尽,才沉声道:“林妹妹,出大事了,今年春闱发榜,竟闹出了舞弊案。”

黛玉心头一凛,放下手中的笔:“春闱舞弊?圣上不是特意派了三位阁老主考吗?怎么还会出岔子?”

“就是因为主考阵容严实,才更蹊跷。”宝玉坐到案前,从袖中掏出一份抄录的榜单,“你看,前三甲里,榜眼柳明远是户部侍郎柳坤的独子,探花张启山是新科御史张迁的侄子,更离奇的是,二甲头名苏文轩,竟是去年因贪腐被革职的苏御史的儿子。”

紫鹃在一旁听得咋舌:“这也太明显了,就不怕被人揭发吗?”

“怕是有人故意为之。”黛玉拿起榜单细细翻看,忽然指着苏文轩的名字道,“此人我略有耳闻,前年在江南参加乡试时,就曾被举报作弊,后来不知怎的压下去了。这次春闱竟能高中二甲头名,背后定然有人撑腰。”

宝玉点头道:“我今日在都察院当值,听老御史们议论,已有考生在午门外击鼓鸣冤,说考题提前泄露,还有人亲眼见柳家仆役给主考送了重礼。只是此事牵扯甚广,连几位阁老都牵涉其中,圣上暂时压下了案子,让都察院暗中调查。”

正说着,袭人匆匆进来,手里拿着荣国府的帖子:“二爷,二奶奶,老太太让您二位即刻回府,说是贾政老爷在书房等着,有要事商议,还请了忠顺王府的幕僚周先生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凝重。宝玉刚任御史不足一月,便遇上这等大案,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黛玉连忙帮宝玉拂去袍角的泥点,轻声道:“到了府里少说话,先听父亲和周先生怎么说,凡事等回来咱们再商议。”

荣国府贾政的书房里,气氛压抑得如同雷雨前的天空。贾政坐在太师椅上,眉头拧成疙瘩,手里捏着一份公文,指节都泛了白。忠顺王府的周幕僚站在一旁,面色严肃,见宝玉和黛玉进来,只是微微颔首。

“宝玉,你可知春闱舞弊案的严重性?”贾政开门见山,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此案牵扯到六部多位官员,连你岳父当年的门生李御史都递了折子,说要彻查到底。可圣上既让都察院查,又不准声张,这其中的分寸极难把握。”

宝玉躬身道:“儿子明白,只是此案证据确凿,若不彻查,恐寒了天下学子的心。”

周幕僚这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深意:“宝二爷刚入仕途,锐气可嘉,只是官场之事,向来牵一发而动全身。那柳侍郎是北静王的表亲,张御史更是当年赵尚书的旧部,苏文轩的父亲虽已革职,却与江南盐商往来密切,这些人盘根错节,动一个就会牵扯一串。”

黛玉端坐在一旁,轻声道:“周先生所言极是,只是若任其发展,日后吏治只会越发腐败。当年我父亲查盐务,不也是一步步抽丝剥茧,才揪出元凶吗?或许我们可以从苏文轩入手,他父亲刚因贪腐倒台,根基最浅,容易突破。”

周幕僚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林二奶奶说得有道理。苏文轩的乡试舞弊案当年是被苏御史压下去的,如今苏御史倒了,当年的知情人说不定愿意开口。只是此事需秘密进行,若是被柳、张两家察觉,怕是会打草惊蛇。”

贾政叹了口气:“周先生说得对,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宝玉,你明日便以巡查吏治为由,去城南的客栈见见那个击鼓鸣冤的考生,摸清他手里的证据。黛玉,你在府中留意各方动静,尤其是柳、张两家的人,看看他们最近有什么异动。”

两人领命正要退下,贾母的丫鬟突然进来禀报:“老爷,二爷,二奶奶,宫里来人了,说元妃娘娘请二爷和二奶奶明日进宫说话。”

贾政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更加凝重:“元妃突然召见,怕是也为了春闱的事。你们明日进宫务必谨慎,娘娘身处深宫,许多事不便明说,你们要仔细揣摩她的话。”

从荣国府回来的路上,夜色已深,街面上的灯笼透出昏黄的光,映得两人的影子忽长忽短。宝玉握住黛玉的手,只觉她指尖微凉:“林妹妹,明日进宫怕是要见机行事,元妃娘娘若是暗示咱们收手,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黛玉抬头望着天边的残月,眼神坚定:“父亲的冤屈能昭雪,是因为有人不肯放弃真相。春闱舞弊关系到万千学子的前程,若是咱们退缩了,才真的对不起身上的官职,对不起良心。元妃娘娘心思通透,定会明白其中利害。”

回到竹院时,紫鹃早已备好了夜宵。黛玉却没什么胃口,只是反复看着宝玉带回的榜单抄本,忽然指着苏文轩的籍贯道:“他是苏州人,柳梦得先生在苏州人脉广,或许能查到些他的底细。我明日一早就写信给柳先生,让他帮忙留意。”

宝玉点头称是,见黛玉眼底已有淡淡的青黑,不由心疼道:“别熬太晚了,明日还要进宫。这些事急不得,咱们慢慢来。”

黛玉笑着应下,却在宝玉睡熟后,悄悄起身来到书房。她点燃烛火,翻开林如海当年任御史时的办案札记,借着烛光细细研读。札记里记载着林如海处理各类案件的经验,其中有一段话被朱笔圈出:“办大案者,需藏锋芒,露仁心,于细微处寻破绽,于纷乱中守本心。”

黛玉指尖抚过那行字,眼中泛起泪光。父亲当年便是凭着这份坚持,在官场中杀出一条血路,如今她虽不能亲赴朝堂,却也能在后方为宝玉助力。窗外的翠竹在夜风中轻响,仿佛是父亲的低语,给了她无限的力量。

次日清晨,宝玉和黛玉早早起身,梳洗妥当后便往皇宫而去。马车行驶在长安街上,看着两旁巍峨的宫墙,两人都沉默不语。他们知道,这一次进宫,不仅关系到春闱舞弊案的走向,更关系到宝玉在官场的立足,甚至整个贾府的安危。

宫门口,元妃的贴身太监早已等候在那里。跟着太监穿过一道道宫门,黛玉心中暗暗留意,见沿途的侍卫比往日多了不少,神色也格外警惕,显然宫里的气氛也颇为紧张。

进了元妃的宫殿,只见元妃坐在榻上,面色比往日憔悴了些。她见两人进来,连忙让赐座,屏退了左右,才轻声道:“你们可知,春闱案已经闹到圣上跟前了?柳侍郎和张御史昨日进宫求情,说考生是诬告,还拿出了所谓的证据。”

宝玉连忙问道:“什么证据?圣上信了吗?”

“不过是些苏文轩早年的诗文,说他才学出众,高中是实至名归。”元妃冷笑一声,“圣上何等英明,怎会轻易相信。只是柳、张两家背后的势力太大,圣上也有些为难。他特意让我转告你们,查案可以,但绝不能牵连到北静王旧部,更不能引发朝堂动荡。”

黛玉心中一沉,果然圣上是有所顾忌的。她轻声道:“娘娘放心,我们定会小心行事,只查涉案之人,绝不扩大范围。只是苏文轩的乡试舞弊案当年被压下,不知娘娘能否帮忙查到当年的卷宗?”

元妃点头道:“此事我会让人去吏部查查。对了,昨日我听闻柳侍郎派人去了江南,似乎想找苏文轩父亲的旧部封口,你们得尽快行动,免得证据被销毁。”

两人谢过元妃,出宫时已是正午。阳光透过宫墙洒下来,却驱不散两人心头的阴霾。宝玉叹了口气:“看来柳家已经开始行动了,咱们得加快脚步,今日下午我就去见那个击鼓鸣冤的考生。”

黛玉道:“我回去就写信给柳先生,让他务必拦住柳家的人。另外,我再让人去查查苏文轩在京城的住处,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马车驶离宫门,汇入街上的人流。黛玉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暗暗祈祷。她知道,这场与官场腐败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第二折 暗查行踪遇阻挠

暮春的午后,阳光透过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宝玉换了一身便服,带着茗烟来到城南的悦来客栈。按照贾政的吩咐,他要在这里见那个击鼓鸣冤的考生顾文彬。

客栈的伙计见宝玉衣着考究,连忙殷勤地引路:“客官是找顾公子吧?他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只是这几日总有人来找他,神色都不太和善,客官您可得小心些。”

宝玉心中一凛,看来柳、张两家已经盯上顾文彬了。他谢过伙计,快步上了二楼,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争执声。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什么证据,你们别再来纠缠了!”顾文彬的声音带着几分愤怒和恐惧。

“顾公子,识相点就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柳大人说了,亏待不了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一个粗哑的声音回道。

宝玉连忙推门进去,只见两个黑衣汉子正围着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神色凶狠。顾文彬见有人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黯淡下去,显然以为是对方的帮手。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胁迫考生!”宝玉大喝一声,茗烟立刻挡在他身前,神色警惕。

那两个黑衣汉子见宝玉气度不凡,又带着随从,不由有些犹豫。其中一个瘦高个的汉子打量着宝玉:“你是哪路神仙?这事与你无关,最好别多管闲事!”

“我是都察院御史贾宝玉,你们说这事与我有关无关?”宝玉亮出腰间的御史令牌,眼神锐利。

黑衣汉子见状,脸色大变,对视一眼后,撂下一句“咱们走着瞧”,便匆匆离去。宝玉连忙关上门,对顾文彬道:“顾公子别怕,我是奉命来查春闱舞弊案的,你有什么证据尽管告诉我,我定会为你做主。”

顾文彬愣了愣,随即激动地抓住宝玉的手:“贾大人!您可算来了!我有证据证明苏文轩舞弊,还有柳明远买通考官的书信!”他说着,从床板下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装着几封书信和一张字条。

宝玉接过仔细翻看,只见书信上果然有柳家仆役与主考的通信,详细写着如何传递考题,如何篡改名次。那张字条则是苏文轩当年乡试舞弊时,与考官的约定,上面还有双方的签名。

“这些证据极为重要,你怎么会拿到的?”宝玉问道。

顾文彬叹了口气:“我和苏文轩是同乡,当年他乡试舞弊时,我恰好撞见他给考官送银子。这次春闱,我又看到柳家的人进了主考的住处,就偷偷跟了上去,记下了他们的谈话,还捡到了这封掉落的书信。本以为递了状子就能伸冤,没想到反而引来了杀身之祸。”

宝玉安慰道:“你放心,有了这些证据,我定会彻查此事。只是你现在处境危险,我让人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等案子查清了再出来。”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茗烟连忙开窗查看,只见刚才那两个黑衣汉子正骑着马往客栈外跑,显然是去报信了。宝玉脸色一变:“不好,他们定是去搬救兵了,咱们得立刻走!”

他让茗烟带着顾文彬从后门先走,自己则故意从正门出去,吸引对方的注意。刚走出客栈,就见一群手持棍棒的汉子围了上来,为首的正是刚才那个瘦高个的黑衣汉子。

“贾大人,识相的就把顾文彬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瘦高个恶狠狠地说道。

宝玉冷笑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围攻朝廷命官,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他说着,故意放慢脚步,给茗烟争取时间。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官兵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忠顺王府的侍卫统领。原来周幕僚料到宝玉可能会遇到危险,特意派了侍卫暗中保护。

黑衣汉子见官兵来了,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四散逃窜,却被官兵一一抓获。侍卫统领上前抱拳道:“贾大人,末将奉周先生之命前来护驾,您没事吧?”

宝玉松了口气:“多谢统领及时赶到,我没事。这些人就交给你了,好好审讯,看看是谁指使他们来的。”

打发走侍卫统领,宝玉连忙赶往约定的地点,见茗烟和顾文彬已经安全抵达,才彻底放下心来。他安排好顾文彬的住处,又叮嘱了几句,便匆匆赶回竹院,想把情况告诉黛玉。

与此同时,黛玉正在竹院里焦急地等待着。她刚写完给柳梦得的信,让紫鹃送去驿站,就见袭人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二奶奶,不好了!刚才荣国府的人来报,说二爷在城南客栈遇到了埋伏,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黛玉心头一紧,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不顾紫鹃的阻拦,起身就要往外走:“我要去找宝玉!”

刚走到院门口,就见宝玉带着茗烟回来了,身上虽然有些尘土,却并无大碍。黛玉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宝玉,你没事吧?可吓死我了。”

宝玉见她哭得伤心,连忙安慰道:“林妹妹别哭,我没事,多亏周先生派了侍卫接应,不然还真有点麻烦。你看,我还拿到了重要证据。”他说着,把顾文彬交给他的书信和字条递了过去。

黛玉擦干眼泪,接过证据仔细查看,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太好了,有了这些,就能定苏文轩和柳明远的罪了。只是柳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尽快把证据交给都察院。”

“我明日一早就把证据递上去。”宝玉点头道,“对了,柳侍郎派人去江南封口的事,你跟柳先生说了吗?”

“已经让紫鹃送信去了。”黛玉道,“柳先生在江南人脉广,定能拦住他们。只是张启山那边还没有线索,他叔父张御史是都察院的老人,咱们得小心应对。”

正说着,茗烟进来禀报:“二爷,二奶奶,刚才周先生派人送来消息,说柳侍郎已经在都察院递了折子,反告顾文彬诬告朝廷命官,还说要追究您滥用职权之罪。”

宝玉和黛玉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寒意。柳侍郎这是先发制人,想颠倒黑白。黛玉沉思片刻道:“看来咱们不能只盯着苏文轩和柳明远,得尽快找到张启山舞弊的证据,形成铁证,让他们无从抵赖。”

宝玉点头道:“我明日递证据时,顺便查查张启山的试卷,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绽。你在家再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认识的学子,能提供些张启山的情况。”

当晚,两人又忙到了深夜。黛玉翻遍了自己的旧识名录,终于想起有个远房表哥曾与张启山同过窗,或许知道些情况。她连忙写下书信,让茗烟连夜送去。宝玉则在灯下整理证据,把柳家与主考的通信一一核对,确保没有遗漏。

窗外的月光透过翠竹,洒在两人身上,静谧而温暖。虽然前路依旧充满荆棘,但只要他们同心协力,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次日清晨,宝玉早早起身,带着证据赶往都察院。刚进都察院大门,就见张御史带着几个官员迎了上来,神色不善。

“贾御史,听说你昨日私自会见诬告考生,还纵容下属殴打柳侍郎的人,可有此事?”张御史开门见山,语气带着几分质问。

宝玉冷笑一声:“张御史此言差矣,我只是奉命查案,会见证人何来私自之说?倒是柳侍郎派人围攻朝廷命官,证据确凿,我正要参他一本!”

两人正争执间,都察院左都御史走了出来,沉声道:“好了,都别吵了。圣上有旨,春闱案交由三司会审,今日先把证据呈上来,再做定论。”

宝玉趁机把证据递了上去,左都御史翻看后,脸色愈发凝重:“这些证据确实重要,只是还需核实。张御史,你负责核实柳家的通信;贾御史,你负责核实苏文轩的乡试旧案,三日之内,给我结果。”

张御史虽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得悻悻而去。宝玉知道,张御史定会从中作梗,核实证据的过程怕是不会顺利。他走出都察院,望着天空中飘过的乌云,暗暗咬牙,无论遇到多大的阻力,他都要查清此案,还天下学子一个公道。

第三折 闺阁助力觅线索

宝玉去都察院后,黛玉在竹院里坐立难安。她知道张御史定会从中作梗,宝玉核实证据的过程怕是困难重重。正在焦急之际,紫鹃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姑娘,您表哥回信了,说他确实知道些张启山的情况,还说今日午后会来拜访您。”

黛玉心中一喜:“太好了,快把信给我看看。”她接过信,飞快地读了起来。信中说张启山学识平平,当年在书院时经常抄袭他人文章,这次春闱能中探花,定有猫腻,还说张启山有个贴身小厮,或许知道些内情。

“看来张启山的破绽就在他那个小厮身上。”黛玉放下信,对紫鹃道,“你去准备些点心和茶水,等会儿表哥来了,好好招待,务必把张启山小厮的情况问清楚。”

紫鹃应声而去,黛玉则走到书桌前,翻开林如海的札记,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查案的好办法。札记中提到,要查官员子弟的舞弊案,可从其身边人入手,尤其是贴身仆从,往往知道许多隐秘之事。

午后,黛玉的远房表哥李墨准时来到竹院。李墨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穿着一身青布长衫,举止得体。他见了黛玉,连忙行礼:“表妹,多年未见,你还是这般清雅。”

黛玉笑着回礼:“表哥客气了,快请坐。今日请你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她说着,把张启山舞弊的事说了一遍,“听说你曾与张启山同过窗,不知他身边那个小厮,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李墨叹了口气:“说起那个小厮,名叫来福,是张启山的远房亲戚,对他忠心耿耿。只是此人嗜赌如命,经常偷偷溜出去赌博,欠下了不少赌债。去年我还见过他,当时他正被债主追得走投无路,说要是再没钱还债,就要被打断腿。”

黛玉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嗜赌如命?这倒是个突破口。若是能找到他的债主,或许能从他口中套出些话来。表哥,你知道来福常去哪些赌场吗?”

“他常去城南的聚赌坊,那里的老板与他相熟。”李墨道,“只是聚赌坊背景复杂,据说与张御史有些关系,你们要是去查,可得小心些。”

黛玉谢过李墨,又问了些张启山的其他情况,才让紫鹃送他出去。李墨走后,黛玉立刻让人找来茗烟,把情况告诉了他:“你立刻去城南的聚赌坊,找到来福的债主,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套出些话来。记住,千万别暴露身份,若是遇到危险,立刻回来。”

茗烟领命而去,黛玉则坐在窗前,沉思起来。聚赌坊既然与张御史有关,贸然前去怕是会打草惊蛇。她想起宝钗在江南有不少生意上的朋友,或许能帮忙查到些聚赌坊的情况。虽然她与宝钗之间总有几分隔阂,但在查案这件事上,宝钗上次确实帮了不少忙。

犹豫片刻,黛玉还是提笔给宝钗写了一封信,详细说明了情况,希望她能帮忙查查聚赌坊的背景。写完信,她让紫鹃送去荣国府,心里却有些忐忑,不知道宝钗会不会答应。

没过多久,紫鹃就回来了,还带来了宝钗的回信。黛玉连忙打开,只见信上写着:“林妹妹放心,聚赌坊的事我已知晓,我表哥在城南做生意,与聚赌坊的账房先生相熟,今日傍晚便能给你消息。另外,我听闻张御史近日与江南盐商往来密切,或许与春闱案有关,你可让宝玉留意些。”

黛玉心中一暖,没想到宝钗不仅答应帮忙,还提供了新的线索。她放下信,对紫鹃道:“看来张御史也不干净,说不定这次春闱舞弊,他也收了盐商的好处。等宝玉回来,我得把这事告诉他。”

傍晚时分,茗烟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喜色:“二爷,二奶奶,查到了!来福确实欠了聚赌坊五百两银子,上个月他突然还清了,还说要给张启山办件大事,事成之后还有重赏。聚赌坊的债主说,来福还清债务的前一天,曾见过张御史的管家给了他一个包裹,里面像是银子。”

黛玉点点头:“看来张启山舞弊的证据,就在来福身上。只是来福对张启山忠心耿耿,怕是不会轻易开口,得想个办法让他说实话。”

正在这时,宝钗派来的人也到了,带来了聚赌坊的详细情况。原来聚赌坊不仅是张御史敛财的地方,还是他与江南盐商联络的据点,张启山的春闱名次,就是张御史与盐商勾结,花钱买通主考得来的。

“太好了,这下张御史也跑不了了!”黛玉兴奋地说道,“等宝玉回来,咱们就把这些情况告诉他,让他尽快禀明左都御史,拿下张御史和来福。”

天黑时分,宝玉终于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也有几分喜色:“林妹妹,苏文轩的乡试旧案已经核实了,当年的考官也招认了,确实收了苏御史的银子,帮苏文轩舞弊。只是张启山那边,张御史百般阻挠,根本查不下去。”

黛玉连忙把查到的情况告诉了他:“张启山的小厮来福嗜赌如命,上个月突然还清了赌债,是张御史的管家给的银子。而且聚赌坊是张御史与江南盐商联络的据点,张启山的名次就是他们花钱买的。”

宝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没想到张御史才是背后的大鱼!明日我就禀明左都御史,先拿下来福,再审问张御史!”

黛玉点头道:“只是来福现在肯定被张御史藏起来了,咱们得先找到他的下落。宝钗说她表哥认识聚赌坊的账房先生,或许能问到来福的藏身之处。”

两人正商议着,茗烟突然进来禀报:“二爷,二奶奶,周先生派人送来消息,说张御史今晚要送来福去江南,已经安排好了船只,就在城东的码头。”

宝玉和黛玉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焦急。“不好,绝不能让他们把来福送走!”宝玉起身就要往外走,“我现在就去城东码头,拦住他们!”

黛玉连忙拉住他:“等等,张御史肯定派了不少人手,你就这样过去太危险了。我让人去通知忠顺王府的侍卫统领,让他带些人手跟你一起去,这样才有把握拿下来福。”

宝玉点头称是,连忙让人去通知侍卫统领。不多时,侍卫统领带着一队侍卫赶来,与宝玉一同往城东码头而去。黛玉站在院门口,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们能顺利拿下来福,查清此案。

城东码头一片漆黑,只有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曳。宝玉带着侍卫悄悄埋伏在码头附近,只见一艘小船停在岸边,几个黑衣汉子正押着一个小厮往船上走,那小厮正是来福。

“动手!”宝玉大喝一声,率先冲了上去。侍卫们也纷纷上前,与黑衣汉子展开搏斗。来福见状,吓得转身就跑,却被茗烟一把抓住。

黑衣汉子见势不妙,想要划船逃走,却被早已埋伏在水中的侍卫拦住,一一抓获。宝玉走到来福面前,厉声道:“来福,你可知罪?张启山春闱舞弊,张御史收受贿赂,你都参与了,快如实招来!”

来福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奉命送东西去江南。”

宝玉冷笑一声:“你上个月欠的赌债,是张御史的管家给你还的吧?聚赌坊的债主都已经招认了,你还想抵赖?若是你如实招来,我可以饶你一命,不然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来福听闻债主招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原来,张启山自知学识不够,便求张御史帮忙。张御史与江南盐商勾结,花了十万两银子买通主考,给了张启山探花的名次。来福负责传递消息和送银子,事成后张御史给了他五百两银子,让他去江南躲避风头。

宝玉让人把来福和黑衣汉子都押了起来,连夜审讯,拿到了张御史与盐商勾结的证据。他看着手中的供词,心中终于松了口气,有了这些证据,张御史和张启山再也无从抵赖了。

回到竹院时,天已蒙蒙亮。黛玉还在灯下等候,见宝玉回来,连忙上前:“怎么样?拿到证据了吗?”

宝玉笑着点头,把供词递了过去:“都拿到了,张御史和张启山这次插翅难飞了!明日我就把这些证据递上去,三司会审时,定让他们认罪伏法。”

黛玉看着供词,眼中泛起泪光。这几日的奔波和担忧终于没有白费,春闱舞弊案的真相终于要大白于天下了。她靠在宝玉肩上,轻声道:“宝玉,你真棒,没有辜负圣上的信任,也没有辜负那些学子的期望。”

宝玉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爱意:“这也有你的功劳,若不是你在背后帮我查找线索,我也不会这么快查清此案。林妹妹,有你在,真好。”

窗外的天空渐渐亮了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两人知道,三司会审定是一场硬仗,但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无论遇到多大的阻力,他们都要坚持下去,还朝堂一片清明。

第四折 三司会审辩奸邪

三司会审的日子定在了四月初十,这天京城的天气格外晴朗,阳光明媚,却丝毫驱散不了都察院大堂里的凝重气氛。大堂之上,左都御史、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分坐三席,神色严肃。堂下两侧,站满了都察院的御史和刑部的官员,宝玉也在其中,一身藏青官袍,身姿挺拔。

柳侍郎、张御史、苏文轩和柳明远等人被押在堂下,神色各异。柳侍郎昂首挺胸,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张御史面色阴沉,眼神闪烁;苏文轩和柳明远则吓得浑身发抖,不敢抬头。

左都御史首先开口,沉声道:“带原告和证人上堂!”

顾文彬和来福被带了上来,顾文彬虽然有些紧张,但眼神坚定;来福则低着头,不敢看人。

“顾文彬,你状告苏文轩、柳明远春闱舞弊,可有证据?”左都御史问道。

顾文彬连忙道:“回大人,有!我这里有柳家仆役与主考的通信,还有苏文轩当年乡试舞弊的证据。”他说着,把证据递了上去。

左都御史翻看后,递给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传阅,然后对苏文轩道:“苏文轩,顾文彬所说可有其事?你还有何话可说?”

苏文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大人,我冤枉啊!这些都是顾文彬伪造的,他是因为嫉妒我高中,才故意诬告我!”

“是不是诬告,问问来福就知道了!”宝玉上前一步,朗声道,“来福,你前日已经招认,张御史与江南盐商勾结,花十万两银子买通主考,给张启山探花名次,可有此事?”

来福浑身一颤,抬头看了看张御史,见张御史正恶狠狠地瞪着他,吓得又低下头去:“我……我没有说过,是你们屈打成招!”

张御史连忙道:“大人,宝玉这是滥用职权,屈打成招,还请大人明察!”

柳侍郎也附和道:“是啊,大人,宝玉刚任御史,就如此行事,分明是想公报私仇!”

宝玉冷笑一声:“我是否屈打成招,自有证据。茗烟,把张御史管家与来福的对话记录呈上来!”

茗烟连忙把记录递了上去,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了张御史管家给来福银子,让他帮忙传递消息的经过。左都御史翻看后,脸色愈发凝重:“张御史,此事你如何解释?”

张御史脸色惨白,却还是强辩道:“这都是伪造的,我的管家绝不会说这种话!”

“是不是伪造的,传张御史管家上堂便知!”黛玉的声音突然从大堂外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黛玉穿着一身素色衣裙,从容地走了进来。

左都御史愣了一下,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擅自闯入三司会审大堂!”

“回大人,民女林黛玉,是都察院御史贾宝玉的妻子,也是前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女儿。”黛玉躬身行礼,“民女今日前来,是为了提供张御史舞弊的关键证据。”

她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这是张御史与江南盐商的通信,上面写着他如何收受贿赂,如何买通主考,还有盐商的签名和印章,足以证明一切。”

原来,宝钗的表哥昨日查到,张御史与江南盐商的通信被藏在聚赌坊的账房里,连忙派人取了出来,交给了黛玉。黛玉知道三司会审定有波折,便特意赶来,想助宝玉一臂之力。

左都御史接过信,仔细翻看后,猛地一拍惊堂木:“张御史,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

张御史见状,知道再也无法隐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大人,我认罪!都是江南盐商逼我的,他们说要是我不帮忙,就揭发我当年贪腐的事!我也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啊!”

柳侍郎见张御史招认,吓得浑身发抖,再也支撑不住,也跪倒在地:“大人,我也认罪!柳明远确实买通了主考,我不该包庇他,还请大人饶命!”

苏文轩和柳明远见大势已去,也纷纷认罪伏法。三司会审很快有了结果:张御史、柳侍郎革职查办,打入天牢;苏文轩、柳明远取消功名,流放边疆;参与舞弊的主考和官员也一一受到惩处。

会审结束后,左都御史特意留住宝玉和黛玉,赞许道:“贾御史,林二奶奶,此次春闱案能顺利查清,你们功不可没。圣上要是知道了,定会重重嘉奖你们。”

宝玉和黛玉连忙谢过,心中却十分平静。他们查案并非为了嘉奖,而是为了心中的正义,为了不负父亲的期望。

走出都察院大门,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黛玉笑着道:“宝玉,终于结束了,你也可以松口气了。”

宝玉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爱意:“是啊,结束了。这都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找到这么多线索,我也查不清此案。林妹妹,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两人正说着,只见贾政和周幕僚走了过来,脸上都带着笑容。贾政拍了拍宝玉的肩膀:“好小子,没给贾府丢脸!圣上已经听说了此案的结果,十分满意,说要召见你呢。”

宝玉心中一喜,连忙谢过父亲。周幕僚也笑着道:“贾御史如今在都察院可是名声大噪,不少老御史都对你赞不绝口。只是官场险恶,以后行事还需谨慎,不可大意。”

宝玉点头道:“多谢周先生提醒,我定会谨记在心。”

几人正说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宝钗带着丫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宝兄弟,林妹妹,恭喜你们查清了春闱案。我表哥说,江南盐商的余党也已经被抓获了,算是彻底了了这桩事。”

黛玉笑着谢道:“多谢宝钗姐姐帮忙,这次若不是你,我们也找不到张御史与盐商的通信。”

宝钗摇摇头:“举手之劳罢了。只是以后查案,还需多加小心,那些盐商的余党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宝玉点头道:“我们会注意的。宝钗姐姐,改日我和林妹妹做东,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

宝钗笑着应下,便转身离开了。看着宝钗的背影,黛玉心中暗暗感慨,宝钗虽然心思缜密,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得清轻重的。或许,她们之间的隔阂,也能慢慢化解。

回到竹院时,紫鹃早已备好了庆功宴。看着满桌的佳肴,想着这几日的奔波终于有了结果,两人都十分欣慰。宝玉举起酒杯,对黛玉道:“林妹妹,这杯酒敬你,谢谢你一直支持我,帮我查案。”

黛玉笑着举杯,与他碰了一下:“我们是夫妻,本就该同心协力。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

两人一饮而尽,眼中满是幸福的光芒。窗外的翠竹在风中轻响,仿佛在为他们祝福。虽然官场依旧充满荆棘,但只要他们彼此相依,就没有跨不过去的难关。

第五折 盐商余孽设毒计

春闱案尘埃落定后,宝玉在都察院的名声越来越响,不少御史都愿意与他共事。黛玉则在竹院里整理林如海的旧函,希望能从中找到些治理吏治的好办法,帮宝玉出谋划策。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仿佛之前的风波从未发生过。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五月初的一天,茗烟匆匆从外面回来,脸色苍白:“二爷,二奶奶,不好了!江南传来消息,柳梦得先生在苏州遇袭,身受重伤,现在还在昏迷中!”

宝玉和黛玉心中一震,连忙问道:“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说是江南盐商的余党干的。”茗烟喘着气道,“柳先生帮咱们查清了张御史与盐商的勾结后,就一直在追查盐商的余党,没想到遭到了埋伏。江南按察使府已经派人去追查了,只是还没有抓到凶手。”

黛玉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柳梦得是为了帮他们查案才遇袭的,她心中充满了愧疚:“宝玉,我们得立刻去江南,看看柳先生的情况,顺便帮忙追查凶手!”

宝玉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刚任御史不久,擅自离开京城怕是不妥。我先去都察院禀报左都御史,请求去江南督办此案,若是获准,咱们立刻动身。”

他匆匆赶往都察院,左都御史听闻柳梦得遇袭,十分震怒,当即答应了宝玉的请求,还派了一队侍卫随行。宝玉回到竹院,收拾好行李,与黛玉一同赶往江南。

经过几日的奔波,两人终于抵达了苏州。江南按察使府的官员早已等候在码头,见他们来了,连忙上前禀报:“贾御史,林二奶奶,柳先生还在府中救治,郎中说情况不太乐观,一直没有醒过来。”

宝玉和黛玉连忙赶往按察使府,走进柳梦得的房间,只见柳梦得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气息微弱。他的妻子坐在床边,哭得泣不成声。

黛玉走到床边,握住柳梦得的手,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柳先生,都是我们连累了你,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宝玉安慰了柳梦得的妻子几句,便向按察使府的官员询问案情:“查到凶手的线索了吗?盐商的余党现在藏身何处?”

“回贾御史,我们查到袭击柳先生的是一伙蒙面人,武功高强,现场只留下了一个银质的莲花标记。”官员递过一个银质小牌,上面刻着一朵莲花,“据我们所知,这个标记是江南盐商沈家的标志,当年沈万堂就是用这个标记号令手下的。”

宝玉和黛玉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惊。沈万堂不是已经被抓了吗?怎么还有余党?

“沈万堂的余党不是已经被肃清了吗?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宝玉问道。

官员叹了口气:“沈万堂经营江南盐务多年,党羽众多,当年虽然抓了不少,但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藏在暗处,伺机反扑。这次柳先生追查的,正是沈万堂的得力助手沈三,此人狡猾得很,多次逃脱我们的追捕。”

黛玉沉思片刻道:“沈三既然是沈万堂的得力助手,定知道不少沈万堂的秘密。他袭击柳先生,怕是因为柳先生查到了他的藏身之处,想要灭口。”

宝玉点头道:“极有可能。咱们现在得尽快找到沈三的下落,不然他还会继续害人。你在这里照顾柳先生,我去柳先生之前追查的地方看看,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黛玉点头应下,宝玉便带着侍卫和茗烟离开了。黛玉坐在柳梦得的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心中暗暗祈祷。她想起柳梦得之前卧底沈万堂府中,九死一生,如今又为了查案遇袭,心中充满了愧疚。

正在这时,柳梦得的妻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林二奶奶,前日柳先生回来时,曾说过他查到沈三藏在太湖边的一个渔村里,还说要去那里探查,没想到第二天就遇袭了。”

黛玉心中一喜:“太湖边的渔村?具体是哪个渔村?”

“好像是叫莲花村,因为村里的人都以种莲为生。”柳梦得的妻子道,“柳先生说,沈三的母亲就住在那里,他定是回去探望母亲了。”

黛玉连忙让人把这个消息告诉宝玉,自己则留在府中照顾柳梦得。她知道,找到沈三,不仅能为柳梦得报仇,还能彻底肃清沈万堂的余党,让江南的盐务恢复清明。

宝玉接到消息后,立刻带着侍卫赶往太湖边的莲花村。莲花村坐落在太湖边,村里的房屋错落有致,家家户户门前都种着莲花,景色十分优美。然而,村里的气氛却十分诡异,村民们见了宝玉一行人,都纷纷躲了起来,眼神警惕。

“看来沈三确实在这里,村民们都被他收买了。”宝玉对侍卫统领道,“咱们分头搜查,注意别惊动村民,若是遇到沈三,立刻拿下!”

侍卫们立刻分散开来,开始搜查。宝玉带着茗烟来到村东头的一间房屋前,见房屋紧闭,门口站着两个黑衣汉子,神色警惕。宝玉心中一动,这定是沈三的藏身之处。

他使了个眼色,侍卫们立刻冲了上去,与黑衣汉子展开搏斗。黑衣汉子虽然武功不弱,但根本不是侍卫的对手,很快就被制服了。宝玉一脚踹开房门,只见里面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正是沈三。

“沈三,你终于藏不住了!”宝玉大喝一声,“你袭击柳先生,罪加一等,还不束手就擒!”

沈三冷笑一声:“贾宝玉,别以为你们能抓到我!我告诉你,沈万堂留下的宝藏,只有我知道在哪里,你们要是敢动我,就别想找到宝藏!”

宝玉冷笑一声:“我们查案是为了还江南盐务清明,不是为了什么宝藏!你以为用宝藏就能要挟我们吗?”

沈三见宝玉不为所动,脸色一变,起身就要从后门逃走,却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侍卫拦住。沈三见状,拔出腰间的刀,就要反抗,却被宝玉一脚踹倒在地,生擒活捉。

宝玉让人把沈三绑了起来,仔细搜查房屋,果然找到了不少沈三与其他盐商余党的通信,上面写着他们如何反扑,如何报复查案官员的计划。宝玉看着这些通信,心中暗暗庆幸,幸好及时抓住了沈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带着沈三回到按察使府时,天色已经黑了。黛玉见宝玉回来了,连忙上前:“抓到沈三了吗?柳先生怎么样了?”

“抓到了!”宝玉兴奋地说道,“还找到了他们反扑的计划。柳先生怎么样了?醒过来了吗?”

黛玉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还没有,郎中说他失血过多,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今晚了。”

宝玉走到柳梦得的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沉声道:“沈三已经被抓住了,你放心,我们定会为你报仇,彻底肃清盐商余党。你一定要醒过来,看看江南盐务恢复清明的样子。”

或许是听到了宝玉的话,柳梦得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眼皮也颤了颤。黛玉心中一喜:“柳先生有反应了!快,快去叫郎中!”

郎中很快赶来,为柳梦得诊脉后,笑着道:“太好了,柳先生的脉象终于平稳了,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能醒过来。”

宝玉和黛玉松了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他们知道,只要柳梦得醒过来,就能彻底查清沈三的罪行,肃清盐商余党,还江南一个太平。

当晚,宝玉和黛玉留在按察使府,轮流照顾柳梦得。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柳梦得的脸上,静谧而温暖。虽然前路依旧充满荆棘,但他们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第六折 太湖追踪破迷局

柳梦得苏醒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经过几日的调养,他的精神好了许多,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但已经能说话了。宝玉和黛玉经常来看望他,从他口中了解沈三的更多情况。

“沈三是沈万堂的侄子,也是他最信任的人,掌管着沈万堂的秘密金库。”柳梦得躺在床上,声音还有些虚弱,“当年沈万堂倒台后,沈三就带着金库的钥匙藏了起来,想等时机成熟,再卷土重来。”

宝玉问道:“那你知道秘密金库在哪里吗?沈三一直不肯说。”

柳梦得摇摇头:“沈万堂的金库极为隐秘,只有他和沈三知道。不过我曾听沈万堂的旧部说,金库藏在太湖中的一个孤岛上,岛上有沈万堂当年修建的密室。”

黛玉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太湖中的孤岛?咱们可以派人去搜查,总能找到的。”

柳梦得叹了口气:“太湖面积广阔,孤岛上百,想要找到金库所在的岛屿,谈何容易。而且沈三在岛上布下了不少陷阱,贸然前去,怕是会有危险。”

宝玉沉思片刻道:“看来咱们得从沈三身上下手,逼他说出金库的位置。只是沈三极为顽固,审讯了几日,还是不肯开口。”

黛玉道:“沈三最在乎的是他的母亲,咱们可以从他母亲入手,或许能让他开口。”

宝玉点头道:“好主意!我这就去莲花村,把沈三的母亲接来,看看沈三会不会心软。”

他立刻带着侍卫赶往莲花村,没想到刚到村口,就见村民们神色慌张地跑来跑去,嘴里喊着:“不好了,沈三的母亲被人掳走了!”

宝玉心中一沉,连忙抓住一个村民问道:“怎么回事?是谁掳走了沈三的母亲?”

“是一伙蒙面人,刚才突然闯进村里,把沈三的母亲抓走了,还说要是沈三不交出金库钥匙,就杀了他母亲!”村民慌张地说道。

宝玉脸色一变,看来沈三的余党为了金库钥匙,竟然掳走了沈三的母亲。他连忙让人通知按察使府,加强对沈三的看守,自己则带着侍卫往蒙面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蒙面人逃走的方向是太湖边,岸边停着一艘小船,显然是早有准备。宝玉让人立刻备船,紧紧跟在后面。太湖上风浪很大,小船在湖面上颠簸起伏,宝玉站在船头,紧紧盯着前面的小船,生怕跟丢了。

追了大约一个时辰,前面的小船停靠在一个孤岛上。宝玉让人把船停在远处,悄悄观察。只见蒙面人带着沈三的母亲走进了岛上的一间木屋,木屋周围站着不少黑衣汉子,神色警惕。

“看来这个岛就是金库所在的岛屿了。”宝玉对侍卫统领道,“岛上守卫森严,咱们不能硬闯,得想个办法混进去。”

他让人找来几个渔民的衣服,和侍卫们换上,装作是打渔的渔民,划着小船靠近岛屿。刚到岸边,就被黑衣汉子拦住了:“干什么的?这里不准靠近!”

宝玉连忙陪着笑脸:“这位爷,我们是打渔的,刚才遇到风浪,想在岛上避一避,很快就走。”

黑衣汉子上下打量着他们,见他们穿着渔民的衣服,身上也带着鱼腥味,便放松了警惕:“好吧,只能在岸边待着,不准往里走!”

宝玉和侍卫们趁机在岸边观察,发现岛上除了木屋,还有一间隐秘的石室,石室门口站着两个武功高强的黑衣汉子,显然是金库的入口。沈三的母亲被关在木屋里,有两个黑衣汉子看守。

“咱们兵分两路,一路去救沈三的母亲,一路去打开金库,拿到证据。”宝玉低声道,“我去救沈三的母亲,你带着人去打开金库,注意安全。”

侍卫统领点头应下,两人立刻行动。宝玉带着几个侍卫悄悄靠近木屋,趁看守的黑衣汉子不注意,突然冲了上去,将他们制服。沈三的母亲见有人来救她,吓得浑身发抖:“你们是谁?是不是沈三让你们来的?”

“我们是按察使府的,是来救你的。”宝玉道,“沈三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只要你配合我们,打开金库,我们就放了你。”

沈三的母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金库的钥匙在哪里,沈三把它藏在了石室的佛像后面。”

宝玉带着沈三的母亲来到石室门口,侍卫统领已经制服了门口的黑衣汉子。沈三的母亲从佛像后面取出一把金钥匙,打开了石室的大门。石室里堆满了金银珠宝,还有不少账本和书信,都是沈万堂当年贪腐的证据。

“太好了,这些证据足以肃清所有盐商余党!”宝玉兴奋地说道,“快,把这些证据都搬出去,带回按察使府!”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只见沈三的余党带着更多的黑衣汉子冲了进来,显然是发现了他们的行动。

“不好,他们人太多了,咱们快撤!”宝玉大声道,让人带着证据和沈三的母亲先撤,自己则带着侍卫断后。

黑衣汉子们疯狂地扑了上来,宝玉和侍卫们奋力抵抗,却还是渐渐不支。就在危急关头,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官兵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江南按察使。1

原来,按察使府的官员见宝玉久久未归,担心他出事,便亲自带着官兵赶来支援。黑衣汉子见官兵来了,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四散逃窜,却被官兵一一抓获。

宝玉松了口气,走到按察使面前:“多谢大人及时赶到,不然我们真的危险了。”

按察使笑着道:“贾御史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现在证据和人都抓到了,终于可以彻底肃清盐商余党了。”

带着证据和沈三的母亲回到按察使府时,天色已经亮了。黛玉见宝玉回来了,连忙上前:“怎么样?找到金库了吗?沈三的母亲救出来了吗?”

宝玉笑着点头,把情况告诉了她:“都找到了,还拿到了沈万堂贪腐的全部证据。沈三见他母亲平安无事,终于肯开口了,供出了所有盐商余党的下落。”

黛玉心中一喜:“太好了,这下江南的盐务终于可以恢复清明了。柳先生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两人来到柳梦得的房间,把情况告诉了他。柳梦得听后,激动得热泪盈眶:“太好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贾御史,林二奶奶,多谢你们,是你们帮我完成了心愿。”

宝玉和黛玉连忙安慰他,让他好好调养身体。看着柳梦得欣慰的笑容,两人心中也充满了成就感。他们知道,江南的盐务终于可以恢复清明,百姓们也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第七折 京华喜讯伴归帆

江南的盐商余党被彻底肃清后,宝玉和黛玉并没有立刻回京城,而是留在苏州,帮助按察使府整理沈万堂贪腐的证据,安抚受到牵连的百姓。柳梦得的身体也渐渐康复,能下床走动了。

这日,宝玉正在按察使府整理证据,突然接到了京城来的圣旨,让他即刻回京城复命,圣上要亲自召见他。宝玉心中一喜,连忙把消息告诉了黛玉。

“太好了,圣上召见你,定是要嘉奖你。”黛玉笑着道,“咱们也该回京城了,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老太太和父亲了。”

两人立刻收拾好行李,向柳梦得和按察使府的官员辞行。柳梦得亲自送他们到码头,握着宝玉的手:“贾御史,林二奶奶,多谢你们为江南百姓做的一切,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恩情。”

宝玉笑着道:“柳先生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好好调养身体,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派人给我们送信。”

船缓缓驶离码头,黛玉站在船头,望着江南的景色,心中感慨万千。这次江南之行,虽然充满了危险和波折,但最终还是圆满结束了。她想起父亲当年在江南任巡盐御史时的情景,或许父亲也像她和宝玉一样,为了江南的清明,付出了许多努力。

经过几日的航行,船终于抵达了京城码头。刚下码头,就见茗烟带着荣国府的人等候在那里,脸上满是喜色:“二爷,二奶奶,老太太和老爷都在府里等着您呢,说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您!”

宝玉和黛玉心中疑惑,跟着茗烟往荣国府而去。刚进荣国府大门,就见贾母带着众人迎了上来,脸上满是笑容。

“我的乖孙儿,可算回来了!”贾母拉着宝玉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快,快进屋,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进了屋,贾母才笑着道:“宝玉,圣上召见你,是要封你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正四品官职,还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和绸缎呢!”

宝玉心中一喜,连忙谢恩。贾政也笑着道:“好小子,没给贾府丢脸,以后可要好好做事,不辜负圣上的信任。”

黛玉也十分高兴,连忙向贾母和贾政道贺。正在这时,元妃的贴身太监也来了,带来了元妃的赏赐,还有一封信。信中说,圣上对宝玉在江南的表现十分满意,还夸黛玉是个有勇有谋的贤内助,让他们好好为朝廷效力。

当晚,荣国府设宴庆祝,众人说说笑笑,气氛十分融洽。宝钗也来了,笑着向宝玉和黛玉道贺:“宝兄弟,林妹妹,恭喜你们。我就知道你们一定能办成大事。”

黛玉笑着谢道:“多谢宝钗姐姐帮忙,这次江南之行,若不是你表哥提供的线索,我们也找不到沈三的下落。”

宝钗摇摇头:“举手之劳罢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只要我能帮上忙,定不会推辞。”

宴席结束后,宝玉和黛玉带着赏赐回到了竹院。看着满室的赏赐,两人心中都十分感慨。宝玉握住黛玉的手,眼中满是爱意:“林妹妹,这一切都离不开你的帮助,若是没有你,我也做不成这些事。”

黛玉笑着道:“我们是夫妻,本就该同心协力。以后无论你官做到多大,都要记得清正廉明,像我父亲一样,做个好官。”

宝玉点头道:“我知道,我定会谨记在心。林妹妹,往后余生,我定护你周全,让你永远开心快乐。”

黛玉靠在宝玉怀里,眼中满是幸福的泪水。窗外的月光透过翠竹,洒在两人身上,静谧而温暖。虽然官场依旧充满荆棘,但只要他们彼此相依,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次日清晨,宝玉早早起身,赶往皇宫复命。圣上在御书房召见了他,对他在江南的表现赞不绝口,还勉励他以后要继续努力,为朝廷效力。宝玉连忙谢恩,表示定会不负圣上的期望。

从皇宫回来后,宝玉更加勤勉地处理公务,在都察院的威望越来越高。黛玉则在竹院里整理林如海的旧函,时常给宝玉出谋划策,夫妻二人同心协力,在官场中站稳了脚跟。

春去秋来,时光荏苒。宝玉在都察院的职位越来越高,查处了不少贪腐官员,为朝廷肃清了吏治。黛玉则凭借自己的智慧和才华,赢得了荣国府上下的尊重,也成了宝玉最坚实的后盾。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宝玉和黛玉站在竹院的窗前,望着远处的京城美景,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遇到许多困难和挑战,但只要他们彼此相爱,同心协力,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这场关乎吏治清明和江南太平的风波终于彻底结束,而属于宝玉和黛玉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在封建末世的洪流中,他们用自己的坚守和勇气,书写了一段属于他们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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