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黎瞪大眸子：“不可能！我可以吸收灵气，而且体量庞大。”
故渊幽凉一笑：“但你能凝气吗？”
“我是因为堵了一颗内丹，阻止凝气！”
“现在没了，你再试试！”
镜黎一低头，魂体内视，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仅存金丹也没了。
看起来是故渊变没。
可这鬼界一没灵力，二没环境的，她怎么试？
正在思考，故渊趁着洛虞他们不注意，直接给她魂体内打入一道五行散灵。
“凝吧。”
镜黎瞪大眸子，她虽然知道故渊是神，也是那个男人，可他怎么鬼气也有，灵气也有？
镜黎感觉自己身边就像是多了一超级计算机，算力惊人，自己想看啥，对方就能变出啥。
没有矫情，她立刻气沉丹田，运转大周天。
可等她一次又一次试验后，她发现她竟然真的无法聚气！
之前身体抗拒灵力，可故渊给的灵气很舒服，她发自内心觉得这就本该是她吸收的灵力！
可甭管怎么运转，都没法将其留存。
故渊适时开口：“天地既定了灵根法则，就不会有人超脱三界，违反规律。”
镜黎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五行灵根皆二十的事实，可她明明是因为黑灵作祟，她总感觉自己的灵根应该不止这个数。
可现实好像就给她焊死在了这点上。
顿了顿，她将视线放在了故渊身上。
“你灵根多少？”
故渊发现镜黎真的有种超脱常人的聪慧，比当年天堇有过之而无不及。
冷峻诱人的唇角微微一挑：“零。”
镜黎顿时就豁然开朗！
就说嘛，有这尊神在跟前，他既然能主动挑起这个话题，怎么可能不给解决思路与办法！
“怎么做到的？教教？”镜黎二话不说就贴到了故渊身侧，不但一把抱住了他臂弯，不让他有机会逃跑，还示好撒娇般将头偎到他胸口处。
故渊脸色一沉，这死丫头！
真不知男女大防为何物？
不动声色抽离身子，他冷道：“我不收徒。”
镜黎如狗皮膏药再度黏上去：“我也没打算拜你当师父呐，有好东西教教总可以吧？”
如果之前镜黎虚心好学的态度，他倒也不介意。
可看看如此德行，他别头：“墨庄快回来了，你问他！”
墨庄？
哦，那个说要给自己当师父，却拜了快一年也没拜成的把子。
这三个月，墨庄最后还是想尽一切办法，让一只墨鸟给自己带了话。
镜黎就短暂跟墨庄交流过一点，虽然墨庄为什么被打发走原因他没说，可很多关于修炼的事情，镜黎该问的都打问过。
挠挠头：“我问过，他说他不知道。如果再没法传承衣钵，他可能很快现在会的也不知道了。”
故渊脸色一僵，这才想起墨庄以前的确知道，但这一世可能确实已忘掉。
这货重生一次修为忘一次的体质……
顿了顿，眼看着洛虞她们因为拉拉扯扯都要好奇看过来。
他快走两步。
“回去再说。”
再说？那就是没给她堵死！可以可以，反正鬼界也没法聚灵。
回家她去风虚找他去！
镜黎这一记心声落在故渊耳朵边时，他脸色更加有些难以言说的难看。
好歹风虚是他的地盘，她怎么搞的自来熟跟她家一样？
而且她来找他，怎么弄的两人好像……
侧眸，看了眼经过三个月修炼，又长大成熟，容貌更加迤逦动人的少女，他耳朵尖不自觉又红了一瞬。
洛虞跟玄臻别的没听见，没看见。
就看到故渊熟透的耳朵尖，两人不约而同点点头。
嗯，孺子可教！
此男可收！
故渊听到，脸色更加阴郁。
因为有洛虞与兰琳，一行人很快就抵达怨灵沼泽。
此处，怨灵肆意，幽暗丛生。
镜黎刚抵达就觉得心肺难受，魂体晃荡，即便穿上列祖给的斗篷依然只能抵挡六七成。
兰琳因为年岁小，即便是幽灵，喜欢鬼气，也不喜欢这种怨恨感，速速躲去了镜黎身上。
玄臻与洛虞也不喜欢，可为了保护镜黎，一人撑起一记护身法诀，都坚守在外面。
金铭与鬼仙金铭识趣的合二为一。
唯独只剩下镜黎，大眼睛眨巴眨巴，如勾魂的魔女般盯着故渊。
故渊脸色阴沉到极致，偏偏看着旁边明明有保护能力，却袖手旁观的洛虞，玄臻二货。
他顿了顿，只能默默抬手给镜黎加了一道鬼法屏障。
可这明显不能满足两个观戏人的内心真实诉求。
故渊脸色更加阴霾，偏偏对于洛虞他又不能说什么。
一把拽过镜黎的小手，他牵着她往前走，玄臻与洛虞同时长吁一口气。
可以可以，果然现实戏文比人间话本子好看多了！
说也奇怪，故渊明明是神，按道理他不应该拥有鬼气，但镜黎被他牵着，就感觉周身就像是被治愈般，极其舒服。
除了识海里赫然飘来一道冷冽的警告。
“你要敢说出本尊是谁，就等着魂飞魄散！”
切！
且不说她本就不是那等话多之人，更别提她也不喜欢魂飞魄散。
当下点着头，跟洛虞，玄臻闲聊起来。
“对了，你上次说起风虚，你还知道什么，跟我聊聊呗。那个阳师，阴师啥的，都是啥玩意儿？”
故渊气的攥镜黎的手都开始使劲，捏的她生疼。
但魂体的疼跟到手的八卦，该选哪个？傻子都会！
而且她又不蠢，故渊想干嘛，她眼睛一转就知道！
感情是日常行走，一个分身一种身份，现在甭管对她怎样，回归到本身就可以翻脸不认账！
想想自己到现在也没见过这尊主的真容！
故渊再帅，也可能只是假象。
呵呵？
镜黎能给他这种以后打死找不到人的机会？
现在锁，也得给他想尽一切办法锁死了！
当下不但问，还问的殷切。
洛虞不懂镜黎怎么这个点提及此事，但看看小丫头脖子上的项链，储物镯里的衣服，想想让其早点防备也不是坏事。
遂点头道：“阴师阳师都是神，但不是常规意义的神。”
“怎么讲？”
“他们是伏羲八卦阴阳而化，墨庄属阴，但性格刚烈率直，白羲属阳，但……为人阴险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