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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百草堂之乌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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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梅记:百草堂的济世风波

入夏的青石镇本该是蝉鸣聒噪、炊烟绕巷的模样,可近来却被一层愁云裹得密不透风。镇东头的李家婶子攥着帕子,咳得腰都弯了,帕角沾着的痰渍里带着淡淡的血丝;街尾的虎娃抱着肚子在门槛上打滚,额角渗着冷汗,嘴里反复喊着“肚子疼”;就连平日里最硬朗的张老汉,也蹲在自家菜地里直不起身,拉了三天稀,眼窝都陷了下去。

这些日子,百草堂的木门就没合上过。堂主张娜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月白布衫,领口别着枚银质药铃,原本温婉的眉眼此刻拧成了疙瘩。她手里攥着个账本,指尖把纸页都捏出了褶皱,目光扫过堂内挤得满满当当的村民——有的坐在长条凳上捂着肚子,有的靠在药柜旁咳嗽,孩子们的哭闹声混着大人的叹息,在不大的药铺里撞来撞去。

“张娘子,王医师啥时候回啊?我家娃这阵儿连米汤都喝不进了!”一个妇人抱着孩子凑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孩子的小脸蜡黄,嘴唇干得起皮。张娜刚要开口安抚,眼角余光瞥见药柜后探出个脑袋——是王雪,她丈夫王宁的妹妹。这姑娘才十六岁,梳着双丫髻,发梢还沾着点甘草屑,身上背着个粗布药囊,里面装着小铲子、竹篓子,是跟着王宁学采药认药的学徒。

王雪攥着个药包,急冲冲地跑到张娜身边,声音压得低却透着气性:“嫂子,药柜里的杏仁、白术都快用完了,张药师翻了三遍,也没找着能治这又咳又拉的方子。”话音刚落,药柜旁传来一声轻咳,张阳从一堆药罐后直起身。这位药师年近四十,留着半尺长的山羊胡,双手布满老茧,指缝里还嵌着经年累月洗不掉的药渍——那是常年切药、碾药留下的痕迹。他手里拿着本泛黄的《本草备要》,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这病症蹊跷,既像肺虚又像肠寒,单用止咳药会滞肠,单用止泻药又会敛痰,实在难配。”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都别在这儿等了!百草堂连个病因都查不出来,再等下去命都没了!”一个尖细的声音穿透人群,只见孙玉国摇着把折扇走了进来。他是对门回春堂的掌柜,穿得油光水滑,锦缎长衫上绣着暗纹,手指上戴着个翡翠扳指,身后跟着个矮胖的汉子,是他的手下刘二。刘二手里提着个黑漆药箱,箱面上贴着个“神药”的红纸标签,脸上带着倨傲的笑。

孙玉国往门槛上一站,折扇“啪”地合上,冲村民们扬着下巴:“我回春堂有祖传的‘止泻止咳散’,昨天赵老栓家的小子喝了一包,今天就能下地了!哪像某些药铺,医师跑出去躲着,留着些毛丫头和老糊涂蛋撑场面。”

“你胡说!”王雪气得脸都红了,伸手就要去推孙玉国,却被张阳一把拉住。张阳的手很稳,掌心的老茧蹭得王雪手腕发疼,他眼神沉了沉,低声道:“现在争论没用,王医师还没回,咱们不能自乱阵脚。要是吵起来,倒显得咱们理亏。”

王雪咬着唇,看着孙玉国把几个村民引向回春堂,心里又急又气。她想起哥出门前说的话——“最近镇上湿气重,说不定会有杂症,我去邻县找些乌梅回来,那东西敛肺涩肠,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可哥走了三天了,连个信儿都没有,乌梅到底在哪儿?能不能治好村民的病?

张娜走到王雪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安抚:“别慌,你哥做事有分寸,他一定会带着药回来的。咱们先把剩下的药材整理好,再给村民们熬点姜茶驱驱寒,等他回来就有办法了。”说着,她拿起药杵,开始碾起干姜,药杵撞击药臼的“咚咚”声,在嘈杂的药铺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在为这场未卜的风波,敲打着微弱却坚定的希望。

王宁骑着匹枣红马,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跑了三天。他身上那件靛蓝粗布长衫沾了不少泥点,腰间挂着的药篓晃来晃去,里面装着些沿途采的薄荷、紫苏,却都不是能治青石镇怪病的药材。眼看日头西斜,橘红色的霞光把远处的山峦染成了暖金色,他勒住缰绳,望着前方岔路口的路牌——左边是回青石镇的方向,右边则通往邻县的梅子岭。

“再往前走走吧,说不定能有发现。”王宁低声自语,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他想起出门前张娜担忧的眼神,想起镇里孩子们痛苦的哭声,心里像压了块石头。这趟出来,他本是听说梅子岭一带盛产乌梅,那果子经炮制后能敛肺涩肠,说不定能对症,可一路问下来,却没人知道乌梅的具体产地。

催马拐进通往梅子岭的小路,越往里走,空气里的味道越清新,还混着股淡淡的酸甜气。路两旁的山坡上,随处可见低矮的果树,叶子呈卵形,边缘带着细密的锯齿,枝头挂着些青中带黄的小果子,风一吹,果子轻轻晃动,那股酸甜气更浓了。

“这是梅树!”王宁眼睛一亮,立刻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一棵果树前。他伸手摘下一颗果子,果皮光滑,捏起来有些软,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酸得他眯起了眼,却也品出了一丝回甘。他记得《本草纲目》里写过,乌梅“敛肺涩肠,治久咳,泻痢,反胃噎膈”,这果子要是晒干炮制,不就是上好的乌梅吗?

正琢磨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王宁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老汉扛着锄头走来,手里还提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些晒干的黑紫色果子。“这位小哥,你是来采梅子的?”老汉放下锄头,打量着王宁,目光落在他腰间的药篓上,“看你这打扮,像是个行医的?”

“老伯您好,我是青石镇百草堂的医师,叫王宁。”王宁拱手行礼,指着老汉篮子里的果子问,“您这篮子里装的,可是晒干的梅子?”

老汉咧嘴一笑,露出豁了颗牙的嘴:“正是!我们这儿叫它‘酸梅干’,夏天泡水喝,又解渴又能止咳嗽。前阵子我老婆子咳得睡不着,喝了几天酸梅水,就好了不少。”

王宁心里一阵激动,急忙追问:“那您知道哪儿能买到大批的酸梅干吗?我们镇上闹怪病,好多人又咳又拉,我想着这东西或许能治病。”

老汉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你们镇上也有这毛病?前阵子山那边的村子也有人这样,后来喝了酸梅水,慢慢就好了。要说买酸梅干,你得去找钱多多,他是这一带最大的药材商人,家里囤了不少今年新晒的酸梅干。”说着,老汉指了指山脚下的一个大院落,“看见那挂着‘钱记药材行’招牌的院子没?那就是他家。”

王宁谢过老汉,牵着马快步往院子走去。刚到门口,就听见院里传来一阵争吵声。“这批酸梅干要是再卖不出去,就要发霉了!你当初非要囤这么多,现在好了,没人要!”一个尖利的女声从院里传来。

王宁推门进去,只见院里堆着几大筐黑紫色的乌梅,一个穿着绸缎马褂的中年男人正蹲在筐边,眉头紧锁地抽烟。这男人留着八字胡,脸上带着几分精明,正是钱多多。他看见王宁,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来买药材的?”

“我是青石镇百草堂的王宁,想跟您买一批乌梅。”王宁直截了当地说。

钱多多眼睛一亮,连忙把烟扔在地上踩灭:“乌梅?你要多少?我这儿有今年最好的乌梅,都是半熟的时候采下来,低温烘干再闷黑的,药效好得很!”

“我要越多越好,能治镇上的怪病。”王宁说着,从药篓里拿出纸笔,“另外,我还想请教您,乌梅除了泡水,还有哪些用法?”

钱多多一听能治病,劲头更足了,拉着王宁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滔滔不绝地讲起来:“这乌梅用法多着呢!泡水能生津止渴,煮水的时候加几片甘草,就能缓解它的涩味;要是治肚子疼,跟生姜、花椒一起煮,效果最好。我去年夏天吃坏了肚子,就是喝了这个,一会儿就不疼了。”

王宁一边听一边记,心里渐渐有了谱。他看着院里的乌梅,又想起镇上的村民,急忙说:“钱掌柜,我现在就跟您订五百斤乌梅,能不能麻烦您派车送回青石镇?运费我另算。”

钱多多哈哈大笑,拍了拍王宁的肩膀:“五百斤?没问题!你是为了治病,运费我就免了!我这就叫人装车,咱们连夜送回去,早一天送到,就能早一天治好病人!”

当天夜里,一辆装满乌梅的马车从梅子岭出发,朝着青石镇的方向赶去。王宁坐在马车上,手里攥着一棵乌梅,感受着它粗糙的表皮,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相信,有了这些乌梅,青石镇的风波很快就能平息。

天刚蒙蒙亮,青石镇东头就传来一阵马蹄声。王宁坐在马车上,眼瞅着熟悉的青石板路越来越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半。车斗里的乌梅用粗布盖着,掀开一角,黑紫色的果实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那股淡淡的酸香透过布缝飘出来,让他想起梅子岭老汉说的“解渴又止咳”的话。

马车刚停在百草堂门口,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张娜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跑出来,月白布衫上还沾着些药汁,看见王宁,眼睛一下子亮了:“你可算回来了!昨晚又有三家村民来敲门,虎娃烧得直说胡话。”王雪也跟着跑出来,双丫髻歪了一个,手里还攥着个没包完的药包,看见车斗里的乌梅,蹦着问:“哥,这就是你说的乌梅?能治好大家的病吗?”

“能!”王宁跳下车,一把扶住迎上来的张阳。老药师的山羊胡上沾了点白霜,显然是等了许久,他手里还攥着个脉案,声音有些沙哑:“我昨晚又把村民的症状捋了一遍,肺虚久咳的有十七人,肠滑腹泻的二十四人,孩童蛔厥腹痛的有九个,正好对应乌梅的药性。”

说话间,屋里的村民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王宁没顾上歇脚,立刻让王雪把乌梅搬到后院,又让张阳取来杏仁、白术、生姜、花椒这些药材,在院里支起了三口大铁锅。“张娜,你烧第一锅水,放乌梅和杏仁,大火煮开后转小火,给咳嗽的村民喝;张阳叔,你第二锅放乌梅和白术,煮的时候加两勺蜂蜜,止泻效果更好;小雪,你跟我来,咱们煮乌梅汤给孩子们喝。”

王雪跟着王宁来到第三口锅前,看着他抓了一把乌梅放进水里,又切了几片生姜、抓了一小把花椒扔进去。“哥,为啥要放生姜和花椒啊?”她一边帮着烧火,一边好奇地问。王宁搅了搅锅里的水,解释道:“乌梅酸能安蛔,但性子偏涩,生姜温胃,花椒散寒,三者搭配,既能把蛔虫引出来,又能护住孩子们的脾胃,不会伤了正气。你记着,中药配伍讲究‘君臣佐使’,乌梅是君药,生姜和花椒就是臣药,少一样都不行。”

不一会儿,三锅药汤的香味就飘满了整条街。张娜用粗瓷碗盛了一碗乌梅杏仁汤,递给蹲在墙角咳嗽的李家婶子:“婶子,趁热喝,喝了能舒服点。”李家婶子接过碗,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起:“嗯,酸酸的,喝下去嗓子里暖暖的,不那么痒了。”

这边刚送完汤,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吵嚷。刘二提着个空药碗,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回春堂的伙计。“王宁!你这什么破酸水,我家掌柜说了,这玩意儿就是酸腐的果子,喝了会毒死人!”他把空碗往地上一摔,碎片溅了一地。

村民们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有的往后退了退,有的则护在锅边,生怕药汤被打翻。王宁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素色布裙的女子从人群里走出来。这女子眉目清秀,腰间挂着个药囊,正是护道者林婉儿。她之前一直在堂里帮着照看孩子,此刻走到刘二面前,淡淡开口:“你说乌梅是毒果子?那你常年反酸水,夜里睡不着,怎么昨天喝了我用乌梅配苏打煮的水,今天就不吐酸水了?”

刘二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我……我那是碰巧好了!跟这破果子没关系!”林婉儿从药囊里拿出一颗乌梅,递到他面前:“《本草备要》里写着,乌梅‘性平,味酸涩,敛肺涩肠,生津安蛔’,你胃酸过多,是因为胃阴不足,乌梅能生津养胃,配上少量苏打中和酸性,正好对症。你自己喝了见效,怎么反倒说它是毒果子?”

说着,林婉儿又转向村民们,举起手里的乌梅:“大家看,这乌梅是梅树的果实,半熟时采收,低温烘干后闷黑,不是什么酸腐之物。前几天孙掌柜卖的‘止泻止咳散’,里面掺了泻盐,所以喝了会加重咳嗽腹泻,大家要是不信,可以去官府验药。”

村民们一听,顿时炸开了锅。之前买过回春堂药的人纷纷拿出药包,嚷嚷着要去验药。刘二见势不妙,想偷偷溜走,却被几个村民拦住。孙玉国躲在街角,看见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上前,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王宁看着林婉儿,感激地拱了拱手:“多谢林姑娘仗义执言。”林婉儿笑了笑:“王医师为民寻药,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再说,我祖父当年受过你父亲的恩惠,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太阳渐渐升高,百草堂院里的药汤还在咕嘟咕嘟地煮着,村民们排着队领药,脸上的愁容渐渐散去。王雪一边给孩子们分乌梅汤,一边把王宁教她的药性记在纸上,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学好中药,像哥哥一样,帮乡亲们治病。

连着三日,百草堂的药锅就没停过火。晨光刚漫过青石镇的屋檐,王宁就带着王雪在后院分拣乌梅,那些黑紫色的果实被仔细挑去虫蛀、霉变的,留下饱满紧实的,在石臼里轻轻捣碎——这样煮药时药性更容易渗出。张阳则坐在药柜前,一边给村民诊脉,一边调整药方:对咳嗽减轻却仍有痰的,在乌梅杏仁汤里加了少量桔梗;对腹泻好转却手脚发凉的,在乌梅白术汤里添了片干姜。

张娜端着刚煮好的乌梅汤穿过人群,看见虎娃妈正抱着虎娃在门槛上晒太阳。虎娃的小脸已经有了血色,正攥着颗蜜饯似的乌梅啃得欢,看见张娜,脆生生喊了声“张婶婶”。“这孩子,昨天还哭着喊肚子疼,今天就能跑了。”虎娃妈笑着抹了把眼角,“多亏了王医师的乌梅,还有你天天送药上门,真是救命恩人啊。”

张娜刚要回话,就看见街对面回春堂的门帘动了动,孙玉国的脑袋探出来,阴沉沉地盯着百草堂的方向,见张娜看过去,又飞快地缩了回去。她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这孙玉国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当天下午,就有个村民慌慌张张跑来找王宁。“王医师!不好了!李老栓喝了你家的乌梅汤,上吐下泻更严重了!”王宁心里一紧,放下手里的药杵就往李老栓家跑——李老栓是最早喝乌梅汤的村民之一,昨天还说咳嗽轻了不少,怎么突然加重了?

赶到李老栓家时,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孙玉国正站在屋门口,手里拿着个空药碗,对着村民们大声嚷嚷:“我早就说了,那乌梅是酸腐之物,吃了要出人命!你们看,李老栓就是例子!”刘二在一旁帮腔:“肯定是百草堂的乌梅放坏了,想拿我们当试验品!”

王宁挤进屋,看见李老栓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角还沾着呕吐物。他快步上前,伸手搭在李老栓的脉上——脉象急促却无力,不像是乌梅药性引发的症状,倒像是误食了寒凉之物。“老栓叔,你今天除了喝乌梅汤,还吃了什么?”王宁沉声问道。

李老栓虚弱地睁开眼,声音沙哑:“没……没吃别的,就中午喝了碗你送来的汤,下午孙掌柜说……说有‘补药’能帮我恢复,给了我一包粉末,让我用开水冲了喝,喝完没多久就开始吐……”

“孙玉国!你给老栓叔喝了什么?”王宁猛地转头看向门口,眼神里满是怒火。孙玉国脸色一变,强装镇定:“我……我就是给了点普通的补药,谁知道他身子虚,受不住!”

“普通补药?”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林婉儿提着药囊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小包从李老栓家灶台上找到的粉末,“这是芒硝吧?性寒,能泻下通便,本是治便秘的药,李老栓本就腹泻,再喝这个,不加重才怪!”

孙玉国脸色瞬间惨白,往后退了一步:“你……你胡说!这不是我的药!”“是不是你的药,去回春堂一搜便知。”林婉儿说着,看向围观的村民,“前几天刘二说乌梅是毒果子,可大家喝了都好转了;今天孙掌柜给老栓叔‘补药’,却让他上吐下泻,谁在害人,大家心里应该清楚。”

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要求去回春堂搜查。孙玉国见势不妙,拔腿就想跑,却被几个年轻村民拦住。众人涌进回春堂,在柜台后的抽屉里,果然找到了好几包芒硝,还有些贴着“止泻止咳散”标签的药粉——拆开一看,里面竟是滑石粉掺了少量黄连,根本没有治病的功效。

“好你个孙玉国!竟敢用假药骗我们!”“之前我买了你的药,喝了一点用都没有,还花了我二两银子!”村民们又气又怒,围着孙玉国讨要说法。孙玉国瘫坐在地上,脸色灰败,说不出一句话。

王宁看着眼前的乱象,叹了口气,转身对村民们说:“大家先冷静些,孙掌柜的错,自有官府来处置。当务之急是给老栓叔治病,我这就回去给他煮药。”说着,他从药囊里拿出几颗乌梅,又取了片生姜,“老栓叔是腹泻加误食寒凉,用乌梅配生姜煮水,再加点小米粥,能温胃止泻,很快就能好。”

林婉儿走到王宁身边,低声说:“这孙玉国为了生意,竟不惜害人性命,实在可恶。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报官了,官府很快就会来处理。”王宁点了点头,看向窗外——夕阳正慢慢落下,把回春堂的招牌染得通红,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他心里清楚,这场风波还没完全结束,但只要守住医者的本心,用对药材,就一定能护住青石镇的乡亲们。

官府的人带走孙玉国那天,青石镇的百姓都站在街边看着。回春堂的招牌被摘下来时,木板上的红漆剥落了好几块,像极了孙玉国那张灰败的脸。刘二因为帮着孙玉国骗人,也被杖责后赶出了镇子,临走时还攥着之前林婉儿给他治胃酸的乌梅,嘴里念叨着“早知道该信王医师的”。

这日清晨,百草堂的门刚开,就听见一阵锣鼓声。只见几个村民抬着块黑漆牌匾走过来,牌匾上“济世仁心”四个金字闪闪发光,边缘还雕着梅枝图案。为首的是虎娃爹,他手里捧着个布包,走到王宁面前,双手递了过去:“王医师,这是大家伙凑钱做的牌匾,还有些自家种的粮食,您可千万别推辞!要不是您和这乌梅,咱们青石镇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王宁连忙接过牌匾,心里又暖又酸:“乡亲们的心意我领了,但这粮食我不能要。大家日子都不容易,我只是做了医者该做的事。”张娜站在一旁,笑着把早已准备好的乌梅干分给村民:“这是今年新晒的乌梅,大家拿回去泡水喝,夏天能解暑,冬天能止咳,就当是百草堂给大家的谢礼。”

正热闹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钱多多骑着马,身后跟着两个伙计,拉着满满一车药材走了过来。他翻身下马,手里拿着个账本,快步走到王宁面前:“王医师,这是给你的乌梅尾款,还有些新采的杏仁、白术,我看你这儿常用,就一起送来了。”说着,他把账本递过去,“对了,我还跟邻县的药农订了明年的乌梅,到时候优先给你留着!”

王宁看着账本上的数字,愣了愣:“钱掌柜,这尾款怎么少了一半?”钱多多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为了治病,连夜赶去梅子岭,又帮我打开了乌梅的销路,这一半就当是谢礼了!再说,我钱多多虽然是个商人,但也知道‘医者仁心’四个字的分量,不能赚昧良心的钱。”

王雪抱着刚整理好的药册跑出来,册子里夹着几片压平的梅叶,上面记满了乌梅的用法。她跑到钱多多面前,好奇地问:“钱掌柜,梅子岭的梅树都是什么时候种的呀?明年春天我能去看看吗?我想学着采梅子、晒乌梅。”钱多多笑着点头:“当然能!等明年春天,我带你去梅子岭,让老药农教你怎么选半熟的梅子,怎么烘干才不丢药性。”

林婉儿站在门槛上,看着院里热闹的场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她从药囊里拿出一本泛黄的书,走到王宁面前:“这是我祖父当年留下的《梅药录》,里面记了不少乌梅的配伍方子,现在送给你。你父亲当年救过我祖父的命,如今你又用乌梅救了青石镇的百姓,也算是缘分。”

王宁接过书,只见封面上还留着淡淡的药香,里面的字迹工整,记着“乌梅配山楂治积食”“乌梅配甘草缓喉痛”等方子。他心里一热,对着林婉儿拱了拱手:“多谢林姑娘,我一定好好保管这本书,用里面的方子帮更多人。”

夕阳西下时,百草堂的院里飘着淡淡的药香。王宁把“济世仁心”的牌匾挂在门楣上,阳光照在金字上,亮得晃眼。张娜在厨房里煮着乌梅汤,王雪趴在桌边整理药册,张阳则在药柜前教几个年轻村民认药材。钱多多走之前,还跟王宁约定,明年一起在青石镇种几棵梅树,等梅子熟了,就让百姓自己采来晒乌梅。

王宁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起出门寻药时的焦急,想起孙玉国闹事时的紧张,再看看如今乡亲们的笑脸,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他拿起一颗乌梅,放在嘴里,酸中带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这小小的果子,不仅治好了青石镇的怪病,更让他明白了“中药治病,不在名贵,而在对症;医者救人,不在名声,而在本心”的道理。

从此,青石镇的人都知道,百草堂的乌梅是“平安果”,而王医师和他的家人,是守护这方水土的“活菩萨”。每年梅子成熟时,镇上的孩子们都会跑到百草堂的梅树下,捡掉落的梅子,而王雪则会教他们怎么晒乌梅,怎么用乌梅泡水——中医药的种子,就这样在青石镇的土地上,慢慢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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