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溢涵与丙焰灿夫妻俩重归旧好,两人当晚缠绵了一会儿,丙焰灿说早点儿睡,他明天还要去雄安。
武溢涵问:“你心里面有什么事情?为什么总不愿意跟我说?”
丙焰灿就简单的讲了一下雄安分公司亏损的情况。
武溢涵听了风就是雨,性子比较急,躲进楼下洗手间里面给胡菁菁打电话。
胡菁菁和向清明,两人正在练博击呢,腾出一只手来接电话:
“喂!亲爱的,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干嘛?你家丙少呢?”
“他在楼上面睡,我是在洗手间里跟你讲话?”
“哦?有什么事情?还不能一起讲的?”
“是有事情,我刚才听他说,你上次投进去的那20个亿,全部亏掉了,听他说的那个情况,好像是被骗了。”
“这么没脑子吗?亲爱的,那你下一次,多买点猪头肉给他吃,给他补补脑…”
“这样啊?猪头肉不知道他吃不吃。看来他很着急的样子,说明天又要跑过去,刚才想多运动一下,都提不起兴趣…”
“那可不行,那你得治他,我不跟你讲了,啊!我正在狠狠的治我这头驴呢,你好点,啊…”
胡菁菁扔了电话,继续加大博击打击力度,两人战斗得有声有色…
伍溢涵在那边听了一两分钟,无可奈何的挂断了电话。
她回到卧室里,丙焰灿已经睡着了,他昨天晚上几乎没睡什么,这一天又奔回来,劳心又劳力,已经累困了。
第二天,丙焰灿很早赶到机场,只见向清明背着一个行李包,似乎早就在机场入口等候着他。
“你又来?”
“嘿嘿,女人太麻烦了,出去走走!”
“装什么装?又装得不像。”
“也没怎么装了,你家里那只金刚鹦鹉,昨晚上打电话给我家里母老虎,讲你脑子不好使。”
“啍!那就进去吧,你跟我是同一次航班吗?快到时间了。”
两人一起进入候机厅。
向清明担心丙焰灿一个人搞不定雄安那边的事情,正好自己的任务一直是盯他。
这一次,高建英又专门给他紧了紧发条,要他将丙焰灿盯紧一些,必须亲自去盯。
【先不说,两个人怎么去解决雄安分公司那边的问题。】
【再来说甲卫权加快洗钱的事情。】
甲卫权那位堂叔的儿子,从来没有过这么多钱的一个概念,当他读不全公司账户里的数字时,那种心理压力,已经上升到了自身极限。
而那个宁妞,同样也没有见识过这么庞大数目的钱数。
不过,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强太多了,毕竟是在外面混了许多年的人,很快,她就将承压指数调整到了自己的高档位。
所以,宁妞很快就成了该网络科技公司真正的主事人,而甲卫权的那位族弟,几乎只会对宁妞言听计从。
其实,论出身,这两个人都差不多,都是出生在偏远的农村,都只勉强上过初中,父母都没有什么特别技能,只能是种地为生。
但是,相对于甲卫权的这位族弟的平淡无奇来说,宁妞有过很多不寻常的经历。
宁妞18岁时,就因为故意杀人罪,进去踩缝纫机了。
踩了整整五年缝纫机,她出来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二十三岁的她,回去相亲都没人敢要,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回去了之后,极有可能会遭受到打击报复。
爹死娘不在的宁妞,却并不想如同大多数同类人一样,去什么沿海城市里乞讨生活,虽然她也到深圳、珠海、海南、上海…等地转过,但她找不到任何归宿感,除了陌生,就是冷漠。
很快,她又回到了家乡附近,就在县城与市区里面打零工。
在一家高档餐馆里端盘子刷碗的时候,宁妞偶遇到了害死她父母的仇人,这让她一下子陷入了慌乱。
她又记起了当年的那一幕,正是这个人,和一大群各部门的人一起,开着挖机,来毁了她父母辛苦种植的十余亩果林。
这可是她家的果园第一个挂果年。
他们的理由是,丘陵梯田,不能种植栗子、黄桃、雪梨等水果,必须种植水稻,维护国家的粮食安全。
而就在那一次,宁妞的父母与那一群人彻底闹翻了,要拼命。
因为这已经是她家第二次遇到类似情况了。
第一次,是在那之前的五六年前,也是差不多这样的一群人,来拆了宁妞家的小养猪场。
一百来头规模的小养猪场,是宁妞父母许多年辛苦经营沉淀出来的结果,这些人也是开着挖机,说拆就全部给拆了。
说这是上面有要求,不符合环保的相关规定,这里周边不允许再养猪。
而这一片果林,又是宁妞父母辛苦了四五年后,才看到的一点点希望。
一个人的一生,又有几次这样的五年十年?又能有几次看到劳动致富的希望呢?
所以,这一次,宁妞的父亲拿起锄头来,要跟毁他家果园的人拼命。
结果很悲惨,被认为是袭警,当场被击毙了。
宁妞的母亲见老公死了,揪住凶手的衣服死死不放,被几个人群殴得半死不活。
宁妞那年已经十八岁了,在镇上一家私人小工厂里打工。
当她得知父母的惨遇,立即骑自行车赶回家里来。
可是,她眼前看到的是一片惨状,果林全部被毁,一棵不剩。
父亲死了,母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而那一大群的人,早已经走了。
前一次拆她家猪场时,宁妞才不过十二岁,虽然心中充满了仇恨,但她并不能表现出什么来。
而这一次,宁妞彻底不能忍了,她拿了一把剁树枝的砍刀,骑着自行车,直奔镇上。
宁妞独自闯进镇机关大院。
里面二十几个人,正在食堂餐厅里大吃大喝,开庆功宴呢!
她认准了上一次带人拆她家小猪场的那一个,冲过去举刀就砍,一连两刀,都砍在那个人手臂上面。
但是,随即,她也就被众人摁到了地上…
然后,宁妞被判了五年,踩了整整免费的五年缝纫机。
而这一天的晚上,宁妞所遇到的人,并不是她上一次砍过的那一个人,而正是当年开枪杀死她爹的那一个。
这个人,正带着他的三个兄弟,来这高档餐厅里喝酒吃饭。
宁妞端了第一个菜送上去,就认了这个人出来。
因为她从监狱里出来后不久,就基本上把当年的情况,都打听得很清楚了,并且时刻提防着这一些人。
突然近距离见到这人,宁妞紧张得差点窒息。
她只好让另外一个姐妹帮她去服务那一桌,自己躲到一边去刷碗,她想冷静冷静…
但是,她显然是冷静不下来,只是竭力的压抑着一腔怒火…
终于,一个多小时过去,那四个人吃喝完了,结账下楼…
宁妞跟着下楼…
另外三个人,各自驾车走了,因为他们的头儿,说家离得近,喝了酒,正好走几步回去…
实际上,这个人是想去他的点上,就在前面一点点,一个洗浴秀场…
宁妞跟过去,跟着走过一线绿化树荫,跟到通往洗浴秀场侧门的花圃小径。
那人歪歪斜斜的,到一棵樱花树下放一下水。
正当那人掏出家伙,畅快淋漓的放水时,宁妞以极快的速度,将从厨房里拿出来的剔骨尖刀,插入了那人的脖颈,几乎没有让他发出任何声音…
宁妞折回到餐馆,毕竟出了一口压抑许多年的大气,心情反而平复多了。
她将剔骨尖刀放回原处,继续搞好餐厅卫生,准备打烊…
宁妞这一晚其实难以入睡,她莫名其妙的兴奋,开始鬼使神差的计划着,还有那个谁谁谁…
而第二天,传出了区派出所所长,死在洗浴中心后院的丑闻,各种猜测,传言四起,版本各不一样。
宁妞没事,所以,她在那个餐馆做到月底,结了工资后就辞职了,她要开始实施她的计划了。
不过,形单影只的宁妞,真要将自己想象中的计划,都付诸行动,她自己马上感觉到了,那是难而又难。
接下来的数年,她四处打零工,为的就是寻找机会,期间,她认识了小蒙,两个人同病相怜。
在小蒙的介绍下,宁妞认识了大姐扈三娘。
并且,在小蒙的帮助下,在一个温泉馆里,把那个当年带人毁她家果园的人…已升职为什么区委书记…淹死在了温泉池里。
然后,宁妞就离开了那个城市,跟着扈三娘到处漂泊,来到了这边。
因为有了这些事情,万一有一天,自己被人查明了呢?
所以,宁妞是一直没有安全感的。
宁妞随扈三娘来投靠甲卫权,本身也是想找一份安全感。
但是,过了这么些日子之后,宁妞已经明白了,在甲卫权这里,自己活得跟老鼠一样,白天根本见不得光,哪还有什么安全感?
宁妞就认为,要有安全感,那就得有足够多的钱,但是,她缺的就是钱,甲卫权每个月给的这三万,显然不是她想象中所要的。
而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
甲卫权竟然让她来到了这什么网络科技公司,宁妞终于看到了一线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