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升不升级，这是个问题
杰克一直很喜欢获得新技能。不只是因为他能在自己的技能列表里增添新的炫酷技能，还因为系统给出的技能选项列表是他成长的见证。每一个可选择的技能都是他成就的证明，也能让他稍稍了解到自己取得了哪些方面的进步。这感觉就像是对他优秀表现的一次认可和鼓励，仿佛有人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还和他击了个掌。而且这些技能还常常能给他带来灵感，让他思考自己未来能在哪些方面有所作为。
和以往每次一样，他满怀期待地打开了新技能列表。不出所料，看到第一个可选择的技能时，他感到非常失望。好吧，至少这种失望是他预料之中的。
[奥术飞弹（稀有）]——受简单的魔力飞弹启发，你将其提升到了新的高度，创造出了奥术飞弹。该技能允许猎手召唤奥术魔力飞弹来击败敌人。你可以召唤两种飞弹：稳定型和毁灭型。毁灭型飞弹在命中目标时会爆炸，而稳定型飞弹则坚韧且具有穿透力。使用奥术飞弹时，该技能会为智力属性的效果提供少量加成。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类似“魔力飞弹”的变种技能了，从以前常见品质的暗能飞弹，到现在他所看到的稀有品质的奥术飞弹，这种变化还挺有意思的。他甚至非常确信，如果自己继续钻研下去，说不定还能获得史诗品质的类似技能。杰克喜欢制造并发射奥术飞弹，但他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一个技能来专门做这件事。这个技能会让飞弹变得更强吗？当然会，但他严重怀疑它们永远也比不上自己的箭。
因此，他看向了第二个选项——结果又是一个重复的技能。至少，乍一看是这样。
[干扰奥术波（稀有）]——调动奥术力量，驱散阻碍你的东西。爆发出一股具有破坏力的奥术能量洪流，通过向附近的法术构造体注入过量魔力来驱散它们，并推开你周围的其他物体。根据法术构造体或物理阻碍的强度和稳定性，使用该技能需要消耗更多的魔力和耐力。使用干扰奥术波时，该技能会为智慧、智力和耐力属性的效果提供少量加成。
这个技能和他90级时获得的干扰魔力爆发并没有太大区别，但仔细阅读后，他发现了不同之处：这根本不是魔力爆发，而是能量爆发。它还会消耗耐力，而且现在耐力属性也能对其产生增益效果。现在它更像是在他自身周围产生的一次小型、局部的奥术能量爆炸。这是一个简单且可能有效的技能，但杰克完全不需要专门学习这个技能来做到这一点。
不过，这个技能确实给了他一些新的启发。杰克知道，他真的应该努力将自己的奥术亲和力不仅运用在魔力上，还应该运用在耐力上。这个技能显然同时运用了魔力和耐力，这使得它在对付物理阻碍和魔法阻碍时都更加有效。如果在他第二次与靛蓝真菌战斗时拥有这样的技能，他就不会被切掉半个身体了。
但最终，杰克对获得这个技能本身并不感兴趣。他宁愿通过自由施展魔法来模仿这个技能的效果。于是他继续看下去。
[贪婪奥术猎手之屏障（史诗）]——稳定性是你奥术亲和力的基石，这使得屏障成为你奥术能力的一种明显应用。该技能允许贪婪奥术猎手在你周围召唤一个由纯粹、稳定的奥术能量构成的气泡状屏障，阻挡任何试图穿过它的直接攻击——无论是物理攻击还是魔法攻击。根据被阻挡攻击的性质，会消耗相应的魔力或耐力。在你的屏障内，所有非你所施展的概念都会被削弱。使用奥术屏障时，该技能会为智慧和耐力属性的效果提供少量加成。
“现在有点意思了。”杰克心想。这是第一个名字里带有“贪婪奥术猎手”的技能，而且一出现就是史诗品质。至于这个技能本身呢？它感觉有点像他以前多次做过的事情，但也有一些新的东西。
首先，这个屏障是环绕在他周围的气泡形状，而不是他通常制造的墙壁形状。而且这个屏障同样是由奥术能量构成，而不仅仅是魔力，这可能使它在抵御物理攻击方面效果更好。目前，他召唤的奥术屏障最擅长抵御魔法攻击，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他所面对的大多数远程攻击都是魔法攻击。
这又是一个他需要行动起来，将耐力和魔力与奥术亲和力结合使用的例子。他最初形成的亲和力主要是基于魔力，但他知道亲和力并不只影响魔力。他还记得新手教程里的那位自然之剑的追求者，对方曾运用过一种强大的自然亲和力的气场。
这又给他提供了更多需要思考的内容，他希望能在寻宝活动之前坐下来认真研究一下。
这个技能的第二个非常有趣的地方是关于“概念”的描述。这会如何运作呢？技能说明提到它会削弱所有非他所施展的概念，但他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否意味着像重力、空间和时间本身这样的概念在他的屏障内都会被削弱呢？这听起来很荒谬，而且根本不符合常理。不过，杰克认为这肯定有其厉害之处，很可能这就是它被标注为史诗品质的原因。如果不是这样，那它就只是一个坚固的防御屏障，没有其他特别之处了。
如果非要他做一个稍有根据的猜测，他会认为这个屏障可以削弱已经在屏障内影响他的敌人的法术。例如，如果他中毒了、被诅咒了或者着火了，屏障会削弱这些效果。但这终究只是猜测，不过听起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这也可能只是意味着屏障无法完全阻挡这些概念，而只能稍微削弱它们，所以如果他受到类似自己的“顶级猎手之凝视”这样的奇怪法术或某种精神技能的攻击，屏障只能提供部分防御。同样，他只是在猜测，但这确实带来了一些有趣的可能性：如果他用奥术能量将自己与外界隔绝，他至少可以部分抑制外界的概念。
说实在的，杰克选择这个技能也完全没问题，但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继续看下去，因为还有两个技能没看呢。下一个技能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要有趣得多，因为它确实是全新的技能。
[贪婪奥术猎手之印记（远古）]——猎物已选定，狩猎开始。秘密标记目标，使你能随时知晓他们的位置，直到印记过期或被驱散。对被标记目标造成的所有伤害都会增加。奥术伤害会被进一步放大。在印记生效期间造成的额外奥术伤害会以奥术充能的形式积累起来，你可以引爆它来释放所有储存的能量。击杀等级高于你的被标记目标可获得额外的经验值奖励。（即使你的目标因印记引爆而死亡，或在印记引爆后的短时间内死亡，该效果依然有效）。根据感知属性，该技能会对造成的伤害、印记的持续时间、印记的隐蔽性以及可标记的目标数量提供加成。
警告：该技能是对你现有“野心猎手之印记”技能的解锁和升级。
杰克从未遇到过一个技能选项是用来升级现有技能，而不是直接赋予一个全新技能的情况。这是达到d级后才会出现的新情况吗？这只适用于特定职业的技能吗？这是否意味着在某个时候，他也会得到“野心猎手之箭”的更高级版本呢？那可太酷了。
说实话，这个技能本身非常棒。杰克非常喜欢“野心猎手之印记”，因为它是那些在背后默默帮助他很多的隐藏神技之一。到目前为止，他在击杀敌人获取经验值之前，甚至都不用思考就会给目标施加这个印记，但这也意味着除了对付单个强大的敌人时，他并没有充分利用这个技能的额外伤害效果。他忍不住调出了旧版的“野心猎手之印记”技能，直接进行对比。
[野心猎手之印记（稀有）]——猎物已选定，狩猎开始。秘密标记一个目标，使你能随时知晓他们的位置，直到印记过期或被驱散。对被标记目标造成的所有伤害都会增加。击杀等级高于你的被标记目标可获得额外的经验值奖励。根据感知属性，该技能会为造成的伤害、印记的持续时间以及印记的隐蔽性提供少量加成。
旧版的技能描述确实简短很多，而且两者的差异也很明显。新版技能增加了奥术充能机制，即使不考虑奥术伤害，也可能比旧版的印记提供更多的额外伤害；它还允许同时激活多个印记，而且在各个方面都可能更出色。该死，不知怎么的，它甚至保留了只受感知属性加成的特点，而感知是他目前最高的属性。
还有额外经验值奖励这一部分，也许也得到了进一步提升。杰克仍然不知道旧版的印记能给他带来多少额外经验值，但无论如何，他每次击杀等级高于自己的敌人时都会使用这个技能。毕竟，积少成多嘛。他已经强烈怀疑，默认情况下，他的职业在对付等级更高的敌人时升级速度比平常更快，而这个印记技能则进一步增强了这一点。
杰克非常想要这个技能，但他仍然对很多事情不确定——主要是它在未来会对他产生怎样的影响。技能是一种有限的资源，这就是为什么从新手教程商店获取技能是如此有价值。新技能通常只能通过获得头衔或升级来获得，他不能指望技能会像树上的果实一样随手可得。选择升级一个技能就意味着放弃获得一个新技能的机会，这代价可不小。
另一方面，这真的有那么糟糕吗？他现在已经有一些很少使用的技能了，那么把自己真正会用到的技能提升得更好，不是更好吗？当然，他可以升级旧技能，但他还没有时间去做这样的事情。技能也可以融合，就像他的“猎手之眼”与“顶级掠食者之凝视”融合成了“顶级猎手之凝视”，或者“感知草药”和“感知毒素”融合成了“邪恶毒蛇之感知”。在他看来，这些融合只是一种提升，绝不是损失，即使因为融合而失去了一个技能。
他还推测，所有带有“邪恶毒蛇之”前缀的技能都是一个整体的一部分，最终会融合成一个极其强大的单一技能。当然，他曾被提供过邪恶龙裔种族转换的机会，很可能是因为他拥有所有远古品质的相关技能，但他仍然相信这些技能可以以某种方式融合。如果他的两三个远古品质的技能融合成一个传奇技能，并且保留所有效果且更加强大，他会生气吗？不，当然不会。至少，短期内不会。
最后，杰克需要听听别人的意见。他站在曾经放置蘑菇的空旷房间里，大声说道：“嘿，维利，虽然没过去多久，但我还是打电话来问你，因为我自己拿不定主意：升级一个技能和选择一个新技能，哪个更好呢？我知道你告诉过我技能很宝贵，因为数量有限，所以升级一个现有技能不就意味着我‘失去’了一个获得新技能的机会吗？我有可能在某个时候自己升级它，对吧？”
不到一秒钟，杰克就感觉到邪恶毒蛇之神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他身上，随着维利回答他的问题，他们之间的联系也变得更强了，维利的语气和平常一样。杰克很高兴他的朋友没有再次陷入消沉，说实话，他联系维利，一方面是找个借口了解维利的近况，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寻求建议。
“这个问题来得有点突然……我猜你在升级的时候，有一个技能选项是可以升级你现有的一个技能，对吗？”维利说，“这种情况通常在达到d级左右开始出现，但大多数时候，只有当你选择的职业或专业与你之前的职业密切相关时才会出现。还有，这次别因为不知道这个而感到羞愧——虽然我觉得你对这种事情也不会感到羞愧——因为这对大多数人来说真的不是常识。人们往往不愿意在自己的组织之外分享这类信息，而且据我所知，系统还没有向你们的宇宙提供太多与d级相关的信息。最重要的是……你实际上得和其他人交流才能了解到这些——而我们都知道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非常低。”
“哇，你这话说得可真伤人。”杰克假装生气地回答，“我现在不就在和一个正在告诉我的人交流吗？而且，我很确定你实际上并没有回答我的任何一个问题。”
“你已经自己回答了大部分问题。你升级的任何一个技能，都意味着失去了获得一个新技能的机会。这很简单。归根结底，这取决于你对升级后的技能有多看重，以及这个技能的性质。没有两个技能是完全相同的，有些技能能做到的事情，是自由施展魔法无法做到的。嗯，从理论上讲，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但有些事情就是不切实际。而且，技能少也不总是坏事。很多技能最终都没有被使用或被遗忘，或者可能与其他更好的技能有重叠。通常来说，专注于你最重要的核心技能是有价值的。专注于你的主要战斗方式，并在弥补弱点的同时对其进行改进。你不需要一个技能来做所有的事情，但拥有与你最常做的事情相关的技能是非常可取的。其他的事情可以在不使用技能的情况下解决。总而言之，拥有一百个五花八门但平庸的技能，还不如拥有十个你会使用且能相互配合的技能。质量胜于数量，就是这个道理。”
维利说话的时候，杰克点了点头。这和他想的差不多，而且关于有些技能难以通过自由魔法重现的说法也确实有道理。如果他想以某种方式创造出像“大型猎物奥术猎手”这样的技能，他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甚至不知道这是否可行。维利说理论上可以做到这个技能所能做到的一切……但杰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是一个让他在对付等级更高的敌人时变得更强的技能。也许需要一些高深的灵魂魔法？他不确定。
不管怎样，杰克觉得没有必要隐瞒，所以他分享了这个技能的详细信息。
“嗯，这个技能可以标记目标，增加我造成的伤害，还能让我随时知道他们的位置。它也利用了我的奥术亲和力，并且可以积累奥术能量，我可以引爆这些能量。在升级之前，它没有这么多与奥术相关的效果，而且一次只能标记一个目标。顺便说一下，它的稀有度提升了两级。我确实认为，增加的伤害和额外的经验值也会对——”
“额外的经验值？”维利打断了他。
“是啊？”杰克回答，“不过只对等级更高的敌人有效。”
“嗯，这就使得这个技能绝对是难以通过其他方式重现的。如果你想升级一个技能，像这样的技能是最佳选择。这类标志性技能有时能做到其他方式无法做到的事情。说真的，创造出那样的技能很难。我也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研究，才制造出了一种能增加经验值获取的毒药。不过，说句公道话，增加经验值获取实际上并没有那么有价值，对很多人来说，这只会意味着更快地遇到瓶颈。我认为这对你来说不是问题，而且它只对等级更高的目标有效，这很好。记住，通往力量的道路不是短跑，而是马拉松。说实话，增加经验值获取的技能也不是那么罕见，大多数专注于领导力的职业或怪物都会有能增加其下属经验值获取的技能。这通常是生活在强大贵族或首领之下的优势之一。”
这对杰克来说其实并不意外。能量柱已经能增加非战斗经验值的获取了，而且首领拥有这样的技能也是可以预料的。杰克确信雅各布有类似的技能，也许米兰达也有？菲利普也有吗？他也许应该问问他们。
“那么，你认为如果增加经验值这一点并不是那么有价值，升级这个技能还值得吗？”杰克问道，“在我看来，这是这个技能的一大吸引力。”
“对于几乎所有人来说，我会说如果增加经验值的同时没有增加领悟的机会或类似的好处，那么增加经验值并没有太大价值，但对你来说，这非常好。作为一个新宇宙中的新手，拥有快速升级的速度有很多优势，而且我也认为你不必担心在短期内——甚至永远——遇到瓶颈。”
“我明白了……嗯，我确实非常喜欢这个技能，即使是升级前的版本，所以如果能把它提升得更好，那就太棒了……”
杰克必须做出决定，但在那之前，他继续看最后一个技能。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他就知道……他会有更多问题要问维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