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世界议会：最终谈判
关于系统事件的投票结束了，各个不同的派系再次回到了各自的平台上。还有一些人在最后时刻发表了讲话，但大家都知道，到这个时候，人们已经决定好了自己想要的选项，或者已经做出了其他承诺。
最终，关于系统事件的投票悄然结束。杰克只希望事情真的能如他所计划的那样发展。宝藏探寻活动，冲啊！
系统事件投票已结束！
获得总票数63%支持的系统事件是宝藏探寻活动。
该活动将在3个月（90天）后开始，届时所有符合条件的参与者都将收到邀请。
杰克看了看这条消息，在心里小小地欢呼了一下。总票数的63%，这可真是太棒了。有些人很固执，而且他也相当确信有些人只是弃权了。回想起来，他们可能并不需要与其中一两个达成协议的派系，但管它呢，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总而言之：宝藏探寻活动！
随着世界议会的最后一轮投票结束，最后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最后一轮投票已结束。第一届世界议会将在1小时29分59秒后结束。
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可以四处走动，和人们交谈。杰克觉得时间有点多了，但当他开始思考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尼尔已经离开了。因为他之前根本没想到投票结束后还会有这么多时间，所以他已经和迦勒、卡斯帕以及雅各布道过别了，现在要是再走回去继续聊天，那就太尴尬了。
就在杰克考虑该做什么的时候，有人朝他走了过来。她来自一个排名较低的城市，而且杰克之前真的完全没见过她。
她个子小小的，留着黑色的长发。她的等级只有51级，这让杰克不禁疑惑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很有可能是在场所有人中等级最低的。
“打扰一下，你是杰克，对吧？”她问他，“我叫金恩书，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时间私下聊一聊？”
杰克在面具下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看起来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的衣服一点都不适合冒险。实际上，那看起来更像是商务休闲装。不过，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他的名字。
虽然在世界议会期间他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名字，但也没有大肆宣扬。而且她看起来也不像是普莉希拉那种拜金女，所以他真的很困惑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认识吗？”他问道。他不记得她了，但也许他们见过面？他们可能在系统出现之前就见过，只是他不记得了。
“不，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可以多解释一下，但我觉得在更私密的环境里说比较好。这和我们共同认识的一个人有关。”
“好吧。”杰克回答道。
嗯，也许她和邪恶毒蛇认识的某个神明有关？甚至可能是邪恶毒蛇教团的成员？或者是和一个凡人朋友有关？那这个人肯定不在这里，不是吗？
避风港的平台上没有人，因为大家都已经离开了——米兰达和莉莉安忙着去做一些他根本不关心的政治事务，而尼尔则忙着他的空间相关的事情。
他们走上平台，杰克邀请她坐下。“那么，我们共同认识的这个人是谁？”
“据我所知，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好的关系，但我还是想问你一些关于他的问题，以及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金恩书说道，“他自己没办法或者不愿意这么做。”
“谁？”杰克问道……但在内心深处，当一个名字跃入他脑海时，他感到一阵愤怒在翻涌。
“威廉。”
卡门向后靠在椅子上，把玩着她平时用来进行闪避训练的小圆球，上上下下抛着，只是在等待这一切结束。她曾试图出去帮忙做点事，但说实话，她觉得自己只是在丢人现眼。但她确实努力过了。她真的努力了。她和斯温，也就是她任命的城主一起去的，还试着表现得友好些，但在做这些的时候她只觉得胃里一阵难受。那些虚假的笑容，空洞的承诺……一切都糟透了。
她讨厌待在那里，非常后悔来参加这次议会。她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就像参加以前的家庭聚会一样。甚至在某些方面很相似，她只是被带来充充门面的。在这次议会上，是因为她达到了d级，而不是因为她是她父亲的女儿，所以至少这方面稍微好一点。其他任何人都可以像她一样和斯温快速结盟，因为她所做的也不过如此，所以她真的没有理由待在这里。
斯温看起来像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但他一点都不笨。卡门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白痴，但她也绝对算不上聪明。她在学校的时候成绩很烂，唯一擅长的事情就是拳击。与此同时，她觉得在场的很多人不仅是强大的战士，而且在各自的领域都非常聪明。
在监狱里度过的这几年让她落后了不少，她觉得自己永远无法真正融入这些“精英”之中。这是她最后一次参加世界议会了……
唯一的亮点是事情结果还不错，因为她喜欢宝藏探寻活动这个主意，而且矿石和金属对她的职业来说非常有用。还有一点也挺好的，那就是大多数人都不敢接近她，因为她看起来对和任何人交谈都不感兴趣，而且她d级的实力也自然而然地起到了威慑作用。
相比之下，新手教程就简单多了。甚至在卡门回到地球之后，一切也都很轻松。她可以把所有时间都花在战斗上，做一些她真正擅长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她正坐在那里，一个人走了过来。卡门真的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但当她看到来人是谁时，她几乎觉得自己不能把对方赶走。她可不想因为拒绝避风港的城主而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在心里抱怨着，为什么他妈的自己没开启屏障呢？就在那个女人走上前来，站在平台下方的时候。
“我可以和你一起坐吗？”城主问道。卡门很确定她叫米兰达，而且她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甚至可能还不到。肯定比她自己年长——这是肯定的，但在系统的影响下，有些事情变得很难判断。
“好吧。”卡门回答道，不确定自己到底该说什么。
米兰达走上前来，在卡门旁边坐下。几秒钟过去了，米兰达才问道：“你能把这里弄得更私密一点吗？”
“好吧……”卡门回答道，觉得自己没早点这么做很蠢。
当屏障嗡嗡作响启动，平台从外界的视线中隐藏起来时，米兰达长长地叹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我他妈累死了。”她脱口而出，“我跟你说，像今天这样的日子，会让人因为压力过大而早早退休的。”
卡门吃了一惊，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女人。她就像一枚硬币被翻转了一样。她那热情友好的态度完全不见了，现在看起来……很普通。
“是啊，今天糟透了。”卡门表示赞同。她能应付这种普通的状态。
“我倒觉得与其说糟透了，不如说是有点乏味，而且工作烦得要命还特别难搞。如果人们觉得任何条款不是百分之百对自己有利，他们就会有所图，而且即便条款对他们有利，大多数时候他们也只是因为自己是蠢货才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那你又有什么不同呢？”卡门问道，感觉自在了一些。她对那些虚伪的蠢货的厌恶和恼怒压倒了她的自我怀疑。
“哦，其实也没什么不同。我敢肯定和我打交道也同样让人疲惫。我们的工作就是得寸进尺。这就是我被任命为城主的原因。嗯，还有就是，那个占领了能量塔的人真的不想做这份工作。我只是喜欢告诉自己，这是因为我很有能力，而不是因为我运气好。”
卡门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不确定她想要什么。她为什么来这儿呢？她内心挣扎了一下，但还是决定直接问出来……到目前为止，这个女人看起来还挺坦诚的。
“你为什么想和我说话？”卡门问道，心里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得到一个真诚的答案。
卡门还没蠢到认为这个女人只是人好又友好才来找她的。她见过她谈判的样子。米兰达总是有所图；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因为她觉得那会对她或者她的城市有好处……因为那是她的工作。虽然卡门尊重这一点，但她并不一定要尊重人们为达目的而使用的那些不正当手段。
“因为你是地球上与原初之神有关的派系中等级最高的成员。”米兰达微微耸了耸肩回答道，“很多人似乎认为你是为斯温工作的，因为在贵族等级之类的方面存在差异，但我恰好有比大多数人更可靠的信息来源。”
“所以你确实想从我这儿得到点什么。”卡门反驳道，多少有点失望。
她早该想到的……该死的祝福从长远来看只会带来麻烦。她当初答应接受祝福只是为了获得属性和技能，而不是因为她真的想四处扮演牧师——或者更糟糕的是，政治家。
“当然，我想和你建立良好的关系，这样如果我们以后有了分歧，也不会立刻演变成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我不认为被古德伦如此看重的人在任何方面会很弱，而且根据始祖的评估，你在相当程度上是这里最强的人之一。”
“听起来你想要的东西可不少，却又没什么实质内容。”卡门说着，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是谁祝福了她的呢？她是不是也受到了某个神明的祝福呢？嗯，这说得通；古德伦说过地球上很多有实力的人都会受到祝福，甚至还警告过她始祖受到了某个巨蛇神明的祝福。
这个米兰达是不是也受到了那条蛇的祝福呢？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要什么东西；我只是希望为未来打下基础。”米兰达微笑着说，“我至少喜欢向地球上的重要人物介绍一下自己。”
卡门嗤之以鼻。好吧……
“那你就别浪费时间了，去和斯温聊聊吧。”她摇着头说道。
“别低估你自己……关于古德伦和瓦尔哈拉，你总体上了解多少呢？”米兰达问道。
这有点……尴尬，但说实话，卡门了解得并不多。她只见过古德伦，而且她看起来人还不错。古德伦很有母性，还一直说卡门在很多方面和她丈夫很像。她甚至教了卡门一些东西，但大多和瓦尔哈拉本身没什么关系。只是一些基本的东西。其中很多都是卡门自己了解到的，但公平地说，相关信息非常稀少。
“看起来没你了解得多。”卡门又嗤之以鼻，但内心深处她确实想知道。她讨厌似乎每个人都比她知道得更多。斯温对所有与瓦尔哈拉相关的事情都了解得更多，而卡门又太骄傲、太尴尬，以至于在他面前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瓦尔哈拉是个很奇特的地方，主要是因为很多人对原初之神瓦尔迪玛的敬仰而建立起来的。”米兰达开始说道，“最终，它变成了一个强大的组织，拥有大量的专家，其中既有凡人也有神明……但在她出现之前，一切都没有真正开始。
“在祝福的授予方面没有任何规律或理由，也没有试图把那些从理论上来说属于瓦尔哈拉的人聚集在一起，只有一条松散的荣誉准则将他们维系在一起。瓦尔迪玛不想解决这些问题，因为坦率地说，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他有自己的战友，而且很少会想到不在他身边的人。
“古德伦是他在第二纪元结识的战友之一——她本身就是一位强大的神明，同时也有野心和谋略。她还做到了其他战士从未做到过的事情：征服了瓦尔迪玛的心。他们结合在了一起，从那以后，她实际上就成了他的妻子……而实际上，她才是瓦尔哈拉真正的领导者。从名义上和精神上来说，由于瓦尔迪玛拥有极其强大的力量，领导者一直都是、也永远会是他，但他有的是蛮力，而古德伦有的是智慧。
“如果有一件事我百分之百确定古德伦很擅长，那就是识别人才。所以别小看自己……如果说多元宇宙中有哪位伟大的战士希望得到认可，那这个人就是她。”
卡门有点奇怪地看着米兰达，不知道该说什么。古德伦没怎么谈论过她自己……一点都没谈过……而且如果卡门让她想起了她丈夫……
“所以当她说我像她丈夫的时候，她是说我头脑简单……”卡门自嘲地说道。
“瓦尔迪玛可不是以头脑简单而闻名的。”米兰达微笑着说，“他以力量着称。他只需要一把斧头就能走到今天的位置，而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他也有远见卓识，能找到有能力的人来为他处理。他与生俱来的魅力和干劲足以吸引这些人。他是个天才，这一点毋庸置疑。知道古德伦把你和他相提并论……这只会让我更高兴今天来见了你。”
卡门又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米兰达看起来也没什么更多要说的了，但她就只是和卡门一起静静地坐在那里。她看起来真的很享受从所有那些讨论中抽离出来的这段安静时光……卡门能理解这种感受。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倒计时终于快要结束。
米兰达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甚至还打了个小哈欠。“现在得回去了。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卡门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米兰达只是微笑着回应，然后离开了。
她看起来人还不错，卡门看着她走出去时心想。
米兰达朝着避风港的平台走去，因为只剩下几分钟了，她想在一切结束之前和大家再确认一下情况。在走过去的时候，她看到一个女人从屏障里走了出来，不禁皱起了眉头。
而当她走进屏障里面，看到里面只有杰克和那个女人时，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之前根本没看到杰克……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待了将近一个半小时？而且……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他既皱着眉头又一脸困惑，好像在深思。米兰达忍不住问道：“那是谁？”
“一个心理医生。”杰克摇了摇头回答道，“她的一个病人我在新手教程里已经杀过一次了，而且除了其他事情之外，她还让我下次见面的时候别一看到他就杀了他。”
“听起来这里面有个我没听过的故事。”米兰达微笑着说。
当然，他之前讲过很多新手教程里的战斗经历。他提到过有个疯子杀了大多数幸存者，然后……等等。是他干的吗？
“你会照她的要求做吗？”米兰达问道。
“也许吧……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也许会。她最想了解的是他……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杰克说着，看起来有点矛盾，然后带着同样的困惑转向她，“显然，我让他患上了某种创伤后应激障碍？”
不久之后，莉莉安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和他们俩打个招呼，世界议会的最后一条消息就来了。尼尔一直没回来，而是留下来和其他空间法师讨论传送的事情，直到最后一刻。
第一届世界议会已结束。第二届世界议会将在1年（365天）后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