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的上元节,上雍城的灯会比往年更盛。朱雀大街上挂满了走马灯,映得孩子们的笑脸像熟透的苹果。人群里,三个半大的少年正踮着脚看灯,腰间分别系着龙、狼、鸟形的玉佩——是马嘉祺的长子马承宇,丁程鑫的次子丁砚,还有张真源的侄女张念初。
“我爹说,当年他在白骨坡,一枪挑飞了三个玄国骑兵!”马承宇攥着木剑,学着刘耀文的架势比划,缎面长袍被他折腾得皱巴巴的。
丁砚撇撇嘴,从怀里掏出个狼形哨子吹了声,远处立刻跑来几只牧羊犬——是玄国送的良种,被他偷偷养在城郊。“我爹才厉害,能让草原上的狼群都听他的。”
张念初没说话,只是轻轻吹了声口哨,檐角的灯笼突然晃了晃,几只萤火虫从灯影里飞出来,围着她的指尖打转。“我叔说,这叫‘引光术’,当年在皇陵里,就是靠这个找到诏书的。”
三个孩子正争得热闹,突然被一阵马蹄声打断。鹿晗的儿子鹿骁骑着匹小马,身后跟着几个水师营的少年,手里捧着刚从船上卸下来的琉璃灯:“看我带什么来了?东海的琉璃灯,能映出海底的鱼!”
孩子们立刻围了上去,把刚才的争执忘到脑后。鹿骁得意地拧开灯座,琉璃灯里果然映出游动的鱼影,引得一片惊呼。
不远处的酒楼上,马嘉祺凭栏看着这一幕,手里把玩着酒杯。刘耀文走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忍不住笑了:“这几个小子,倒比咱们当年省心。”
“省心?”马嘉祺挑眉,“承宇昨天把户部的账册撕了叠纸船,砚儿偷偷把丁程鑫的狼旗剪了做风筝,念初用蛊虫把御花园的锦鲤都染成了红色——你说这叫省心?”
刘耀文哈哈大笑:“孩子嘛,皮点好。想当年,你把新政草稿藏在《论语》里,我把炮营的炮弹当铁球踢,贺峻霖用算盘砸过玄国的密使……”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贺峻霖摇着折扇走进来,身后跟着王俊凯的侄子,手里捧着西域的葡萄干,“刚在楼下看见几个孩子,玩得比咱们当年还疯。”
正说着,张艺兴带着个佩剑的少年上来——是他的关门弟子,剑法已有三分惊鸿剑仙的影子。“刚在灯会上,这小子跟人比剑,赢了却把奖品给了输家,倒有几分江湖气。”
窗外的烟花突然炸开,照亮了半个夜空。孩子们的欢呼声顺着风飘上来,混着远处华晨宇的琴声和贾玲酒楼里的笑闹声。
马嘉祺举杯,看向身边的众人。丁程鑫的狼旗在北境的风中猎猎作响,张真源的试验田长出了新的稻穗,鹿晗的舰队正驶向更远的海域,王俊凯的商队驼铃响彻西域……而他们,这些曾经在白骨坡上浴血的人,如今正看着新一代的少年,在太平盛世里,肆意生长。
“敬九州。”马嘉祺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敬九州。”众人举杯,酒液碰撞的脆响,与远处的烟花、近处的笑语,汇成一首温柔的歌。
灯下的孩子们还在追逐打闹,马承宇的木剑碰掉了丁砚的哨子,张念初的萤火虫落在鹿骁的琉璃灯上,光影晃动,像极了当年那幅被他们共同拼合的社稷图。
江山代有人才出,而九州的故事,永远有人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