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松枝上裹着厚厚的积雪,枝桠间挂着长长的冰棱,阳光透过冰棱折射出七彩的光。
沈恬站在树前调整姿势时,傅砚深忽然俯身,指尖轻轻拂去她头纱上的积雪:“冷不冷?”
沈恬仰头看他,他的睫毛上也沾了雪粒,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她摇头又点头,冷肯定是冷的,但是她身上贴着暖宝宝,巨大的裙摆下也穿了暖裤,肩头也披着毛茸茸的披肩,就也还好,她能接受。
要知道早前她冬天为了美,都是短裙长靴,外搭一件大衣就出门的。
拍摄中,沈恬悄悄的团了个雪球,突然的砸向傅砚深,砸完就跑。
两人在雪地里追着跑,婚纱裙摆扫过积雪,扬起细碎的雪沫,摄影师趁机抓拍,镜头里满是两人笑弯的眉眼。
沈恬回头笑,故意似的踩向他的脚印:“傅先生,你看我们的脚印叠在一起,像不像以后要一起走的路?”
傅砚深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不止脚印,以后的每一步,我都跟你并肩走。”
风吹过雪林,扬起细碎的雪沫,落在外面的玻璃罩上。
沈恬捡起一个树枝,弯下腰,在雪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又在旁边写了 “深” 和 “恬”。
“看,” 她指着雪地上的字,眼底藏着笑意,“等我们下次再来,这字肯定被覆盖了,但照片里会记得。”
傅砚深笑着拿过沈恬手里的树枝,在爱心中间画了个简笔画的玫瑰:“你就是在雪地盛开的玫瑰。”
两人头挨着头看雪地上的画,阳光透过玻璃,把字和图案映在雪地上,像撒了层碎金。
沈恬偏过头,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冰凉的触感让他轻笑出声,他低头回吻她时,用大衣把她裹得更紧,挡住了外面的寒风。
临近傍晚,雪下得稍大了些。
沈恬提议去木屋前拍逆光雪景,暖黄的灯光从木屋窗户里透出来,落在雪地上泛着柔和的光。
沈恬靠在傅砚深怀里,他的手紧紧护着她的后背,防止冷风钻进婚纱。
“冷不冷?” 他在她耳边轻声问,呼出的白气裹着温热的气息。
“不冷,” 沈恬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划过他大衣上的雪粒,“有你抱着,比在屋里还暖。”
拍完最后一张,两人回到木屋里,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
傅砚深给她倒了杯热可可,看着她捧着杯子暖手的模样,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
是枚小雪花吊坠,里面封存了一株妖艳的红玫瑰,还带着点凉意。
他把吊坠递到她眼前,“纪念我的玫瑰在雪中盛开。”
沈恬接过吊坠,指尖轻轻摩挲,眼眶微微发热:“傅砚深,你怎么这么会啊,和谁学的?”
窗外的雪还在下,木屋的暖光映着两人的身影。
傅砚深坐在她身边,帮她把吊坠系在脖子上,手指轻轻蹭过她的锁骨:“恬恬,感谢你来到我的世界,我会让你永远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