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深喉结动了动,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每个字都裹着暖意,清晰认真的:“很漂亮,最漂亮的新娘,我的。”
沈恬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鼻尖酸酸的,唇瓣却忍不住往上翘。
她朝着傅砚深伸出手,手指微微弯曲,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那你还不快来带走你的新娘?”
傅砚深起身时,腿蹭过地面发出轻响,身体乱了几秒,不受控制的乱了。
他一步一步走向旋转台,沈恬站在三十公分高的台上,比他高了点,低垂着眼眸看他。
傅砚深的眼底盛着光,映着她的身影,连睫毛上都像沾了温柔幸福。
走到她面前时,傅砚深轻轻握住她的手,蕾丝手套薄得像一层雾,他的唇落在她的手背上,带着体温的热度,让沈恬的手背轻轻颤了颤。
“嫁给我,恬恬。”
他抬头时,沈恬看见他眼底有红血丝,像是太激动。
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沈恬抽噎着,声音裹着鼻音:“傅砚深,你好霸道,都不问我同不同意。”
傅砚深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把眼泪蹭掉,然后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冰凉的泪水混着他唇的温度,让沈恬的心跳漏了一拍。
“恬恬是水做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在哄小孩,“再哭哥哥的心都要化了,不哭了好不好?”
沈恬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胸口,力度轻得像挠痒:“都怪你,这么浪漫。”
“嗯,都赖我。” 傅砚深握住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然后又吻了吻手背,眼神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赖我太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沈恬垂着眼,看见他唇角的梨涡陷了进去,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勾起来。
她想起上次发烧,傅砚深守了她一整夜,每隔半小时就摸一次她的额头;想起她想吃城南的糖炒栗子,他冒雨跑了二十分钟去买…………
这样的傅砚深,怎么会不爱她一辈子呢?
他会永远爱她的?会给她幸福的?
会的,一定的。
傅砚深转身去拿头纱时,沈恬看见那纱上缀满了小珍珠和碎钻石,在灯光下像撒了把星星。
他走到她身后,手指轻轻捏着头纱的边缘,避免碰到她的头发,调整位置时,眉头微微蹙着,专注得像在签约几百个亿的大项目。
沈恬忍不住把手放在他的肩头,掌心贴着他羊绒衫的温度,镜子里的两人刚好错开半个身位。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他穿着深黑色的羊绒衫,头纱的边缘垂到他的手臂上,竟格外般配。
傅砚深抬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然后吻她。
暖风卷着露台角落的栀子花香,轻轻拂过沈恬鬓边的碎发。
傅砚深站在她面前,指尖捏着头纱的银边蕾丝,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一片云。
那是层带着细闪珠光的薄纱,暖光里衬得她婚纱像浸了月光,此刻在暖黄串灯下,又成了裹着温柔的暮色,像是掉落天际的橘色日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