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中央的那件 “beloved” 正对着沈恬,抹胸边缘用银线绣着缠枝玫瑰,裙摆拖在白色丝绒台上,像淌了一地的月光。
沈恬指尖轻轻蹭过旁边一件婚纱的缎面,冰凉又柔软的触感顺着指尖漫上来。
她忽然想起十七岁时在杂志上看到婚纱的样子,那时只敢偷偷想 “以后要穿着最漂亮的婚纱嫁给最爱的人”。
却从没想过,会有独属于她的九十九件婚纱,而那个 “最爱的男人”,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目光没离开过她。
总设计师推了推金丝眼镜,指尖轻轻点了点 “beloved” 的标牌,语气里带着专业的细致:
“沈小姐,这件‘beloved’是我们用 38 米法国缎做的,外层是手工编织的蕾丝,包括上面的红色玫瑰,腰侧有隐形鱼骨,能刚好托住腰线,您要是喜欢,侍衣师现在就能帮您试穿。”
她身后的侍衣师已经戴好了白色的手套站在旁边,显然早有准备。
沈恬对着总设计师弯了弯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就这件吧,我想先试这件。”
她边说着边向 “beloved” 的方向迈了半步,目光落在抹胸处的玫瑰刺绣上,那玫瑰的花瓣边缘是用极细的银线勾的,缀满了钻石,在灯光下像有细碎的星光。
侍衣师引着她进试衣间时,暖气的暖意先扑面而来,混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薰味。
试衣间的落地镜是银框的,边缘雕着缠枝莲,镜子前的旋转台铺着白色丝绒,踩上去软乎乎的。
侍衣师帮她脱下衣服时,沈恬瞥见镜中自己锁骨下的红痕。
昨晚傅砚深亲她时没轻没重,此刻被抹胸婚纱露出来,倒添了点隐秘的暧昧。
缎面婚纱穿在身上时凉丝丝的,侍衣师帮她拉后背拉链时,指尖轻轻捋过腰侧的布料:
“沈小姐的腰线真好看,身材非常完美,这婚纱真的只有您能穿。”
沈恬轻轻拎着裙摆走到旋转台上,指尖捏着层层叠叠的裙摆的力度不自觉放轻。
镜子里的姑娘穿着洁白的婚纱,抹胸刚好托住肩头,腰侧的鱼骨将曲线衬得愈发纤细,裙摆垂在台上,像一朵盛开的白玫瑰。
她忽然想起妈妈以前说的话:“女人穿婚纱的那天,是这辈子最亮的时候。”
原来真的是这样——此刻镜中的自己,连眼睛里都盛着光。
“好看吗?” 沈恬转头时,才发现傅砚深不知何时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试衣间里只剩他们两个,暖气的嗡鸣声变得格外清晰,傅砚深坐在沙发上,手指原本轻轻敲着扶手,听见她的话,动作顿了顿,抬手拿向领口。
他今天穿了件深黑色高领羊绒衫,指尖碰到柔软的羊绒时,才想起自己没系领带。
他的目光落在沈恬身上,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眼里。
婚纱的白衬得她皮肤愈发透亮,锁骨下的红痕若隐若现,旋转台缓缓转着,裙摆的上布满的宝石泛着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