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玥婷身形僵硬的厉害，眼里浸满泪水，也委屈地转头朝他看去。
上官燕婉依旧双手抱臂，只眼角余光瞥了孙启晏一眼，嘴角邪勾。
一个柔弱的小白花，一个泼辣的朝天椒，魏国公艳福不浅啊。
孙启晏原本正在楼上跟玲珑斋的老板说事情，听到下面的吵闹，隐约觉得声音熟悉。
一想到莫染还在下面，不禁眉头紧皱，这才走了下来。
先是看到了张牙舞爪的莫染，又看到一脸泪痕的顾玥婷，还以为是两人又起冲突了。
可眼睛一转，看清了旁边站着的三个少年，眼睛忽而便定住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上官燕婉！
顾玥婷此前没怎么见过上官燕婉，最多也就是远远地瞥上一眼，根本没认出她来。
而莫染就更不可能认出她了，毕竟从未见过面。
可孙启晏又怎会认不出，即便是女扮男装，也一眼就认了出来！
孙启晏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上官燕婉几眼，这才收回视线。
转头问一旁早已呆若木鸡的伙计，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伙计吓得身板还在颤，接收到他冰冷的目光，着急忙慌地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莫染眼见着孙启晏面色越来越黑，才终于意识到事情闹大了，当即咬着唇，开始扮可怜。
“国公爷~小奴知错了~”
孙启晏看到上官燕婉嘴角嘲讽的弧度，气得心头火起，甩手就是一巴掌。
“贱人！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给我惹事！”
莫染没想到他会如此生气，看到他能杀人的眼神时，人已经重重地摔在地上了，震碎了一脸的眼泪。
“咣当”一声，手里的沉香手串也摔了出去。
莫染捂着脸趴在地上，身体抖若筛糠，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顾玥婷看着地上哀哀戚戚的女人，眼底划过一抹得意的光，嘴角轻轻勾起，又迅速地掩藏起来。
“表哥，你不要生气。”
一边说着，一边将地上的沉香手串捡了起来，重新装到了锦盒里。
“既然是这位公子看上的，那理应要让给公子的。”
啧啧，看这做派，看这楚楚可怜的眼神，真是一朵盛世白莲花呢。
上官燕婉看着几人，嘴角轻勾，忽而说了一句。
“我见这位美人很是喜欢这沉香手串，让给她也不是不可。”
顾玥婷闻言一愣，眼底闪过怨毒，既然如此，你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早点说！
上官燕婉却好似根本没有看到她，只看着余怒未消的孙启晏。
“国公爷，虽说这位小美人有错在先，也不用下如此狠手吧。
虽说只是个侍妾，毕竟同床共枕一场，对伺候自己的女人如此狠心，真是让人不齿啊！”
孙启晏闻言，怎能听不出她话中的讥讽，脸色越发沉了下来。
“把这三个手串都包起来，给这位公子，账记在我那里。”
顾玥婷震惊地看向孙启晏，似乎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做，当即转头又把上官燕婉打量了一遍。
看来这位小公子身份不是一般的贵重啊！还好刚刚没有得罪他！
上官燕婉淡淡地扫两人一眼，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