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们拜堂的那一刻,百里之外的闸门在礼炮声中缓缓打开,直到晚上,黄沙河和淮河的水在月光下融为一体,奔腾着汇入干涸的河道,然后流向干渴的溪流。
而东宫新房里的他们,也终于水乳相融,大庆朝百姓欢呼声不断,恭贺声不断,整个京城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百姓中都传颂,是太子妃带来的福分,也是东宫嫁娶的日子娶得好。
\"太子可真厉害,这已经要了第五次水了。\"守在门口的橙粉和蓝粉低声嘀咕,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那是因为我们郡主,\"
两人正要继续说,马上被红粉喝止,她板着脸训斥道:\"听到还不赶快去办,再嚼主子们的舌根,小心罚你们浣洗局去。\"
\"是,红粉姐姐。\"两人吐吐舌头,连忙溜了,裙摆擦过门槛发出细碎的声响。
这一次陪嫁进宫的丫头并不多,糖霜和红粉都很坚持进宫,但景春熙都没同意。
糖霜这性子,怕是进宫没三天就会得罪人,即使她贵为太子妃,也未必时时保护得了她,也不能因为她违反了宫规,景春熙自然是不要的。
只让她留在府里继续管好她的小院,顺便帮照看浦哥儿。最后许诺,以后浦哥儿有了孩子就给她照看,那丫头这才破涕为笑。
而红粉,则是保证二十二岁后如果还没有自己心悦之人,也要听从郡主的安排,还特意又立了字据,才得以跟进宫。
卫嬷嬷和一众宫婢大都留在了蓉恩伯府,小蛮也留给了浦哥儿,只带进宫几个原本近身伺候,都是知根知底的。
毕竟浦哥儿和小雨孩子年岁还小,还不能完全撑起府里的所有事情,也担心娘亲那边自顾不及,有卫嬷嬷和周奶奶在,她也放心,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本想放七月和九月自由,但她们怎么都不肯走,更是不肯成婚,只能以陪嫁丫鬟的身份带进了宫。
再加上太子妃本来的宫例,还有胥子泽亲自选的宫人,她现在院里的人只多不少,把东宫的偏殿都住得满满当当。
被折腾了一晚上,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锦被上。\"怎么不叫醒妾身,今日不是要去给母后奉茶请安吗?\"景春熙一轱辘爬起来,却感到自己胸前一凉,随着一只温暖的手推上了她胸前的柔软,惊得她轻呼一声。
\"不用,孝康哥哥刚去回来,已经跟母后解释说你太累了,起不来。母后允你今日不用过去,说是等傍晚父皇回来了再一起敬茶。\"
这么一推,两人同时一愣,景春熙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趁势重新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裹了个严实,闷声闷气道:\"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么说,以后熙儿怎么见人?\"
\"那就看着孝康哥哥好了,不用出去,孝康哥哥再去跟母后说说,等明日敬茶后再回门。\"
“你这是什么规矩?”景春熙气得伸出手,拧了一把他的腰。却被他趁机掀开被角钻了进去,一下把她拥住,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你又想干嘛?”
\"不行!孝康哥哥,我累得很。\"
\"就一会儿,熙儿别动,我来。\"
\"真不行,我腰快要断了。\"
...
刚端来水,准备给太子妃洗漱的橙粉和蓝粉,听到屋里断断续续的打闹声传来,对视一眼连忙收住了腿,重新把房门轻轻关上。
转头示意门口候着的小太监,压低声音道:\"快去多备点热水!\"小太监会意地点点头,快步往厨房方向跑去。
再一次醒过来,已经过了午时。还是担心饿着了她,胥子泽轻轻拍着她的脸颊,亲自摇醒的。
明明她累得很,浑身酸软无力,身上像是被千军万马碾压过一般。他却是一脸餍足,神采奕奕,脸上没有一点倦色,看着她笑得有点促狭,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
景春熙生气地侧过头不理他,也不想马上起床,慵懒地蜷缩在锦被里。没想手却被什么硬物硌了一下,还冷冰冰的吓了景春熙一跳,连忙瞪大眼睛,睡意顿时全无。
“为夫送的新婚贺礼,熙儿可喜欢?”又被他从后面抱住,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景春熙也懒得挣扎了,任由他胡作非为,只专注地看着枕边那抹金光。
眼睛却被那一沓金灿灿的免死金牌所吸引,那金牌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她数数的声音被身后的撞击一次次打断,\"一、二......\"最终化成娇嗔的呻吟,断断续续地融在暖帐之中。
直到被从浴桶捞出来,温热的水珠从发梢滴落,他亲自帮她擦拭更衣,指尖轻柔地抚过她的肌肤,又被他抱着半吃半喂填饱了肚子。
再重新抱上床时,景春熙才把免死金牌数了个清楚,将那些冰凉的金牌在掌心一一排开。
“十块?皇上这是有多宠孝康哥哥,才会给这么多?”景春熙真的惊呆了,以前都听说皇上手上的免死金牌也是有定数的,最多也就十来块,这是全部给她了吗?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金牌上精致的纹路。
“熙儿值得。”胥子泽贴上来亲上了她的后颈窝,温热的唇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不过这次不再折腾她,而是看着她小财迷的模样笑得无比满足,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有孝康哥哥在,熙儿也用不上。以后熔了还可以给我们的孩儿打长命锁。”
“那我们可赚大发了,那得打多少长命锁呀?”
他低笑着,将她往怀里又搂紧了些。“嗯,孝康哥哥的就是熙儿的,库房钥匙也给你。”说话的当儿,她感觉到自己后颈窝后面的呼吸非常平稳绵长。
她的新婚夫婿终于睡着了,手臂却依然牢牢环着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