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主持公道#】
【注:ai创作。】
【天幕里,天幕标注给一个站着的人标注为:董卓。
他声若洪钟:“听说你们有一家篡权的!”
“杀皇帝,还就在大街动手,还让人看!”
董卓一脸鄙夷,啐了一口:“呸!”
“恶心!我都是用毒!”
“这种事你们稍微动动脑嘛!想想!如厕淹死?就算要动刀子,哪怕偷偷摸摸的……”
“简直就是土匪,土匪都不如!”
说完,董卓拂袖而去。
边走还边骂:“恶心!恶心!恶心呐!”
画面一转,被天幕标注为秦始皇的角色,审视着被标注为魏文帝曹丕的角色。
画面又变,面对嬴政的审视,曹丕强作镇定:“政哥,你是了解我的,汉献帝是自愿禅位给我的,我没有逼他。”
嬴政又看向雍正。
雍正开口:“政哥,你是了解我的,依我的习惯,改遗诏就行。”
嬴政又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冷笑一声:“政哥,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是我,没人能活着出玄武门。”
嬴政又看向赵匡胤。
赵匡胤面露难色,“政哥,你是了解我的,虽然我老赵黄袍加身,但我那是……我那是被逼无奈。”
画面一转,嬴政又看向朱棣。
朱棣被众人目光聚焦,连忙摆手:“别看着我呀……,政哥,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我出手,皇帝会被烧死,围观的诛十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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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
〖董卓在这帮人的面前,单纯得像个孩子。〗
〖所以他没上桌。〗
〖政哥,你是了解我的,我对洛水起过誓的。〗
〖洛水:恶心,恶心,恶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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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咸阳。
“AI!!!”
通过天幕和评论区,始皇已然知晓,这所谓的“AI”是后世一场不亚于工业革命的技术浪潮。
然而,就是这般足以改天换地的伟力,后人竟用来……给他换脸、恶搞,还搞得如此抽象!
“后世子孙,能否做些正经事?”
始皇的声音里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痛。
“莫非连看秽乱影片,也要用此术换张心仪的女脸不成?”
扶苏见状,温声劝慰:“父皇息怒,画面虽略显抽象,但后人言语间,对您多是喜爱。”
“视频中诸位后世帝王,不也尊您一声政哥,由您主持公道么?”
“由此可见,后人心中是敬爱您的。”
始皇瞥了他一眼:“与那刘季相处日久,你倒是学会了他的恭维之辞?”
扶苏一脸正气:“父皇,您是了解我的,儿臣向来只说实话,从来不会恭维。”
扶苏巧妙化用天幕之梗,终是逗得始皇嘴角微扬。
“朕……”,始皇稍顿,换了个更亲近的自称,“为父并非气他们调侃。”
“昔年六国遗贵私底下骂朕吕政,朕可曾动怒?”
扶苏心道:确实没生气,您通常都是直接把人杀了,自然无需生气。
但面上却依旧恭敬:“父皇胸襟,儿臣佩服。”
“朕气的是,他们竟将国之重器,用于小儿嬉戏!”
始皇语气复又肃然:
“凡新技术,当以军国为重,民生次之。”
“便如火药,必先铸就火器,强军固国防,而后方可流入民间,制为烟花。”
“后世此举,实乃本末倒置。”
扶苏沉吟片刻,轻声反问:“阿父,我大秦刀兵之利,锐士之雄,民间可知其详?”
始皇闻言,蓦然一怔,随即恍然。
是了。
朝廷掌握了何等利器,本就是最高机密,岂会轻易让万民知晓?
依照华夏一贯的藏拙之道,真正的杀手锏,非但国民无从得知,便是朝堂重臣,若非必要,亦难窥全貌。
想通此节,始皇看向扶苏的目光满是欣慰,颔首赞道:“吾儿聪慧,果类我也。”
扶苏躬身一礼,姿态谦逊:“然文韬武略,儿仍不及阿父万分之一。”
始皇虚点他一下,父子二人相视而笑,殿中气氛顿时为之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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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许昌宫。
曹丕看完天幕,对左右宫人悠然感慨:“天幕所言,深得朕心。”
朕确实没有逼迫山阳公禅位。
朕又不曾亲自出面逼迫。
朕也未曾明发诏令,一切都是臣子们体察上意、自作主张。
所以,四舍五入,等于他曹丕没有逼山阳公!
逻辑严谨,无可指摘。
曹丕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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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贞观年间。
太极宫。
“哈哈哈!”
李渊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太上皇的威仪。
“二郎啊二郎,后世皆称你为明君典范,可这天幕聊起你来,却没几件正经事。”
“不是玄武门,便是那武氏女,啧啧啧……”
李渊故意咂摸着嘴,摇头晃脑,“何其可悲,何其可叹呐!”
李世民端坐席上,面不改色,只淡淡回了一句话,便绝杀李渊。
“阿耶教训的是。”
“不过,能被后世时时记起、津津乐道,总好过有些人,连被调侃的资格都无。”
“你……!”
李渊仿佛瞬间被扼住了喉咙,面红耳赤,指着李世民“你”了半天,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盛怒之下,他一脚踹翻身前案几,对着角落的起居郎吼道:“记!给朕全都记下来!”
“把这逆子每一句悖逆之言都原原本本记于史册,让后世子孙看看他的真面目!”
起居郎或许有明姓血脉,使出一招小熊摊手。
李渊暴怒:“史官当据笔直书!你居然不写?!”
起居郎一脸为难,低声禀道:“上皇容禀。”
“自天幕现世以来,您与陛下这般……嗯……促膝长谈,没有一千回,也有八百回了。”
“笔墨纸砚亦需耗费国库银钱,还是节俭些好,实在不必浪费钱财记这些家常。”
“……”
李渊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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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雍正年间。
雍正帝独自立于殿中,望着天幕,深刻体会到了何为“一根筋变成两头堵”。
写《大义觉迷录》辟谣,后人说他这是越描越黑,变相证实了谣言。
但朕不写,又如何杜绝谣言呢?
朕不辟谣,天下人又会猜测,说朕定是被说中了痛处,才做贼心虚,不敢回应。
谣言犹如附骨之疽,偏偏还不能用“文字狱”这般强硬手段根除。
越是血腥镇压,民间越会疯传:“看!正是因为他篡位夺嫡、谋父逼母的丑事被揭穿,才会如此暴戾杀人灭口!”
“这到底要让朕如何是好?” 雍正帝抚额长叹,只觉这皇帝当得,真是憋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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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乾隆年间。
江宁府。
日头西斜,将陆郎桥下的河水染得一片昏黄。
河边,三五个破衣烂衫的氓流正围着一簇火堆烤鱼。
鱼肉的焦香混杂着河水的土腥气,在暮色中弥漫。
为首的汉子名叫赵铁头,约莫三十来岁,脸上横着一道疤,眼神里透着几分市井摸爬滚打磨砺出的狠厉与警惕。
蹲在他左边的是王二赖子,尖嘴猴腮,眼神闪烁。
右边是李罗圈,因一条腿不大利索,得了个这诨号。
几人看着天幕,正嚼着舌头根子。
“嘶……”王二赖子嘬着牙花子,从烤焦的鱼身上撕下一条肉。
“照天幕上说的,咱们乾隆爷他爹当年那遗诏,还真有点说道?”
“还真就是当年传的:把传位十四皇子的十,添了一笔,改成于,就成了传位于四皇子。”
李罗圈嗤笑一声,用树枝拨弄着火堆:“得了吧二赖子!朝廷早八百年就辟过谣!”
“那传位诏书写的是皇某子。”
“要么皇十四子,要么皇四子。”
“你把‘十’改成‘于’,念出来是‘传位皇于四子’,通顺吗?”
“再说了,诏书是满汉合璧,汉字好改,那曲里拐弯的满文你改一个我瞧瞧?”
“哼,”王二赖子不服地啐了一口,“朝廷的话也能信?”
“谁知道是不是哄咱们这些睁眼瞎的玩意儿!”
“你又不是宫里当差的,你咋知道诏书真长那样?”
“朝廷你不信,天幕后来不也辟谣了?”另一个唤作许麻子的插嘴。
“天幕?”王二赖子声音拔高,带着氓流特有的混不吝,“天幕里的东西,不也是后人编的。”
“后世遗老遗少那么多,鬼知道是哪路神仙放的屁!”
赵铁头闻言,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声音沙哑:“二赖子,本事见涨啊,都敢称呼尊贵的八旗老爷为遗老遗少了?”
他语气平淡,却让王二赖子缩了缩脖子。
王二赖子讪笑两声,强自嘴硬:“呵呵,尊贵?屁的尊贵!在我眼里,他们还不如咱这个氓流!”
“呦呵,口气不小,”李罗圈咧嘴乐了,露出满口黄牙。
“你有种去满城里,当着那些爷的面说道说道?”
“你以为我不敢啊?”王二赖子梗着脖子。
“那不是爷进不去那高门坎嘛!”
众人一阵哄笑,粗鄙的玩笑话在暮色中回荡。
笑声稍歇,许麻子又想起一茬:“诶,你们说,那天幕里前明成祖诛十族,是真的假的?”
“真连见过一面的都算上?那得多大仇?”
“这个也早让人扒干净了,”李罗圈摆摆手,一副百事通的架势。
“是那个叫祝枝山的酸文人瞎编的!”
“宁海那边有个山上方村,康熙年间就把姓改回方了,自称是方孝孺的后人。”
“这要真诛了十族,哪来的后人?”
王二赖子立刻反驳:“得了吧老李,谁不知道谁啊?咱们哥几个又不是没帮那些修谱的匠人干过脏活!”
“松江、江宁、台州、宁波、庐江,姓方的多了去了,个个都说是方孝孺后人,他方孝孺是猪啊?这么能生?”
赵铁头终于啃完了手里的鱼,将光秃秃的鱼骨扔进火堆,发出‘嗤’的一声轻响。
他抹了把嘴,阴恻恻地开口:“我倒是觉着,明成祖没干这事。”
“你们想啊,这事儿要是真的,咱们皇上能放过这现成的刀子?”
“早他娘的敲锣打鼓,宣传得天下皆知!”
“哈哈哈,头儿,还是你懂咱大清!”众人又是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
鱼已分食殆尽,几人用破瓦罐舀了河水,泼灭火堆。
火星在暮色中挣扎几下,彻底熄灭。
赵铁头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环视手下弟兄:“昨日帮程老爷办了件小事,得了二两雪花银。”
“走,今日大哥请客,带兄弟们去刘寡妇的摊子上喝碗浊酒,去去这身晦气!”
李罗圈眼睛一亮,涎着脸凑近:“大哥,你杀人啦?程老爷手面这么阔?”
赵铁头没好气地一脚踹在他罗圈腿的腘窝处,踹得他一个趔趄。
“放你娘的屁!你特么才杀人啦!老子是那种动不动就抹脖子的人吗?”
“没杀人,程老爷能给你二两银子?”李罗圈揉着腿,兀自不信。
赵铁头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压低声音:“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有些上不得台面的麻烦事儿,程老爷不方便出手,还就得靠咱们这些阴沟里的泥鳅去搅和浑水。”
“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程老爷还能有啥麻烦是需要咱们……”许麻子话未说完,已被赵铁头挥手打断。
“少打听!走,过桥!”
一行人吵吵嚷嚷地离开河滩,踏上了通往街市的陆郎桥。
刚走到桥头,赵铁头猛地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看向桥头石柱上新刻的字迹,眉头渐渐拧紧。
“这啥时候刻上的对联?”他喃喃自语。
只见那石柱上刻着一行字:
【晋成一统,敢问忠节义。
雪落百年,不知春夏秋。】
王二赖子凑过来瞅了瞅,不以为意。
“嗨,大哥,准是哪个穷酸文人,或是想扬名立万的老爷,刻碑留名呗!”
“这年头,这种事还少吗?”
“倒也是。”
赵铁头摸了摸脑袋上的疤,心里那点异样感稍纵即逝。
他抬脚跨上桥面,带着弟兄们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走下桥尾的瞬间,赵铁头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
这一眼,直吓得他三魂七魄丢了一半!
只见桥尾的石柱上,同样刻着一副对联:
【反清诛鞑虏,复明复汉家。】
简单直白,像把刀,直愣愣地插在他眼里。
“嘶——”身后的李罗圈也看到了,倒吸一口凉气,喉咙剧烈滚动,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大……大哥!这……咱们、咱们去报官?”
“报你娘的官!”
赵铁头反应极快,猛地回身,一脚将李罗圈踹倒在地,压着嗓子怒骂,额角青筋暴起。
“这种掉脑袋的事,沾上就是个死字!”
“那些官老爷可不管是谁刻的,他们只管谁看见了!”
“他们收拾不了刻字的人,还收拾不了咱们?!”
那……那大哥,咱们怎么办啊?李罗圈瘫在地上,带着哭腔问,裤裆处隐隐传来一阵骚臭。
赵铁头眼神凶狠地扫过同样面无人色的其他人,从牙缝里挤出命令:“都给老子把嘴闭紧!”
“就当今天瞎了眼,什么都没看见!”
“谁要是敢在外头放一个屁,老子先弄死他!”
“走,都跟我回家!”
“最近全都给我窝在家里,谁也不准出门!”
“等这阵风头过了再说!”
他心慌意乱,带着一众噤若寒蝉的小弟,脚步匆匆地往自家那破败的屋子赶去。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刻,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佝偻着身子,用一块尖石,在赵铁头家那摇摇欲坠的土坯外墙上,专注地刻画着一个更加诡异、更加令人不安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