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点：绝不将艾薇拉·斯内普的行踪以任何形式告诉任何人。你接受吗？”
小巴蒂没犹豫：“我接受。”
第一条银丝收紧，钻入两人皮肤。
小巴蒂垂眸，眼底甚至有种莫名的兴奋。
艾薇拉：……
疯子。
看明白了艾薇拉眼中的意思，小巴蒂眼底的笑意更深，似是在说——
【多谢夸奖】
“第二条：绝不以任何方式向任何人泄露艾薇拉·斯内普的任何事情，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接受吗？”
“我接受。”
第二条银丝缠绕上来。
“第三条：无论发生什么，永远不使用艾薇拉的秘密威胁她。你接受吗？”
这一次，小巴蒂停顿了。
艾薇拉皱眉拉了下他的衣袖，小巴蒂挑眉：“可以，但开玩笑的时候除外。”
第三条银丝比前两条更加明亮，在两人手腕上形成复杂的结。
誓言完成，两人相握的手随之分开。
艾薇拉抬起胳膊，心神一动，跟她立下过牢不可破誓言的几根红线一起显现。
艾薇拉看着很有成就感。
小巴蒂也在看着那好几根红线，他眯起眼睛，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斯内普后退一步提醒道：“好了，结束了。”
艾薇拉：“行，你可以走了，巴蒂。”
小巴蒂：“你呢？”
艾薇拉：“？我留在我爸爸办公室有问题吗？”
小巴蒂：“……没问题。”
门再次被关上，办公室里只剩下父女二人。
小巴蒂走后，斯内普不再沉默：“他到底要知道什么？为什么如此执着？”
斯内普有些担心，和小巴蒂那个疯子走得太近可没什么好处。
艾薇拉望着手腕上的红线，一脸淡定：“他想知道我的秘密基地在哪。”
斯内普：“你要告诉他？”
艾薇拉：“还需要一段考察期。”
如果小巴蒂通过了，她可就要大肆利用了。
“不过，”艾薇拉想起小巴蒂最后看向她的那个眼神，顿了顿后再次开口，“他确实越来越疯了。”
——————
从斯内普办公室出来，艾薇拉还没给自己贴上隐形符，眼前就出现了一道人影。
艾薇拉：……
“巴蒂你是不是有病？在这想吓死我？”
小巴蒂却没说话，只是拉上艾薇拉的手腕就往旋转楼梯的方向走。
艾薇拉：？
“喂，我要回去睡觉。”艾薇拉不满地甩了甩胳膊，她都要困死了。
小巴蒂没松手：“费不了你几分钟。”
艾薇拉已经看出了小巴蒂的不对劲，可以说，从两人刚刚见面，小巴蒂就不对劲。
小巴蒂向来理智自持，有外人在的时候，再激动也起码会装的像个正常人，可刚刚当着斯内普的面他都差点要发疯——
这很诡异。
所以艾薇拉不再开口，任由小巴蒂将她拉到了办公室。
关上门，艾薇拉布下隔音阵法才开口：“你到底怎么了？”
小巴蒂略微抬手，手腕上的红线显现。
“看啊，它真漂亮，”小巴蒂垂眸看着腕上的红线，眼底一片晦涩，他轻声开口，“现在，你甩不掉我了，东方小姐。”
他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微妙的愉悦。
艾薇拉：？
等等，这不对吧？
妥协方不是小巴蒂吗？
兄弟你到底在高兴什么？
你人都上她贼船了还在这傻乐呵？
看热闹不嫌事大：‘哇哦，宿主成功算计了一位疯子诶。’
艾薇拉：‘……闭嘴。’
艾薇拉看着小巴蒂，挠了挠头发：“呃……那我们——互相恭喜？”
小巴蒂收回视线看向艾薇拉，还缠着红线的手随意撑在了房门上。
艾薇拉退无可退，只能倚着房门抬眸看向小巴蒂。
艾薇拉：“还有别的事吗？”
小巴蒂没说话。
艾薇拉却在这种距离下又闻到了小巴蒂身上那除了薄荷味之外若有似无的味道，她凑上前嗅了几下。
小巴蒂垂眸就是艾薇拉毛茸茸的脑袋，他眼里划过一丝茫然，不明白艾薇拉在做什么。
艾薇拉皱眉：“你喝酒了？”
小巴蒂歪头，眼睛里还有着红血丝：“一点点。”
艾薇拉：……
行了，真相大白。
眼前人给自己喝的迷迷糊糊的，她竟然跟一个醉鬼聊半天。
艾薇拉又闻了几下：“绝对喝了不少——你竟然都不想着给我捎回来一瓶？”
小巴蒂眨了眨眼，眼巴巴道：“下次我带你去喝好不好？”
艾薇拉推了推他：“快回去睡觉吧，我不想跟神志不清的人聊天。”
没什么意义。
小巴蒂却抬手扣住艾薇拉推搡自己的手腕，倾身将她揽入怀中。
他懒懒地将脑袋埋进艾薇拉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艾薇拉的锁骨，让艾薇拉觉得有些痒。
小巴蒂：“这两周，我不开心。”
他的声音轻到艾薇拉也只能勉强听清。
“我不喜欢捉迷藏。当然了，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陪你玩玩，但要记得提前说规则。”
“不要一直躲着我……”
艾薇拉眨眨眼，脑子转的极快：“那你把有关伏地魔的最大的秘密告诉我，我就不躲你。”
小巴蒂又用脑袋蹭了蹭艾薇拉，却不再开口。
艾薇拉：……
可恶。
还是喝的太少了！
艾薇拉抽出魔杖挥了挥，小巴蒂就被扔到了半空中，四肢晃悠悠地垂着。
小巴蒂晃了下两条胳膊，一脸疑惑：“？我为什么在飞？我没有骑飞天扫帚啊？”
喝醉了的小巴蒂比着平日少了几分算计，多了几分呆愣。
艾薇拉笑了笑，觉得挺有意思。
要是明天小巴蒂酒醒之后想起来自己在不清醒的时候立下了一个对自己毫无益处的牢不可破誓言……
要不是担心会被气疯的小巴蒂反手掐死，艾薇拉还挺想等在这里看看他的反应的。
把小巴蒂扔到里屋的床上后，艾薇拉转身就要离开。
“艾薇拉——”
艾薇拉疑惑转身。
小巴蒂眨了眨眼，湿漉漉的眼睛像极了他的阿尼马格斯，他的语气里是十足的委屈：“你为什么不帮我换了睡袍再离开？”
“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艾薇拉：……
她有点想念那个清醒的巴特缪斯了，眼前这个她连骗人都没什么成就感。
跟德拉科那个小傻子差不多。
艾薇拉挥了挥魔杖，一件睡袍自一旁的衣架径直飞到了小巴蒂的脸上。
“自己换。”
“哦……”
“日安，东方小姐。”
艾薇拉抬眸看向魔法时钟——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晚安，巴特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