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不愧是专业队！”蓬雷咧嘴一笑。
“你放心，我今儿就是个看客，绝不乱窜！”他拍着胸脯。
“再说了，你瞅瞅我这身行头？”
他抬了抬胳膊，黑色作战服在光下泛着冷芒。
“防护者F1，别说自动步枪，就连火箭筒打个偏门儿都未必能透！就那几个小混混手里的破手枪？连给我挠痒痒都不配。”
舒文德这才仔细一看——好家伙，这套衣服真不是花架子。
几千万积分换来的，防御力直接拉满，防弹防爆还自带降温，穿身上就跟披了层外骨骼铠甲似的。
“行行行，是我瞎操心了。”舒文德服了。
“对了，给我整把狙击枪。”他立刻补了一句，“我远程压阵，安全又省力。”
蓬雷瞥了他一眼，心里叹气：嘴上说得轻松，眼神都快把枪管看出花了。
他这趟来，压根不是来打仗的，纯属来蹭实战体验的。
真要动真格的，他早溜边儿了。
“喏，枪给你。”一名队员递来一支乌黑发亮的长枪，“子弹特制的，打中不毙命，只让人躺平睡大觉——咱这儿讲文明，不玩命。”
“这就对了！”舒文德眼睛一亮，赶紧接过来，塞进蓬雷怀里，“老规矩，系统商店里淘的宝贝，专治各种不服。”
要是搁国外，敢这么溜进地盘？早就被轰成渣了。
蓬雷掂了掂枪，手心发烫：“练了整整一年的靶场，总算能开火了！”
他摸着枪身那层碳纤维外壳，跟摸自家宝贝似的，转头就冲舒文德吼：“喂，待会儿你跟底下人说清楚——那几个贼，必须给我留一个！别都他妈被秒了，我白来一趟！”
“放心！我亲自盯着！”舒文德立马点头，转身就开始调人。
他挨个儿喊名字，重新分配目标，确保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盯谁、防谁。
蓬雷听完，满意点头：“这安排，靠谱。”
接着，舒文德凑近他耳边：“老板，你的目标——左边第三个，扎马尾的那个男的，别认错啊。”
他还掏出几张高清照，手指点着照片上那张一脸痞气的脸。
“记住了！”蓬雷笑得一脸得意，“靶场我可是连续十三个月mVp，今天也照样百发百中！”
他拍拍舒文德的肩，大步流星走到那名递枪的手下位置，蹲下身，架枪，眼睛贴上瞄准镜。
二百二十九米外，一辆灰扑扑的厢式货车停在路边，和城里拉货的卡车一模一样，油渍、灰尘、贴膜，一样不少。
可蓬雷一眼就看穿了——车体在微微颤，不是风吹的，是里头有人喘气、挪身子。
他屏住呼吸，手指轻搭在扳机上，像握着一根琴弦。
舒文德也悄悄举枪，稳稳对准了车尾，眼神紧锁，连汗都不敢冒一滴。
他早就盯准了，只要蓬雷那边一露馅，自己立马补上一枪！
时间滴答滴答，转眼就到了凌晨两点，这会儿人最困，眼皮重得像灌了铅，脑子也慢半拍。
“小心！底下有动静！”
舒文德还没开口，蓬雷就已经看到了——下面那帮人动了。
他啪地一声拉开保险，食指轻轻搭上扳机，没用力，但随时能扣下去。不是要命的枪，是能让人晕过去的“软钉子”。
话音刚落，一个穿工装的司机从驾驶座下来，假装开货箱门，其实就是在放信号。
三个人影唰地从车厢里跳出来，黑衣黑罩，动作干脆利落，连个废话都没有，跟那司机点点头，转头就朝高腾研究院方向溜了。
那身手，绝不是新手。一看就是老手，练过的。
“全员注意！等他们翻墙，直接动手！”
“刘星，你带人守着，一得手立刻把人捆了，后面的事你清楚。”
舒文德的声音从耳机里飘出来，稳得跟块石头似的。
“第一组收到！”
“第二组到位！”
“明白！”
刘星是研究院门口挂着牌子的安保队长，名义上管安全，实际上就是个擦屁股的。他跟舒文德搭过好几回伙，默契得跟亲兄弟一样，从来不出岔子。
三个人鬼鬼祟祟摸到了之前踩好的点——墙角铁丝网烂了半截，刚好能钻。
就在他们一脚踩上墙沿，准备翻过去的瞬间——
“开火！”
舒文德一声令下。
蓬雷没眨眼，没犹豫，手指一动。
咔。
枪响了，轻得像打了个响指。
瞄准镜里，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家伙猛地捂住脖子，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扑通倒地。
直到那一枪打完，蓬雷才觉得心跳炸了似的——砰！砰！砰！
“稳了。”
他习惯性地关了保险，小声嘀咕了一句，语气自己都陌生。
刚才那一瞬，他脑子是空的。舒文德说开枪，他就开了。没想那人是不是活的，是不是有家有小，是不是……也会怕。
现在回过神来，心里头像有根弦，嘣地一颤。
……我真能干这行？
他竟然不慌，不怕，甚至……还有点爽。
一枪毙敌？不是干掉，是让对方直接躺平。
这感觉，跟打游戏爆头差不多，但真实太多了。
“老板，那是特制麻醉弹，死不了人的。”舒文德早把枪收好，看他呆呆的样子，赶紧凑上来打圆场，“不过您这枪法……真不是盖的，脖子都能打中，神了！”
在舒文德眼里，这种事跟踩死蚂蚁没啥区别——他们本就不是普通人。
但他知道，普通人第一次开枪杀人——就算没死人——也够他们睡不着半个月。
所以他一直不想带蓬雷来。
“哦……啊，没事。”蓬雷咧了咧嘴，挠了下后脑勺，“就是……太快了。手指一动，人就倒了。我……还没过瘾呢。”
舒文德一愣，差点笑出声：“……老板，您这心理素质，怕不是生来当兵王的吧？”
刘星那边已经带人把三个黑衣、一个司机全捆成粽子，正招呼真保安过来装样子——人多眼杂，得演得像真被抓了现行。
舒文德顺手把枪递给蓬雷，换给他一个夜视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