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二名作品左上角都有一个墨点。”
费洛真的在用心帮她了。
“嗯？”
恍惚一瞬，小瓷被点醒：“原来他们是靠这样打的高分……”
“谢谢你，费管家。等回去，我请你吃苹果派。”
她只会做苹果派。
费洛拒绝了：“不用了，孟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
少爷说过，要帮她忙。
小瓷没有被拒绝的不快，她有的是好奇，“你是不相信我的厨艺？”
费洛：“不。”
小瓷：“那为什么不吃？”
“孟小姐应该感谢少爷。”
言外之意，她应该请郁枫吃。
小瓷差点翻白眼，她死也想不到，有人会忠心成这样。
郁枫是给他洗脑了吗。
“他吃过了，说不好吃。”
“嗯。”
费洛轻应，好像郁枫说的都对。
嗯？
小瓷无话可说，吃了一肚子气，挥挥手先走了。
……
秦凯松了一口气。
他原先还紧张，怕是什么铁证，比如他们之中有人叛变，泄露了聊天记录，没想到，居然是两个墨点。
两个墨点，这还不好解释吗？
：“把第一第二名的作品拿过来，让大家看看。”
：“对，让我们看看！”
：“有墨点，谁会交一张有墨点有瑕疵的作品？不会影响卷面分吗？”
：“还真有可能是记号……”
：“……”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秦凯没有拒绝部分选手的要求，他说道：“本来，这次比赛之后，优秀作品都会展出，提前一点拿给大家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我们已经叫人过去拿了，差不多三分钟时间，大家可以坐着等。”
三分钟不到。
两幅作品一起出现。
：“还真有墨点，还都是左上角。”
：“都不算大，一大一小。”
：“说靠这个，评委帮忙作弊，有点牵强了，毕竟他们只是第一第二，不是满分，这墨点肯定扣分了的。”
：“可这真的很像在做标记。”
：“是有点，但以贺梅和冯为才的水平有必要作弊吗？你看他们两幅字，写的很好啊，大师水准……”
：“贺梅平时写的有这么好吗？”
：“有吧，今天发挥的格外好。”
：“……”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谁说谁有理。长这张嘴，无论谁在说，好像都有道理。
支持小瓷的，和不支持小瓷的，各站一边，你来我往，难分上下。
“我可以向大家保证，这两个墨点绝对不是标记。”
秦凯在内的几个评委，一同公布了自己所打分数，以及扣分细节。这扣分细节，虽然没有任何记录，光靠他们那嘴巴说，但通通对得上。
也就费洛没有参与这样一场闹剧。
小瓷看着他们滑稽表演，满腹鄙夷。这演技，不及她的千分之一。
“大家都是懂书法，会书法的，结合这两幅字，我们几个评委打的分数，应该没问题吧？”秦凯问。
“没有！”“没问题。”“……”
已经有人倒戈相向了。
：“第三名这举报证据太勉强了，不会成功的。”
：“第三名就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第三名出来道个歉吧。”
：“不要道歉了，直接取消她的比赛成绩。”
：“有些人，张口就来，给别人添了好大的麻烦。”
：“好烦啊，我急着回家，都被这第三名耽误了。”
：“……”
小瓷沉默，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低着头，任由他们骂。
费洛看过去，眉心隐隐要有发皱的迹象。
“大家听我说两句。”
秦凯这时候出来打圆场，他是懂怀柔政策的，他不像红衣女人那样喜欢硬刚，他看似站在了选手这面。
“首先，我要和大家道个歉。”
：“秦会长，你道什么歉，该道歉的那个人不是你！”
：“对啊，你不用道歉。”
：“叫第三名道歉！”
：“……”
声讨声不断。
“我为什么要和大家道歉。”
秦凯伸出手，手掌朝下，示意大家先安静：“因为这次比赛的第三名，曾经在书法协会工作过，后来被我开除了，前不久，我给她重新介绍了一份工作，她好像不是很满意，桩桩件件累积在一起，让她恨我，这次比赛突然出来虚假举报，可能是心里怨气太重，等会我会和她好好聊一聊，但现在，我必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孟沅浠。”
费洛还是皱起了眉。
“别叫我名字。”
小瓷模样嫌弃，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说话口吻变了：“你好，这里面有两段视频，能不能帮我投屏。”
她将u盘交给了费洛，除了他，她不知道还有谁是郁枫的人。
“这是什么？”
秦凯忍不住问。
“监控录像啊。”
“你们没钱装监控，我替你们装。”
她的位置太好了。
很有可能是郁枫有意安排。
小瓷进考场，先往最后一排走，不是想找自己的位置，而是想去装监控，无线监控，迷你型号，往后面高墙上那么一贴，能罩全整间教室。
谁作弊。
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