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难，名字不错，这剑出于何人，师父知道吗？”
“姜衍。”
十三长老轻飘飘的两个字，却令江随震惊不已，“师兄？”江随猛的抬头看向十三长老旁边站着的人。
“是我，你师兄我别的不行，炼器上可是数一数二的。”
说完还去求十三长老求表扬，活脱脱一只叼着骨头的小狗。
十三长老不理他，朝着江随道，“他炼的法器你放心使用，若有其他需要的法器，不必客气，找他便是。”
江随没客气，“好。”
还没多说几句，季云行已经过来了，十三长老和姜衍还以为他炼丹失败了，正琢磨着说些什么安慰他，就听到季云行说，“师父，师兄，丹药成了。”
“成了？”姜衍惊讶极了，他看别人都至少要一个时辰，这才几分钟啊，“这么快。”
“师父没说什么种类丹药，就炼了复灵丹，”季云行手里拿了两瓶丹药，“我炼完的时候看到随哥在耍剑，就又炼了一种，白茂丹。”
复灵丹常用，白茂丹曾一天不停歇地炼，两种丹药都是熟的不能再熟，速度很快。
江随习以为常，意料之中。
不清楚季云行实力的两人彻底震惊了，十三长老经历的事情多，很快就稳住了，接过他递来的丹药，打开一看，果然一瓶十颗丹药，圆润饱满，色泽均匀，尽是没有丹毒的。
这么短的时间炼制出二十颗完美的丹药，着实令人震惊。
只是白茂丹是什么，他从未听说过。
姜衍先开了口，“小师弟，白茂丹是什么，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青茂丹，知道吗？”季云行有些小激动，脸上藏不住的兴奋。
“知道，怎，，青茂丹，白茂丹！”姜衍蓦地懂了，却更震惊了。
“就是青茂丹的替代品，虽然品阶不比青茂丹，但效果是不差的。”
十三长老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白茂丹的丹方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是。”季云行坚定地回答。
姜衍再一次被震惊，没忍住吸了一口凉气，这世上丹方千千万，但九成多都是从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能研究出丹方的都是丹圣这种级别的人。
“小师弟，你可真厉害，师兄佩服。”这次倒是记住了不能随便搂人，只规规矩矩站在十三长老旁边向他恭喜。
“还好，师父师兄若是有需要的丹药可以来找我，只要是我能炼制出来的都可以。”
姜衍连着两次被震惊，完全知道了季云行的天赋可怕，也不推辞，直接应下，“那就有劳小师弟了。”
话锋一转，示意他去看江随手中的剑，“你看看师弟手里的剑，看看如何？”
江随上前几步把剑递过去，季云行接过仔细观察，剑鞘很好，剑身流畅，挺滑的，只是，没有灵气，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会儿，摇摇头，道，“锋利，光滑，一般般。”
季云行在炼器方面涉足的很少，只能凭感觉判断一把剑如何，锋利，光滑是大多数剑的要求，除了这些基本他看不到这剑还有什么好的。
姜衍是炼器天才，十三长老炼器方面也多有了解，江随在剑道上很有天赋，三人能感觉出这把剑是死的，没有灵气。
但他们也十分确实这是一把难得的好剑，一把被尘封的好剑，就像潜伏的巨龙，它需要有一个人能够与他相契合，遇到，便可叱咤风云，翱翔九天，遇不到，继续暮气沉沉，宛如废铁。
“确实一般，师弟，耍一耍，让小师弟看看。”
季云行有些懵，这样的剑耍来做什么，又不是好剑，不解是不解，还是将剑还给江随，退到一边看他耍剑。
看了一两招，季云行眼睛骤的亮了，不可思议，那把几乎可以称为废物的剑在江随手中陡然变了，像有封印被层层解开，狂风呼啸，海浪冲击，沙石褪去，锋芒展露，未见龙形，似有龙威。
待江随耍完，季云行赶紧跑过去，满眼崇拜，“随哥，真帅！”
江随很平静的应下称赞，季云行用剑不多，看不出江随刚刚的剑法里多了不少花里胡哨，也看不出江随故意的炫耀，但不碍事，结果是一样的。
“现在呢，小师弟，你感觉这把剑如何？”
“很好，绝世宝剑。”季云行点头如捣蒜，连连称赞。
姜衍笑了笑，继续道，“那你再看看剑。”
季云行接过剑，恭敬地观察起这把绝世宝剑，只是，季云行有些怀疑，皱眉，“这是一把剑吗？为啥在我手里他就跟死了一样？”
“那你放师弟手里看。”季云行半信半疑地把剑还给江随，再次观察，好像，还是一把废剑？
“怎么回事？”季云行一头雾水，有点搞不清这是好剑还是废剑了。
姜衍慢慢开口，“这把剑，叫黎难，是我多年前所炼，当时机缘巧合，误进去一滴龙血，又殉了我半个灵识海，引入一些自然生机，炼成就成了这样，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能与他相契合的人，江随是第一个。”
季云行和江随虽然知道炼器师会以身殉剑，但亲眼见到难免震惊和佩服。
十三长老早就知道他殉了半个灵识海，这些年来也养了过来，还是止不住心疼他，姜衍却心有所感一样，在他心疼的一瞬就用灵力柔柔地缠住他的手，声音很轻却很令人心安。
“师尊，已经过了，而且我也不亏，能炼成这样一把好剑，旁人一辈子可能都炼不成，别心疼了。”
十三长老微微点头，藏起眼里的疼惜。
季云行还在高兴中，他一直想为江随寻一把宝剑，但所遇到的大多一般，配不上江随，这下得了一把如此称心应手的，心里很是舒畅。
也还记得这把剑是姜衍所炼，当即就拿出一堆玉瓶，摆满了整个桌子，“师兄，这是我炼的一些丹药，虽不是些稀奇珍贵的，但都没有丹毒，用着好用。”
又指了指其中一个大瓶，“这是白茂丹，身体里或多或少都有丹毒，没事就吃一颗，有利于修行。”
不稀奇，不珍贵，没事吃一颗，季云行的每句话都让姜衍心里掀起巨浪，他小师弟不会真是个怪物吧，这么多没有丹毒的丹药，价格可不低。
“太多了，不用这么多。”姜衍不好意思了。
季云行每天炼丹都跟玩似的，他什么都不多，只有丹药多，能成堆的，也没感觉他给的量多。
“不多啊，这么些我一个月都炼完了。”
姜衍已经麻木了，却还是震惊。一个月？随便扫了扫，最低四阶，其中不少都是一颗上百上品灵石，这么大概算下来至少百万，其中白茂丹价值不可估。
随手打开一瓶清心丹，十颗都是上上品，他平时吃的与这相比差了一大截。
“师兄，收下吧，你可以看一看我的空间里有多少丹药。”
江随开口劝他，打开储物空间上的禁制，让他看，姜衍探入灵识，三米长，一米宽，五层的架子，丹药瓶满满当当占了三层半，这踏马当饭吃都够了。
这些丹药都是季云行平常时不时炼的，不管什么，炼好就扔给他，产出速度远远大于消耗速度，日积月累就攒了这么多，他还特意打了一个架子来放。
十三长老也探进去看，着实被惊到了。
季云行也有点好奇他给了江随多少丹药，一看也有点吓到了，怪不得他的灵草少了不少，虽然还是很多。
姜衍最终还是收下了丹药。
“那行吧，师弟你们需要师兄，师兄一定义不容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