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公子莫不是想说您单名一个‘庆’字？就莫要拿我寻开心了。”
“不不不，的确有些巧合。但我真不叫西门庆，我叫西门吹雪。”
他是舒服了，只是赵曜干脆闭上了眼睛，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那不知西门大公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季冥殇使了个眼神，随即不耐烦道：“当然是寻常买不到的药材，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聊？”
“可否取来纸笔？”
老鸨吩咐下去，纸笔很快到手，赵曜只是在纸上写下几味药草。
“罂粟，火麻，曼陀罗，乌羽玉，豹黄，龙荔，天仙子……”
纵使那老鸨不懂医药，看到前两个东西，她也知道是干嘛的了，那后面那些东西又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最重要的这些都是违禁的东西，这里面的利润可想而知。他现在不仅敢卖，而且还敢明目张胆的走私。
“还不把老板请出来。如果老板能借个地方。就这些药卖出去的利润可以分出来一成，甚至价钱还可以商量。”
老鸨最终还是放下了戒心走了出去，季冥殇满脸自得的继续玩乐。
甚至还一脸兴致缺缺的凑到了赵曜耳边。
“你写的那些玩意儿都是什么，我看怎么还有罂粟？”
“差不多，反正都不是好东西，走私正好。”
“呵，原住民就是不一样哈……”
没过多久，老鸨就回来了。
“请二位随我来，我们掌柜的说换个地方聊。”
两人跟着她在夜市里七扭八拐，来到一处阴暗的仓库。
把人带进来，老鸨一刻也没有多待，就行礼离开了。
刚刚一进仓库，两人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显而易见，四周堆着的东西八九不离就是那些寺庙里用的线香。
昏暗的仓库里，两个身影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霉味，一支蜡烛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掌柜的也不能大气点，就只点一支蜡烛？”
“西门公子说笑了，蜡烛点多了难免发生意外，这一仓库的货可就毁了。”
“听说你要借青州的地盘生意，怎么个借法？”另一个声音低沉而神秘地问道。
“我家是做药材生意的。从京城来，但因为京城里查的太严，生意不好做。又听说在北边那边那些药材更值钱。就想到青州试试水，又苦于在青州人生地不熟。所以就想借用二位的势力，图个平安卖货，可以给钱。也不会让二位为难，我们只卖到北边，尽可能减少二位的麻烦。
但如果二位实力够足，又不嫌弃我们这档子买卖，我们也可以直接和二位合作，给二位掌柜一个优惠价，至于二位掌柜把药材拉到北边能卖多少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闻听此言，其中一个身影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你们方才单子上写的那些药材可是都有，有多少？”
“都有，至少各有万斤，只不过相对有多有少，有的甚至到了十万斤。”
季冥殇说的极其自信，赵曜都有些汗颜，季冥殇他是真敢编啊。
大城小那两个人听了这话就只是点点头。
“那么，西门公子能帮我搞来一批货物吗？这东西也得先看看成色不是。若是东西好，我们兄弟也不是不能照单全收。”
那人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
季冥殇微微一笑，对这种要求并不感到惊讶。“当然可以，但是现在不行，出来的匆忙，东西也没带在身上。
我家的人和货都还没到，我们此来也是探路的。货到青州还需要几天时间。希望你们理解一下，这些东西一旦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我们不得已才如此谨慎。”
“理解，既然如此而为如果有货可以到望春楼说明，届时我们再看看货，之后再谈合作。”
“当然了，这种事情风险很大，利润自然也很可观。”季冥殇缓缓说道。“我也得看看二位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全面接手这些货。”
第一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西门公子不相信我二人的实力。”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像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思似的。
这一举动却让季冥殇不由打了个寒战，什么情况，断袖？
“西门公子来钦州数日不知有没有去青州的寺庙中逛逛？”
“寺庙？你这么说我还想问呢。你们的青州寺庙为何如此之多，我每天看街上的百姓也不少，莫非真有这么灵验？”
“哈哈哈……”
那两人闻言却是笑道，“并非是这青州寺庙中的仙神灵验，问题就出在了寺庙所用的线香上。此物原名望断肠，香如其名，然只可令闻者身心愉悦，以致人上瘾，久而久之，一日不见，相望断肠。
唯有如此，百姓进了寺庙才肯舍得花钱。不瞒公子，此物正是我二人的手笔，你们身后这满满一仓库，装的都是此香。
其原料也离不开公子口中所说的这些东西，故此我二人才想与公子合作，将药材照单全收。”
季冥殇的眼神里露出了一分疑惑，三分不解，三分震惊，三分欲言又止。剩下九十分全靠演技。
旋即大喜道：“如此便好，二位有如此实力，西门也高兴。那便等药材一到，再请二位看看，定下价格。”
说完，两个黑袍人站起身来，伸出手来行了个礼。
“静候佳音，只是不知西门公子有没有这点魄力？”
呀呵，我敲打完了你还给我装起狠来了试探我？
季冥殇心里这么想着，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赵曜。
赵曜会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了桌子上的烛台。两人没有反应过来，火苗已经快窜到了眼睛里。
一阵破空声传来，烛火也停留在了其中一个人的眼睛前方。
眼睛被灼烧的一阵刺痛，貌似还能闻到睫毛的胶糊味道。
只一瞬间烛火又回到了桌上，两人只看见季冥殇扭头背着手大步流星的离开，耳边还传来其悠悠的声音。
“青州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