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战王输了，瑞王府也就完了。”
“何况战王未必不忌惮我手中的兵权，他赢了也有很大的可能过河拆桥。”
“所以王爷就拉了我入局，只要明远堂的口碑足够好，只要康宁楼的影响力足够大，不管是谁因着民心都不能轻易对瑞王府出手。”
“是，不过此事有个前提便是水老板的康宁楼和明远堂足够强大，所以水老板还要好好努力。”
“现在的康宁楼和明远堂没有瑞王府护着随时可能被战王或者太子毁了，就更别说让水老板来护着瑞王府了。”
水栀子身上的冷汗已经干了。她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王爷怎么就笃定是毁了呢？王爷既然看得到民女的用处，战王和太子自然也能。”
“本王敢保证绝不插手你的生意，只要求水老板有余力的时候护着瑞王府，但你觉得战王和太子能做到不插手你的生意吗？”
“本王赌水老板绝不是愿意听命于别人的人，本王能保证我们只是合作，除了借用明远堂和康宁楼的名声和金钱，本王绝不会逼你做任何事。”
“本王更赌水老板是知恩图报之人。”
水栀子有些丧气，她必须承认瑞王所说的每一句几乎都能精准的拿捏她在意的点。
“王爷刚才还说我们只是合作，怎么现在又成了恩了？”
“水老板知道本王为什么在康宁楼和明远堂除了名声，还没有任何自保的实力的时候就找上门吗？”
“为什么？”想和瑞王合作的人比比皆是，名声，民心这些只要用心经营都是可以有的。
“本王之前就说过因为你足够良善，这不是假话，本王想自保是真，但想帮帮炎朝的百姓也是真。”
“同样是要扶持一个商人，本王更愿意扶持愿意做善事的你，”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明远堂和康宁楼当初足够小。”
水栀子疑惑，小也能成为优点吗？
“足够小，没有任何势力的参与，全凭你一个人打拼，本王是第一个向你伸出援手的人，齐玉更是真心把你当朋友。”
“如今本王更是对你没有任何隐瞒了，本王相信真心能够换来真心，也赌你足够善良，一定不会背叛在你人生最低处拉你一把的人。”
水栀子更丧气了，瑞王真是每一句话都能让她触动。关键是水栀子看的出来瑞王说的都是真话。
“王爷赌输了怎么办？”
“愿赌服输。”
“那民女赌王爷会赢。”
“水老板合作愉快。那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战王是怎么回事？”
水栀子的笑容僵住，如果瑞王选的另一个合作对象不是郑鸿就更好了。
如果他们到时候赢了，郑鸿可能会保应婉儿。
但水栀子也没有很担心这一点，就郑鸿那为了权势费尽心思的样子，只要给他足够的好处，他没什么是不能放弃的。
“几年前民女家里遭遇了一场大火，战王将民女带回了府，民女因为受了刺激忘了几年的记忆，结果一睁眼战王就让民女给他当丫鬟。”
“民女好好一个自由自身，他一张嘴就让民女入奴籍，民女现在看见他就烦。”
“如果不是民女跑的足够快，还不定这会儿在哪儿给人当牛做马呢。”
水栀子在刚才他们扯开话题前就想好了答案。
“哈哈哈，水老板跑得好，不然本王可是损失了一员大将。”
“本王保证，战王他再也不会让水老板做丫鬟，不仅战王，只要瑞王府还有能力谁也不能让水老板去做丫鬟。”
“多谢王爷。”水栀子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那民女就先回家了，毕竟王爷对康宁楼的要求还挺高的。”
“行，水老板去忙吧，有事随时找本王或者齐玉都行。”
“那就麻烦王爷了，今天的事情传扬出去之后，康宁楼恐怕很难有什么小事情。”言下之意但凡有事肯定都是大事。
被瑞王推在人前的时候水栀子就有了这样的准备，只是水栀子没想到这样的大事会来的如此之快。
“东家，战王来了，在上次的包厢。”
因着瑞王的厚望，水栀子现在几乎每天都泡在了康宁楼，总楼，分店两边跑，不是在研究新菜，就是在想方设法的吸引客人。
“直接记账就行，战王来不收钱这件事我已经和楼里的人都说过了，以后不用专门为他来的事找我。”
那是瑞王的合作对象，不是她的，哪怕瑞王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水栀子也不准备和郑鸿扯上太大的关系。
“可是战王要见你。”
“不见，没看见我很忙吗？”水栀子说的毫不犹豫。
“好，我这就去说。”
收到回答的郑鸿愣了半晌，看来水栀子是打定主意不和自己有任何来往了。
他还真是多余担心水栀子和李川会因为互相刺激而恢复记忆，水栀子现在一心忙着做生意，哪有时间想过去的事情。
这女子还真是小气又记仇。
瑞王今天上朝的时候和自己开玩笑般说了水栀子为什么讨厌他的理由，他知道之后都要被气笑了。
水栀子以为战王府的丫鬟是谁都能做的吗？
他当初是看她可怜，又因为李川的缘故才想收留她。
水栀子当时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也就算了，竟然还将这件事记了这么几年。
瑞王还说他差点儿埋没了一个大人才。
就这样他郑鸿都没有生气，还想着来找水栀子说清误会，结果他都亲自上门了，水栀子却连手上的一盘菜都不愿意放下。
他连一盘菜都比不过，郑鸿是完全没想过的。
“王爷小心！”
郑鸿正满心懊恼的诽腹之时，他身边的侍卫小武突然喊道。
但已经来不及了，心中正愤懑不平的郑鸿早已失了平常的警惕心，还是被窗口射来的一剑刺中了胳膊。
“王爷，没事吧？”
“本王没事，你去追人，要活口。”郑鸿今天出门就只带了小武一个侍卫。
郑鸿本想的是反正在水栀子的康宁楼，这种情况之下水栀子不会不管他的，也就没想那么多直接将小武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