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第一缕金光从地平线跳出来，瞬间染亮了半边天。
雪山被镀上一层金红，雪粒反射着光，像撒了满地的碎钻。
艾伦站在最外侧，目光却又不自觉落在身边的女生们身上。
塞露贝利亚迎着光站着，深褐色猎装被染得暖融融的，指尖的森能泛着淡绿，和金光混在一起，像幅画一般。
莉迪娅靠在她身边，深灰色亚麻罩衫的领口沾了点雪，嘴角噙着笑，指尖的微光偶尔闪过，像落在雪地里的星子。
艾丝蒂尔站在塞露贝利亚旁边，欢快地喊着：“姐！你看！这边的雪反射着光，晚上说不定，还能多赶一点路！”
浅米色连衣裙在金光里晃着，却只对着塞露贝利亚分享着喜悦，绝口不提这七天的疲惫。
梅芙站在艾丝蒂尔不远处，暗红色斗篷的兜帽拉着，只露出半张脸。
她的耳尖在光里泛着粉，指尖偶尔泛出点红色的微光，悄悄融化了身边的薄雪。
妮珂莱特叉着腰，浅蓝色连衣裙的裙摆被风吹得飘着，眼底的傲气被金光柔化，多了点惊艳，却还是嘴硬，“也就这日出能看，不然这七天的罪都白受了！”
古尼拉站在最边上，灰绿色长裙垂在雪地里，目光落在日出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能看到她眼底的微光，像藏着片小小的星空。
风还在吹，却没了之前的寒意，艾伦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的那点遗憾也渐渐淡了。
或许他永远都无法知道那晚的温暖是谁给的，但至少此刻，这雪山之巅的日出，身边用各自威能悄悄关怀彼此的人，都让他觉得，这七天的辛苦，这一路的风雪，完全没有白费。
“好看吗？”梅芙注意到他的目光，小声问着，耳尖却也更红了一些，甚至指尖的炎能又亮了一亮，像是生怕他会冷一般。
艾伦点头，嘴角忍不住往上弯：“好看！”
远处的日出还在往上爬，金光漫过雪山，漫过他们的身影，把所有的寒冷和疲惫，都裹进了这片用威能与默契编织的温暖里。
他知道，翻过这座山，还有更长的路要走，可此刻，他只想好好记住这一幕。
雪山之巅的日出，和日出下的她们。
可这份暖意没持续多久，他的目光往下一移，就被山脚下翻涌的灰白色迷雾浇得凉了半截。
那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奶，把山下的路遮得严严实实，连一点轮廓都看不见。
他忍不住攥紧了衣角，心里的担忧像藤蔓似的往上爬。
上山时已经够难了，现在下山要穿这么厚的雾，还不知道藏着多少危险。
“别愣着了。”塞露贝利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已经整理好了猎装，指尖的森能悄悄漫过脚边的薄雪，留下浅浅的藤蔓印记，“日出后雾会散些，但也撑不了多久，我们得趁现在出发。”
莉迪娅跟着点头，深灰色亚麻罩衫的领口拢了拢，她走到艾伦身边，指尖泛出点淡蓝色微光，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
那微光带着安抚的暖意，刚好驱散了他肩头的寒气，“担心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你背着艾丝蒂尔，要是实在撑不住，就跟我说，我用水能帮你提提神。”
“我没事。”艾伦赶紧摇头，却没躲过莉迪娅促狭的一笑，“真没事？刚才看日出时，眼神都飘到梅芙那边去了，还以为你在想什么好事呢。”
梅芙刚好听到这话，暗红色斗篷的兜帽滑下来一点，耳尖瞬间红透，赶紧低下头攥紧斗篷，“莉迪娅...你别调侃他了，下山路难走，我们还是赶紧准备吧。”
“哟，这就护上了？”妮珂莱特的声音插了进来，她正整理着浅蓝色连衣裙的裙摆，把沾着的雪粒拍掉，嘴角却勾起了一抹醋意，“艾伦，你可得好好走，别等下摔了，还要梅芙用炎能给你暖手。”
艾伦耳尖也红了，刚想辩解，艾丝蒂尔却凑到了塞露贝利亚的身边，很是关切地提醒道：“姐，下山的雾太浓，你可千万要小心一些！”
塞露贝利亚赶忙点头：“我会用森能探路，莉迪娅跟在我后面。艾伦，你还是背艾丝蒂尔，她的空间要留着晚上应急，别让她耗体力。”
“凭什么还让他背？”妮珂莱特立刻皱眉，有些不满地抱怨道：“他都背了一星期了，肩膀都红了，再背下去，别等下两人一起摔进雾里。”
“我没事。”艾伦赶紧应声，他不想再耽误时间，蹲下身就准备让艾丝蒂尔上来，“快点吧，雾要更浓了。”
艾丝蒂尔却没立刻爬上来，只等着塞露贝利亚点头，才又慢吞吞地趴在他背上。
她的胳膊僵硬地搭在艾伦的肩上，却用命令的语气，不太情愿地叮嘱道：“你站稳点，别晃，我可不想掉进雾里。”
队伍慢慢往山下走，雾果然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三米。
塞露贝利亚走在最前面，指尖的森能织成细网，像触角似的往前探，偶尔碰到薄冰或松动的雪块，就用藤蔓悄悄清理，“前面有陡坡，大家踩着我的藤蔓走，别踩边缘。”
莉迪娅跟在后面，指尖的水能连成细线，沿着藤蔓的轨迹标记出了安全的路线，“艾伦，你看着光走，别盯着脚下的雾，容易晕。”
艾伦点点头，背着艾丝蒂尔小心翼翼地走，每一步都踩在藤蔓上。
雾里的风更冷，裹着水汽往衣领里钻，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不敢放慢脚步。
此刻艾丝蒂尔的重量，已经全都压在了背上，他知道自己得更稳才行。
“你冷不冷？”梅芙的声音，悄悄从旁边传来。
她走在艾伦身侧，暗红色斗篷的边角偶尔会蹭到他的胳膊，指尖泛着点暗红色微光，却悄悄往他身边送了点暖意，“要是冷，就跟我说，我用炎能帮你暖一下。”
“谢谢，不用。”艾伦小声说，心里却暖暖的，梅芙总是这样，明明自己也怕，却还想着照顾别人。
“逞什么强？”妮珂莱特的声音却很快又从另一边传了过来。
她走在外侧，用脚尖踢开路边的碎冰，语气里带着嫌弃，却还是用指尖的魔能，融化了艾伦脚边的薄霜，“等下冻得走不动，还要我们帮你，更耽误时间。”
艾伦没敢反驳，只是加快了脚步。
雾里的路比上山时难走太多，好几次他都差点踩空，但幸好有塞露贝利亚的藤蔓和莉迪娅的水能提醒，才没出事。
但走了约莫两个小时后，他的肩膀却又开始发酸了，脚底板的水泡也疼得厉害，可他却不又敢说。
他知道大家都累，艾丝蒂尔靠在他背上，呼吸已经变得平稳，应该是睡着了，他更不能晃醒她。
“歇会儿吧。”塞露贝利亚突然停下脚步，将森能收了回来，“前面的雾太浓，再走容易迷路。大家先喘口气，等雾散些再走。”
艾伦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艾丝蒂尔放下来，让她靠在一块岩石上。
肩膀一松，酸痛感瞬间涌上来，他忍不住揉了揉，却没敢用力，怕疼得叫出了声。
“看你那点出息。”妮珂莱特走过来，叉着腰盯向了他，“才背了这么会儿就不行了？早知道当初就让莉迪娅背，她的水能还能帮着探路。”
“妮珂莱特！”莉迪娅赶紧拉住了她，却又笑着打起了圆场，“艾伦已经很厉害了，换做是你，背艾丝蒂尔走这么久，早就喊累了。”
妮珂莱特哼了一声，忍不住还又抱怨了一句，“哼！我才不会！去背！”
梅芙看着他们在那斗嘴，指尖的炎能却又偷偷亮了一些，往艾伦那边送去了一丝暖意，“你也暖一下吧，不然等下走不动。”
艾伦赶紧道谢，身上的酸痛也好像都轻了些。
古尼拉靠在另一块岩石上，灰绿色长裙垂在地上，她看着雾里的景象，却突然开了口，“雾里好像有声音。”
大家瞬间安静下来，侧耳听着雾里果然传来隐约的“咔嚓”声，像是冰裂的声音。
“不好！”塞露贝利亚立刻站起来，指尖的森能再次漫出，“前面的冰壳裂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大家赶紧起身，艾丝蒂尔也被吵醒，揉着眼睛走到了塞露贝利亚的身边，疑惑地追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冰裂了，快走！”塞露贝利亚丝毫没敢耽搁，说着就率先冲了出去，并用森能织成的网寻找起了新的路线。
艾伦也赶紧重新背起艾丝蒂尔，快步走在了水能标记的路线上。
雾里的“咔嚓”声越来越近，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只能盯着前面的藤蔓和标记，拼命往前跑。
“别跑太快！”艾丝蒂尔像是有些被吓到了，赶紧在他的背上提醒了一句，“小心脚下的冰！”
艾伦被她这么一提醒，才放慢了速度，但脚下却又不敢有丝毫的停滞。
跑了约莫一刻钟后，“咔嚓”声才终于消失，大家这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艾丝蒂尔从他背上滑下来，脸色有点白，却还是没说半点对艾伦关心的话，反而还向塞露贝利亚感谢道：“刚才好险，幸好你发现得早。”
塞露贝利亚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检查起了每个人的状态，“大家都没事吧？继续走，争取在天黑前找到能落脚的地方。”
接下来的路更难走，雾里不仅有冰裂，还有陡峭的山坡，好几次大家都要互相搀扶着才能下去。
艾伦的肩膀越来越酸，脚底板的水泡也破了，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却还是咬着牙走。
他知道，一旦停下，大家可能就真的困在雾里了。
天黑的时候，他们终于走出了浓雾，却没找到任何能落脚的地方。
前方只有一片开阔的雪地，甚至连块避风的岩石都没有看见。
“怎么办？现在吃的也不多了！”艾丝蒂尔轻轻走到了塞露贝利亚身边，脸色似乎有点难看。
塞露贝利亚皱眉，看着眼前的雪地，却又只能勉强地回应道：“只能先在你的空间里过夜了，明天再继续找了！”
艾丝蒂尔点点头，掌心泛起浅绿色的微光，智慧树空间展开后，把大家带了进去。
可空间里的麦饼已经不多了，分下来后每个人却只拿到到半块。
艾伦拿着麦饼，却没立刻吃，因为他看到梅芙的麦饼，似乎比别人的还小。
他赶紧把自己的麦饼又递过去一块，并小声叮嘱道：“你吃我的，我不饿。”
“不用，我够了。”梅芙赶紧摇头，把麦饼推回来，“你背了一天，消耗大，你吃吧。”
“跟他客气什么？”莉迪娅把自己的麦饼掰了一半递给梅芙，“拿着，别饿着，明天还要走很多路。艾伦，你自己吃你的，别总想着让，你要是饿垮了，谁背艾丝蒂尔？”
艾伦愣了愣，接过麦饼咬了一口，心里却暖暖的。
空间里的温度比外面高，大家靠在一起，疲惫地闭上眼。
艾伦靠在边缘，再次环视起了她们。
塞露贝利亚和莉迪娅仍旧在在小声商量着明天的路线，而艾丝蒂尔靠在塞露贝利亚的身边，闭着眼却维持着整个空间。
梅芙最近像是跟古尼拉关系好了一些，两人靠在一起，呼吸平稳，而妮珂莱特则是独自靠在另一侧，也闭上了眼睛。
他想起那晚在山洞里的温暖，心里的疑问却又冒了出来。
到底是谁呢？是梅芙？还是莉迪娅？或者是...
“还没睡？”莉迪娅的声音突然传来，她的嘴角还带着一抹浅笑，“在想什么？”
艾伦瞬间就红了脸，却又赶紧低了下头，小声否认道：“没！没有！什么都没想！”
“别装了！”莉迪娅再次轻轻一笑，有些试探性地追问道：“你那晚是不是偷看我们了？都看到什么了？”
“莉迪娅？”梅芙听他们说起了这些，却突然醒了过来，还赶紧拉住了莉迪娅的胳膊，“他应该没有吧？”
莉迪娅笑着点头，没再调侃，只是轻轻拍了拍梅芙的肩膀：“我逗逗他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
“我！我没有啊！”梅芙被她这么一说，反倒也跟着脸红了起来，赶忙还小声否认道。
“什么没有！他本来就是个淫贼！要怪也只能怪我们不小心！下次可不会给他机会了！”妮珂莱特听着他们的话题，却像是突然也来了精神，不假思索地就补充了一句。
“这个我同意！”古尼拉平时都不怎么开口，但说到这个问题上，她却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啊？我没有！我真的只是睡着了，什么也...”艾伦有些心虚地想要辩解，可要他说自己做了一场春梦，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了！明天还要赶路！你们也别把艾丝蒂尔吵到了，她还在维持空间呢！”塞露贝利亚听着他们突然争论了起来，不禁心中就有些着急了，赶忙就轻声提醒了一句。
“是！”艾伦赶忙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但却又没立刻睡着。
刚才的话让他更疑惑了，她们好像都知道些什么，却又没人直说。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直在雪地里继续赶路，物资却是越来越少，大家也都越来越累。
艾伦的肩膀和脚底板的疼，也更为严重了起来，可却没人抱怨。
因为大家都知道，只有尽快下山，才能获得生机。
直到第十天的傍晚，他们才终于翻过了雪山，来到了极寒的岩域。
而就在不远处，他们隐约还看到了炊烟，应该是有个小型的村落。
“终于到了！”妮珂莱特忍不住喊了出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再走下去，我就要冻死了！”
艾丝蒂尔也松了口气，靠在了塞露贝利亚的身边，“我的空间里已经没物资了，幸好找到了村落。”
塞露贝利亚却没放松，脸色反而变得严肃：“前面的村落应该是兽人村落，我们对这里不熟，不能直接进去。先用‘千颜术’，把大家伪装成兽人，避免惹出别的麻烦。”
“好！”莉迪娅点了点头，接着却又轻声向大家提醒道：“大家可以想一下，要伪装成什么兽人，但尽量选常见的，别太惹眼。”
“就不能不伪装？”妮珂莱特却像是有些嫌弃兽人，立刻把脸一沉，没好气地反问道。
“妮珂莱特！这里是岩域！我们这些外来人太显眼了！”莉迪娅看她又开始闹起了别扭，赶忙又好言相劝道。
“这样吧！狐女应该适合你，本来也是你们魔族的祖先！”塞露贝利亚立刻转动了脑筋，随后才向她提出了一个较为合适的建议。
“切！九尾狐是魔兽！可不是兽人！”妮珂莱特显然对这个建议并不十分满意，忍不住就又继续抱怨了起来。
“那总比其他的好些吧？”莉迪娅听着她虽然嘴硬，但眼神中似乎又有了些迟疑，赶忙就轻声向她补充了一句。
“行吧！但要好看点！”听她们都这么说了，妮珂莱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但最后却又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也不能太好看！不然把真兽人给招来了，你怕是要后悔！”莉迪娅知道逆着她肯定不行，赶紧就顺势想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理由。
“那有什么？让艾伦变个帅点的狐人，跟我一起不就行了！”妮珂莱特却不认同她的说法，立刻还把艾伦也给扯了进去。
“我们这次是来偷袭霜牙要塞，又不是来选美的！你让所有人都注意到我们，我们还怎么行动？”艾丝蒂尔听着妮珂莱特那无礼的要求，不禁就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就又抱怨了一句。
“切！那你要变什么？”妮珂莱特听她开了口，立刻就满脸不爽地质问了起来。
莉迪娅看着两人的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赶紧微笑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艾丝蒂尔和梅芙看起来较小一些，要不就伪装成猫娘？灵活还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猫娘？”艾丝蒂尔听到这个提议后，却感觉自己像是被妮珂莱特压了一头，忍不住还看了塞露贝利亚一眼。
“我觉得可以！”塞露贝利亚看着艾丝蒂尔投来的目光，赶忙也补充了一句，“猫娘还是挺可爱的！”
艾丝蒂尔见塞露贝利亚点了头，才有些勉强地答应道：“好吧！猫娘就猫娘！”
梅芙看着艾丝蒂尔都答应了，也就不说什么了，赶忙也小声答应道：“我、我也当猫娘。”
“那我、塞露贝利亚和古尼拉装长耳族的兔娘吧！”莉迪娅说，“在村落里也常见，不容易被怀疑。”
“等等！我为什么跟你们不一样？”妮珂莱特听到这话，却像是又泛起了别扭，立刻又出声质疑道。
“这不是因为不你想装兽人吗？所以才给你选了适合你身份的！”莉迪娅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头，随后又继续补充道：“但要是你觉得能接受，也可以跟我们一样！”
“算了！我还是选狐女！”妮珂莱特心中迅速盘算了一下后，才又不情不愿地选择了最初的选项。
听着妮珂莱特做出了选择，塞露贝利亚和古尼拉都也点头同意了莉迪娅的提议。
紧接着，大家的目光却都落在了艾伦身上，似乎期待着，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艾伦，你想好了没？”看着艾伦似乎还没做出决定，莉迪娅赶忙就微笑着追问道：“选个常见的，别太特别！”
“我觉得他适合当老鼠！”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回答，艾丝蒂尔却也已经突然开了口。
她的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嘴角甚至还泛着一丝骄傲，很是爽快地解释道：“你看他那眼睛，贼溜溜的，还喜欢偷看，是不是像极了？”
“你别瞎说！”艾伦听着艾丝蒂尔竟然提议让自己当老鼠，心中立刻就老大的不情愿了起来，赶紧还摆手反驳道：“我才不当老鼠呢！”
“怎么？”艾丝蒂尔双手叉着腰，满脸确信地质问道：“你之前在山洞里，不就偷偷看我们烤衣服吗？那不是贼溜溜的？”
“那是因为...”艾伦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连耳尖都不自觉地红透了。
“别吵了！”妮珂莱特瞪了艾丝蒂尔一眼后，就又满脸不爽地反驳道：“艾伦还是跟我一起，当个狐男！”
“这不行！”梅芙一边小声拒绝着，一边却偷眼看向了艾伦。
她的耳尖微红着，但还是鼓足勇气解释道：“那个太显眼了，要不还是当猫男吧！这样也方便我们一起行动！”
艾伦愣了愣，看着梅芙期待的眼神，心里有点动摇，却又不敢太得罪妮珂莱特，于是只能摇了摇头，“要不还是选个别的！”
梅芙的眼神猛然就暗了下去，但还是小声回应道：“没关系...”
“还挺挑剔！”莉迪娅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却又微笑着询问道：“那你想当什么？狼人吗？”
艾伦刚想点头，莉迪娅却又突然凑近，轻声调侃道：“不过你当狼人，会不会就是想趁着月圆之夜，偷偷变回原形，好偷看我们睡觉啊？大色狼。”
“我才不是！”艾伦被她这么一提醒，整张脸瞬间就红了透，赶紧又摆手拒绝道：“我不当狼人！”
莉迪娅笑得腰肢乱颤，随后才又继续提醒道：“逗你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艾伦皱着眉，赶忙又想了想后，却猛然想起了薇薇安，于是不假思索地就回应道：“虎人！”
“不行！”塞露贝利亚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却沉下了脸，很是严肃地反对道：“虎人可是绝对的战斗种族，现在前线吃紧，你却出现在村落，肯定会被怀疑的！”
“就是，你想当虎人，是不是故意要压我一头？”妮珂莱特却显然更为不满，立刻就跟着责问起了他。
“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艾伦被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她是要伪装成狐女的，于是连连又摆手否认了起来。
可等他解释了一下后，却又满脸困惑了起来，忍不住还轻声嘟囔了一句，“那、那我当什么啊？”
“要不你当犬人或者猪人吧？”莉迪娅看着他那眉头不展的样子，才有些不忍心地给了他选项，“这两个种族在兽人村落里都很常见，并不容易引起怀疑。”
艾伦听到这两个选项，却不禁紧皱起了眉头，心里更是纠结极了！
无论是犬人还是猪人，他都不怎么喜欢。
但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他也只能咬着牙做出了选择：“那、那我还当犬人吧！至少好看一点！”
“不错！”妮珂莱特听他做出了选择，立刻满脸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是我的‘小跟班’了，要听我的话！这样才不会闯祸！”
“那个！你还是别欺负他了！”梅芙看着艾伦那满脸委屈的样子，赶紧就开口劝阻起了妮珂莱特。
艾伦看着梅芙维护自己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忍不住又轻声致谢道：“谢谢，梅芙，我不会再闯祸的！”
“好了！既然都决定了！我们就赶紧准备下，今晚才能好好休息！”看着大家的脸上都有了笑意，似乎将半个月的疲惫，都已经消散一空后，塞露贝利亚才赶忙开口做出了结论。
紧接着，她更是迅速施展起了“千颜术”，用淡绿色的微光笼罩住了大家。
艾伦能感觉到身体在变化，耳朵变得尖尖的，身后还多了条毛茸茸的尾巴，摸起来软软的。
“哇，艾伦，你的犬耳好可爱！”梅芙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耳朵，指尖的温度却让他忍不住抖了抖。
“别碰！”艾伦赶紧躲开，耳尖却又已经红透了，“会痒的！”
“哈哈，还怕痒！”妮珂莱特笑着揉了揉他的耳朵，“以后要是不听话，我们就挠你的耳朵！”
艾伦赶紧往后退，躲到了塞露贝利亚身边。
塞露贝利亚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别闹了，我们赶紧去村落，找家客店住下，再采购些物资。”
大家都收敛了笑容，跟着塞露贝利亚往村落走去。
村落的入口有两个狼人守卫，看到他们，却只是扫了一眼，就放他们进去了。
村落里的房子，都是用石头和木头搭建的，路边有不少兽人在走动，大家都很友好，偶尔会互相打招呼。
艾伦好奇地看着周围，眼睛都看不过来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兽人。
“别走神！”但就在这时，塞露贝利亚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跟紧我们，别迷路了。”
被她一提醒，艾伦赶紧就收起了心中的好奇，加快脚步跟上了大家。
他们找了家看起来干净的客店，想要五间房，却被告知只剩了三间。
无奈之下，塞露贝利亚只能重新为大家做起了分配。
她和艾丝蒂尔挤一张床，剩下的床由古尼拉单独睡。
而莉迪娅则是梅芙挤一下，妮珂莱特则是睡另一张床。
剩下的一间自然就是艾伦的，他不仅可以独占房间，还能有两张床换着睡。
“不用这么麻烦！我跟艾伦一起就行了！”妮珂莱特听到这样的安排后，却立刻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妮珂莱特！他可不老实！”莉迪娅立刻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心中不禁就有些不愿意了起来，赶忙就找理由提醒了一句。
“那又怎么了？我们本就是夫妻！还怕什么？再说了，只要我不愿意，他还能怎么样？”妮珂莱特显然并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反而还理直气壮地反驳了起来。
“那我也一起！”梅芙平日里虽然有些惧怕妮珂莱特，但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她现在却是总能鼓起勇气来力争一下。
“行！你要一起就一起！”妮珂莱特有些不满地白了她一眼，但既然话都是自己说的，也就不能强迫她离开了。
“行吧！那你就跟梅芙挤一起！古尼拉跟我一间！这样塞露贝利亚那边也可以休息得更好些！”莉迪娅看着她们像是谁都不准备让步，才有些为难地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