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拍落在背上的惊吓远大于疼痛，周晏下意识地要去摘眼罩，却被拍子阻止了动作。
“腰挺直，我没让你动。”
周晏皱着眉毛挺直腰杆，看不见的恐慌让他的呼吸很快变得急促，谢知安从身后捂住他的嘴，“用鼻子呼吸。”
她的另一只手里拿着口球，犹豫片刻还是放了回去。
还不是时候，她现在还没有太多经验，不能从他的身体反应判断他的状态，再等等吧。
一直等到周晏的呼吸逐渐稳定下来，谢知安才从架子上选了一支拍子，手握部分整体是黑色的，但拍头却是一只桃粉色的猫爪。
刚开始有些把握不好力气，第一下周晏就疼得叫出来。
谢知安又试了几下才找到合适的位置和力气，简直像在运动。
周晏的肩上多了好几个隐约的猫爪，格外抓人眼球。
镜中映照出周晏很不规范的跪姿，不过现在谢知安可没精力纠正他，当务之急是让他学会‘听话’。
“告诉我你现在的感觉。”
他形容不好，在疼痛之中隐约多了些什么，能够让灵魂为之颤栗的东西从尾椎骨一路攀爬上来。
“疼，但是很爽。”
谢知安似笑非笑地看着镜中已经露出沉醉笑容的嘴角，换了个巴掌宽的拍子，这一次拍子的位置落在臀部。
小学二年级之后就没被打过的地方突然被人打了，周晏面红耳赤地挣扎起来。
“你怎么”
“我怎么？”谢知安话音未落又是一拍，落在同一个位置。
周晏不出声了，双手悄悄地向前伸，还没碰到就被谢知安打了第三下。“我让你动了吗？”
身体的反应永远比语言诚实，谢知安看着他的反应，站在他旁边，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一把扯掉眼罩。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周晏睁不开眼睛，他也不敢睁开眼睛，害怕看见让自己羞愧难当的东西。
“睁眼！”
谢知安今天打定主意要让他好好认识自己，又怎么可能任由他躲过去。
镜中的人不着片缕，意乱情迷的模样让周晏羞得不敢看，他竟然以这种姿态出现在镜中！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让人意外啊。”
带有调侃味道的话通常在这种场合会显得很轻浮，但效果往往很好。
周晏足足花了五分钟才勉强接受镜中的自己，即便被人抓着脖子，他依然竭力仰头想要亲眼看见她的表情。
谢知安掰着他的下巴让他继续看镜子里的自己，命令他继续刚才想要做却被制止的事情。
被人要求做某件事的感觉很奇怪，周晏僵硬了一会儿，没有反抗。
谢知安慢慢站直身子，看着镜中面色潮红，强忍着不别开眼睛的人，浑身舒畅。
“别动。”
周晏愣愣地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让自己停下，是他做得不好吗？
“双手背到身后。”
她拿来一杯冰块，对周晏说“我会在你肩上放冰块，五分钟之内，掉下来一块，就加一分钟。”
谢知安戴上手套，用束缚带把他的双手捆在身后，和脚踝上的束缚带用一条很细但很坚固的链子连接。
肩膀两侧都被放上冰块，冰块被体温融化，顺着前胸后背滴落，所到之处引起一片轻颤。
冰块在肩上摇摇欲坠的时候，谢知安把一个东西扔到周晏面前。“冰块掉下来的数量，就是这个东西的工作时长。”
周晏不可置信地看着从未想过能用在自己身上的东西，瞪大了眼睛摇头“这怎么可能！”
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能竭尽所能地控制自己不要颤抖。
但谢知安却好像故意要让他受罚，在非常刁钻的位置放下冰块，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又加时。
她应该不会来真的吧？
周晏心里暗暗希望她只是开玩笑而已，但谢知安却开始用皮拍划过他的敏感区，冰块接二连三地掉落下来。
他脸色惨白地跪在潮湿的地毯上，逐渐开始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感到担忧。
“我不行的......”
“你可以的。”冰块已经化成水，他身上水淋淋的看起来很引人遐想。
谢知安咬住剩下的冰块，用舌尖推到他的口腔内，湿软又缠绵的吻迷惑了周晏，让他误以为自己有幸逃过一劫。
然而庆幸尚不足一秒，谢知安的手就开始探向让周晏心惊胆战的地方。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不行的，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谢知安捏着他的下巴，温柔地与他纠缠。
声音变得含糊，在周晏放松警惕的时候，她动手了。
瞬间僵硬的身体是周晏无声的抗拒，他几乎在一瞬间屏住呼吸，眼泪都被逼了出来，惊慌失措地摇着头“我不行我不行！”
一向对他很纵容的谢知安却没有顺他的意，极为强势地攻占了他所有的一切。
周晏慌乱地摇着头，被人扣着下巴拧过头和她接吻，呼吸都快要不顺畅了，眼泪止不住地流，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她摸索了一番，在某个地方微微用力，他突然僵直了脊背，手脚都蜷缩起来，后仰到她怀中，泪流满面地呜咽着。
“睁眼，看镜子。”
泪眼朦胧的周晏迷茫地睁开眼睛，镜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些东西，正缓缓向下流淌。
他面红耳赤地躲进她怀中，一言不发却不肯离开。
谢知安摘掉手套，解开束缚带，把失控的人抱进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
“结束了，你表现得很好。”
他浑身颤抖得停不下来，谢知安的手搭在他痉挛的腹部轻轻揉按。
“你喜欢这样吗？”
谢知安亲了他一下，“你呢？”
他给不出回答，低下头就能看见她的手，抬头又会和她对视，只好掩耳盗铃般地闭上眼睛。
“现在你觉得桐馆是为谁修的？”
周晏的眼中水汽还未完全散去，此时听了这话更是羞愧难当，他竟然为了这种事情和她闹了好几天......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忽然硬气地说“可是你也可以先告诉我，那我就不用猜了。”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怎么能让你提前拆呢。”
“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