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和莉莉安还有挽留的可能。”李长治有些不情愿。
江远帆放下茶杯，“别痴心妄想。”
李长治很郁闷，“就算你是我老板，也不能干涉我的个人感情生活。”
“我们当然是以朋友的身份劝你。”陈山只好用眼神向老婆求帮忙，“李老师你说。”
李老师无奈瞪了陈山一样，却不能对老公视而不见，只好开口。
“我听说过你和莉莉安的故事，你们曾经十分相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莉莉安为你放弃了去哈佛医学院，替你照顾生病的父母，打工赚钱供你念书，你为了给莉莉安买包，兼职两份工作。”
“是啊。”李长治见有人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放松下来。
李老师话锋一转。
“莉莉安跟你在婚姻破裂的情况下，跟几个异性有一些近距离接触，你心里难受得要命，甚至方寸大乱，甚至洋相百出。”
“因为我们并没有真正离婚。”李长治逐渐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陷阱，但已经来不及了。
李老师叹气，“这些年你一次次出轨，莉莉安的痛苦是你的千倍，万倍。”
“可是她接受……”李长治嘴硬。
江远帆抬眸，语气犀利。
“因为你掌握是家里的经济基础，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离不开你。
所以你肆无忌惮地出轨，用钱还弥补你出轨的罪恶感。”
李老师给他倒了一杯茶，“她没有跟你闹得鱼死网破，反而在煎熬中磨光了对你所有的感情。
她不是一气之下跟你离婚，而是在痛苦中下定了决心。”
李长治沉默良久，最终站起来。
“莉莉安在菜园呢。”陈山提醒。
李长治迈着长腿一步步往菜园走去，菜园里莉莉安正和毛球、刘碧三人坐在一起，一边晒太阳，一边啃黄瓜。
清脆的响声伴随着莉莉安的笑声。
李长治有些恍惚，莉莉安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
“对不起，我这些年的出轨行为伤害了你……”
莉莉安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快点签名吧，这协议书我早就给你的律师看过。”
“我……”李长治还想跟她说几句。
莉莉安掏出笔递给他，很是不耐烦，“快点！”
他只好蹲在地上，趴在小椅子上签了字。
等到签好了字，莉莉安拿着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丢给李长治一份，心情愉悦地要走。
“我能跟你谈一谈吗？”李长治卑微恳求。
莉莉安神情厌恶，“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我早就看你够够的，听得够够的，以后我们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说完她匆匆跑了。
李长治看了毛球和刘碧一眼，垂头丧气地走了。
聚会结束，陈山开着房车带着李老师和芽芽开启环球旅行。
江远帆牵着毛球的手送别。
毛球睁大眼睛，“你们第一站去哪里？”
“咳咳，先在国内转一圈。”李老师有些尴尬，“我都说了要低调一点。”
搞得这么声势浩大，在国内玩三天，就跑回家就太丢人了。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陈山大大咧咧。
两个人回到家里，江妈正在逗晨晨。
晨晨正在学说话，开启话痨模式，不停地喊着“奶奶”。
“好。”江妈不厌其烦地回答。
江远帆忍不住感慨，“我小时候她可没这么有耐心。”
“隔代亲嘛。”两个人在家里吃了饭，就去机场接毛豆和林木。
“姐——”毛球扑过去，差点把毛豆撞倒，幸亏林木扶住她。
她揽着毛豆的胳膊，一会说东，一会扯西，把林木聒噪得耳朵痛。
林木觉得耳朵都要流血了，“你们姐妹俩怎么一个文静，一个聒噪啊？”
“怎么了？我跟姐姐说句话，你都嫌烦吗？”毛球冷哼了一声。
之前林木脸上带着狰狞伤疤，毛球总是怯怯的。
现在相处久了，林木脸上的伤疤淡了，毛球早就不怕他了。
到了家门口，林木打开门，毛毛早等在门口。
“毛毛，你想我没有？”
本想好好rua一rua毛毛，没想到毛毛径直绕过林木，快乐地绕着毛豆转圈圈。
毛豆拍着毛毛的脑袋，“宝宝，你有没有想我？”
“哼哼。”毛毛亲密地和毛豆哼唧几声。
这次毛豆离开的时间太久，连一直躲着的林林都没有躲着，而是趴在阳台上，冲着毛豆喵喵叫。
一猫一狗不约而同地忽视了林木。
林木：“……”
平时猫饭和狗饭都是他做的。
再说之前他还一个人养了毛毛四年呢。
这两个东西怎么就只跟毛豆亲呢？
“爸爸——”绒绒牵着林木的手晃了晃。
林木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摸了摸绒绒的脑袋。
和毛豆亲热完了，毛毛在走过来，咬着林木的裤腿，示意他开罐头。
“你还好意思让我给你开罐头？”林木都被气笑了。
毛毛“呜呜”了几声。
“行。”林木最终还是心软了。
江远帆抱着手臂跟毛球科普，“狗是群居动物，可以清晰感受到到群体里谁的地位最高，倾向于讨好地位高的人。”
毛球忍着笑。
意思就是连家里的猫猫狗狗都把姐姐当首领，知道林木虽然凶巴巴的，但是个妻管严。
林木很郁闷，“我养狗那么多年，都投资宠物医院了，还用你给我科普？再说你不养狗，为什么要看这些书？”
“之前毛球在集市上想买一只小狗，我看过这方面的书。”江远帆笑着回答。
林木眼睛突然亮起来，态度也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你们准备养狗？”
毛豆端茶过来，“林木投资了一家宠物医院，经常收留一些流浪猫和狗，找人收养。”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毛球有些措手不及。
她确实想过养狗，但当时只是一时兴起。
“可是家里还有晨晨呢。”毛球怕影响晨晨的健康。
林木相当有自信，“医生建议从小和小孩子一起养宠，可以降低过敏的概率。再说我们收养的流浪猫狗做过全套检查，身体健康得很。”
江远帆有疑虑，“不是从小养大的猫狗，很容易跟主人不亲。”
比如毛豆和林木千里迢迢去收养的布偶猫林林，就算养了那么久，也不怎么亲人。
“你们可以挑一只亲人的。”林木很有自信。
毛豆看着毛球欲言又止，“球球，我参加比赛回来，爸妈也要过来。”
“哼——”毛球很不高兴，但也没资格说什么。
毕竟这是姐姐的家。
几分钟后，毛爸毛妈和毛延睿三人过来，他们竟然还开着崭新的奥迪。
“姐——”毛球透过落地窗看到了车，叉着腰对姐姐怒目而视。
“我没给爸妈钱，我自己都没舍得给自己买车呢。”毛豆摇摇头。
她做甜品虽然赚钱了，但也都用在开分店上了，确实没闲钱。
“那爸妈怎么能买得起奥迪呢？谁给他们的钱？”毛球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