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拧眉想了会儿，缓缓呼了口气，问：“只制作酒具？”
相笙挑了挑眉，摸着下巴道：“我打算和你合作，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做些工艺品吊灯雕像什么的。”
她顿了顿，“反正配方给你了，就是你要用它来征服西域我都没问题，反倒是举双手支持。”
墨寒抬手揉了揉眉心，道：“做酒具便是。”
征服西域？？
她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相笙听了，笑了笑道：“那我们来谈谈合作协议吧。”
忽的，她想起来什么，问：“嗯，对了，我打算在四国都开那么家店儿，制作玻璃杯的工坊和人手也要注意，你没问题吧？”
墨寒看了眼相笙那眯起的眼睛，语气平缓，答：“没有问题。”
相笙闻言，嘴角勾起，她的小家伙果然不简单啊。
“对了，过会儿和我回趟风雨楼，有东西想让你试试。”
听到这话，被相笙搭着肩膀的男子身子微微僵了僵，而后眼帘低垂的缓慢点了下头。
相笙感觉到他身子一瞬而过的僵硬，微微蹙眉。
她不会真把人搞出阴影了吧……吧？
“叩叩。”
此时，钱季敲响房门，相笙把随意扔在桌面面具拿起，给墨寒戴上，“要我回避下么？”
墨寒摇头，看了眼还在一边目瞪口呆的白惊羽。
白惊羽见状，诧异的看了几眼相笙，离远了些还不忘回头看了眼。
温文尔雅白衣公子，如火张扬红裙女子，看着挺配的啊。
呸！
他的脑子在想些什么？就是配这两人也不可能在一起！
他心中略带担忧的去开门让钱季进来。
相笙见人过来，在离书桌远些的椅子上坐下，拿着玻璃猫咪挂件把玩。
墨寒看了眼那拿出根银针轻勾勒手中挂件的红裙女子，转向钱季与白惊羽，“林灵最近可有异常？”
钱季看了眼相笙，答：“林灵最近在与人联系，我发现是血零楼的人。”
“血零楼？冷离痕是想要拿下天下楼为己所用么？”白惊羽想了想，道。
墨寒摇头，“他还没有那么蠢。”
血零楼虽可撼动天下楼，若是天下楼反扑，必定鱼死网破，他不会那么蠢。
白惊羽抱手，感觉脑壳疼儿，这里边的弯弯道道的他是真的转不过来，“林灵只是与血零楼联系么？”
钱季摇头：“并不是，她还与血零楼高层之人一道儿，看起来很是熟悉，我猜她是血零楼内部人员。”
“也许只是在混淆视听。”
墨寒低眉，继续道：“她与箫府之间也有猫腻。”
“你确定她的背后有那么复杂？”白惊羽嘴角微抽的看着墨寒。
“她也许是无心楼的人，之前我见她遇到恶楼那几个女杀手时眼底有慌张之色。”
相笙忽的出声，墨寒微皱起眉头，白惊羽则是道：“这不合逻辑，如果她是无心楼的人，又怎么会慌张？”
相笙挑眉看了眼墨寒，道：“怎么可能不会呢？”
因为她动了不该动的情，害怕被发现啊。
一边背叛自己所心悦之人，一边时不时因私而敷衍无心楼那边的情况。
那天的她眉眼间的担忧不假，小家伙这般精明的人居然会被追杀会受伤，多半是有她的功劳呢。
想着，相笙的眉眼中就闪过一丝危险。
墨寒眼帘微垂，用商量的语气，对相笙道：“她是贪楼内部之人可能性为多少？”
“她去查看白玉观音像前路过箫府所在的雅间，表情也有点意思呢。”
相笙顿了顿，语气玩味儿道：“有恼有恨亦有挣扎呢。”
墨寒颔首，解释：“白玉观音像的鉴别方式只有贪楼之人知晓。”
所以，顺藤是摸不了瓜了，因为贪楼已经被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