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牌还没打完，便被对方一口打断:“这些我都知道，我很早之前就与黎总说过，我想要什么，奈何黎总这脾气……哎。”
“你……你是说黎粥？这、这绝对不行，刘总，我怎么能卖儿子呢！”
“害，什么卖不卖的，你儿子喜欢男人，我儿子也是，睡一觉而已，又不会少两块肉。”
他慢慢给黎樊洗脑:“只要黎总答应这件事，我保证，所有事情我都会替黎总解决好，并且日后但凡是与z市的合作，我都会优先考虑黎氏。”
“我……”他心里其实已经被说服了几分，但碍于心中强烈的道德感，没有立刻答应。
“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这可是黎总您自个儿说的，那我就等着了。”
挂断电话后，他呆坐在椅子上长达半个小时，因着助理的敲门声才回神。
“进——”
徐助理看到他这副样子，自动默认是被这件事愁的:“总裁，他们已经离开了。”
按理说这个点也不是吃饭的点，黎樊猜得到是谁的指使，可是他无能为力。
“我知道了。”他叹了一口气，打开手机正准备给黎粥打一个电话，却恍然想起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看了眼面前的徐助理:“把你手机给我。”
徐助理:“？”
-
黎粥刚打完一局游戏，一通电话便弹了出来。
见这号码陌生的很，她便直接挂断了，谁知这电话坚持不懈地又打了两个过来。
“喂，有什么事吗？”
半晌，那头才冒出一道沙哑的声音:“小粥，爸爸感冒了，你能回来看看爸爸吗？”
黎粥愣了两秒，听出是谁，言语冷淡:“有病就去吃药，我又不是医生。”
“小粥——”黎樊像是生怕她挂断似的，语气有些急切:“爸爸真的知道错了，公司出了点事情，爸爸没人商量……”
“爸爸同意你和顾向昼在一起了，只希望今天你能回来看看爸爸。”
黎粥抿了抿唇，纠结半晌，想着自己后天就能回到真正的家了，这次就当作是见黎樊最后一面，以后便永不相见。
“我知道了。”
她下楼和顾向昼、冯莫说明情况后，又说了自己明天就回来。
“我怎么感觉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呢？”冯莫支着脑袋，思考。
顾向昼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摊开让他们看上面的新闻。
【黎氏集团疑似拖欠农民工工资】
“他刚才确实说公司出了事。”黎粥被这两人弄的脑子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不会要把我卖了抵债吧。”
“这个应该不会，不过……”冯莫坏笑了两声，开玩笑般:“把你卖给有钱人家当女婿是有可能的。”
黎粥想到什么，眼睛闪了闪。
顾向昼则是黑着脸拿来胶带，仿佛冯莫再开口就要把他嘴封住似的。
空气莫名停滞了几分。
“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冯莫捂住嘴，将顾向昼手上的胶带扔的远远的。
黎粥不敢看顾向昼的眼神，小声道:“他之前确实说过等我毕业就让我联姻的事，对象都定好了。”
“这些话，你以前从来没对我说过。”顾向昼眼神幽怨，还带着点想把黎樊大卸八块的意思。
老头子，真是人老事多，没事情做了是吧。
“哎呀，这空气中怎么那么大一股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