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和假证件自然都被没收，林乱在处罚通知书上签字。
上面说将知会庆峰大学，另外做一周义工，罚款五万元。
学校当然会另行处罚，想想缉查部平时的罚款之重，还有变态的四十万字抄书。
林乱爽快的付款，至于一周的义工，回头再想办法。
汽车上的其他东西警方会邮寄，他背着包，拿着布熊和人偶，在检查站外找顺风车。
没想到遇到九门总捕头，没想到这个白头翁拥有如此强的记忆。
不过还是顺利过关，至于最后他射进鞋子里的追踪器还是窃听器，林乱心里有数。
一对中年夫妇开着车过来，后座是空的，林乱说明来意，男人开口要三百块。
林乱不缺这点钱，但是明摆着被人宰就不行。
因为被宰过之后，他们还会笑你是傻比。
“你这个价就算了。”
“那你说多少钱？”中年男人冲他喊。
后面的车过来，有个女孩拨开头发，伸出来看着他，“林乱？”
熟悉的声音，林乱疑惑的转身，真是她，艾雅。
他不由笑道：“雅姐，这么巧。我这样子你都能认出来，还真是服了你。”
这是个做事迷糊的女孩，在自己窘困时伸出过援手。
林乱自然是记得，但是没想到对方还能认出自己。
“真的认不出，我就是觉得有点像，喊的试试，没想到真是你。你这徒弟还真绝情，为师可是常把你放心里。”
艾雅哈哈笑着，她还跟着那个弄网店的朋友做事，这次是一行人去灌州谈合作。
得知情况后，林乱上了这辆商务车。
第三排堆满东西，车上已经有四人，开车的就是她朋友，称梁哥。
另外两人是一男一女，都是同事。女同事在副驾，说是有点晕车。
本来林乱不想挤着，艾雅居然热情的下来，拉他上去。
前面的中年男人悻悻踩下油门，本来可以趁机赚个油费，结果没成。
“都是你说的太贵，不然就成了。”老婆埋怨。
“上次一个人50，你唠叨几天，说不如不拉。现在又说这话，怎么这么难伺候！”
“哎呀，你什么时候伺候过我？是不是想吵架？”
前面车上的吵声后面自然听不到，林乱和艾雅挤在一个座位上，和其他人客套。
商务处的第二排座椅宽大，他和艾雅都不胖，倒也没什么。
至于男女之别，是艾雅主动和他挤一块，想来这里也没她男朋友。
艾雅抱着大熊，林乱要把两个玩具送给她。
她不喜欢那么笨重的机械人偶，欣然接受布熊，说是徒弟忘记师父的补偿。
梁哥正在开车，听完介绍后说：“哦，是你啊。上次艾雅还要我叔的联系方式，你找过他没？”
嗬，原来是乘风帮那位梁天的亲戚，林乱心想，梁天现在恐怕非常难过，是不是还活着都未可知。
“没有，跟着老师做事，比较轻松。”
艾雅高兴的说：“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去做那个。都考上庆大金融系，就好好学习，以后坐办公室，当投资经理，还可以提我一把。”
她是当初见林乱在那群暑期工中最老实也最认真，成绩也是最好的，对他刮目相看，所以不想他走歪路。
后来林乱也是因为帮她才被开除，所以印象很深。
林乱笑笑不说话。
“投资经理很难吧，没关系是当不上的。前几天爆的新闻，酒会上面两个证券公司的美女研究员抱着投资经理跳贴面舞，啧啧。”
女同事聊起八卦。
男同事则对林乱这么大的机械人偶感兴趣，正借过去研究。
梁哥说：“那是基金经理，都是掌管几亿十几亿资金的实权人物，当然大把人巴结。”
艾雅点头，看着林乱，“你要加油啊。”
男同事兴致勃勃的玩着人偶，感慨好重，突然抬头。
“你徒弟当研究员也可以嘛，万一有女基金经理呢，可以用美男计。”
连林乱也笑起来。
艾雅却不高兴，觉得那人是故意这样说，给林乱使眼色，见他不在意，就让男同事把人偶还给林乱，别弄坏了。
“这种大手办很难玩坏，对了，你这是多少钱买的？不便宜吧，干脆我也买个带回去。”
男同事看起来很喜欢这种东西。
“商场买的，我看看。”
林乱不记得这种小钱，打开手机看消费记录，“两个一起八千三。”
“什么？”
艾雅摇着大熊，看到数字，惊讶的说：“这个熊才一百六啊，那个娃娃那么贵！”
原本没注意林乱的女同事这才开始打量，心想，这大学生不是勤工俭学嘛，怎么会买这么贵的玩具。
男同事听了价格也不惊讶，感慨说要是买一比六的，特别是萌妹子，可以摆成各种姿势。
不过他没有再提买的事，这个价格够换手机和电脑，买玩具很是奢侈。
艾雅追问林乱，林乱说：“老师的公司发展很好，上个月发了几万块奖金。”
梁哥说有钱也别乱花，他以前也是家里环境好，大手大脚，结果现在累成狗，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
“就是就是，你老师做什么的，这么大方？”
艾雅找男同事要过来，看着机械人偶，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玩的。
在她看来，大熊还能抱着睡觉，人偶摸起来冷冰冰。
“就是写报告，分析各种装备，涉及公司机密。”
林乱随口就来，“12月的奖金更多，因为海外战争频繁。”
其他几人似懂非懂，梁哥说：“难道是关于现在吵的很凶的变异人？”
林乱笑而不语，算是默认，让其他人都觉得很神秘。
“那不得了，他们的装备，那得要多少钱。”
男同事羡慕的看着林乱，“几万块的奖金确实好少，一个单子恐怕就一辈子不愁吧。”
艾雅转过身，“你都这么出息，我当初就知道。”
她这人是随遇而安的性子，林乱也了解。
只是这一转身两人就挨的太紧，她又挤不动林乱，显得靠在林乱怀里。
“行的，雅姐，你变重了没，要不坐上来吧。”
艾雅笑着拍他，“出息了也不能占师父的便宜，好好谈个女朋友，想怎么抱怎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