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好奇。我们的祖先，也曾经生活在有阳光照耀的地方。”族长缓缓道。
曲慕寒心中一震。
什么意思？
九冥遗民并不是这个原住民？
这件事坑货师父可没有跟她说过啊！
曲慕寒心里疑虑万千，但是现在她只能压下：“我生活的地方环境比这里好很多。”但是危险也不在少数。
后面这一句话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存活下来本身就需要很强大的力量，如果把他们放在梵音大陆这样的地方，他们也能生活的得很好，至少也是丰衣足食，而不是现在这样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舍弃你原本地方来这里。”族长定定地看着曲慕寒，似乎要她一个解释。
曲慕寒不假思索：“为了活着，因为我在那里活不下去。”
族长沉默了。
曲慕寒不想再提自己的伤心事，望着城外黑压压潮水一般的兽潮，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这兽潮多久一次？”
“一个月。”族长回答得很轻松。
曲慕寒估算了一下兽潮的规模，问出一个极为要紧的问题：“以这次兽潮的规模。你觉得这座城池能护佑你的族人安全吗？”
族长脸上的忧色是显而易见的：“这波兽潮比上次多了至少两倍。”
曲慕寒心蓦然一沉。
“你跟我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吧！”曲慕寒思忖半晌，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族长看了曲慕寒一眼：“我们换个地方详谈吧！”
曲慕寒跟着族长到了族长的家里，发现这个地方居然是有藏书的。
文字无比熟悉，是当初她被苏璎强迫着学习的古文字。
当然，由于年代久远，散佚严重，很多都已经无法阅读了。
曲慕寒想起那个天海秘境，想起那个烜赫一时的曜日一族，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成形——这些人难道是曜日一族的后裔，那个传说中传承曜日火元帝血的种族？
“你认得这些文字？”族长看着曲慕寒的神色，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既然这里有外人能进来，说明一定存在着某个通道，只要找到这个通道，他们肯定能出去。
这里的日子实在是太过艰苦了。
他的先祖来到这片土地上的时候，整个不足还是很繁荣的，有十几万人，后来因为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加上这里物产贫乏，冥兽出没，他们生活的空间越来越小，到了他这一代，仅能局限在一个小小的城池里，人口也仅剩数百人。
祖辈们想念着那个阳光照耀的地方，想了无数的办法，最终都失败了。渐渐地，后辈们进化出适应这里的环境的特征，然后慢慢忘了那片土地。
那个阳光照耀的地方，渐渐成了传说，成了字里行间的臆想，甚至到了这一代，已经几乎没有人识字了。
曲慕寒在城中并没有看到文字，也就是说，这里能识字的仅剩下族长一人。
如果这里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的话，不出百年，这个部族就会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