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够意思了。”孙彦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杜元嘉回答的这样文绉绉，他只得到一个信息。
原来，杜元嘉这书生，竟也有看中的女子。
想着，孙彦觉得了无意思。
季六前些时候定下亲事，而王九眼见着也有了心仪的姑娘，现在杜二也招了......
他偷偷看林梓和赵玉恒一眼，这两个人，想毕应当都和自己一样，光杆一个。
好巧不巧，一轮下来，正好就是林梓和赵玉恒二人。他们二人丢出个三点，正好吊在后头。
“就用方才那个问题，我也懒得再想了。”孙彦对赵玉恒笑道。他就不信，赵玉恒能说出个人。
别人他不知道，赵玉恒他还是清楚的很。这个木头，常年待在宫中，大抵连外头的姑娘都没怎么接触过。
怎料，赵玉恒开口答道：“如海棠，解语无香。”
莫要说孙彦震惊，就连他身旁的林梓也不禁攥紧了拳头。海棠？
她记起赵玉恒院落后栽种的海棠树，也记得他扇上绘制的海棠，甚至还有他送给自己匕首上的海棠花......
林梓觉得自己袖中的匕首有些烫。
“我记得，殿下似乎喜欢海棠已久。”季杰琢磨道。是因人喜物，还是喜物喻人？
后半句话，他没有问。赵玉恒已将手边酒喝下，结束了他的回答。
“林四，林四。”孙彦推推林梓，“你发什么愣？轮到你了。”
林梓回神，僵硬笑笑。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就不说了。”
“不行。”孙彦夺过她的酒杯，“你瞧着殿下和杜二都说过，你总也得回答一句。”
“就按照方才的模板说，咱们也听不出什么。”孙彦不停怂恿她道。
然而林梓依旧害怕。
赵玉恒善于从细微之处发觉真相，若自己说的太多，他或许会知道什么。
“她不愿说，又何苦追问。”赵玉恒拨开孙彦扯着林梓的手，“孙四，你坏了游戏规则。”
孙彦吐舌，他不是瞧见林四一直发呆，才想着让他回回神？谁知道，似乎他更闷闷不乐了。
“他像风。”林梓突然开口，“捉『摸』不透。”
低着头，林梓看着杯中酒杯里倒映自己的脸，不觉叹息。
风。赵玉恒皱眉。果然是枫林么？苦笑，饮尽杯中酒，赵玉恒觉得自己心中苦涩难言。
瞧见他二人脸『色』，杜元嘉大抵知晓些，可有些事情却不是他能调解的。
故而他笑：“听闻殿下琴弹的不错，不如与阿梓合作一回，叫咱们也开开眼？”
杜元嘉听过赵玉恒与林梓合奏，可以说两者相得益彰，配合得巧妙。林梓的琴，是从赵玉恒那里学来的，她绝大部分的技艺都是赵玉恒所授。
其实从很久之前玉恒兄就喜欢阿梓了吧。看着两人相偎而坐，杜元嘉垂眸。这样也好，他们两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琴声响起，杜元嘉已无心再听。若言琴上有情声，放在匣中何不鸣？等他二人开悟之时，大抵就是自己功成身退之日。
有一刻，杜元嘉的心中有太多不甘，无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