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洗好了吧？”清殇忽然睁开眼睛，站了起来，背对着他，“我先出去了。”
季西晨低笑，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揽在怀里，“半路程咬金，我可不做。”
“我做。”清殇看着他，笑眯眯的，举手表态。
季西晨捏着她的下巴，深眸沉沉，低头吻了下去。
清殇眨着眼睛，看着他，心开始不受自己控制。
就在这时，灯忽然熄灭了，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们先出去吧？”清殇看着他，指着外面，小声说道。
“嗯。”季西晨抿着薄唇，穿上浴袍，走了出去，手里还拎着两袋干果。
“大少爷。”没一会，佣人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电路出了些问题，今晚可能都不能来电。”
“知道了。”季西晨低下头，将干果放到她面前，从柜子里拿出两根蜡烛。
蜡烛发着柔和的光，比那些点灯，好看多了。
“你说，你都放哪了？”清殇看见那些干果，立马打开吃了两个，没被浸湿，但是她明明都找过了，没有的！
她想着趁他背过去的那段时间，将周围翻了个遍。
“我放在柜子了，那里湿气不会进去，一般易湿的东西都放在那里。”季西晨拿起干果，在手里垫了两下。
“我怎么没想到？”清殇闻言，偏过头，一把拍在额头上，明眸里闪过一丝懊悔。
“嗯？”季西晨剥开一个尝了尝，还不错。
“没什么，没什么。”清殇摇摇手，笑眯眯的。
夜色笼罩着过路人，寒冷的冬夜却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
他们脸上或多或少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息，少有人愁眉苦脸的。
医院却还是一片冷清，没有一点的喜庆，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姐姐，那里是什么花啊？”季西穆像往常一样坐在窗边，指着那几朵在夜空中绽放的焰火，看着小护士。
“那是焰火，不是花。”小护士看着那些焰火，心忽然冷了下来，他今年是……不会回去过年了吧？
“为什么他们要放焰火？”季西穆挠挠脑袋，歪着头问道。
“过年了，大家一起高兴。”小护士抹掉眼泪，露出了一抹笑容，要是他不回去，她就做一桌好吃的，她来做他的家人。
“那姐姐，我们也放好不好。”季西穆拍手，看着那些焰火，眼中出现些许羡慕。
“好，明天我就去买些来。”小护士笑着点头，眼泪却更加汹涌。
“姐姐，不哭，姐姐要是不喜欢，我们就不放了。”季西穆替她擦掉眼泪，声音很小，掩饰不住的失望。
“没有，姐姐，那是高兴。”小护士猛地止住眼泪，低着头离开了。
季西穆没有追出去，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眼中的天真渐渐融化。
今年是不能一家在一起过年了，他看着外面被渲染的夜空，笑了起来，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往年的记忆在脑海中盘旋，虽然那时的他不顶什么用，但是至少还活得快乐。
“可是，现在都顶个什么用？”季西穆笑了，低下头，手轻轻颤抖。
他似乎想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那些焰火太过绚丽，他现在根本不能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