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楼叫醉烟楼，不仅仅是个勾栏之地，”周霖进入正题，“这醉烟楼还是一个鱼龙混杂，可以专门用来搜集情报的地方，那些妓子只能用情报来换一两次的平安和饭吃，还有，它地下是拍卖行，拍卖任何商品。那个，包括拍卖……少女少年。
周霖有点别扭在凤九面前说这个。
“这种事业，几乎每个大地方都是有的。没有什么稀奇的。”凤九不以为然，也不会对这东西感兴趣，除非她也想开一个这样子的黑店。
她没病。不是她的地盘她不想管，管不过来，又不是盛世佛陀转世。
周霖附和点头，又忍不住道：“其实说实在的，那是一帮鬼畜聚集的地方，一些有见不得人爱好的人便会来这种地方。这里面，有的是被绑来的男孩女孩，个个样貌出色。”
明明都是可以享受青春的女孩，男孩，却在这里，接受着非人的折磨。
“尤其是……”周霖顿了顿，见凤九看来才继续说，“尤其是这醉烟楼与一般的烟花柳巷不同，在这醉烟楼每一间房的墙壁上都，都挂着各样的刑具。”
在那里，日日夜夜都能听到少男少女的痛呼声和求饶声，以及施虐者畅快淋漓的笑声。
“反正我去的时候见到的每一个被拖出房间的少男少女，不是身上各种伤痕，就是满身的鲜血，昏迷或半死。听说这醉烟楼会用一些法子，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反正明天就能让他们继续接客。”
凤九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而她身后的玉符离却蹙了眉，不知道如何。
“唉，其实要不是他们已经有了最后两个指名道姓的目标，而且形体相差太大，咱们就用师妹你说的那个假装被抓的法子了。”
周霖转移了话题，也由衷叹了口气，无奈。
“我在信里见你这么说就好奇了，”凤九一手托腮，一手放在桌子上轻轻敲着，眨眼，“师兄，这被指名道姓要抓的两个人是谁啊？”
“金兰，方凌云。”周霖回答。
“呦，他俩啊，”凤九眼前一亮，随即低低笑起来，“冤家啊，真是冤家路窄啊。”
玉符离看凤九一眼，听见周霖说这两个名字也蹙了下眉。
“怎么了小师妹？”
周霖见凤九这样子，也来了兴趣，“什么冤家路窄？”
“就是要搞死他们的冤家路窄呗。”凤九偏偏要卖关子，拿起杯子来喝茶。
“为什么啊到底？”周霖还是不解，真是被凤九吊起性子来了，追问，“难不成这金兰方凌云夫妻二人做了什么让小师妹你不喜欢的事情？”
“嗯。”
凤九点点头，又喝了口水。
“这样啊，那有什么事是你师兄我能帮上忙吗？”
周霖立马大献殷勤，几乎是能做的事情都想立马给做了。
“私人恩怨。”
凤九紧绷着皮，憋住没笑。
听她回答，周霖泄了气，追问了一句，“什么私人恩怨，我保证不掺和，能不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