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确实是麻烦事。”
玉符离听完凤九的一番解释，很是赞同，然后评价一句：
“凤九，你怎么总是惹这种破事，浪荡子弟，什么德行。”
正在咬果子的九殿下莫名躺枪：“…………”
这个白眼我冤啊，您老直接去瞪我爹好伐？一人做事一人当啊！
“萧玥那腿都废了五年了，小符你可以吗？”凤九忍下来，问正事。
“拿不准，看他保养的如何了。”玉符离在医术方面有一点是一点，从来不会多说也不会少说。
“要是好，九成；不好，一成；当然，都是建立在不用那古药材的情况下。”
“那就是你也拿不准了，”凤九咔嚓咔嚓啃完果子，含糊着说，“要是用药材就用，务必把萧玥的腿治好了先。”
“什么意思？”玉符离察觉不对劲，看向凤九，蹙眉，目光隐隐有了审视的味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先把能救你命的草药让给他，你不抢吗？！怕打不过算计就是，那萧玥不是喜欢你吗？哈，凤九，你什么时候这么心善了？！”
“我一直都心善！”凤九先嘴犟地顶撞一下，然后说正当理由，“萧玥的腿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我受伤残疾的，虽然他不怪我，但我不能这么狼心狗肺啊……”
“你狼心狗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还差这么个时候？”玉符离无情回怼。
“……”
凤九保持微笑，选择无视，然后继续说：“我还一年多的活头，干嘛这么逼我，我会加快速度的，早死晚死都是死，我又不是那种非要死拉垫背的人，我还是希望萧玥好过一点。”
“那你为什么不希望自己好过一点？”
玉符离直插中心。
“我都苦了一辈子了，还差这些个时日吗？”
凤九淡然一笑，低头没心没肺若无其事地用袖子一抹嘴，回答的异常直接。
“没有人不想轻松一点的，凤小九，你也不会例外。”
“是的，我也不例外，也会不甘心，”凤九一点头，承认的潇洒，“但是我也不强求。”
说着，起身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玉符离看着她，静了片刻，在凤九已经准备好接受劈天盖地的损话时，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口：
“我还是那句话，这次你也决定了？”
“保底。”凤九一点头。
“嗯，”玉符离也点头，“让我去看看那个病人吧，我会尽全力不用到那药材的，嗯，你上次神隐宗拿来那株药材倒可以用上，——这事儿你和他说了？”
“说了，我也想用药材，还有请你帮忙的事情，上次吃早饭的时候说的。”凤九说完，识相地补了一句，“没说具体用处和我身体的事情。”
“还不傻。”玉符离点头，在凤九大白眼中斟酌了一下开口，“南疆不久前跑出来一个叛贼，到中原来了，应该就是在东湟，我最近刚刚知道的。”
“然后？”凤九适当表示好奇。
“那人蛊术很好，我告诉你，提防点，哦，你也不用提防，你不怕。”
“嗯，我无敌，”九殿下自己戴着高帽子，一点也不脸红，随即又想起来一件事，“其实被灭门的江家，他们的主母是苗疆人来着。”